我想,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佩服的人吧,我佩服的人既不是歌星,也不是影星,而是我妻子的二姐姐了。妻子的兄弟姐妹有八个。在妻子的兄弟姐妹中独二姐姐最贤惠,最懂情义的一个。
妻子的二姐姐,一张瓜子脸,扎着一根马尾辫,是大坪头村蒋家村民小组人。二姐姐年轻时不仅人长得很漂亮,劳动也很积极。她未出嫁时就入了党。
二姐姐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接受别人帮助。二姐姐的命运坎坷多舛:二十五岁时,被一位中学老师蒋某抛弃,后来嫁给一个油嘴滑舌的浪荡人。我这个二姐夫呀,整天游手好闲,不干农活。那忙里忙外的活全落在二姐姐的肩上,二姐姐起早贪黑,累得死去活来,回到家里还要遭到丈夫的辱骂毒打。生活即使过得这样,二姐姐也毫无怨言,一心只是为了孩子,此时的二姐姐已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更是二姐姐始料不及的是:她的丈夫由于到处捏花惹草被人打死了。于是二姐姐三十多岁就成了寡妇。二姐姐没有被命运屈服。她也从来不相信命运。她凭着勤劳的双手和智慧,养大了三个孩子。曾记得有一年过年,邻居们都已备足了年货,欢欢喜喜准备过大年,而她家还是冷冷清清的,别讲年货,就是买几包食盐的钱,还一筹莫展。妻子要我买一些年货,准备了一些现金,去看望二姐姐。我把东西送到二姐姐家,她硬是推辞不要。我说尽好话,她才勉强收下。二姐姐就是这样一个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要别人施舍的老实人。
现在,二姐姐的家境好了。如今的二姐夫是一个老实人,又是一把劳动好手,最主要的对二姐姐更是惟命是从。于是,在二姐姐的打理下,二姐姐家境殷实了。二姐姐的子女长大了,结婚了。她还做了几名奶奶婆婆了。
二姐姐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二姐姐见我就说,她当年艰苦的时候,我帮助了她,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家里有的东西,如果你家需要,她毫不吝啬地给你;她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把好东西给你。前年过年,她给我捉了一只七、八斤的土鸡和一只五、六斤的土鸭。我给钱她,她硬是不要,说是给我两个女儿吃的。鸡鸭有价,情义无价。二姐姐心中有我,我心中怎能没有二姐姐呢?
无论在什么地方,在我的心目中,我佩服的人,永远将是那有情有义的二姐姐了,对我来说,她永远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一个亲戚。
八百里秦川黄土飞扬,三千万人民齐吼秦腔;调碗粘面喜气洋洋,没有辣子嘟嘟囔囔。由此民谣可见秦腔在三秦大地的广泛性和受欢迎程度。作为三秦儿女一分子的我也不例外,虽然生长在渭北偏僻的乡村,但从小就开始了看戏的生涯,甚至可以说在娘胎里就喜欢上了秦腔戏,因为我母亲就特别爱看秦腔戏,年轻时还演过戏。
为了看秦腔戏,我曾夜赶七八里路到汉村乡看过戏,也用架子车拉着奶奶走30里地去大荔县剧院看过戏。那时看戏看热闹,至于看的啥戏,时过境迁已记不得了。来到省城西安上学、工作后,我才真正欣赏起秦腔来。因为学的是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戏剧也是其中的教学内容之一,因此,学校组织过我们去易俗社观摩《三滴血》《周仁回府》等秦腔戏,加深了我们对秦腔的了解和热爱,知道它是中国戏剧的鼻祖,是源远流长的戏曲艺术。工作之后,单位逢年过节,总要组织几场秦腔折子戏的演唱会。
单位的秦腔会根本满足不了我的秦腔瘾,我不知在环城公园里听了多少场的自乐班秦腔演唱会,也曾带病在玉祥门外的树林子里听《周仁回府》,或者在小区附近听三五人组成的秦腔自乐班演唱,更多的是在易俗社、易俗大剧院、陕西戏曲研究院、新城剧院、五四剧院、人民剧院以及电视台的演播室观看秦腔演出。
有的亲友不解地问我,啥时代了,你还这么痴迷秦腔?我顺口回答说,从小爱看嘛。秦腔历经千百年,时兴时衰,但一直没有被淘汰,反而被秦人爱得如痴如醉、死去活来,原因何在呢?贾平凹曾在1983年写的散文《秦腔》中揭示道,农民是世上最勞苦的人,尤其是在这块平原上,生时落草在黄土炕上,死了被埋在黄土堆下;秦腔是他们大苦中的大乐,当老牛木犁疙瘩绳,在田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立在犁沟里大喊大叫来一段秦腔,那心胸肺腑、关关节节的困乏便一尽儿涤荡净了。秦腔与他们,要和长线辣子、大叶卷烟、羊肉泡馍一样成为生命的五大要素……有了秦腔,生活便有了乐趣,高兴了唱“快板”,高兴的是像被烈性炸药爆炸了一样,要把整个身心粉碎在天空!痛苦了,唱“慢板”,揪心裂肠的唱腔却表现了多么有情有味的美,美给了别人享受,也熨平了自己心中愁苦的皱纹。
诚哉斯言!其实,何止农民需要秦腔,压力日益增大的市民和各行各业的人们不也需要借秦腔以浇自己之块垒,或需要秦腔慰藉焦虑浮躁的心灵吗?或需要秦腔激发血性激励斗志吗?如此,就可以说,秦人在,秦腔就在,三秦大地在,秦腔就不会消亡,正如贾平凹的题词所说:秦腔万岁!
我母亲姊妹三个,一弟一妹。我的姨在小马营,每逢春节,都要她家去串亲戚。记得有时候去舅舅家串亲戚,顺路把礼捎上一趟就结束了。我们家的亲戚不多,至亲的也就这两家,老辈子的老亲戚有几家,妈妈的舅舅,父亲的舅舅,父亲的姑姑家有三家。一家在何营舅舅的村里;一家在和庄,家里有一个傻叔叔;还有一个在获嘉刘庄,这是老亲戚中家道富裕的。
何营的老姑没有儿女,早年就吃劳保,是五保户。每逢妈妈领我们到舅舅家串亲戚或是去的路上或是来得路上,总会带我们到老姑家的一间小房里坐一坐。也算是走了一家亲戚。老姑家没有儿女,待我还是很亲的。每一次见了我们都高兴地合不拢嘴。为什么没有儿女?不得而知,家里的其他情况也不甚了解,总之,没有儿女,也就没有当成一门正式的亲戚去走。我父亲弟兄三个,早年都不在家。是否都在家的话会有人把这门亲戚走开,不得而知。
和庄的大老姑家,可是每年都去的,有良哥家也和他们家亲。多数是我们一起去的。大老姑家有三个孩子,一个表姑,两个表叔。其中的一个表叔原来一家好像在新疆,不在家。家里的一个有点憨,我们说他傻,老大不小也没有娶上个媳妇,是否后来成家,不得而知。记得老姑常年卧床,对我们还是很亲的,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家境自然困窘。
刘庄的老姑家是我们家老亲戚里最富有的,孩子们都愿意去走这门亲戚,他家的一个表姑姑,早年在外工作,提起她不光是我们家,就是门里的也赞不绝口。那个年代,当个工人难,女的招工就更难啦!这个表姑在冯庄公社的话务局工作吧!冯庄是个集市,隔一段就是会,家里人去赶集免不了去找一找办一些急事,这个表姑给家里人帮一些忙,在门里有口碑。老姑十分家常,在那个年月里,他老人家给的压岁钱最多--5毛钱。所以孩子们都愿意去他家串亲戚,我也不例外。不光大人势力,连小屁孩也看人下菜碟。门里叔伯家的也有和老姑家亲的。老姑家的孩子给我的印象是很孝顺,老姑父管教孩子比较严,家道好,人缘也好。据说老姑父的一个弟兄,是大队里还是公社里的一个干部,所以,表姑早早就当上工人了。还有一个表叔也当上铁路工人。我说这个表叔,每年去他家串亲戚都是他在忙活,从不让老姑插手,老姑早年视力不好,身体也欠佳,孩子们都很体贴。一个小表叔先是当民办教师,后来进修,再后来是在乡教育办当会计呢?还是在县教育局做事,不甚清楚,反正老姑家的几个孩子日子过得都十分富裕,这也是令我们羡慕的。据说老姑去世时,丧事办的十分派场,棺木是水晶的,花了不少钱。着实让人津津乐道。若有人提起此事,都会乐此不疲地议论一番,评论一阵,似乎是一个经典案例似的;
我的姨家,在我们至亲里算是家境富裕的,在我的母亲的言语里感觉到嫌她小气,不帮她的姐姐。姨也有难处,婆婆是个阴冷之人,经常耷拉个脸,说话没有一声好气。在我眼里姨是受气的,姨夫又是一个孝顺的人。姨本身也是个懦弱的人,在家里硬气不起来。姨夫早年在队里当队长,手里有一些权,后来承包鱼塘好几年,家境不错。大表姐嫁本村,搞了多年的汽车运输,家里十分富裕。一个表弟是我的高中同学,后来靠姨夫的关系,到部队考上了军校。后来赶上邓公的大裁军,部队整体转到地方,成为铁道工程单位。表弟开始从事工程材料,后升为处级干部。自己一边干着公差一边还组织起自己的工程。自然赚了几把,盖了几栋楼房。
妈妈的舅舅家在乔庙的黄村,姓张,老舅是个文化人。知书达理,我的表舅表姑都在外地工作。其中,流芳舅在县一中当化学老师,性情豪爽,说话直而幽默。性格随我的老婧。他是留校当老师的,人缘也好,学业也好,人也聪明。印象中是一个不修边幅之人。
舅舅,我唯一的舅舅。一生奋斗实业,开办预制厂,给我那几个表弟留下了一个场子和几栋楼房。也算风光一把。舅舅学业认真,只可惜由于家里的社会关系,没能上成大学,满腹经纶似乎无用武之地。确实如此。记得小时候,我住舅舅家,有时候,我会爬上阁楼,上面放的是一些值钱的家什。其中有不少舅舅的书籍,翻开看一眼,从密密麻麻的批注和圈圈点点标记,足可以看到他的主人的学业精细。我佩服舅舅的钢笔字。十分秀气潇洒,看一眼是一种享受,真是赏心悦目。我记得有化学书,物里书,地理书,几何代数。后来家里出事,好端端的几栋房子,夷为平地。据说是武汉的后老外婆,扒房变卖来家安葬老外公。二老爷、婆婆、妈妈、舅舅,敢怒不敢言。一个好端端的四合院就剩下三间南屋,四间西屋。舅舅的书籍散落院中的乱木旧瓦砾堆中。我有一次,爬上舅舅家的瓦砾堆看见一本代数几何,我带回了家,上初中时,我还当成宝贝似的,翻开做上面的练习题呢。舅舅是个直性子,一生有怀才不遇之感。后来到焦作打工,认识一个当地的朋友,结拜为兄弟。举家迁往焦作,也有这个原因,一呆就是好几年。后来,又回家开始开办预制厂。舅舅养了表兄妹六人,现在都已经成家了。他老人家的事业也后继有人。二表弟、三表弟轮流经营留下的预制厂。大表弟常年信奉佛教,到处做弥撒,也够忙的。四表弟自己经商搞服装批发生意。母亲疼他这个弟弟,他这个弟弟也很心疼他这个姐姐,姐弟俩的感情最深,舅舅有事总会找妈妈商量商量。舅舅从小就被姥姥娇惯,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为此妈妈还不少说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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