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旺
方便面是我一个很早以前朋友的绰号,不过,赶巧,方便面也姓方,时间太长了,我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了。
方便面和我同龄,二十多岁时常常写一写诗歌,所以,后来加入了我们诗词协会,作为秘书长的我自然和他有过接触。后来,方便面所在的企业改制,他下岗了,再后来他就去沿海打工,具体去了哪里我也没有问过。只是听说过他的一段笑话。十五六年前,方便面挤在一辆春运的火车上,因为怕路上开支太大,他就在行囊里放了不少方便面。火车上的人太多,挤来挤去,他也顾不得许多,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别挤坏了我的方便面。于是,他就得到一个绰号方便面。
前天,我在街上买了一个茶鸡蛋,想找个地方敲开来吃。起初,我想到大街的墙面上去敲,可是,满大街停满了各类小车,把街道两旁的墙面都给挡住了。我不得不在一辆尼桑车上敲起来鸡蛋。可是刚刚吃完鸡蛋,一个人也许是得到谁的通报,竟然从我后面追上来,不用问,一定是说我敲坏了他的车吧。那个来人一脸的凶相,还没有等我开口。他突然开怀大笑,竟然伸出双手握着我的手说:这不是李秘书长吗?!怎么会是你?我在大脑中找寻了半天,也难以想起这人是谁?经过他的一番自我介绍,我才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小诗人,方便面。
我说:方便,我差点喊出他的外号,可是,现在我都没用小车,他竟然也有了自己的小车,我还喊他方便面,多不好啊。于是,我想喊他的名字,可我只知道他姓方,早忘记他的名字了。可要是说忘记别人名字,也有点不客气,我只好假装没有这回事,说:方,你这么多年都去哪里了?于是,他和我讲了他这十几年的经历。
不管过去方便面是怎么辛苦,如今他是苦去甘来,对着我也可以递过来中华香烟了。我到现在,在满大街的小车前面,竟然找不出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一来,我是为环保做贡献,二来,我也可以安慰自己,我没有小车,到过的旅游景点,绝对比我周围许多有车的还多。退一万步讲,当年有个马三立,是个相声前辈。他在台上说过:我的徒子徒孙都有小车了,最次的也是波罗乃兹,可我连菠萝罐头也没有。可即便是这样又怎样呢?马三立还是马三立,马三立永远是高山打鼓名声在外,那些有车的人要是谦虚还则罢了,你要是不谦虚,和那些开着宝马卖短裤的人又有多大区别。
人,得看内里,而不是包装。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时光荏苒,日月如飞。转眼间,我已近知天命的时候。或许是人越到老越怀念小时的事情,那面魔镜像片云总时时萦绕在梦中,而且随着生活的聚焦,火镜的光圈愈发清晰可见,有时竟有触手可及之感。
圆圆的,厚厚的;一面略平,一面特鼓。如淡绿色的翠玉,晶莹剔透。它大约有青花瓷碗口那么大,是爷爷用来点烟的。爷爷是个老烟民,嗜烟如命,吸了大半辈子。有时抽一口,啃啃不断,两眼发红,待咳嗽稍定,便又烟雾弥漫了。
记得那时节家里穷,连买盐的钱都没有,哪来钱买烟。爷爷总是把我们写过字的本子撕成二指多宽的条条,将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烟叶晒干揉成碎丝,裹成喇叭状的烟筒去吸。因火成烟,有烟没火不行。那时点烟多用火柴,点根烟用一支火柴,显然是一种浪费。爷爷不知从哪里得到一面魔镜,如获至宝。非常喜欢它,经常随身不离。
有一天正午,天气很热。奶奶让我给爷爷送面汤,我有机会目睹了那魔镜的威力。当我走到地头时,爷爷忙够一歇,刚裹好喇叭叼在嘴上,正用火镜取火。我来不及说话,就静静地站在爷爷旁边。只见爷爷将魔镜的平面对准阳光,略微晃动了几下,一个极亮的光斑照在地面事先摆放好的枯叶上,才冒些烟,立刻窜出火苗来。
爷爷不慌不忙捡起燃烧的树叶,伸伸脖子和嘴上的喇叭轻轻一对,青烟悠悠的升腾起来。爷爷舒展了皱起的眉头,接过汤,放在地上,问我作业写完了没有。我只是应酬着,两眼直直地看着那面魔镜。爷爷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知是怕我弄坏还是怕我不小心烧了手,一本正经的说,这是火镜,不是拿着玩的。
讲不清是火镜的魔力,还是年幼的好奇,自此总是念念不忘。越是说不是拿着玩的,越想拿来玩玩。事情就是这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更何况还是家贼呢?
终于有一天上学,我发现爷爷忘带了形影不离的宝贝,那厚而圆、平而凸、晶莹透亮的玩意分明就放在爷爷的枕边。我迫不及待地抢到手里,急急忙忙装在书包里,不顾心里怦怦跳动,迅速跑出了家门。路上我曾几次拿出来,模仿爷爷的做法来来回回照个遍,还是不过瘾。总想等到中午放学再照照,让小朋友也见识见识。可正是这个想法竟差点酿成大错。
时间过去几十年了,至今我还清楚记得,那天中午放学后,我们一群小伙伴玩的很开心。有人提出到塘边捉蚂蚱烧着吃,不料竟有人掉进了坑塘里。塘里水很深,等到大人闻知消息救出落水的小伙伴时,已是气息奄奄,后虽经抢救捡回了一条命,但毕竟给家人带来了经济和精神负担。爷爷一气之下砸碎了那面魔力无边的火镜。是我对不起爷爷,是我毁了那面魔镜。
现在看来,其实魔镜也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它只是运用了凸透镜的光学原理,将光线高度集中,热力聚焦一点,引起燃烧罢了。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却是那样奇特无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童年是美好的,可也因为幼稚犯下诸多错误。童年再也无法回头,错误也终成遗憾。这或许就是人生最美的地方,不能克隆,不能复制。如今多少面火镜,再也没有那面火镜给我的记忆深刻永恒。
感情,就是一个多变的怪物,对一个人有两副面孔,对两个人,就有两副甚至三副面孔,对一千个人,就有一千零一副面孔到现在,我终于正在理解了一句话: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世界上找不出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就像世界上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一样,就算是双胞胎也做不到完美无缺的相同。
所以,同一段感情在不同的人眼中就会有不同的看法,当然,你必须坚信,别人客观的看法有时候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建议,但是最本质的还是要处于自己的看法,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看法去毁掉一段来之不易的缘分。前段时间我出去玩了一趟,并且带着现阶段除了我父母之外对我最重要的一个人去见了和我关系最好的表妹同时也算是闺蜜。我和表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讲不完的话,但他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不乱搭话茬,偶尔帮我们拍拍照片,陪我们逛街挑礼物,虽然他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却对我们有无微不至的关心。
旅程结束回到学校之后,我在空间和朋友圈发了说说,记录我们这些天的历程,有一个小姑娘就跟我说,觉得我好幸福,她说我男朋友对我真好,她很羡慕我有这样一个体贴的男朋友,我刚开始有点懵了,幸福这个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只是觉得我跟他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我们给足了对方私人空间,不会随意去干涉对方相处起来很舒服,偶尔会吵架,但是永远都是一个拥抱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幸福这个词以前想都没有想过,就这样它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也有点意外的甜蜜感。
假期过后,我在学校里找了一份兼职,赚一点零花钱。在兼职的过程中,遇到一个很阳光的大男孩,刚开始见面,因为不熟悉,所以我们之间都没有什么交流,时间长了,就开始聊天了,男生很细心,很阳光,特别聊得来。有一天他突然问我,是不是没有男朋友啊,怎么做这么辛苦的兼职,我说你猜错了,我有男朋友呀,随后又说,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来做这份兼职他是坚决不允许的,让你男朋友多心疼一下你吧。
听了他的话,我就在想,真的是这样吗?但很快,我就否决了男朋友不心疼我的想法。因为在做兼职之前我和他商量过,他尊重了我的想法,虽然他很不愿意妥协。我并没有觉得他同意我做兼职就是不心疼我,相反我觉得他是尊重我的,很顾及我的想法,而不是一味的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我。相反,上一段堪称最狼狈的感情反而给我上了狠狠地一课,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想为任何一个人改变,不想通过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这样所谓的阿谀奉承成为了我最看不起的生活状态。
短短的几天,我听到了两个不同的人对我的感情进行的评价,让我真正意识到不论是感情还是其他的事,永远都要从自己的本心出发,听取别人的意见是好事但是一味的随着别人的看法做事,那是绝对不可取的。你才是自己人生的主宰者,别人只是配角,要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活,活的精彩一点,不要被别人随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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