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后,我的双腿瘫痪。家里的日子,一落千丈。
我的妻子,二十六岁,如花的季节。曾经,她是多么骄傲的女子?现在,为了我,为了些油盐酱醋的事,在大街上与别人讨价还价。曾经,她是多么爱美的女子?现在,为了我,换下了昂贵的名牌,穿上了劣质的地摊货。为了我,她一点点褪去自己华丽的外衣。
我的孩子,四岁,懵懂的时光。我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需要什么,我是她的爸爸。可我,却给不了她。我不想再拖累妻子,也想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
清晨或是黄昏,妻子总会推着轮椅,一家人,坐在小公园里。欣赏日出或日落,羡慕别人,却不伤悲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总会敲敲我的腿,撒娇:“爸爸,你快起来陪我玩啊!”我只能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妻子总会抱起孩子:“宝宝乖,爸爸累了,妈妈陪你好吗?”孩子睁大眼睛,看看妻子,点头答应。看到她们幸福的模样,我愈发觉得不该拖累她们。
有一份爱,是该放开。
“陈雪,我想和你谈一件事?”我坐在轮椅上,阳光灿烂。
“嗯,你说啊?”陈雪推着我向前走,并不在意我会讲什么。
等她停下来,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我握住她的手:“陈雪,我希望你,遇见一个爱你也爱孩子的人,就嫁给他了。真的,我不想再拖累你了。况且,孩子也需要一份完整的爱。”
陈雪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她不说话,死死的盯住我。眼里,没有愤怒,满是质疑。我的话,似是一把尖刀,刺穿了她最后一点坚守的勇气。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你的孩子,你的妻子,你都忍心让她们去和别人过吗?少了你,她们过的再好又怎么样?”陈雪很平静。
“可是,你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给不了你们,我只是一个累赘。”我有些吞吞吐吐的,松开了陈雪的手,捏紧拳头。
陈雪站起身来,又蹲在我的面前,望着我:“唐卓尧,你看着我。你这是怎么了?你以为你瘫痪了,我们的生活就该少了你吗?孩子需要一个爸爸,我需要一个丈夫,他们不是别人,是你。”
我慌忙躲避着陈雪的目光,四处张望,怕自己流泪。
“唐卓尧,你从来都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不管怎样,我都会养你一辈子,陪你一辈子。你看看我的现在,再想想我的过去。为了你,我改变太多了,你现在突然告诉我你要放弃,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们的女儿吗?”陈雪双手捂住我的头,看向她。
一听到陈雪说起自己,说起女儿,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过去,我信奉一句话:生活,不相信眼泪。可现在,我真的无能为力。我的所有情绪,只有化作泪水,我才会好受些。
陈雪闭上眼睛,似是要掩饰即将落下的泪水:“唐卓尧,你听好了。你要是想我们好好的过,你就不要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是你的妻子,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不要歉疚。”
我轻轻地为陈雪擦拭着泪,点着头答应了。我不知道,我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只是怕陈雪的泪。至少,陈雪的泪让我的离开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时间,一点点在我们的脸上刀刻下痕迹。每次,我的提及,总是无果而终,换来的,只是我和陈雪的一阵伤心一阵泪。渐渐地,我不再想着离开她们,我也不再提及了。
妻子上班了,女儿上学了。我就自己滑着轮椅到窗前,看看秋天里久久不落的黄叶,一天一天,风里雨里,直到冬天,才落去。我似乎读懂了一些生命的印迹。
阳光温暖,我便在窗前,捧一本书,细细的读起。夜光柔和,我便在等下,细细的写写文章,写写诗。
许多的光景,我都要妻子或是女儿读给我听,听完后,我们都沉默。而后,便是欢笑。我,终于可以放下瘫痪的事实。
往后的半个世纪,我一直读读写写,靠着一支笔,一颗心,不出家门,却也可以给这个家莫大的帮助。我的脸,也多了些阳光,多了些欢笑。
小公园里,我和陈雪回想起这些,她只是笑,不说话。我和她,在半个世纪的光影里,早已换上了雪一般的发缕,雪一样的心。
眼前,走过靓丽的女孩,牵着帅气男孩的手。
“爷爷,奶奶”我们都笑了,那是我们的孙女。
阳光下的他们,正如曾经的我和陈雪。
曾经有两个女孩,一个叫大田,一个叫大清。初一的时候,她们在一班。一开始,她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后来,她们因为同样喜欢唱歌,同样喜欢一个歌手,同样有一个不堪重负的梦想......所以,她们自己组成了一个组合,叫小甜心组合。大田会作词,大清会作曲,她们每天都会在一起唱歌,一起讨论许嵩,一起梦想着未来,她们相信,有梦就不怕痛,有梦就会有成功的时候,就好像蛋蛋和圆圆一样,在风雨中倔强,不怕苦不怕累。初一的时候,她们两个非常要好,似乎友谊会长存......
时光就像一堆堆的胶卷,回忆着过去的时光。日月如梭,白驹过隙,眨眼两个孩子就上初二了,很不幸,两个孩子并不能在一个班。开头的那段日子,她们俩还是那么要好,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青春期的那些无原伤感,无原孤独,开始把自己的伤心事封藏在自己的心里。大清好久没有找过大田了,大田每次想温柔细语的问候的时候,都会变成非常凶的语气和恶意的讽刺,可能这让大清有点吃不消吧。渐渐地,她们越疏越远。大田因为大清的疏远而感到生气和愤怒,甚至有好多次想和大清绝交,但每次都心软了下来。慢慢的,大田终于意识到,大清和大田是回不去以前的了。大田开始不再愤怒,不再生气,开始像一般的好朋友来对待。大清有好朋友,大田也有好朋友,大田不再因为大清的倾诉的对方不是她而不爽,大田也一样把她的日子好好过。大田不知大清心里的委屈,大清也不知其实大田一直在意着大清对她的感情。普通好朋友多好啊,没有吵架,也没有醋意,各过各的生活,大家的生活都过得很好。后来,大清和大田一样也喜欢写作,一开始大清跟大田说她想坚持写作,大田鼓励她好好写。于是她们约定好,写了什么就给对方看看,给些建议给对方。但是,大田因为很忙很少写作了,大清也很少给大田看她的作品了,应该也是很忙吧。我们还是一样,一直做着普通朋友。有一天,大清去找她的好朋友倾诉,说他们班里的人不看好她,写不了好作品,等等,大清觉得心里很委屈。大清的好朋友在一旁安慰她,而大田却起了无名火,不但没安慰大清,还在一旁数落大清没用,一点点的挫折就伤心难过,没有出息,但是,大清没有意识到其实大田也很想安慰她,可是大田天生嘴贱,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大田只会用激将法去激她,然而,大清并不知道,她没有给大田一点点回应,大田觉得有点失落......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大清依然还是和大田做朋友,大清依然坚持她的写作之路。有一天,大清在空间发表了一篇故事。大田觉得还有一些地方有点不足,想给大清一点建议,希望能在大清写作道路上,能够助她一臂之力。前面也说了,大田不会说话,把大清惹生气了,结果她们就吵起来了,其实大田心里很难过的,但是大田天生死要面子活受罪,觉得自己没错,并没有道歉。大清心里也很难过......
如果时间可以交错,大田希望初一能够重来一次,可以和大清回到最初。就好像蛋蛋和圆圆,经过风风雨雨,终于从这自己的内心,飞向巅峰......
这是大田和大清的故事,大清你听见了吗?
编辑荐:年少轻狂的你我会变成从前,美好的喜欢会变成从前,真心的在乎会变成从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从前。
很多时候,生活比想象中更加繁重不堪,我时常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早就厌倦了被枷锁禁锢一般的生活,两点一线,或者三点一线,每天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走着熟悉的不能再熟的路,一天天过的好快,比天上的流云飘散的都快。快的让我不敢停下脚步,也不敢静下心来回顾。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我才会觉得日子还是有盼头的,没有感情的纠葛,没有时间的概念,一个人的世界,清净也安全。
我怕了。我承认。曾一起听的最多的歌,如今我已经忘记了旋律。曾一起去过的地方,地名竟也记不得。那些人啊,也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从前的那几年,我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你走了,我的心也空了。
时光无情,人也无情。一个人在批判别人负心的时候,真该好好想想自己是否还记得往昔的旧事,以及那些珍贵的情绪。或欣喜,或悲伤,现今看来,那真是自己存在过,爱过的证明了。
我也不记得了,那些事情,或悲或喜的过往。用无情或者有义去定义一个人是真的很片面,因为还有时光和遗忘从中作梗。这是一种考验,也或许是一种必然。地久天长的情感也许真的存在,只是遗憾,它不属于我们。
从前的天也好看,你的手是暖的,眼睛是亮的,我是在意你的。现在的天空总是灰暗,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大地上,却也改变不了这世界冰冷的温度。
时光老人始终在有条不紊的走着,他听不到别人的哭喊,也感觉不到世间冷暖,只是一意孤行的机械的去完成自己不能停滞的任务。
于是,我们饱受时间的摧残,在自认为亘古不变的那颗心的指引下。你走之后,我发现自己输了,并且是满盘皆输。
输了自己,也输了你。
坐在我身边的人走了又来,座位满了又空。而我,始终坐在原地,看着旁边并肩的人来来往往,熟悉却不尽相同的笑颜,几乎一致的毅然决然的背影。
原来相遇也是措不及防的,愉悦抑或痛苦,就那么大喇喇的翩然而来。只是遗憾还没细细品味你我相处的过程,就已经匆匆迎来了离别。认识一个人好快,与之失去相互了解的机会也如此的快。就如星星再无交汇的轨迹,我们再也没有一起走下去的理由。有时候,就是那么一个细小的共同点,支撑着两个人执手走到终点。也许失去这一点,人和人之间就开始渐渐疏离,直到彼此的身影没入人海,再也寻不见。
这些昨天还被称之为当下的一幕幕场景,就这样在我无能为力的注视下,变成了从前。
从前,从前,这可真是个伤人的词。
每个人口中的从前,都有很多故事,或悲或喜,或善终或烂尾,只是所有人的命里都逃不掉这两个字。
年少轻狂的你我会变成从前,美好的喜欢会变成从前,真心的在乎会变成从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从前。
我时常会做一个梦。梦里是从前的村庄,里面住着从前的你和我,我们吹着从前的风,赏着从前的日落,唱着从前不知名的歌,一路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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