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风轻云淡的午后,静坐电脑前,百般聊赖之际,独自起身走向院子,徘徊在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庭院,默念着心底那说不出口且无法言语的心事,时而浅笑,时而眉目紧锁,怎样的伤感与凌乱许只有自己知晓
无意间猛然发觉院墙外的俩株梨树不知何时竟悄然的一片白色满枝头,气势磅礴,不可抵挡,踱步前去,驻足在树下,抬首一片纯白映入眼帘,白色的花朵一簇簇的傲然的绽放着,甚是美丽,伫立在树下许久,不愿离去
思绪再一次的肆意放逐,总是如此的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任其泛滥成灾,就如同水一般泼出去就再也收不回
在我的印象和了解里,梨花的花期很短暂,短短数日后便凋谢,然大自然中的规律貌似就是如此,越美的事物,越让人留恋的风景,都那么短暂,如昙花一现纵是再美,禁不住唏嘘就了然无痕,容不得半点滞留
就如同你我之间的相遇,依稀记得你说你只是我的偶然,我说或者是必然,因为在我心里,即便这场遇见于我是如此的痛彻心扉,我也愿意相信它是注定,且从没有后悔只是感叹其短暂,虽然算不上多华丽的相遇却在我心里无可代替只是,只是最终的结果仍是如指间沙,散落一地,落地成泥,随风而去,找不到一丝一点的踪迹,任凭我再如何如何的不舍与挣扎都毫无用处
看着眼前这如此纯白透彻的梨花,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美,毫不拖泥带水,倘若是人的心也能如此这般的清澈,没有一丝杂念,没有情感的纠结和痴缠,想是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亦不会那么的与自己与情绪纠缠不休
本来如此美丽的景色怎能不让人为之开怀,只是此刻的我纵是拼命的想快乐,想不负这满树梨花开的景象恐也是不能自己
感觉一丝微凉,指尖触之,没错,是泪怎会流泪,苦笑无奈转身离开
回到电脑前,仍是打开那播放器里原先在放的音乐,还是如此的熟悉,我迷恋的是什么,你的声音,你的温柔,你的深情?我真的不知,只知道心里的那种痛已经蔓延到骨髓,一寸寸,一点点把我吞噬惊慌无措的我亦不知何时是尽头
而我能做的竟只是任其沦陷,连自救的力气都没有终究是辜负了这场四月梨花盛开的美景
四月,如期而至,我,念你如初
三月,是等待的季节,比如,含苞的兰,泛绿的树叶,抽絮的柳。
那丝丝缕缕的寒意还未褪尽呢。城外,已是烟波云绕,逼近的春意,带着一韵浅墨,便撞开了城门。
我站在正午的阳光下,看着河水盈盈,林逋的《长相思》写到;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争忍有离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我的心,一如这城,站在三月,却不争春,是一襟冰浅的思绪,撩拨着河水。河水之上,是婀娜的柳枝,垂挂的枝丫,探进河水,惹着飞虫舞动。
说风景,谈着季节。
三月,总是等待,等待春暖。这个城,有着清淡素白的情结,在三月,被风吹的飘飘袅袅。
喜爱摄影的友友,拍下一城的柳絮,一簇簇含苞的白兰,浅浅淡淡的绿,垂挂的柳枝,惬意的游人,鲜明的一组风和日丽的三月画卷。才几天功夫,那柳枝,便换了颜色。兰花,是三月开花吧?那簇白的洁净,让心轻轻的颤一下,再颤一下。
有生活的平静和细碎,有季节的花开叶绿,他的城,有朴素的味道,色调,素而不淡,浅而不薄。
说春暖,谈着人情。
等待,一树花开吗?
三月桃花四月天,我的城,走着风絮的落英。总是不能放开梦的一角,随岁月的脚步走远,不能回眸,时光不宽容,一些季节的羁绊,只能入住心的城堡,融进时光的色带中。
行走三月,倒春寒的冷气,吹着发,脸颊,总是不能放开矜持的怀,揽着风清月柔的诗意,我的城,河水结着冰。其实,不需要等待着,当季节的轮回造次城门,这春,便闯进来了。
三月,时间犹如一个孤独的孩子,锁着衣襟里清澈的心思,行走着,我拉紧薄薄的衣衫,将河柳的春意搁在身后,我是一个旧时光里走着的女子,那双散落一肩温情的眸光,总是化不开那层冰,只是,一味的贪婪着,一丝薄暖。
城角的石墩上,有戏耍的孩童,有咬耳朵的恋人,风中弥漫着爱情的味道,三月的城,充斥着悸动的欢悦,烟花三月,记忆行走的城,融不进我的一弦清音。
我,和影子,孤独的行走着。
当暮色的黛青,剥落所有的繁华,油木的二胡声幽幽响起,那孤独,宣泄着,蹲坐在侧,细听着寂寥的声音,垂挂在柳枝上,来回荡漾。所有的情爱,变为浮尘。
那时,河面平静如镜,心,禅定浮尘之外。河对面的梨花,飘着花瓣,一朵朵的接着风的吻。老人和怀里的二胡,沧桑成了一幅雕版旧画,定格在三月的暮色里。
你的眼里,我一定是面目文雅的女子,素色的站在岁月一端,看着烟花梨白里折射出一份清冷的感伤,一丝一丝的揉进风中。心随风动,散漫着一段又一段碎碎的情愫。
迷恋一座城,和城市的味道,总是会融进一些暖暖的情愫,一点的辛酸,一点的孤寂,在风逝的巷口,慢慢散开。其实,你携一缕温情走过我的城,一定会望见一地冰凌的文字,散着一径幽怜。
你说;你的指间,是捻了花的。一个平淡无奇的细节,在那个三月,让文字演绎成一段唯美的邂逅,只是,千帆过尽的等待,苍然了岁月,我的城,走着一地碎开的孤寂和缄默。
总归随了俗念,回眸凝眉,心就流了泪,季节走笔,总会遗落过往的情思,那些随风飘零的记忆,便在时光中来回碰撞,却找不到傍依。
雪小禅说;爱,原来是一番轻愁,是独上高楼,望尽天涯的寂寞和陌上花开的孤单。
三月,只是走着我的城,走着一肩霜花的时光。
我的城,等一树花开。
走的累的时候我会回过头去,看一看来时的路。
题记
我离家乡,已经越来越远了,背囊里装了一路的风尘仆仆,而我,还要前行,向着一个缥缈的方向,终点海市蜃楼般若隐若现。
因为在路上。这个不成文的理由催促着我不能往回走。我的青春辗转在路上,忘记了初衷,那份激情也已经被风化的锈迹斑斑,岁月里,前行已成了一种机械的习惯,风沙无语,烈日无语,我无语。
有时真的累了,就停下来,靠在路边,回过头去寻找些什么。
当春天来了,我看见盛开在来路上被我错过的梧桐,一大片紫色盛开在阳光里,浓郁的香气在风中弥散开来,我有些晕眩。这是一种家乡常见的植物,曾经在老院子里一春一春的开着花,风一摇就簌簌地落满院子,温暖的紫色,铺天盖地。花托里包裹着一小点甜甜的汁液,是我最喜欢的零食。树干终于长到我们姐妹两个都抱不起来了,我还是喜欢抱着它,把脸贴在它斑驳的树干上,。它在我的心里仿佛是永远不会倒下,永远不会离开的亲人,它就这样站着,站成我心里最伟岸的风景。
就在奶奶离开的那个春天--她终究没有等到梧桐花开放,它也没有等到。父亲请了人来,很轻松得让它倒下了,父亲说,其实他也站不久了,是的,它站累了,它躺下的时候,我看见它树根下深深的空洞,弥漫着冰冷的腐烂的气味,它的血液一定都流干了,它一定痛了很久了吧?只是,当它倒下来的时候才有人发现,谁会听见它夜夜的哽咽?我想,如果它还在,今年春天也应该是一树梧桐了吧?幸好它躺下的时候没有开花,否则应该会落一地忧伤吧?
此后的老院,空空荡荡,蹒跚的身影,高大的树影,刻在记忆里,日渐斑驳,一年一年,物逝人非下去。
前行的路上总有人要离开。凌儿走的时候把她养在花盆里的龙舌送给了我,那种养很久都不会看到他开花的植物,然后终于找回了她山泉般透明的笑,她演讲般地站在讲台上说,我自由啦!我把龙舌养在教室的窗台上,偶尔用纯净水浇灌一下,可是它依然旺盛,让我想起家乡的梧桐树,也许有一天,它同样也会累,但至少它们都曾经拥有阳光,灿烂的阳光,我窗外遥不可及的阳光。
凌儿大概已经到了安徽了吧?她现在几乎成了专业导游,一个人背着包,像当年的李白一样游历大好河山,不在乎下一站是否要在小旅馆冰凉的地上打地铺。这让我觉得我已经老态龙钟到连理想都不敢有的地步了。青春,还剩下些什么?所有的信念与憧憬都被牢牢拴住,动也动不了,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所有的人都在低头沉默地写着、划着。时间被定格,空间被定格。
偶尔会抬头向窗外望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和家乡一样的梧桐。它们在这个春天,还能不能披一树灿烂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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