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的垂柳发芽了,在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它的生长轨迹的时候,它已经呈现出了异常优美的身姿。其实在开学过后,我每天会去看这些柳树,我想看这些小家伙是如何长大的,可是最终我还是没弄清楚它是如何长出来的,在一夜之后它就这样惊喜地降生在我的视线里。
看着那随风拂动的绿影,心中莫名的欣喜,说不出理由的兴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春天效应吧。
忍不住拿出手机,一阵狂拍。细细的柳条映在湖面,就像扫过那片心海的记忆,没有波澜,没有声响,却在不经意间占据了心中所有的位置。
说来奇怪,每次看到垂柳就很自然的联想起烟火,或许它们的故事和命运都太过相似吧,美的惊心动魄,却也只能留存在记忆里。
三月,一个有着太多故事的季节,垂柳、烟火,又充当了多少故事的背景?
并肩走在柳枝下的情侣,无一例外的带着灿烂的笑容,可是这种姿态又可以保持多久呢?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
有人说:爱情像一场绚烂的烟火,绽放时是美丽的;结束后也是美丽的,但却是一种心酸的美丽。或许是吧,一种残酷的美好,有人惧怕它的残酷,有人贪恋它的美好。
没有一种花可以开到荼蘼,没有一种人生可以留下完美无缺的记忆,人生也不过一出有喜有悲的戏,只是演戏的是我们自己而已。就像三月的柳条和四月的柳枝,一个非常近似的距离,隔出的却是岁月无法填补的沟堑。
有时候我在想世间万物都在遵循着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的规律,瞬间的幻灭就是一辈子的终结,何为目的?何为意义?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才知道吧。
无休止的忙碌,无休止的拼搏,回想自己的走过的路,有时竟会萌生出一种自敬的感情,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变得如此坚强。不会因为陌生而害怕,不会因为困难而退缩,就这样坚定的跟随着自己的步伐,没有怨言,没有浮夸,当一切变成一种习惯,我深深的体会到黑格尔哲学里那句存在即合理的深意。
所有的出现都像一场华丽的旅行,不管你的排场是否盛大,总有那么几个人会把你的出现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不管你是否在意结局,总有那么几个人在期待着一份美好。
喜欢静静地看着垂柳从眼前荡过,就像喜欢独自品味摇曳在脑海里的思想,喜欢听着音乐看烟火,就像喜欢透过七彩的光环透视自己的人生,那是一种无可比拟淡定与坦然。
如果有一天我无法给自己一个恰当的理由撑到永远,我想幻化成池边的一颗垂柳,在春天里,在柔情似水的三月里,与烟火为伴,奏一曲荡气回肠的红尘调,祭奠那份蓝色的过往,宁静豪迈地走向既定的远方。
让生活多姿多彩起来
刘毓民
妻离家已两个月了。两个月来,我的生活杂乱无章,既不规律,也不整顿,无序出懒懒散散的自由主义来。
没我上帝,我就是至尊至圣。没有妻子,我就是自由移动的粒子。生活缺乏监督了,会零乱不堪。日子没了规律了,会天昏地暗,节奏失衡。在无羁无绊,无约无束的两个月里,我将白昼作夜,将夜作昼。成了十足的懒散之徒。提起一吊子,放下一铺沓。人的生活之冀,犹如人的骨骼。没有追求了,理想了,人就成了吃饭机器,成了十足的行尸走肉。
生活不能长此以往这样下去。无序也不能成为日常生活之态。混日子的心态,应该些许调整调整。
由于上次体检,知道自己步入三高人群之列。高血脂是饮食太好,油腻东西吃的太多。血压高,是自身太胖,运动太少。于是,我听大夫之言,管住嘴放开腿。嘴是管住了,腿却没放开。
这段时间,居然没服降压药。前几日,忽然觉得不甚舒服,到离退办测压,低压100。昨晚,到大夫家测,高压150,低血100。大夫嗔怒了,用尖刻犀利之语,恶毒回击我的放任。
有志气的人,一般是有毅力的。我是既没志气,又缺乏毅力。只坚持了月余的忌口,就受到了挑战。我的肉瘾发作了,我被这样的渴望牵引着。想咥肉的念头,一直折磨我的灵魂。我有屈膝投降的想法了。尽管这个投降是自己给自己屈膝。
想起肉,我就涎水下滴,唾液下咽。闻到肉味,腿不想抬,脚不愿迈。为了自个儿解谗,我想了个折衷之法。
我把冰箱里的做的香肠和肉皮取了出来,慢慢解冻。清洗三四次,刮掉皮上的肥油,用镊子拔下尚存的猪毛。再放锅里煮。煮半小时,将水倒掉,再用清水冲冲肉皮。
我想,如果全是肉皮,煮熟了也不一定好吃,就想着香肠肉皮一起煮。
香肠是我灌的,里面有辣面、盐巴、酱油、料酒等多种调料,仅肉钱就花了八十多。回家后,晾晒至干瘪,再在锅里蒸了几个小时。出锅后,香肠里的大油与辣椒,浸出了好多好多。弄得满箅子都是,锅里热水上面,浮起一层厚厚的猪油,颜色特红。
妻做饭时,用了香肠。肉太柴太干,就像牛的肌腱一样韧道,牙口不好,根本嚼不动。儿子尝了,不吃了。妻咥不动,做饭炒菜再没用过。于是、这些香肠就躺卧冰箱,无人问津了。
长期占冰箱,也不是个事儿。我只能在妻儿不在家的日子,想办法把它吃掉。自做自受,自食其果了。
我闲的时候,思考这些香肠干瘪难嚼的原因。也许是风干时间太久了,失去水分太多。要食用,必须适量补水。于是,我在高压锅里加水,再将半生不熟的香肠和肉皮浸入水里,放点食盐,八角、大料、桂皮之类,高压阀旋转发出响声时,记时十分钟,再关火。焖煮好了,开锅,的香扑鼻而来。还没吃,人就醉醺醺了。我连汤带香肠肉皮,倒在盆里。
究竟做的怎么样,自己心里没谱。等凉会儿,用筷子夹肉皮,尝尝,味道美极了。肉皮馕了,用筷子可以夹断。我一连吃了好几块,不油不腻,不腥不柴,几乎不用嚼,呼噜一吸,滑溜溜咽下去了。又用筷子夹一根香肠,切一截,送入口中,咀着嚼着,满口香味回荡。看来,自已补偿性的回锅煮,效果不错。
为了进一步印证这样的做法正确有效,我决定亲自做一道菜看看究竟。取来大白菜,弄三片叶子,冲洗干净后,置案。先切去硬梆四周的叶子,再平刀将白菜梆一分为二,使之薄厚相当。顺梆横两刀,再斜刀切六七下,使之成为菱角状。
又将一片肉皮置案,切成筷子粗细的条状。取一根香肠,切成片状。油熟了,先放尖椒,再放生姜丝,再放蒜片,再将白菜全部放在热锅中爆炒。等十来秒,翻一翻,等哧哧放响了,再将肉皮香肠倒入。大火炒二三分钟,加盐,加熟抽,再加少量清水。来回翻滚至白菜渐渐变得微黄,就出锅。
一尝,白菜脆脆的,嘎嘣嘎嘣。肉皮往嘴里一送,滑滑的,没有一点油腻。香肠一炒,除了浓郁的肉香,还有辣味、咸味、甜味、姜味和酱油味。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革新创造,居然烹炒出如此爽口菜肴。
看来,生活色彩,更多的在于琢磨,在于思考,在于大胆的尝试和创新。炒菜是这样,生活的很多事情也是这样。没有尝试,就不会有成功。没有践行,就永远品尝不到生活的滋味。
20XX年11月17日
徒步走在街道上,马路两边的建筑物与我相对静止,一排排我叫不出名字的树整齐的排列着以示生命的威严不可侵犯。喧嚣声在一片叫卖声中得到了认可,疯狂的向我扑来。喧嚣声中夹杂着城市独有的味道向我扑来,我只能定住脚,把自己想象为一颗七情六欲外的微尘,漂浮在静谧的第六空间里。然而,时间却脱离了空间,把这个世界的天音扰得荡然无存。我只好戴上耳机,听着几首熟悉的曲子,以抵挡另一种声音在我失去方向的步伐中肆掠。我也只能这样做,我不能让我迟缓的脚步在暮海汹涌的时候,成为我一生一世的思念。于是我轻吟道:一迟一暮,一思一念。
沿着街道,不停地漫着步,两眼不停地扫视着路旁的商店和陌生的行人。行人匆匆而去,消失在没有尽头的繁年华月中。把双手插在裤兜里,敏捷的避开穿着华丽衣服的商人。两个耳机在耳孔里不停地咆哮着,呼出某种带有节奏感的旋律,配合着我的前进。和众人一起站在路口旁等待着绿灯,绿灯指示着我的方向,我知道我应该走过去。涌入人群,在没有注视车辆的情况下大步而行。我被夹在人群中,我感到安全,感到我依然可以在迟暮时分,沿着这条路,思念某个熟悉的陌生人。
穿过二环路上的一个十字路口,发现马路旁的那座又旧又老的房子竟然那么眼熟。苦思片刻,忆从心来。哥曾租过顶上的那间小屋,逼仄的空间,窄窄的巷道。没有窗,只有一屋的黑暗。一堵灰白的墙上,岁月的痕迹斑驳,枯死的青苔泛着黄,紧紧的贴在墙上。我曾想过,它是不是在倾听某种我们无法听到的声音。这种声音连接着荒凉,连接着冷清,连接着颓败。我俯下身,将脸靠在墙上,听到了马路上的汽笛声,错乱的脚步声,痛苦的呻吟声。很快我的脸便僵硬了起来,我的体温在瞬间被凝结,身体失去知觉,两腿不住的颤抖着。灰白的墙吮吸着我的体温,一点点的蚕食着。我的体温,一种孤独的味道,一种寂寞的黑色,一种没有营养的余热。这种温度不来自地球,不来自万物,不来自情感,它只是伴着我身体一起成长的一种思念。它在夜幕中生存,在思念中迟暮。
移开脸,脱离的白灰依附在我的脸上,我轻轻一擦,它们垂直滑落。它们沿着我的脚印滑落,沿着我的思念滑落,沿着迟暮的天际滑落。它们在空中飘着,像一朵朵白花绽放在寂寞的垂直空间里。我知道它们不愿意,但那是它们生命的方向。它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顺从,它们的爱才能在地里生根发芽。只有顺从,它们才能挣脱时间的枷锁,成为空间里的自由战士。其实它们很像蒲公英,拥有一样的皮肤。可是它们的思念太重,它们寂寞的夜晚太迟。因此,它们坠落,它们飘舞,它们迷茫。
转身离开,继续前进。一条长长的小巷出现在我的眼前,凹凸不平的地面,肮脏的积水,老旧的建筑,一群群忙碌的人群。两旁,交易时刻进行着,不容打扰。低廉的运动鞋,劣质的服装,嘈杂的音乐,这些都勾不起我的欲望。偶尔抬头看看天,看看路旁烤番薯的老大爷,看看衣着破烂的流浪汉。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没有直接参与,我只是一个会间接思念的过客。我之所以会路过那儿,因为那条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小巷是我脚步的方向,是我匆忙的终点。那儿将有我要的宁静,有我要的自由,有我要的思念。
渐到尽头,我有些失望,小巷被我一眼望穿。看着不远前的一处荒地,我有些兴奋。它应该是属于宁静的一部分,喧闹声早已在脚下成为浮云。这里的安静是我所钟爱的,听了太多的声音,我的耳朵应该得到休息,它需要安静。尽头处,几座小楼安然的坐立着,挡住了我前进的脚步。我心灰意懒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慢慢的仰起头,洁白的天空中飞着几只风筝。我饶有兴趣的起身,走进一座废弃的荒园。当我站在入口处时,我自认为是几个天真的小孩在欢快的放着风筝。当我走进之后,几个年过半百的花甲老人分散在几个角落,仰着头放着风筝。时而收线,时而放线,时而向前,时而退后。我站在旁边欣赏着这场表演,并没有给他们掌声。我十分清楚,他们和我一样,是为了安静,是为了一份迟暮时的思念。
我独自在荒园散着步,满地的枯萎的蓬蒿静静地的站着,它们给了我安静,它们仿佛知道我所想要的。也许在某个被我忘记的角落,我们曾经相识。也许在某个冷清的田园,我们曾经相知。它们看着我,而我却不认识它们。它们的眼神中似乎掺杂有某种希望,希望我记起一些我已经淡忘的东西。寒风微微,小花簇拥在早已干枯茎干上,随着风的方向飘舞。一丛丛的杂草为这个荒园平添了几分冷清,这种感觉就像迟到的暮夜,像没有根的的思念。
风筝越飞越高,在天空中渐渐迷失了方向。几位老人兴致未减半分,两三只被树枝款住的风筝无奈的呆在树上。苍穹下,一只盘旋的老鹰风筝欺骗过我的眼睛。我闭上双眼,它俯身冲向我,叼走我的思念,扔在迟暮的荒园外。
于是我浅唱一迟一暮,一思一念,然后转身离去。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03439.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