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母亲从未给我说过哥哥的人生轨迹。哥哥的往事,来源于我的表哥。表哥说,哥哥那年已经19岁了,能够套着牲口扶着犁揭地了。有一次,不知哥哥犯下多大的过失,怕挨奶奶打,被大雨浇得浑身湿透的他钻到厨房案板下,时间过长,身患重病,不治而亡。哥哥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没长多大就夭折了。
弟弟的情况,我知道许多:在上世纪60年代初上高中期间,每逢放暑假,我总是和母亲一起下地干活。弟弟是母亲的跟屁虫,当然和我们寸步不离。中午,烈日当空,带着草帽的头上,汗水像一道道蚯蚓往下爬。当领工的生产队长或者妇女队长喊大家到树下休息乘凉时,弟弟早头枕地畔,仰面香甜地呼呼大睡。弟弟的身下,铺着母亲脱下的满是汗渍的长衫。母亲坐在弟弟身旁,一边用黑乎乎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用烂着边儿的草帽给弟弟轻轻地扇凉。可以说,整个暑假的中午,弟弟都是躺在野外树阴下又潮又热的土地上
1964年,我考上北京的中国人民大学以后,为给自己挣点生活费和书本费,寒暑假基本都在学校打工,弟弟的情况知道得很少,只有父亲的来信偶尔提那么一半句,说弟弟想念我。
再次见到弟弟是1967年,我到西安串联,顺便回到三原县鲁桥公社鲁桥大队五渠岸村家中。临走时,母亲和弟弟送我到县城。见一次亲人真不容易,我咬着牙,拿出口袋仅有的打工挣来的钱,请母亲和弟弟到县城饭店吃一顿。开始,母亲拧着不去,说在街上买两个蒸馍、喝两碗水就行了。我硬是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弟弟进了明德亭。我点了明德亭的特色小吃笼笼肉、千层油饼,要了几个热腾腾的蒸馍,还要了一碗醪糟鸡蛋汤。弟弟肯定很久没见过荤腥了,大口大口贪婪地吃了起来。母亲动筷子前问我:这些东西得花不少钱吧?我说:不贵,不贵。我记得花了不到一块钱,可是当时的每月生活费才三四块钱呀。不一会儿,弟弟不吃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傻笑,笑得我莫名其妙。我问他笑啥,他羞赧地低下头,不言不语。他在母亲耳边低语两句。母亲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弟弟看上了你胸前的毛主席像章。镇上不少人都有,你那个比他们的都大。弟弟从来未对我开口要过什么,我这个当哥哥的再难舍,也得给啊。我把那枚像章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戴在弟弟胸前。弟弟如获至宝,高兴地在母亲身旁一边嬉笑一边蹦跳起来转眼几年过去了。我再次回到家,见过父亲、母亲和妹妹,却没看到弟弟的身影。我问母亲:弟弟去哪儿玩了?话刚落点,母亲脸色大变,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哽哽咽咽地叙说。原来,我走后不久,弟弟得了风湿性心脏病。父母把弟弟送进县医院治疗,连借带贷,花了200多元。那年月,一个干部的月薪大约40元左右,一天劳动日值只有1角多钱,而再无其他收入的农家,负债多沉重可想而知。尽管如此,也没有留住弟弟的性命弟弟走的时候,还不足九岁!
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母亲还生过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可惜都半道夭折了长成人的,只有我和两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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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
这张照片拍摄于2005年5月,在大华女儿的婚宴结束后,我们几个留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思绪万千,我们几个就读于沈阳125中学,相聚在盘锦大地,相知在盘锦东郭围场四新大队,结交在同甘共苦、战天斗地的磨难中,整整四十四年了,历久弥新。
看着照片,我眼睛渐渐模糊了,许多往事浮现在眼前......
我们几个都是沈阳125中学72届毕业生,照片左起王明辉同学是九年十班的,裴凯同学是九年十一班的,王兰舫同学是九年三班的,何映红同学是九年十四班的,刘立力同学是九年十三班的,闫立士同学是九年七班的,一九七二年中学毕业,我们一起下乡去了盘锦,在那蹉跎岁月的磨难中结下了深厚友谊。
那是一九七二年的冬天,我们走出温暖的教室,放下不舍的书包,告别了心爱的学校,一列火车把我们拉到辽宁的南大荒盘锦,在那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人迹稀少的芦苇塘傍,安家落户,开荒创业,那时我们十六、七岁,花季少年,承载着巨大的磨难。
我和王明辉同学在一个炕上睡了一年多,头挨头,脚挨脚,被褥紧紧相连,记得一九七三年的冬天,连队组织拔刚草,我和明辉、尔宇、脑壳,在茫茫无际的大苇塘整整转悠了一天一宿,靠自己拔和不折手段掠夺了一大堆刚草,根本背不回去,眼看着天快亮了,最后决定尔宇和脑壳回连队把马车赶来,我和明辉留在原地看着刚草,尔宇、脑壳走后,我和明辉躺在刚草堆上想睡会又睡不着,一天一宿的奔波,现在觉得又冷又饿又困,我俩躺在刚草堆上,看着天上星星一颗一颗下去,太阳渐渐升起,这仿佛就是我们的人生......
一九七四年的夏天,连队派我和裴凯去安屯粮食加工厂去加工大米,这在当时是十分好的美差,我俩穿得干干净净,坐在22马力的小型拖拉机,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安屯粮食加工厂,把稻谷抬进加工厂后,我俩没事就在院里溜达,这时就看见有一个当地青年在鼓弄我们的拖拉机玩,那时,一个大队有台拖拉机就不错了,我们这种22马力的小型拖拉机十分少见,我们不让他鼓弄,他不听还骂人,我俩就和他吵起来了,他说你们等着,女拖拉机手张月华一看不好,就说你俩别吃饭了,我送你俩回去,后来听说他找来十多个人,我俩要是不走,那是十分危险的,咱俩回到连队被指导员一顿臭骂。
我和王兰防同学,何映红同学是一个生产排的,干活经常在一起,她俩无论是打柴禾,送粪,插秧,割稻子,打稻子,还是出民工,挖大坝,修上水渠,修下水渠...... 样样优秀,特别能干。
一九七四年的初冬,十分寒冷,经常飘来绵绵细雨,雨中还时常夹着雪花,白天落地就化,晚上就结薄薄的冰,路上十分泥泞。
我们去盘山出民工挖大坝,大坝特别深更加泥泞,同学们都站在泥泞的泥土中挖土方,那鞋、棉裤腿都湿透了,仍然一锹一锹的挖着,甩着桶锹,连队为了照顾女同学,不让她们下到大坝深处,让她们在大坝的半腰传土,可是,王兰舫同学、何映红同学楞是下到大坝深处和男同学一样挥汗如雨,一锹一锹的甩着桶锹,把土方扔向大坝,我不时的看着她们,花季少女,男同学能吃的苦,受的累她们依然能做到,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不愧为女中豪杰!
那年,我腿摔伤在宿舍养伤,闫立士同学是伙食长,在做好食堂工作的同时,还天天给我打饭送饭,一天三顿,一送就是二个多月,让我感动,有时间还陪我聊天,减轻我的痛苦,缓解我的思家情绪,四十四年过去了,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看着那老照片,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想起那蹉跎岁月,兄弟姐妹,我想对你们说,距离远了心没远,电话少了爱不少,分离久了想念多,兄妹情深,源自内心。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兄弟姐妹!
20XX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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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思绪回到那些和朋友们一起走过的岁月时,总仿佛能触及到那份伴着淡淡苦涩却又美好的时光。
每次的想念都能成为匆匆的聚首,而却也在匆匆中各奔东西,不管岁月如何演进,那些一起走过的历程都会是我们情谊最美丽的诗篇,深深的铭刻在我们的心间。
还记得哥儿几个相识是在上大学的那年,那是一个夏天还未收去尾巴,秋天还才露出头的季节,校园里到处还是秋蝉鸣叫的声音,空气里的热浪还蒸发着浓郁的热情,一切一切气候因素同强烈向往而又极具紧张的大学梦想形成了浓烈的统一,那年,这座城市也因奥运会盛典的举办而变得异常繁华,这里成了花的海洋,这里也成了梦中的向往,美丽与魅力并存带着极度的渴望,我们就在这样浓热而又萧瑟的季节相识在了这座文化古老而又充满诱惑的城市,在那偌大城市边缘的一隅开始了我们注定要一起奋斗的历程。
几个地方的家乡,一所共同的校园,各怀心中的梦想,一间八人的宿舍,几瓶香醇的啤酒,几句问候的话语,便成了将来情谊的延伸,也成了将来回忆起的美好往昔。清楚的记得刚来这里时,我们茫然而又充满着希望表情后隐藏的青涩样子,带着几分未褪去高中生气的稚嫩脸庞,带着十八岁应有的叛逆骄傲心,带着并不懂得怎么和人沟通的少量言语,便开始了大学生活。由于刚开始对生活的不会规划和基本生活的经验缺乏,再加上食物上的挥霍以至于大一寒假来临前的生活陷入了困难期不敢再问已经为我们承担了昂贵学费的家人要生活费,而在这所城市里又没有熟人,只能通过节省的方式来坚持到最后,于是宿舍哥们几个开始集体泡面的生活,康二楞,杨二喜,小马哥,张峰,阿旺,锐哥,我,每个人口袋里仅剩几十块钱,却要坚持一个月,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们好好一些,小马哥因为某些事,身无分文,我们只能集体的凑出那么一份仅仅能买一桶泡面的钱来周济,有时能外加个馒头,除了平时上课外,便是窝在宿舍,减少能量消耗,有时一本小说便是精神食粮,专心致志的阅读真能瞬时忘记了饥饿。这段发生在现代物欲横流的大学校园故事也许说出来没有多少人相信,但是它的确发生在这座繁华城市的某一个宿舍,发生在我们哥们几个懵懂的青春时光里,小马哥,若你能看到这篇纪念性的随笔时,会不会落泪呢?我想你会吧,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岁月,如果没有这段经历,我们也许不会在低谷中成长,如果没有这段一起同甘共苦的时光,也许我们没有后来彼此真诚的情谊,如果没有这段困苦的日子,也许我们就失去了青春的另一种意义。
皑皑白雪带来了寒冷的冬天,似乎预示着寒假的来临,我们怀着对家人想念已久的思绪匆匆的踏上了回家得列车,哥儿几个小小的离别,对于那时好像没有太多的不舍,都只是一个潇洒的挥手,至于过年时的欢乐我想每个人都无法体验到彼此吧!当烟花消失,预示年已结束的时候,我们又相聚在了一起,彼此在见面那一刻都在喜笑颜开的分享着回家时的欢乐,仿佛又说不完的话
当春风吹开百花,吹绿柳条的时候,满园盛开着灿烂的花朵,芬芳弥漫在整座园子里,蝴蝶编舞在花丛中,蜜蜂嬉闹在花蕊上,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宿舍的窗台上,在那样美好时光的周末,我们总是捧起一本书,在那芬芳弥漫的园子里散步,阅读,时不时哥几个凑一起分享一个已忘记名字的幽默,笑声散在绿影中,快乐却聚在了心上,而那时的锐哥不会漫步在这馨香的花园里,早已驰骋在了操场上吧,一身球衣,带有表现性的动作显得异常潇洒,那会,你的篮球技术哥几个妒忌(),也为你感到骄傲,若你能看见这纪念性的随笔时,你会不会还能记起哥几个为你在篮球场上呐喊、加油的那一幕呢?还能否记起你那蝶傲不驯的性格背后所隐藏的自信呢?
还有和康二楞一起为勤工俭学在厂子里打工的那段时光,那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为了体验生活,为了积攒生活费,放下了对家的思念和牵挂,放弃了回家过年,在那样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我们相互勉励,早出晚归,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冰库了上班,只为了能维持生活的那几十块钱,我们一起用年轻人那坚贞不屈的性格坚持到了最后,我们用如火般燃烧的青春激情抵抗住了寒冷,我们彼此间用真诚的鼓励微笑着在异乡过了一个难忘的年,康二楞,如果你看到这篇纪念性的随笔时,我想你一定对于那段坚持时光记忆犹新吧,你也一定会对于那个特别寒冷的冬天有着不一样的体验吧!
如果每一次成长都伴随着痛苦的经历,那么好多成长同样也饱含着辛酸的泪水,饱含泪水却不能落下,落下代表了对困苦的妥协,忍住却是另一种坚强。阿旺、杨二喜,你们对于这句话应该有着比较深刻的理解或者感同身受的体验吧,那段我们几个一起实习的日子,真的好像是在心酸的血泪中熬过来一般,每天十二个小时的工作,拿着甚微的薪酬,在身心高度疲惫的环境里整天重复干几个人的活,多少次我们用干裂却咬着牙关的颤抖嘴唇勉励着自己,勉励着彼此,忍住了眉间的汹涌,收起了书生气的另一面软弱,我们用那在困难中依然微笑的坚强坚持下去了,阿旺、杨二喜,如果你们读起这篇纪念性随笔时,一定能感触得到那段艰苦的岁月,那段岁月我们没有退缩,即使我们在那段岁月里只拿到了很少的物质回报,但那份一起勉励,相互加油的兄弟情谊像是一条永远永远流淌在我们心田的清澈清泉,每当苦难来袭时,总能慰藉我们不干软弱的心灵,总想起那段咬着牙关用信念撑起的坚强蓝天。
每次我们相聚在一起时,在那酒杯的碰撞声中总仿佛能听见那往事激起的涟漪,我们也在这涟漪里轮回到了那些年一起走过的时光,一起谈人生,聊理想,一起相互勉励,又相互风趣式的挖苦有时会莫名的被往事的某些片段带入稍稍的悲伤情调,无法辨别那时那刻是因为岁月艰苦而落泪还是因兄弟情谊而感动呜咽。如今为了生活,相聚的日子已经少子又少了,张峰你离开的很早,似乎那年的别离仿佛成了一条相聚的不归路,我们理解你,但是那份想念深深在在兄弟心中,愿遥远外的你多多保重,不管万水千山,也无法隔断曾经和兄弟们一起相处那份情谊。
一晃之间,那些和兄弟们经历的事已经成为了昨天,不会倒流的时光无法将记忆抹去,也不会将经历改变,而唯一能留在心底的便是那岁月里刻骨铭心的故事沉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的一生总要和好多人一起走一段路,而却没有人永远陪自己走下去,当无法逃避的生活需要我们来承担时,我们只能放弃一段时光,开始另一种生活,不管兄弟们人生以后的路途怎么走,只要记住我们一起走过的那段青春,我想,美好的回忆一定弥漫在整个人生的路途中。
散在岁月里的往事成了我们心中最真挚的情谊,演变成了难忘的记忆
以此随笔纪念那大学四年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们,愿你们都有一个灿烂的前程,在人生这条路上,走出一条金光大道!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0167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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