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亲手包饺子了,许是慵懒,许是疲惫,许是失去了对做家务的热情。可是星期天,我却心血来潮上街买了些原料。准备亲自动手包饺子。决定之后,一鼓作气地行动起来。
当然少不得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剁起肉来,小心翼翼地切着白菜。停当之后,便把它们搅和在一起,加了盐、酱油、韭菜。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开包啦!”我兴奋起来。
“妈妈,妈妈,我也要包!”儿子嚷着就冲了进来。
“可以,不过你也得围着围裙哦”
他兴奋地洗着手,把水花贱得老高。很久没有包了,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摆弄了很久居然弄得没有饺子样子,见他有点沮丧,我鼓励他说:“你随便创意吧!”
“我捏一个小鸭子吧!妈妈,一定要给我吃哦。”,捏了好一会,他那小鸭子终于出现了!
可是再包下去,他的鸭子又要变种了,不知不觉变成了小笼包。我一边包一边看着他投入的样子,嘴上还不时地说这说那,他那兴奋的模样不由得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我们姊妹也会围在妈妈身边看她做饭,有时会在灶下烧火。不时地探出头看看锅里的变化。往往在菜起锅之际,妈妈会说:“丫头,尝尝咸淡!”现在想来妈妈是用这样的方式给她的丫头解解馋罢了。尤其是过年前准备熬糖的时侯,山芋糖需要熬上差不多一整天。往往熬到中午的时候锅边的就会有凝固了糖了,那时我们仿佛格外馋。等着妈妈拿着筷子捞起一丝丝的糖往嘴里放,可是常常觉得不过瘾。
出去转一圈就马上跑回来等着。那时的孩子,真馋!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是童年里珍贵的时光。
眼见我包了不少了,准备煎了。油锅里发出磁磁的响声,沸腾着,饺子开始散发香味了。儿子赶紧跑过来,他要看的是自己的“作品”。
“太好了,太好了!”他拿起碗小心地对着它看了半天才开始咬了一口。边吃还边陶醉:“好吃,真好吃。”。一家人吃着自己包的饺子,我感觉自己找到了家庭主妇的那种平常的美滋滋。不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这样一句话:女人味有时就是油烟味。或许是吧,我在外上学时,想家的时候其实特别想妈妈做的饭菜。即使现在我回妈妈家,她老人家还常常问:丽子,明天吃鱼?还是杀鸡?我呢,怕她麻烦就税随便。可是,她呢由此还会生气:你不说我烧什么?妈妈了
在春天里,最是难忘那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在暴雨过后,最是难忘那彩虹阳光中在风雨后;在冰天雪地中,最是难忘那梅花,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在我的人生中。最是难忘那表情,让我充满勇气。
那天风和日丽,春风吹拂着河边的杨柳,妈妈和我大手牵小手地走在公园的小路上。
到了那公园,我眼前一亮,哇,这公园,好的好漂亮,每个娱乐设施的颜色都不一样,五彩缤纷,那些小朋友在公园里嬉戏玩耍,你追我赶的,好羡慕。我妈妈在跟阿姨讲话,我全神贯注地望着游乐场那边。
妈妈返现了我的神情,笑着说:你也去加入他们啊!你看,他们玩的多开心。
不要。我害羞的说,扭了扭头,脸唰得烫红,可心里去有个声音说:想跟他们玩。
妈妈用手抚摸着我的头,用充满笑意而又坚定的眼神望着我,目光直直射进我的眼瞳,她说;你要勇敢!我似乎被妈妈施了魔法,向小朋友们走去。快到时,心里的胆小鬼又作祟了,我胆怯地回头看向妈妈,又是那微笑而又坚定的眼神,给我注射了勇气,你要勇敢!,我耳边又回响着这句话。
我耐着坚定的脚步走向他们,说要加入他们,他们同意了。我再次看向妈妈,还是那个笑意,只是这表情在告诉我真勇敢。
曾在书上看过一句话你会感谢自己勇敢地迈出一步。于我而言,这勇敢的来源是妈妈的笑容,每当在我害怕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表情,让我充满了勇气。
在人生中,我最是难忘那表情。
有两种电影:一种时刻提醒你,这是电影;另一种淡淡地告诉你,这是生活。《春意暂迟》是后一种。
监狱里,阿兰正在办出狱手续。看不出他多大年数,也许40,也许50,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到了这里。他带着在牢里做工赚的875欧元,出狱,投奔他妈妈。两个人每天做饭,吃饭,喂狗,那种亲人间的怨恨时不时流露一点:他嫌她做饭难吃;她听新闻,他就放大音乐声。他找了一份工作,工资不够他搬出去另住,她时刻提醒他:你不是住在你家。好多次,终于成功地激怒了他,他差点抬手打她。
终于知道了,她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她吃药,做化疗,都是为了这。她没挣扎着活下去,她在报纸上找到了她要的消息:瑞士有一家机构,可以帮助绝症患者实施安乐死,她填了一份表格,他看见了这份表格。时间到了,他送她去了瑞士,一间小木屋里,一个满脸微笑的女子服侍她喝下,一杯药水。药性发作前,母亲哭了:我爱你。儿子抱着她:我也爱你。殡葬车拉走了她,他在野花丛中坐了一会儿,主题曲出来了,然后就这么完了。
没有表情。自始至终,母子俩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些表情。没有笑、凝视、难过、痛苦,都没有。甚至眼睛里也没有表情,没有我们想象中的,不浮现在脸上会必然浮现在灵魂深处,不露出海面就必然在海水里深藏的那种表情,我们他们就是这般单纯地没有表情,脸上没有喜怒哀乐的企图,瞳孔里也并不裸露一生,两个人都像木雕或泥塑,除了几次哭泣。有表情的都是外人老年男邻居,安乐死机构的工作人员。
史蒂芬布塞没打算对这种毫无表情作出批判,也没打算作出救赎。所有的表情都是用情节做以解释:母亲为了让离家出走的儿子回家,故意让家里的大黑狗吃坏了肚子,儿子于是回来帮黑狗喂药。
哪怕我无法改变那种面无表情,一生都沉溺在某种僵局里,也能一生相爱。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00123.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