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写作者,半生羁勒于此,一点子成绩么,却是平凡得很。我读书,总要沉进去,倘时间够用,一阵就要看个几十页;写东西,倒没了沉下心来面对铺就稿纸的兴趣,故而我那点东西都是短制。当然,也希望能像陈忠实说的那样,今后能弄出一部给自己当枕头的大书来,可是,当下定力不够啊!
人到中年,健康成了第一位的大问题,只因多年读书不辍,坐也读,躺也读,走也读,年纪轻轻倒有了花眼的毛病,戴着近视镜却看不清近处的字,只得像诗人朱多锦先生生前那样阅读时将眼镜推到额头上。以前晚饭后是吃饱蹲,不是看书就是弄电脑,现在不行了,不出去散散步,胃就要造反。
这每晚一出去不要紧,小区门口正有一象棋摊,围了不少的人,这下升温了旧棋瘾,便挤进去与人较量,偏又赢时居多,小区有两万居民,附近小区的棋手也来凑热闹,时间一长,自己也成了内中一员,眉毛中间拧成“川”字,抻着脖子与那些南腔北调的棋手鏖战,还被人讨去了手机号,到点就要来电相请,说又来了某高手了,横扫了一大片,你得来,拿出鲜招来证明给人看。
沉闷的岁月里,躬耕文字几十年,以为成了精,实际水平仍是一般,而这象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难道也要做个臭棋篓子不成?昨晚在棋摊碰见黄屯小区的老魏,和他是多年的棋友了,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的棋友,——车站东街的老王,这老王50岁多点,前年跟人下棋,竟从正坐着的马扎上歪下来,120没到就死了。两人谈起他来不免唏嘘,唉!下棋也有风险。
这每晚的出去走走,唯一吸引自己的就是那棋摊,为了赢棋或不至于输得太惨,我又摸起了书,不过不是文学书而是棋谱,什么《特级大师布局精华》、《象棋特级大师交锋谱》甚至古谱《桔中秘》之类,早年买下的旧棋书,逐册翻读起来,也不怕浪费时间一盘盘地打谱,每日里研究布局、攻杀、残棋,不亦乐乎,竟至打完了好几册书中的谱子。一如赵本山所说,一个厨子不看菜谱看起兵法来了。文友张永兄说,他最近看了不少书,都是书谱,他在书法上了得,而我呢?虽也归琴棋书画一路,但总感觉这么着侍弄下去是下了道了。
唉!“常人只消一盘棋”,下道就下道吧,想不到一副棋也会这样侵蚀自控力。
可这写作嘛,终归是个人的事,攀比别人没啥子意义,再说我也没有爆得大名甚或谋取政府资助的大志。至于那棋摊,一个在书中度日的人,终不会大雪纷飞里还去光顾吧?那时早不见一个人影子啦。
“圣贤教人不废游艺,古今治国犹如弈棋,棋为道也,虽系小道,可观其用心也宜专,专心乃得。”这是诸葛孔明的高论,从下棋中倒也真的悟出了些人生道理,棋势不定,仿佛人的一生,当然,人并不是生来就要给打败的,总有几场胜利的仗要打,这需要生活细节的把握和整体谋划,弈棋最重要的是将死对方,不要太在意得与失,弃子攻杀,取得胜利方是真理。比如这攻杀与防守,俨然人与生活的博弈,要攻得出守得住,倘只有一马或一炮杀到对方阵地乱走一通,剩余兵力缺少调动,那部署上就落到对方后头去了,免不了要受围攻。
作家柳青曾这样说,“人生的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的岔道口,个人生活的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我觉得他的话与棋一理,人生的一个阶段、一个过程也像挪动了一步棋,“棋走一步错”,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
岁月难为情,赴水沧海笑。匆匆过客,知秋色低廉,却不知芬芳已晚,到头来,还是悲哀盎然。
--题记
鹭南飞,叶纷绕。进入中年,人便开始心静了。炫目多姿的青春,正与芬芳做着最后的交接。最初那些离奇古怪的梦想,被时间用浓重的画笔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色。虽说青春是奇幻和伤感的,却也是美好的时节。
每逢秋天,内心总是被飘落的树叶吸引,不自觉地冒出一股伤感来。这片片落叶,曾经点缀着这天空与大地,满山都是欢声乐语,笑若悬河,像是安徒生的童话世界,那么温情直白,那么动人心思,令人留恋。如今,走在街上,只见道路两旁的行人无精打采,可见悲伤已层层堆叠。叶子开始脱落,季节到了,你该走了,我忍疼默默目送你的离开,树知道,所有挽留都是徒劳的,就让它去吧!也许,人生,就像那片片落叶。
时事路上行走的时候,只见潺潺的流水涌送着树叶,我停于桥上低头看了半天,感觉它们是在珍重的与树道别一般。我心中揣摩:难道此刻的枯叶已明白,正停留于离别的站台,诉说着漫漫红尘已落定,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感伤?是谁把离别烙在了岁月的头上?莫不是想让青春定格在这唯美的一瞬间吗?若能,未尝不好。
傍晚,愁雨来袭。面对这幕牵强的秋雨,沉默至极,我的心灵变得深沉了。累积的雨滴打着落叶,它触动了曾经的你埋没在我头脑深处的心弦。春雨济济,如烟似馨;夏雨迷离,来去无影;秋雨凄冷,惆怅而低吟,冬雨清瘦,却把一切掩心底;多少个夜晚,一杯淡淡的茶味,一人静静地深思,独处在楼阁里听雨、赏雨,此时的远方又传来了一阵呼啸的的风声,莫非这秋风真的要扫尽落叶,只剩下一片残景?此情此景真叫人好不难过,仿佛我的人生已游走于迷茫的遂道,灿烂的青春永远被囚禁在曾经的那个年头里。锦城花月的过去,犹若烟雾弥漫,幻境悠然,而今,却有着海市蜃楼般的飘渺
轻风,拽着低云袅袅的游弋,给秋增添了忧愁的情思和娓娓的喃语,红尘梦里,破影穿行,美丽在虚空的瞬间化雨滴落,含笑于霓虹灯的光速里,回眸一看,浮世沧桑,繁华落尽,眼茫茫,心慌慌,不思量,自难忘离殇!问匆匆过客,此地为何方?只听风叫嚷,雨下葬,满地落伤,笑容已泛黄!细数铅华,世事易苍凉,人断肠,心荡漾
秋色醉人不思归,也许只是一时的兴起吧!
或许明天,或许过了明天,我才能以悠然的心境,出现于秋天里,细数枫叶斑斓,触碰一江红晕,与霜露共染秋天一色。
仔细一想,几世繁华落秋景,斑驳流水未停歇,未思归,匆匆来去,微烟轮回,入眼却不入心。秋不醉人,人自醉,或许,人生就是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十二年年前,我从一所矿区中学调到了目前工作的这所小学。当时我所带的班级是换了七个班主任的乱班。记得那一次校长宣布我带那个班级时,底下一阵哄笑。那一刻我的心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从四年级开始,每个班级都有自己的卫生区。有的打扫某个功能室,有的打扫会议室。还有的六年级班级打扫厕所。我们班级卫生区是操场边那一排樟树下面的区域。
跟厕所比较起来,我们还是很不错的了,因为打扫厕所的孩子必须还要带胶鞋之类来学校,否则休想打扫干净。而且还很臭,老师必须亲自上阵,干得热火朝天。
我们班级的劳动委员是尚丽,她每天固定带着一波人马在那樟树下劳动。记得最深刻的是,那时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看操场那边叶子是不是已经扫干净了。很多时候,我们看见那些孩子工作得很辛苦。大扫把扫来扫去,一堆堆的叶子,有时候堆得很高,孩子们会把它们点燃。冒出呛人的烟。不少孩子还站在一边把扫把当作扇子一边扇一边还打闹着,记得一个叫李梦迪的孩子,虽然家住在郊区,坐车需要半个小时以上才能到达学校,他也积极要求打扫卫生区。于是我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扫樟树叶子最怕的不是秋天,而是春季,因为春季才是它们落叶的时候。一夜春雨后,很多早上我就会叹息。操场边,樟树下那片地方应该是什么样的场景?几乎有两三年的时间的春季几乎被这想法占据。无暇顾及,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闲情了。更多的是感觉一夜风雨后,落叶知多少?
而我也常常骑着那辆助力车早早赶到学校,因为要是清扫不及时就会被白主任批评一番,而且老白的批评是好不客气,不给面子的。初春时节的美丽很容易被我们这群扫叶子的人忽视。记得有一次,那落叶特别多,学校箩筐慢慢拉着几筐。孩子们拖这箩筐的慢慢走到学校外面。经常上课铃响了,还在气喘吁吁的奔进教室。
而今我们的那排樟树依然在春季落叶,而我很多时候会情不自禁想起那时跟孩子们劳动的时光。想着想着感觉这样的劳动未尝不是一种锻炼,现在的孩子就是五年级也不会把打扫卫生的工作做得怎么好的。
今天在网上看见都地方录取的公务员必须跟着去清洁工劳动一个星期。说在经历这一个星期之后,很多人发生了令人可喜的改变。可能这就是我们现在教育缺乏常态的也该弥补。教育到底应该是怎么办才是最好的呢?
现在回想那些孩子早晨的时间虽然没有读书,但是应该也没有影响他们人生的走向吧。
那一段扫落叶的时光不会再回来了。而今也不会有人叫孩子去做那样的打扫了。可能有被家长告到教育局危险呢。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99150.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