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逐渐打了个滑,露出了一点点微光。
城市的街头渐渐人来人往起来,先是稀少,三三两两的人们脚步匆忙,左手拧个公文包,右手拿个油条,或是包子。在往来的渐多的人群间,是不是嘬上一口,那便在这忙碌的枯燥的城市,带上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这就是这座城一如既往的画面,凌小波也是其中之一。一个麻木的消磨了理想的有为青年,这座城市恰恰接纳了他两年的时光,而他来到了这儿,中国最繁华的都市,也已有五年的时间。
五年的时间啊,人生又有几个五年。凌小波倚靠在2号地铁线进门的位子上,此时还尚早,不过刚刚五点三十三分,凌小波抬手看了看时间,自嘲的一笑。2号地铁线还只有几个不多的年轻男女,近乎与他一样的装扮:有些泛皱了的黑色西装——回去该拿熨斗烫一下了,跳蚤市场随处可见的‘真皮‘公文包,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牌子的电脑。但只要能在这个城市立身下来,便就连要装上一包的砖石,相信都会有数之不尽的年轻人愿意朝九晚五的去做。
有些还没来得及打理头发,此时有的正抹着蜡,有的正打着光。还有些漂亮的妹子,裹了裹有些冷的薄衫外套,自个儿找了个空多的位置,摆出几件化妆品,就这样在还有些蜡黄有些发白的脸上摆弄了起来。
这是常态,一没钱二没权的年轻人们啊,只能怀揣着先辈创业的热烈,听着他们或成功的或失败的事迹。当然,他们更愿意相信,只要努力,就会成功——事实上,他们个个都非常努力。这些义无反顾的抛弃了一切的年轻人们带着激烈的梦想一头扎进这座雄伟高大的现代摩登堡垒。
谁都没想到——他们早该想到的,但他们还是决定这么做。
这一刻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恩赐就是,在天还没亮刚刚五六点的时候还能接着睡上暖烘烘的觉,做着一个归家的美梦,与家人一起,合合满满的吃上一顿热火的团圆早饭。但这,对于这群年轻人,对于凌小波来说,那也仅仅就是一个美梦。
此时,“唔,还有八站。”凌小波低低念叨了一声。
“你说什么?”一道粗犷的大嗓门在凌小波耳边炸起,震的他不自觉的掏了下耳朵——这是他的好朋友,仅剩的,还能联系的大学同学——憨包豆。
凌小波将还有些发昏头转到了左边:一个巨大的,只能说巨大,粗略估计得有近250斤的大块头,这起码有他的一倍,事实是两倍,他一百斤,王恒豆两百五十三斤,还超了。但身高到位,一米九,走出去是有安全感,反正逢人见面先看王恒豆,噢,是先看到一片巨大的天幕,再看到王恒豆,然后是瘦小的凌小波。
他们是大学的同学,上下铺的兄弟,凌小波上铺。此时的王恒豆,厚大的熊脸上那两颗小眼睛,还在微微的眯着,眼的两圈打着黑色的烟圈儿,比灰色深了一层,困的还在连连打个哈欠,但执着的目光还在凌小波身上,似乎在等着他回答。
凌小波无奈的叹了口气:“憨包豆,你昨晚到底是熬到了几点钟,你的女神,不,你的客户,搞定了?”
王恒豆听了此话,顿时精神的坐直了身子,震的凌小波不自禁扶住了旁边的栏杆,巨大的声响声将还在忙活的众人目光吸引过来,或是诧异,或是微笑,这个城市,这条地铁线,彼此无声无言,却也陌路相识,心怀交情。
“你说沐烟妹妹啊,那可不必须的,就那三两功夫,就给公司拉了一单,这个月保底的工资是有了,回头可以请凌哥搓一顿。”王恒豆勉力的睁着眼睛,那困呼呼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直视,何况这些发生在一位憨态可掬的大兄弟身上,事实请参照动物园的大熊猫,同样的眼睛,同样的皮肤,差了个身份待遇,有时真得感叹,动物活的都比人好上千倍万倍。这儿的还得起早贪黑赚几个小铜板甚或还没吃上饭,那儿的已是人家家中坐,饭从天上来,一应吃穿,自有主人家的去操劳。这边的忙死,那边的忙活,凌小波又陷入了悲天悯人的圣人境界,或该是无力的谴责,就如他与这城市,是多么的无力。
视线转回现实,凌小波轻笑了声:“行,今晚上你好好休息,哥明天给你带上几碟花生米,两瓶崂山,算了,两瓶青岛,咋哥俩好好的整上一蛊,乐上一乐。”
“这好,嘿嘿。”王恒豆挠着后脑勺,乐笑道。
”到站了,走吧。”
“嗯。”
天空微微透出一丝光亮,乡村街道上的拖拉机声、摩托声、人群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荡漾在乡间每一角落。睡梦中我被屋子里叮叮当当和室外当当滴滴声音所吵醒。拖着还未苏醒的身体来到窗前,我看到了残余月光下的母亲正在启动摩托,循声而去。
透过被秋雨拍打过的窗户,我看到了母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惨白的天空下。我抬起懒惰的脚步,来到了布满泥土的厨房,掀起挂上一层薄薄灰尘的锅盖,看到了香气喷喷我最爱的鸡蛋酱和排骨炖土豆。饭菜的诱惑力完全胜过于一个少女的爱美之心,就这样顾不及洗脸我迅速站在锅台边吃了起来。吃着吃着我看到母亲那写满岁月的面孔浮现在菜盆上。于是,我停了下来转身望向了窗外炙热太阳下的万物。
不知何时调皮捣蛋的弟弟来到了我身旁,并且叫嚷着去找妈妈。为了不让弟弟无理取闹的在地下打滚,我便带领着弟弟来到了离家不远的稻田地。我撑着一把刺绣的太阳伞,行走在田间坑坑洼洼的土道上。一边埋怨着弟弟为什要来这又脏又破的地方,一边还向充满汗臭味的绿色世界寻找母亲的身影。此刻天空上的白云跳向了远方,那一抹金色的光辉毫无保留的撒向人间。其中不远处有一个晃动的熟悉的白影走进了我视线。
我没有立刻走向白影所在的地方,而是停下了脚步保持一定的距离去观看白影如何在天地间挥舞。看着白影在湛蓝天空下的绿波上散发出眼前最亮的那一抹黄,这种黄时隐时现、时大时小。远远看上去是那么富有节奏感与美感。迫切的好奇心让我一步步走进白影所散发出黄光的地方。
缓慢欢快的脚步带领着我一步步走向目的地,可是此刻的心情反而愈加沉重。就在我想心情为什么会出现落差的时候,我听到了妈妈声音。我带着惊讶的面孔看着绿波中满头大汗、脸上溅落黑泥点的母亲,正在缓慢的一起一伏的把手中的稻苗插入水中。弟弟的一阵吵闹声,仿佛打扰了正在劳作的母亲。母亲一手扶着腰一手拿着稻苗拄着右腿缓缓的站直了起来,然后逆着阳光一眼就扫到了我们。
母亲还没来得及去擦额角上的汗珠就对我们说:这么热的天你们俩怎么来了,赶快回去,一会都晒黑了。我把饭菜给你们俩放在锅里了,看到了吗?吃了吗?。百味交织在心田的我看着太阳下的母亲说:一会就回去了,肉还能剩下,你真是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婆。母亲立刻朝家的方向挥了挥手并且笑了起来,这笑声挂满了整个田间的稻苗上,也深深的走进了不成熟太过于自我的心。
没有目睹母亲如何劳作之前,我总是认为母亲是一个不怕辛苦、不爱美、很能干也很愿意干活的好女人。可是当我看到炎炎夏日在田地里劳作的母亲,头戴着白色的大大遮阳帽,上面还包着一条粉颜色的头巾,身着布满褶皱长袖衣,缓慢趋于爬行在绿波中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的懂得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没有哪个女人怕辛苦、不懒惰。只不过处于中年的母亲,肩上不仅仅背着两个孩子、四个父母还有整个家庭的人情礼分,所以她不能有半点的娇嗔和懒惰。
处于种种压力下的母亲,她不舍给自己添置任何东西。就像烈日炎炎下,她宁可带着厚厚的帽子、不透气的口罩、不透风的长袖衣服也不肯花个几十块钱买瓶防晒霜;宁可在骄阳下忍受难耐的口渴,也不舍得花一块钱买一根冰凉解渴的冰棒。说实话,有的时候我觉得母亲太小家子气,一块钱都得想想该不该花,因此为了这一点我和母亲发生过很多次口角。直到我第一次打暑假工赚钱和看到田地里母亲劳作模样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的知道母亲的每一分钱都是用美丽与血汗换来。所以她不舍得给自己花一分钱,但是母亲却从不吝啬给自己的父母和孩子花钱。
清晨莘莘学子还在沉睡中,母亲打来打电话说:你早上怎么关机了,你明天过生日我在给你打五百块钱,自己买点东西。透过电话里母亲的声音我可以清晰的听到风嗖嗖的声音和抽水机的噔噔的响声,我知道母亲此刻一定在田地里劳动,往昔绿波中母亲的身影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挂掉电话,我紧紧握着手机,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现如今我能看到绿波中母亲的身影次数少之又少。说实话,我真不想也不敢看到母亲在绿波中被一抹金光拷打下的背影。因为我害怕内心的沉重失去理智让母亲难过,所以每次我都尽量避免不谈母亲劳作的事情。就那么一次亲眼看见,母亲的面孔便永远的定格在金光照耀下的绿波中;也就那一次瞧见,我真切的理解了母亲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也就那么一次目睹,我从此再也不敢看烈日炎炎下母亲的背影;就那么一次望见,让我发自内心要做一个外柔内强女人,这样就可以既有女孩子的细心,也有男孩子的担当,从而来保护爱护母亲,让她再也不要走进绿波中。
文╱铁打的小雪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时间如流水,正是洪泄之时,已入大学生活。回望高中,虽历经三年磨练,却已获得诸多阅历。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每一个体都会有自己的世界,而今我已然进入新的环境,开始新的起点;新的青春抑或是接触新的朋友了。
仰望星空,却已是满满回忆。忆教室同桌憨厚表情;忆老师艰辛流汗的备课;更忆畅想大学的美好生活的痴呆样子。蓦然回首,我却在贵大科技学院处。唯愿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望心已愁。请明月代问侯,思念的人泪长流。
分别是在六月,军训是在九月。对于体质能力极好的我岂怕军训乎?穿上迷彩服,烈阳骄火下的小军人们,踏着正步,站着军姿,仍是那么傲娇。军训怕什么?没有什么可怕的。记得我教官说过,军训目标就是:站如松,行如风,坐如钟。
经过悠悠日子的艰苦训练,心中不是累,因为不累生活就不会完美。以往懒散的我经过军训阅历,似乎另外一个自我形象的诞生,生机更加勃发。军训后,记忆中最常出现的就是豆腐被子。曾几何时,被子放在地上使劲打滚,就为豆腐形被子。更多的仍是欢喜,而有的同学问我军训不累吗?
曰:不苦不累;科技无味;青春畅想;军训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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