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站在蒙蒙细雨中,感受着雨所带来的感动,汲取着雨所带来的营养。
我眼中六月的雨,酣畅淋漓;七月的雨淅淅沥沥;九月的雨,宜人清爽;而腊月的雨,那是雨的精灵。如果生活中没有雨,自然界就缺少了灵性;没有了雨,世界就会是死水一潭。
我觉得雨与人的情感是相通的:十分潋滟金樽凸,千杖敲铿羯鼓催,这就是雨的豪迈之情;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样的雨是宁静心的相融;滴沥露枝响,空蒙烟壑深,这则是与淡泊的心相合
最为难得的是,在炙热的夏风里,当你浑身燥热之际,随之而来的雨,绝对会让你感到清爽,经雨洗涤后的空气,伴着泥土的气息,你就会不自觉地深深吸上一大口。夹着雨丝的清风,轻轻的沁入你的心脾,使你全身为之舒畅,头脑不再是胀痛,变得清醒起来,精神为之一振!于是,充盈于心头的委屈,随风飘散,积压在心底的落寞也随着飘洒的雨而消融了,信心会再一次充实心房,美好紧接着又渗入到生活里。雨,这是雨带来的愉悦心情。
抬头望雨,你看,雨是自由的,跳跃在干渴的土地上,随意飘洒着而在这样的雨中,就站在那淋雨,是一种惬意,一种独属于自己的享受。我喜欢雨,我更愿化成雨,去追寻生命的脚步,任空灵泉涌,任躯体支离破碎,皆率性所为。可以不必在乎世俗伦理,人情世故,更不需要看重名利。就这样遨游于天地间,不屑去感叹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只是体会空灵与洒脱,去感悟雨这近似生命的哲理,去奏响自由与生命的礼赞,去洗涤尘世的喧嚣,这已足以。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大自然的恩赐──雨。我喜欢那轻轻落下的雨点儿,仿佛就是一次次温情的抚摸,它让你感受到了生活的温馨,情感的交融。它能让你沉浸在亲情的温馨,友情的美好,爱情的甜蜜回忆之中。我喜欢细雨,那些嘀嗒的雨点儿声,就是使你忘记孤独的解药。下雨了,我喜欢独自站在雨中,望雨、赏雨、听雨。这样的日子里,我并不孤独,因为我正和许多人在做着有趣的事儿,轻柔的雨帘,就是一个硕大的天然荧幕,它勾起我许多美好的回忆。当一个人正想着快乐的事,又怎会想到孤独是什么滋味呢?
望雨、听雨,穿行于书山林海中,雨仿佛可以洗去颓废。望雨、思雨,在雨中感动着,此时,可以忘却疲惫,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雨的温柔。在心灵的角落里注定有雨的印迹,因为它让我重逢了久违的安宁; 在岁月的延续中注定有雨的位置, 因为它让我发现了大自然的美丽。入雨之门,觉得受益终身。
我在季节深处,匍匐仰望。
如春一般走过田野,如夏一夜穿过繁星,如叶落归根,一个不期而遇的转身,一句无关紧要的沉醉。如遇秋,犹如拾掇起多年的信笺,不用思考,连指尖上都闪烁着,妥帖在心口上的点点泪花。
我在一片烟雨里静坐,观看叶落在雾霭里镌刻的诗句,一层一层薄薄的青烟,一潭的秋水连着一畦的秋露,凉了秋窗,透了秋帘。我一季飘雨的落花,经过寸寸秋蝉的门扉,一声声嚼碎了秋夜里的细雨,想借着满山的野花在你梦境之尘今夜能否与你,窃窃私语?
我从不认为秋天是萧条的开始,那些曾经庄严的姹紫,那些曾经肃穆的嫣红,行走亦如那些繁华的相遇,相思是牵走岁月里的一把红尘,坚持是自找的枷锁,留念是自寻的束缚。
浅秋,风凉。欣喜逆流成河,话语依旧。我在秋阳的早晨与你久别重逢,你的秋天依旧温婉而静美,转身后不再盛开的陌路,是一座城市无法比拟的宁静庭院,时光深邃着小镇里的你来我往,直到形容不出你的轮廓。
秋雨抬头,一些声音依偎在我耳畔低声轻语,虽说我喜欢秋雨,但是不爱。漂泊,只是一个形容词,来来去去,把牵挂的土壤撒向延伸去远方的铁轨,那是一种叫归属的东西。
仰望,一些奔跑的流云,光线里有些视线,还有眼眶中的山高,水长,风清,云淡。秋风过耳畔,我在一些颜色里沉浮。
秋风声中,我看见满山的黄,漫山遍野。秋雨追寻着枯黄,一边寻找一边回味,把一年的记忆锁进秋眸。途经一路风景,美丽近在咫尺。
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多东西渐渐被遗忘,那些用过的老式农具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不再被人所关注,而那个连枷一直放在墙角,只有母亲会去看它。也是它让我想起了童年的农忙。
又是一年是农忙时,金黄的麦子飘着清香,弥漫了整个山沟沟,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勤奋的蚂蚱叫声此起彼伏,只听见擦擦擦的割麦声回荡在山谷,起来又弯下的腰背,与青山绿水,大片的麦地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一年的播种,打理,为的就是这一天的丰收。今年的麦子非常好,穗大粒满,小小的背笼装得跟座小山,在崎岖的小路上,摇摇晃晃,最终回到了打麦场上。
中午的太阳烈的像一团火,恨不得烧了这个世界。母亲戴着一个草帽,把捆好的麦点,一捆捆解开,整齐的摊放,一排排麦子就像是一块块瓷砖,稳稳的躺在打麦场,接受太阳的洗礼,照耀。
过一会就听见啪,啪,啪那是麦子外面的衣服被太阳晒干了水分,调皮的麦子趁机跳了出来,发出的声响。母亲的胳膊被晒得通红,汗水从额头越过脸颊滴到了麦秆上。她用手抓起一排一排的麦子将他们翻过来,这样受热就比较均匀,一会不用费多大力气,就可以将小麦打出来了。
晒了几个钟头,也到做饭的时间了,母亲把面擀好,菜炒一下,倒上水,锅底填满柴火。脖子搭着一个毛巾,拿起连枷,狠狠地砸向铺了一地的麦子。这连枷是一个很古老的农具,它有一个把手大概两米左右,用才砍得扎柏树,在火上烤一下,将大头的15厘米弯过来,把中间稍微掏一下,掏个圆形的孔,直径大概三四厘米。然后找一根直径七八厘米的短棍,长度大概25厘米。两边先空出5厘米,然后画出20厘米长一段,将它转着圆的掏,就掏出一个圆形的凹陷,找五根直径两厘米或者多一点的细棍,大概两米长,将他们在火上烤一下,套在做好的横棍上,取五十厘米弯过来,然后用铁丝拧好,再将横棍的另一边套在把手上,一个完整的连枷就做出来了。你可别小看这东西,一年四季的小麦,黄豆,谷子,全靠它才能完完整整的打出来,处理干净,装到柜里。
母亲拿着连枷,举到半空中,人也跟着站直了,圆形的惯xing使连枷的拍板在空中翻转,再一弯腰,啪的一声打在麦子上,就这样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一个大麦场的麦子,被挨着打了一遍,热的不行了擦擦汗,甩甩毛巾,有些许的凉爽,透过晒得黑红的脸颊,又开始挥起了连枷。旁边的麻雀上蹿下跳,伺机偷几粒麦子吃,刚飞到场边,只听见啪的一声,吓得落了几根羽毛,飞到了山下的树上,紧张的叫个不停,四处的麻雀也跟着紧张起来,像是遇到了劲敌,在相互告知,连枷声和雀鸣夹杂在一起,使农忙变得更加忙碌。
打完了第一遍,母亲用铁锸将麦子重新翻一遍,原本整齐的麦秆就变得杂乱,每挑起一锸,就能看到下面淡土色的麦粒,像一颗颗珍珠,散落一地,母亲捡起一把,用手搓了搓,放进嘴里嚼着,过一会说:今年的麦子特别香,有筋丝,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与满足。我也捡了一把塞进嘴里,嚼起来硬硬的,咯叭咯叭直响,还好我的牙齿锋利,将他们一颗颗咬个稀巴烂,感觉甜甜的,涩涩的,黏在了一起,越嚼越细,最后就变成泡泡糖了!哈哈
这第二遍晒得差不多了,母亲拿起连枷,又打起来,节奏错落有致,声音时而敦厚,时而清脆,像是在唱一首歌,又像是在跳一场舞,一场属于农忙时节的大型音乐会。我忍不住了,跑过去对母亲说:让我来打吧,你歇会儿。母亲说:没事,你歇着去,我来打,你年龄还小,扛不起连枷。我不高兴的说:谁说我不行,你让我试试。母亲无奈的把连枷给了我,这刚一拿起来,就打到了头上,脑门一阵金星,我狠狠地把连枷扔了出去,捂着头想哭又怕丢人,就气匆匆的站在那里。母亲过来摸着我的头说:疼吗?不让你打,你偏要打,你看打到自己了吧。我给你揉揉。坐在母亲的怀里,所有的疼痛早已不见,留下的只是不解,为什么我就打到了自己!!!
母亲起来给我说,打连枷不要用蛮力,要有技巧,你站着拿起连枷,它的惯xing会翻转,那你就有跟着他的节奏弯腰,就可以了,不要刻意使劲去打,那样你的体力跟不上,一会就累的气喘吁吁了。我又拿起连枷试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没打几下,肩膀,胳膊疼的不行,就此作罢。母亲打了一天却从没有喊疼,她真的不疼吗?这个小问题伴随我到今天。我才明白,她不是不疼,是她没人诉说,她的疼是爱,而她的爱总是在沉默中。
现在科技发达了,农业实现机械化,原来的很多工具都用不上了,赋闲在家,或是已经遗失,而那个连枷一直靠在墙角里,每次看见它,就想起了童年,想起想起了那条山沟,想起了那个在太阳下挥着连枷的身影!
时光带走了过去,带走了年轮,带走了能让人掉几斤肉的农忙,也带走了母亲的容颜,留下的是一道道岁月的辙痕,鬓鬓斑白的头发,就连脚步也变得拖沓,她老了。她总是摸着家里的各种农具,特别是连枷,她说:这连枷我用了大半辈子,它养活了一家人,它上面有我的身影,有我的记忆。说话间她的眼神飘向了远方,沧桑而辽远,像是一个讲不完的故事
似乎是在不久之前,我刚刚经历了萧瑟的秋,绿叶被榨干水分,凌厉的西风卷起我纤细的身躯,干瘪的黄叶迅速掉光。风来时,枝条颤抖着,像个中风患者似的,不听使唤地打哆嗦。风停时,备受摧残的枝条有气无力地伸向远方。每当沙石飞旋而过,我就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有一片光明,那是三月里的太阳,暖风轻拂,鸟儿轻唱,在安慰我的哀伤。枝条上的伤似乎不那么痛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努力生长。
苦寒的北风骤然而至,它比西风更强。它看不惯我默然肃立的模样,揪住我的长发猛烈摇晃。我俯低身躯,牢牢抠着土地。这曾是我汲取养份的地方,现在我把握的脸紧紧贴上。看上去,蜷缩的我对生已失去了希望,但北风又怎么会知道,根部的细须还在努力向下延伸,延伸着的还有我对生命的渴望。
最让我难忘的是那次邂逅,一个喜欢穿黄色外套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来到我面前,乌黑的眼睛透出一丝忧伤。她用粉嫩的小手指着灰头土脸的我,问:这团枯树枝是什么呀?它为什么又丑又脏?它是已经死去了吗?我急切地告诉她:我是迎春花,春天来了我就会绽放。去年春天你还来看过我,当时你骑在爸爸的肩上。我没有死,我是在积蓄力量!无言的呐喊化成一阵悉悉索索,小女孩走开了。想着她那秋水一样的眼睛,心底的叹息被一扫而光。我奋力举起每一根枝条,渴望沐浴更多的阳光。
友善的南风吹暖了大地,它温柔地抚去我眼帘上的尘土,阳光钻进来,那么耀眼,一直钻到我的心里来。丑陋的枝条依然裸露着,我却欣然舒展开娇小的花苞,舒展开一抹淡淡幽香,舒展开一丝浅浅笑意。我期盼的春,终于到来了。
我呼唤着同伴,姐妹们快醒来,快张开纯真的眼睛。看,远处的小山蓬头垢面还没有顾上梳妆,柳树、杨树垂头丧气,那样苍白无力。唯有迎春花有报春的勇气。我血脉愤张,迫不及待地要绽放豪迈的美丽。花苞一朵接一朵,一串连一串,热情地无所顾忌地跃上枝头。重重叠叠、密密匝匝,转眼我就披上了黄金的花衣。
人流络绎不绝,争相为我拍照,他们赞美着:迎春花是生命的先知,是春的使者,是春寒乍暖时独领风骚的俏佳人。而我却笑而不语,没有谁可以永远绽放,我也曾经低下头,受伤过,痛苦过,孤独过,沉寂过,也曾经美丽过。我相信,每颗坚守的心都不会被春光辜负, 每个执著的生命,都不会永远在黑暗中孤独。纵使下一个轮回到来,我依然坚守在这里,北风会来,南风也会来,冬天会来,春天也会回来。
清萧萧的街道上,寂杳无人影,结成冰镜的河面上没有一丝风波涟漪,月清亮、圆溢,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散发着润白绝美的光芒。
静谧消声的雪夜里,只有雪花,在天空里轻轻地飘,轻轻地,莹然然地落下,仿佛是雪夜里最后的絮语,缠绵着一丝丝冬日里的情话。
晶莹美丽的雪花啊,你是那样的雪白,摇曳着世界上最纯净的颜色,缤零的飘落在我的肩头,婆娑的洒在峥木枝头,覆盖着山峦清河,北国屋瓦。
着眼一漫望去,皆是那无尽的白色,广渺无垠的山峰,辽阔无边的大地,天空和云朵洇着一丝丝浅浅的忧愁和展望,延伸到远方的边际,思绪飞到了故乡里的灯光下。
此刻的您,可还好吗?我的母亲啊,你可有笑怀每日,好梦每夜?
北国的雪夜,是凛冽而刺骨的,迎面走在雪地里,冷冰冰的寒意从衣襟里慢慢的渗入到皮肤里,冷到了骨子里,我的身上,唯有那颗热火的心还在炽烈的跳动着。
北风呼呼的吹,无情的肆虐在山野高地里,吹挂在琼枝玉叶里,飘荡在松沙街道里,号哭着一阵阵呜咽的曲音,迷离离的霜冻雪夜啊,吹来的是,一场旅人的孤独和寂寞。
雪的世界,也是纯白无瑕的美,仿佛一场尘埃落定、万物初生的景致,像襁褓婴儿轻灵洁白的模样,像山中归隐的老叟看透红尘的淡泊,不着一丝颜色,不遗一毫色彩,只有白,只有无,只剩空,了悟一切,忘记一切,回归了雪的本质。
冰晶透蓝的镜子照着苍穹流云,映出我痴痴的模样,延绵的山峦像一条蜿蜒的玉龙,温和的游戈在天地中,街畔桥头玉树亭亭挂珠帘,琉璃冰瓦砌城堡,天上银雪蝴蝶翩又翩,飞往人间坠霜海,疑是满地梨花开。
北国的雪夜,又是一幅温暖美好的景象,纵然寒天屋外冷风刺骨,户户白屋小窗却饱暖似阳,掩映着三清道道笑语铃铃,人影融融,冬雪的冰冷让所有人都拥抱在一起,北国的大雪让所有人都团圆聚集在一处,白雪啊,她是一个温柔的大地母亲,白雪,它是一个寂静的美丽等候。
伸手轻轻的托起一片飘落的雪花,捂化在心间,甜意漫在了眼前,如果雪花,正是冬日里最后的姿态,那么,我生命的最终姿态,也将会是这片美丽的白色吗?我是否,也能像雪花一样,轻盈的飞舞?
不留遗憾,不生悔,芬扬而落.....
泪水湿迷迷的滑落脸庞,我站在雪地里,抬头仰望天空,只见白皑皑的飞雪峭壁上,有一株梅花开出了一片绝色倾城的红,打破了一倾遥望无际的雪色,撕开了天宇一角,凌盛而出,开的冷傲决然,艳美怜动人,远处的冬鸟啼唱着歌谣,飞到了高高的枝丫上,等待着春的到来。
深秋,落叶没有走远,也没有死去,它只是换了一种活法,把生命又延续到了明天。回首凝眸,点春望秋,伴着你我成长。
一轮深秋,卷带着寒凉,扫过漫山的枫林,飞舞的红叶惨淡的飘落一地。寒一场秋,凉一场梦,冷一场心。望夜空薄云,隐约的星光忽悠着半轮瘦月,半盏秋雨中一片红叶窒息着沉入杯底。
深深的秋,冷冷的风,风干了季节的雨雾,把思念的花瓣种在灯火处。落叶中翻开昨天的苍凉,修复上季的心伤。知秋岁月里,蹉跎成一首海角,荏苒如一片天涯。烟雨中藏一枚风景,花香里醉一程温暖。
秋雨中,淋湿了眉梢,模糊了眼帘。只见孤独的石桥,连着两岸的情路。引来青花香郁纷纷,斑驳花伞边沿流水的年轮。一只粉蝶绕着石桥上的狮子,转着圆圈寻问着半轮月光下的残影。长长的身影里飘香落雨,踩着黄昏沉沉的渔火,在青灯下几声抽泣几声泪逸。
乌蓬无声无息的滑过码头,扔下一串串粉红的丝娟,上面写满了春意、夏朗、秋寒、冬雪的思念,在摇橹的低沉里把丝娟的话传给远方。摇曳的青灯微黄,在夜色的轻雨中撩起一阵阵冷颤,云吞流水,把篷布遮掩住荒枯的原野,将一世的心痛埋葬在流淌的河水里。
小桥上的晨雾,撒着朦胧。不见桥孔,却看人影,划过一艘乌蓬悄悄灭了青灯。前方又亮起一座码头,白帆,云旗,双桨,正移动着一条秋江,荡漾着一湖春水。
临风的酒,当歌的舞。十里桃花伴一世恩爱,百年桂月思三世情缘。深秋,曾经醉了枕边呢喃细语,曾经饮茶香了条案蓝竹,曾经撕碎了密封的诺言,飘零了一地的纸屑。全部都已经是过往的过往。
斜挂的半月,收潋了银色,听雨闻风,终也看不清人间的是非。也许都错了,就因为不该遇到。也许都对了,缘分没有到。情落风雨,爱连云雾。一朵不该开的小花偏偏开在了流水中。
杏花雨,梨花叶。轮回的春夏,落花的纷纷。浩瀚无垠的夜空,总有星星在哭泣。刻骨的也好,铭记的也罢。枯枝未必不能发芽,只要有春天就一定能长满绿叶,只要是梧桐,再远的凤凰也会飞来落巢。
深秋,落叶没有走远,也没有死去,它只是换了一种活法,把生命又延续到了明天。回首凝眸,点春望秋,伴着你我成长。
远眺,秋红无限,秋色柔美。云开雾散时,有一个身着红旗袍、一柄青花,婷婷玉立的淑女站在那里。一片金色的秋天,一片姹紫嫣红
秋太浓,月太瘦,折一朵素叶霜花,掬一捧乡愁老酒,踏着泛黄的纸笺,穿越暗淡的墨痕,只想与你邂逅在惜别的十字路口。还在枝头守望的残叶,不知是否听见我在红尘深处的幽幽长叹?飘摇在秋风里的黄叶轻舟,不知可否载得动我在天涯海角的缱绻乡愁?还有那深埋在心底的凌乱孤寂、痴痴思念、苍凉憔悴和落寞感忧。
素月如霜,残风冷凉,独倚轩窗,凭栏忆往。案上那本破边秃角的日记,早已黯淡得再也散发不出当年的缕缕墨香,床头那张泛着灰黄的童年照片,还在讲述着那往事如烟,岁月流淌,红尘滚滚,沧海茫茫的半卷人生。一种莫名的孤独,伴着蚀骨的思念,萦绕在我的心房。一个人默默地端起酒杯,让醉梦解脱这愁肠千结,让乡愁化作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为淡雅的秋菊饯行,为傲雪的寒梅孕香。
记忆里,就在那一望无际的瀚海之旁,就在那风蚀沙埋的老屋边上,依稀游荡着小河、绿草、树木、田野、牛羊。一群孩童,在沙滩上追逐,在小河中捉鱼,在荞麦花从寻蜂,在怪柳林里爬树。校园中,蒙瞎、撞拐、打行头、捉迷藏、丢手绢、老鹞子抓小鸡、骑马杀仗,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钟声敲响,教室里传出讷格、好依日、果日兀、多日兀、塔兀、租日嘎、倒劳、耐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蒙汉合班的数数声此起彼伏,宛如长歌,余音绕梁。而今,和我一样,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不知所踪。或许,永远被横亘着的这条跨不过的岁月长河分隔两地,只有在这深秋夜梦里静静地回想。
我也曾渴望,让我倦怠的心回到故乡的身旁,拆掉阻碍童伴约聚的高墙,站在故乡的身边,共赏绚烂的晚霞,金色的斜阳。用洗尽铅华熬一碗美妙的羹汤,祭奠村口那株历尽沧桑的风水老树。在袅袅的炊烟里,嗅着老屋里的佳肴美味,共叙往事,同品故乡陈年浓厚的酒香。人生无奈,思念一直在路上。童伴,成了握不到手的牵挂,故乡,成了到不了的远方。只能在秋的夜里,细细品味岁月赠予我的这份难以遗忘的感伤,还有按耐不住追忆往昔的凄凉。
流淌的岁月,催我日夜老去,飘落的黄叶,怎能演绎青春的华光?就让情到深处的我,用一汪秋水碾尽墨香,让缱绻乡愁的迷惘磐石,磨砺刀锋,在额头脸颊这块朽木上,刻满一生的繁华微澜和流年凋零,还有青葱花影与红尘沧桑。让那飘零的秋思、秋绪、秋愁、秋忧,伴着秋叶、秋风、秋雨、秋霜,迎着西坠的残阳,在天涯海角共醉梦乡。
一壶老茶的茗香,推醒了醉梦中的我,驱走了萦绕在秋梦里的苍凉。人生不过是一场旅行,目标越高包袱越重,愿景越美落寞越深,无所欲则无所虑,无所求则无所忧,淡然释怀,海阔天空。闲来听雨观云卷,无聊淡墨涂鸟虫,携孙学步吖吖语,重作无忧老顽童。在这个充满茗香的秋夜里,我终于多了一份淡然,多了一份释怀,第一次感受到秋天蕴藏的无尽唯美,第一次感受到随风飘落黄叶的温暖色彩。让我们怀着秋的心事,带着秋的真爱,去领略秋的大美风光,去品尝秋的醇厚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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