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恋上一个人的时候,只能写下一篇篇愁诗寄托情思,这是一场多么窘迫的爱情。
当你就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甚至甚至都无法令对方知晓,这样的爱情又是多么的荒诞可笑。
眼泪从眸里滑落的剧情重复上演,落幕时你不过是个敬业的演员。你穿着小丑的衣服进行魔术表演,观众们看你的身体被一片片地刀割,看,什么事也没有,台下一片叫好声。
即使世界末日到来,你都听不到对方的一句爱你,你想要的最后一丝尊严,到最后都将什么都不复存在。何为尊严,在你恋上他的日日夜夜里,你的尊严,又将被赋予怎样的意义?
暗恋的过程是多么的动人,可是打动的却只有你自己,一场如此滑稽与可怜的一场独角戏。
你的记忆是多么虚假,痛苦又是那么的真实,令人生气的你,有没有听见,他在餐桌前与人的欢声,有没有听见他在爱人前的笑语?你明明什么都听见,却唯独听不见你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世界只有魔鬼会痛骂你,会心痛你,你的言语和行动放弃了追逐,但是你的心却从来没有停下追逐。
你的眼泪,你的心酸,他统统的都看不见,他的心上了锁,纵是满是锈迹斑斑,你的雷电击不碎,你终不是轻叩他心门便开的春晨。
他在你的心里只留下满地的荒芜,没有留下一颗种子,也种不出娇艳的花朵甚至一根杂草。
没有你他会过得更快乐,他的世界从没有过你,在过去,在将来,用尽力气的嘶吼总是令你更难堪,裁判早已经吹响终场休息的口哨。
看抚慰人心的天使将你拖入爱的万层深渊,看魔鬼用凌厉的利爪拽你上岸,满地拼凑你这颗破碎不堪的心,多么狼狈,尽管满是褶皱,满地疮痍,看他为你抚去他轻松洒下的一地冰雪,你终将与魔鬼相恋。
如果人间有地狱,我小时候的一场意外就让我如缀地狱:身体不再长高,身体崎形发展,背驼的厉害,最不能忍受的同龄人的歧视和周围人的眼光;早早的就辍学,对喜欢读书的我来说是怎样的折磨;那时候天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侏儒还丑陋,活着实在是太难了,那时候我恨!为什么是我?上天对我实在是太不公了,正里在憎可恨中我渡过了那几年。
正如那句话所说,生活给我开了一扇窗,早早离开农村我是最早经商那批人;先是零售,后来一直做批发;短短几年就成了万元户,那可是比现在的土豪们都闪亮的标签,先是村里人的嘴脸变了,曾经的歧视换成满眼的羡慕,我知道他们背后还是看不起我,可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金钱给了我自信,我从阴喑中走了出来。
有人给我提亲了,虽然比同龄人晚了几年,全家人都忙上了,这是家里人已经不敢想的事。几经周折,我选择了你,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我想要的,你又高又漂亮,对我没有一丝嫌弃,(做了几年买卖、别的不敢说,看人还是有一套的。)虽然弟弟和妹妹妹说你有点傻,可我喜欢更是你的傻。婚后我们夫唱妇随,把主意做的红红火火;连姐妹都羡慕你嫁了一个有本事的男人。
可我更加知道你的好,你满足了我对女人所有的幻想;你对我的顺从,使我充满了男人的自豪。
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是最忐忑不安的,(虽然医生一再说,我的情况不属于遗传)真到女儿牙牙学语,我还如在梦中;你说我溺女儿,可你不知道她给了多大的惊喜,只要看到她,我就觉得是上苍把天使送到我的身边,又怎能不溺爱,不宠着她呢!
如今我们的小小天使也快上小学了,看见女儿嫁人,生子,我们都快老了,遇见你是我的福报,守在你们身边、是我无尽的满足。
在我的记忆中,关于她的模样和事情少之又少,而我和她有一丝的联系,却是因为我们在身体都流着一些相同的血。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有一年的春节,小姨抱着她来我家拜年,那是我第三次见到她,却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她一出生便被医生判别为脑瘫儿,小姨和小姨夫舍不得丢掉她,便放在身边养着。我第一眼见她,只觉得她生得十分的漂亮,一点儿也不像个智力有缺陷的孩子,穿着整洁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安安静静的。我生出一股怜惜之意,走到她面前蹲着,问她:妈妈去哪里了呀?她也不回我的话,像是没有看到我这个人一样,将我无视到底。我戳了戳她的手,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她的目光终于落在我的身上了,咧着一张嘴,笑了,笑得极其的灿烂,又露出一丝的傻气,想起她的智力天生有缺陷,我愈加的怜惜她,不由的想和她更亲近一些。
你平时也是一个人这样子坐着的吗?
你会说爸爸妈妈吗?
你今年是不是四岁啦?
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也不管她听没听懂,我只是觉得她一个人太孤独了,想对她多说些话。
后来有一年的春节,在家看见她,她看见我时便笑了,还叫了我一声姐姐。我现在无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就好像是黑漆漆的天空,突然放了烟花,那嘭的一声,绚烂多姿。我笑嘻嘻的应了她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到她的嘴里。快吃,可甜了。一般人我可不给她吃,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糖了。她只是笑着,吧唧吧唧的声音,让我更加的开心。有时候很是羡慕她,她的世界里永远都只有单纯,不会有烦恼,也没有忧愁。后来她走的时候,我还偷偷的往她口袋里塞了一个红包,希望她越来越好,她的嘴角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那个笑容,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笑容,那声姐姐,也是她唯一一次而且是最后一次叫的。
高三的暑假,小姨带着她新出生的小宝宝来我家吃饭,我突然想起那位我许久都没见的脑瘫儿妹妹。于是,我就问站在我旁边的母亲:妈,小姨家的那位妹妹呢?母亲也一脸的迷茫,表示也有许久不曾见过,她便询问小姨,只见小姨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说:死了,那年春节过后没几天,染了风寒死了。我当时震惊,想多问几句,却见小姨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我也不好多问,心中却为那位妹妹感到委屈。她的离开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可她的离开,让我们这些最亲密的人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葬在哪里,也不知道每逢清明她的父母是否会祭拜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她曾经来过这个世界。我也只是偶尔的想起她,想起她叫的那声姐姐,想起她吃大白兔奶糖时吧唧吧唧的声音,想起她离开前的那个笑容。其余的,我也在慢慢的模糊,我不知道在往后的岁月中,我会不会彻底的遗忘她,我只想趁着我现在还存留着这么一点儿记忆,用我拙劣的文字记录下来。高三后,我只回过一次老家,见过我小姨,身边儿女双全,言语中也是对现在的生活满意,我的那位妹妹,仿佛没人再想起她,将她遗忘在过去。
她是不小心坠入人世间的天使,历经磨难,重新回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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