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在六年级时的一个午后,刚放学便骑着自行车往家狂奔,没走多远转个弯有一个熟悉的背影跃入眼帘,夕阳之下,腰身微躬,背负双手,拿着小椅子吧,慢慢地踱着,一派悠然,一副自足,嘴里似乎还哼着刚才听来的曲调。那时堤边经常会演出荆州花鼓戏,虽然演的热闹非凡,于我却是莫名其妙,既看不懂亦听不懂。
停下车,喊一声,把他老人家载回家。印象中那是我第一次载他,我觉得我也有能力去做一件有益于家人的好事了。
记得那是低沉阴郁的一天,狂风大作,眼看将要下雨,门前的草垛将倾未倾,不得不用木棍撑住,用油布覆盖以免倒塌沾湿。我责无旁贷,上前助之,可是始终不得其法,所为之事总与其心愿相违,耐不住性子终于呵斥了我几句,那时我也正因做不成事而焦躁不已,想着受气还受骂,眼眶红也似的去了。扼腕之余,只剩其一个人苦苦劳作,终于撑好覆住,只是之后的好几天不跟我说话了。
记得夏天的某个下午或第二天时已然馊掉的饭菜,总也舍不得扔掉,翻来覆去的热上好几遍,直到饭越来越粘,有时候我会偷偷地把馊掉的饭菜倒掉,有时候怎么想办法也不敢扔,老人历经风霜,自有其一股威严,当面总是不敢,而我只好在大多时候多盛点饭。然后把吃不完的再偷偷地倒掉。不知道会不会导致饭越做越多,而我倒的也越来越多的后果了。饭少的时候狼吞虎咽,一碗一碗的吃,饭多的时候一两口就饱了,不知道人是不是会有这种心理,少的时候就想着没有多少了,赶快多吃,不然一会就没有了。多的时候便想着慢慢的吃,然后就是一两口就饱了。
记得最爱看的就是天气预报,我想其实武汉的天气跟自家天气总归不一样的,但只要我在家,每到七点半,雷打不动的就是看天气预报。农人关注四时天气,自古皆然而电视里面的画面是看不清的,只有听见央视主持人干净的声音。
最近喜欢听《和兰花在一起》,凤凰卫视的天气预报音乐,可惜那时我不知道,而电视也没有凤凰台。记得只要看见其拿着剪刀坐在椅上用手默默的摸着脚趾甲,一点一点的比划,然后慢慢的剪去。我经过一番衡量,就会帮助其剪了,只是那脚丫子却也实在是异味难闻,让人不好靠近。现在想来,帮助其剪脚趾甲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躺在母亲腿上让母亲掏耳屎的情景这几年仍然有之,乐此不疲了。
然而近来母亲手上力道掌握不好,掏的耳朵生疼,加之我年岁愈长,自不免羞于母亲的帮助。
然少时的感觉却难以忘记,记得羽绒服的拉链总是拉不好的,数次拉不上就会呼唤我了。
记得冬天一个人时不乐意上街,咸菜度日,记得记得那天早上口角还带着吐出来的残秽,身子斜躺着微微露出被褥,躯体尚温而心脉已歇,一世劳碌,终于至此而止。
就在前一天晚上还在忙前忙后,不辞辛苦,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解脱。我也不知道祖父走的时候安详痛苦与否。至于四邻老头老太非议家人下何药毒死祖父。人心浮动。我们也自一笑了之。但母亲说,祖父一世孤傲,不轻易求人,走时也是这般洒脱,不累人不苦己。我知道,不管当时状况如何,将息之际,他必定很安息,很安然:我就这样默默的走吧,即便痛苦,也只是一时之意,而没麻烦后辈。不痛苦就此过完八十载岁月,也够本了吧。离此尘世一了百了,尚能在风中望着这般晚辈们如何为生存为生活而喜怒哀乐。如果慢慢的死去,会是怎样的一种折磨与痛苦,如果没有迷恋,如果没有复读,如果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不刻意相报,如果三思而行,如果深思熟虑,一切如果还有如果,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时我没有复读,就不可能在家,也不可能目睹生命的凋谢,或者说生命会不会消失。如果还有明天,你将怎样装扮你的脸,如果没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一切从原来的如果开始,世事变幻,亦早已注定,冥冥自有安排,原本就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尘世间的一切难免错误,只是生活的手段让人措手不及,无法招架。只是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也愿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
弟弟与我相差了十岁,他出生之后不久我便进了寄宿式的中学,高中毕业后我便去了外地读书,跟他相处的时间数起来也没有多少日子。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他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个,我不习惯跟他共同称呼爸妈,不习惯跟他一起看电视,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出生的那天,我原本暂住在姥姥家,跟随着一大帮亲朋好友前去庆贺。大家都簇拥着去抱他,唯有我没有。我愣在房门口,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包裹的粽子一般的小肉团竟然是我的弟弟,而他从此便要跟我们一起生活。
我的大半生活都在寄宿学校度过,所以与他接触并不多,后来我进了大学。第一次寒假回去的时候老爸去接的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拐进家的时候老爸喊了一句:小海,你怎么在这?我这才注意到路口上蹲着一个人,正是弟弟,他一直很瘦,猴子似的。他冲我腼腆的一笑,头也不回的跑回家了,后来我才听老妈说起,那天他除了中午吃饭外,一直都等在那里,哪都没有去。
晚上的时候我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不喜欢在路上带东西,老爸说:挺麻烦的,家里什么都有,何必那么折腾,于是我也就真的没带过。于是当他围过来看我都带了什么时,我只翻出来了些许吃剩的梅子干和半袋瓜子。
就这样一直到大三,我都没怎么带东西给他。大三的第一次放假,我打电话问老爸可有什么要带的。老爸说你弟一直说上次你带回来的梅干挺好吃的,你再给他带回来一袋吧,当时的我一时语塞。
但是他却不曾落下过我,记得有一次,他陪我妈去超市,买了一袋可乐味的软糖。回到家便一脸兴奋的递给我,袋子口还是热的,他说:姐,你快尝尝,我吃了五颗,给你留了五颗,老妈苦笑着说:非要给你留着,攥了一路都没舍得吃。
他喜欢收集玩具,玩完之后却很少整理,有一次我发了火,将他的那些零零碎碎全扔在了门口。他哭的厉害,连晚饭都没吃,终究我看不过去,便去帮他整理。他倒也不生我气,只是泪汪汪翻找着,手中拿着一个摔掉胳膊的奥特曼模型。我说:别找了,回头我给你买一个大的他立马高兴起来,问:真的?那可不可以买个不一样的?我拍拍胸脯说没问题。类似的承诺我说过很多,却一次都没有兑现过,但是他却每次都相信。
他终究是自己收拾好了玩具,放到了一个纸盒里。我问他为什么不放在柜子里,他说柜子里放得有东西。我打开了看,却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大号的泰迪熊,那个他一直叫嚷着要送给我的礼物。
他知道我喜欢小玩意,总是会特意留给我。他的桌角放着一个彩珠串成的小兔子,老妈说一次表嫂看见了,想要带回去给我两岁的外甥女玩,他死活不依,说是留着给我的。老妈哭笑不得,说你姐姐那么大了,怎么会玩这个,他却不依不饶。每次的回家的时候他都会把他的新玩具摆成一排让我选,若是我挑中了他也从没有吝啬过。或许在他眼中,我从来都不是大他十岁的姐姐,而跟两岁的外甥女一样,需要让着宠着,生怕受了什么委屈。
他读书的学校离家挺远,隔了一座天桥。我开学比较晚,所以便被老妈派了差事接他放学。第一次去接他时担心他会找不到我。出乎意料的是,当所有人一涌而出时,他却一眼看见了我,高兴的说:姐,你怎么来了?
他贪玩好动,学习成绩很差,老爸老妈总是对他很严厉。有一次我问他:你说爸妈最爱我们中的哪个?他说最疼我,因为他们总是挑好的给我,从没有骂过我。我说,那你恨他们吗?他说不,因为他也爱我。
老爸说,虽然他比我小了十岁,却比我更懂得关心人,以前的我还不服气,现在的我才明白。在他的心里,我一直都是他最重要的三分之一,而我,那么久以来,似乎一直拿他当做一个洋娃娃。高兴了就去打理,不高兴就放在了一边。
我该怎么告诉你呢,我挚爱的弟弟,那个淘气的臭小子。其实我也是那么的爱你,你或许不会知道,在你没有到来的那十年里,我每天都在期盼,期盼上天能给我一同玩耍的兄妹,让我再不必一个人吃饭,不必一个人睡觉,不必一个人无聊的看电视。
可是你晚来了那么久,久到我已来不及同你一起长大。这世界上只有你我生活在相同的家庭,也只有你最了解我的过去,我却挤不进你的时光里陪你一起疯玩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努力,为你点上一盏灯,伴你一路前行。
所以,请相信我,你无所不能的姐姐,我答应你的,终有一天,我会一条一条的履行。
相识两年,回首往事,还有一番回味呢
我们的关系很微妙,我曾暗恋过他,当然,最终被他知道
他是较为软弱的男子,对于我的暗恋以及追男攻势,他选择了逃避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说话,如陌生人,对他我也渐渐失去那时心动的感觉
这一切的转变是来自于他
兴许是他觉悟了,追他时我对他很好,而他置之不理,心中没点愧疚恐怕说不过去吧
渐渐的,我们关系逐渐升温
这让我很庆幸,很感动
无话不说我想我们还没有达到,性别不同所带来的代沟也不深不浅
但至少他要把他的事情给我说,让我为他定夺,我很感激
他现在有女友,我也将我们的关系处理的很微妙,至少他女友不会达到要找我麻烦的地步
我爱他,他对我来说是朋友,是亲人,是一生的爱人
我们很多都一样,像说话的语气,聊天时会打什么符号,以及爱好,对事物的判别
我们都爱陈奕迅
为我们的友情,亲情欢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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