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的过去算不算作历史
但我的昨天一直在照亮今晨
如果文字是一种祭奠
那细述着的便是刻骨铭心
年轮不停翻滚
掩噬着过去拓宽着前程
今程又将是过去
但我已开始深虑着何去何从
每次听老每师讲百年中国,百年激进,百年乡建,心中总会有莫名的冲动与凄凉。我开始索思那自己所经历的时空变革。过去的数年里,从出生地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到有着文化信仰的达茂旗,到顽强挣扎的县固阳,到草原钢城包头,而今天是青城呼和浩特,自己就像一个徒步跋涉者,一直前行前行再前行,而从未顾忌过自己的路,顾忌过自己的故乡。
我不得不在暮色压顶的时刻,在山脚前来徘徊,一点一点找回自己,写下关于故乡所有的回忆,消失了的故乡的记忆。
城市的进程导致了乡村文化的没落,为了生计,不断有人往外迁徙,安家在城市的人,深夜仰望故乡,总有一种难舍的情怀。祖辈人故土难离,漂泊在异乡的人离世后都要落叶归根。我们这代人又很少有人待在村里,村里的土地种不下年轻人的梦想,我们背负着上代人的城市梦,奔波于城乡之间。
每一次回乡,虽然早有准备,但重逢时的那种气息,总会让人跌跪在地。神奇的土地带着一种永恒的苍凉站在我的面前,那是一种蕴含着人类无法征服的力量,蕴含着我无法了解和进入的神秘,广袤的天空下,人和土地的比例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天空和大地永远在目光尽头相逢,呈现出一种真正的博大和苍凉。而当自己看见从山上横冲下来漫过脚下的沙土,摸着村口的爬爬树,仰望着还未倒塌的山庙里的对联保五谷丰登,祈六畜兴旺,我都会感到熟悉而亲切,那是自己出生的土地,自己的根啊!曾经住过的小院的土坯院墙早已倒塌,可我从未直接越入过,虔诚的从门的遗迹进入。
故乡的人们都信神。夏天干旱,会蒸半人高的面羊去庙里祭拜;夏天雨涝,会在下雨时从屋里的水缸舀水往外泼,相信天眼可以看得到我们的所作所为。年初会祭天开春,保佑风调雨顺,但也会循时而作按令而耕。那是对天也是对自己的敬畏和敬重。
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记起来的是几岁时的事情了,我把整个童年都放心的交给了故乡,而故乡确实给了我满意的收获。那是一段独特的记忆,是一段值得自己与人分享,写下来的时光。上了初中、高中,每个人的经历几乎都差不多。不识字的奶奶口传着家族应对瘟疫、走西口的历史,村里出过秀才,婚丧娶嫁的点点滴滴没有一点我至今看到过相关的文字记载。和小伙伴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土堆上建城,玩一种叫做攻城的游戏,想象着外面世界的模样,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在新城建成时修一条消失在土堆外的路,与外面的世界保持着坑坑洼洼的联系。
土路总是按照人们的意愿延伸,拓展。我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怎么走也走不到哪去。生命就像支没怎么用就短的抓不住的铅笔,这些总不能走到头的路,让人的一辈子变得那么促狭而具体。
村里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去一次大城市,城里的月光很少能照进来,但那微弱的光却映进了每个人的心房,这群人的光亮是不可忽略的。
年久失修的土坯房成了一堆废墟,主人只是祭祀才偶尔回来,来不及落脚便匆匆调头,怕赶不上城市的步伐。
雨过后的青石阶上,几个人在那儿聊天,等到夕阳落山,一天终于可以安歇。
十几里外的小镇是方圆几里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那里有一个工厂,给村里许多人提供了工作。通往小镇有一条柏油路,路的尽头是镇里唯一的一所中学。小时候,总觉得那条路长的一眼望不到边,后来逐渐淡忘了那里的一切。
有时候我也在想,小村庄究竟给了我什么,生命,灵魂,血液,骨子里潜移默化的东西。我今天用到的,都是他给予的,我今天用到的,他什么也没给。
我走过很多的大城市,到了一个地方,首先会找落脚栖身之处。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很容易让人迷失自己,我时刻不敢忘记家乡人对我的教诲。高楼大厦,立交林立,城市中好多东西都是可以复制的。但家却无法炮制。身处异地,总有一种无家的感觉,离开故乡,走到那儿都是流浪。
红土不埋无名辈,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去世后都要厚葬。乡亲们议论纷纷,等到下一件大事发生,才可告一段落,我开始觉得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每一天,我们都在失去。
当越来越多的人如潮水般涌入城市,乡村便存活在这群蒲公英的记忆中。多年以后,乡村终将被城市进化的风尘淹没,乡村文明也将被碾碎,没有人再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历史只会记录文明的主体,而不会光顾这些边缘地带。但是,他们终究会忘了在城市的进化过程中,乡村人是出过力的。
我们会不会把今天生活的混凝土格子当做我们的第二故乡当做子子孙孙魂牵梦絮的缱绻?不会。对,这个城市是有太多值得我们眷恋的东西,但多半是物欲,刺激着神经,困扰着心境。当衣食住行这些原本只是基本的生理需求,在这里却成了莫大的心理平衡与安慰,我们累了。深夜,紧贴枕头的我们,听到的不是乡土轻轻的呼唤与诉说,而是楼下发动机的轰鸣与楼上DJ的疯狂,我们怎么能说,这是我们的故乡。那个即将消失的村庄,才是我唯一的家。
吸烟人的事,谁心里都不见得是什么好滋味,毕竟烟有毒害,既花钱又燃烧生命。沾上了它,就像是一不小心惯出的坏毛病,永远有着揭不得的伤痛
有人说我,你哪算什么吸烟,三抽四戒的。话虽这么说,可谁人心中不曾有过感伤?谁人心中不曾有过情结?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生印迹都能轻易的挥之而去。
儿时,总幻想着那叼着烟卷的感觉,吞云吐雾间说出的份量,听着、看着都是一种羡慕,闻着就是一股清香。那时,因为家父早逝,弱小的烦恼成了我心中最大的阴影。那时,我和村里的几个同龄人经常混在一起,嘴里叼起草烟卷,手搭在后背,装着大人腔,一幅神气活现的样子,几次被家人发现,就被母亲骂得狗血淋头;有时拾得个长点的烟屁股,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村头巷尾;结果下来,大都呛得哈欠泪流,可谁也不愿在人前服软,不知不觉间便埋下了一生的祸根。结束儿时的好奇,是因为吸完一根烟屁股后得了一场重病:发烧连着打摆子,上吐下泻,天旋地转,山崩地裂。大病之后便不再有过冲动,幸好不久入学了
师范毕业那年,也许是因为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间,同学和朋友经常聚在一起,便跟着学起了时髦,多抽得几回伸手烟,不知不觉间口袋里也揣起烟盒。不过,这的确只是好玩。
师范毕业后,我被分配到离家百里外的山村小学,因为起初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那种发配的遭遇甚感凄凉。每到黄昏,我守着一人的学校,心里怪憋屈,总认为谁亏欠了自己,老感怀才不遇。在那段时间,我每天独自一人站在高山之巅,对着天空、向着远方无休的呐喊,喧泄着心中那无尽的抱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躲在房里偷偷落泪。那时,心有浮躁,尚且肤浅的我并没有被书本、知识所包容,心里那份孤独和寂寞难以掩饰。俗话说:闲烟闷酒无聊茶。闲着总不是好事,无事便生非。那时,吸烟便逐渐成了一种习惯,后来还学会了卷土烟,真有点像烟鬼。
出道久了,便多有在人前走动,可教师那份薪水说什么也咽不下大排场,老觉得在人前不得劲,特别是上瘾那会烟难出手心难受,便横下一条心来:戒吧戒吧。吸烟上了心,不是说戒就能戒的。我的运气还算是好的,一场重感冒,茶饭不思,烟的感觉少了这次戒烟还真就这么简单。
母亲住院那会,我在医院陪护了一个多月,那时县级医院条件很差,病房里的杂味令人作呕,我用了几次清新剂都不管用,最后把烟给点着了,当然,也是为了迎合的需要,没想到这膏药帖在伤疤上很快就起了口,我里外都着急。母亲白挨了一刀就出院了,最终落下了半身瘫痪。每次回家都是面对母亲强挤出的笑脸,那种病痛中无奈与依恋的神情,现在回想起来特别心痛。母亲三十才几就开始守寡,二十五年含辛茹苦养育了儿女七人,其中的艰辛是她唯一的专利。母亲为了我们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我们却为她做得太少太少,而且,因为我们的无知与无能让她老人家过早的离开了我们,还遭了那么大的罪。这次骨肉般的分离,最终了却了我的又一段烟缘
成长中的阴影并不会因岁月的移转而消失,那一份隐痛总会在一定的时候再次轮回。刚任校长那会,我还能洁身自好,但是,毕竟教学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值得研究。有时几杯苦酒下去,烟又上来,前科又要犯了,虽然不怎么上心,却很少间断,有时不抽上一口心里还觉得少了点什么,一个危险的信号又在我心中响起,接下来又将会是一场怎样的劫难?我在默默的祈盼苍天快快变冷。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健康对于一个中年人有多重要,而根据以往的吸戒经历,一个不寻常的人生磨难在不远处等着我
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咒骂天气变暖的事。你看:过几天就大雪季节了,还不见霜呀雪呀的,看来这个环境的破坏已触及到了每个老百姓。听有经验的人说:冬天里一场秋雨一场寒。果不其然,一场难得的甘霖之后,天气骤然变冷,冷不防还真得了一场重感冒,我心里不住地感谢上天的这份恩赐。才过几天,倒也不怎么感到难受,不过这冒感得是一次比一次切心入骨!
人生如登山,不同的高度就有不同的境界,不一样的人生就有不一样的体味。我想,此生注定有这不了的烟缘,冥冥之中它似乎总在诉说着什么。人在旅途,总有些东西难以割舍,一旦拥于怎么会想没就没、说了就了?它总会在你人生的特殊时刻不期而至,如影随形,相伴久远,而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不再拥有。人生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人生的起起落落、世事轮回,不正是在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之中延续着的吗?
斩不断,理还乱。
袅袅炊烟拂过西山尽头,芊芊玉影唱尽繁华秀锦。 晚风微凉,渐紧罗裳,徒叹伊人无相长。曾念想过往苍苍茫茫,却难掩经年岁岁殇殇。在这清冷的季段,会有一个浪子对自己述说着缥缈的无端。
夕暮映射出一片晚霞,挥洒在不知名的山野。薄薄的,轻轻的,朦胧清幽,像一层纱,被升腾着的水雾所掩盖。似梦,若离......一阵柔风迎面拂来,轻易地划破了那些幻若的烟幕,余下的,是心间一段难言的物语。
潺潺的溪水上斜跨着一座青石板桥,孑然孤苦地静默着。几只归鸟无意的拍打着水面,忽的,被鱼跃一声惊得四处逃散。
律动心弦的步履声从桥下传来,渐行渐近,如风轻吟。轻灵的油纸伞缓缓地走上了小桥,静静地停在我的身前。半边的油纸伞遮住了大半的秀颜,只露出一抹雪白,娇盈的身姿被余晖所点染,化作一丝轻灵。似霜冰凝成的素手,轻轻的抚弄着垂下的青丝,不想却撩动着河畔金柳的情弦,甚至于秋叶也为之欢舞。
风里传来一声叹息,又随风而去。我默默地看着她,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忘却了时间,遗失了心绪,迷茫了自我;眼前是佳人,眼底是寒霜。又是一阵晚风拂过,吹皱了衣衫,吹乱了思绪,吹断了情丝。一刹那像蜜一般的甜美,陡然间,又坠入冰原般的寒寞。 她的红唇浮翕几番,终是一字未吐。我抬了抬手几欲挣扎,却也是难以出口挽留。
身未动,影已逝,就这样的擦肩而过。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刻,那一刻我们四目相对,那一刻是跨越千年的温情,那一刻......我们......不舍的分离。 丝丝缕缕的幽香滑落...... 一抹如血斜阳铺在溪面,任石咀风刃打磨。我的视野模糊起来,竟然已回忆不起那个影子,只有空气中残留的幽香给予我些许的慰藉。
在无声的叹息中,我沿着她来的方向慢慢的走,慢慢的走......
附: 忧愁忧在心,路重重,暮鼓沉舟。千般绪,万般情,怎奈付水东流。研墨依旧,孑字凭阑出,折去新叶独留。 YW,烟桥不再。
夜静谧着,风微凉得沁人心脾,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秋意。柳条儿摇曳着苗条的身姿,在光影中尽显妩媚,挑逗着微粼的湖面。声音忽远忽近,夹杂着纯真爽朗的笑声,连竹林也开始低吟浅唱起来,发出沙沙的动人之音。
没有月亮,星星也隐匿起来,夜,黑得很玄,却也黑得渗出了些许的浪漫。风,轻揉着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处,静静的,舒服极了。伴身而走,意识在夜黑中被悄悄地抽取去,没有任何痕迹,飘走的人儿,相守着这一份惬意。
站在河岸中央,天地之间仿佛各成一半,在天线中央,你我彼此相望着,耳边不时飘来风的低吟,诉说着,即将相融的甜蜜。倩足轻盈,微微一动,天地之间,仿佛集成一片。那温润的揉搓,似乎天然蕴育的瞬间,等待着适合的契机,融为一体。
夜渐渐消融,光微微显亮。风儿轻轻吹,云也渐渐散去。所有心底浮动的星点,都埋藏在了夜的深邃里。似真亦假,随水波而去。心亦明晰,柳眉稍苏,存得一心留恋。回望时,异常惊诧,又仿佛自然而然。美,真的很美,留不住便一闪即逝,扼腕叹息,静静回思。永久之时不复,又怎得一世长情,相伴而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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