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浮生,乱过谁的流年?谁用流年,又乱过谁的浮生?
南城以南是思念,北城以北是未归,几许哀伤,几多情愁。几许繁华,几多落幕,一韵味,却也能成为,你心头的重重一创。
最安静的,其实原本应该是经历,还不是一些你以为,你认为、那些最为,有过潦倒,无助、与绝望的时光。你憋着一口气,就是想着,最终能独自上岸。所以你耐住了孤单,扛过了无望,越过了清贫,甚至是从此并不再怕失落,也学会了如何与安静为伴。
虽然疼都是别人给的,但不得不说,伤还是自己好的。如果说你很痛苦,那应该不会是因为一些事物的无常,而是因为,你错以为的事物,它会有过永恒的存在。
一朵花凋谢了,你并不会太难过,因为你知道花开易谢,原本无常。
但是你却不能不接受你,所爱之人,将遭受到的无常,倘若说当她要去世时,你肯定是会悲痛万分。
如果是说你看透了一件事物的本质,那你现在也铁定会,在尽最大努力的前提下,使她过得快乐。若是认识到了无常,你则会变得更积极、更慈悲、和更富有,智慧的向上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爱,其实是伤感的,说到底。情也就,更是一种难以解说的束缚,就像一张硕大无比的网,被牢牢的捆住,无法挣脱,更无法自拔。
在这张残缺不全,甚至从开始到结束,从现在到未来,我们注入进一些,然后在抽出一些,等到年华荏苒过后,留下的,也只是剩一片狼藉的痕迹。而那些朦胧的初次情愫,在这慌乱犹如疫情成灾的背后,也只能在这,织好的情网中,各自以为,各自认为了。
没有人喜欢你,便不会有人搭理你,没有人约你,也就不会有人,愿意站在你的角度,去帮你思考问题,更没人愿意去懂你。曾经那些有过无望的孤独,与失落的无果,又何尝不是,不失为一种有过砥砺前行的惨痛人生呢?
虽然会很疼,但还是随着时间往后的推移,慢慢痊愈。正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最不能缺乏的,我想应还是与这夜雨夜一般,渐渐沥沥地独自漂泊。在这样的雨夜里,至少天有泪它会流,烛有泪也会尽。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天泪有声,烛泪无形,唯有斯人面上簌簌所流下的,或许才是,点点无声似有形的热泪盈眶把。
走过了青春的文字,也越过了苍老的心得。我将街角孤独,像泪语一样的留在心头,笑看那些流年深处的光阴。越往后、也就越能深知,那些光影留集,在悄无声息的逐渐逝去。就像一颗心,只有等到你一次次,虔诚洗涮过那种涅盘般的洗礼。
殊不知一些路,只有等到你,一次次地翻过千山,行过万水,并一点一滴的实现你心中的理想之后;一些生活,也只有等到你享受过高品质的物质以后,不过正如我所坚信的、还是会有平淡,它会以初衷难能可贵的出现。
或许,当你把自己放在了最低处时,实际上你已是站在了最高处。当把自己又放在了最高处时,实际上也已经是把你站在了最低处。悲情本是鸿鸣悲,一忧一喜皆心火,静心的能看透炎凉事态就好。
故而,人之所以相识,那是因贵在相知。之所以相知,那也是因贵在知心。于千万的红尘之中,要人一走,那么茶就自然而然的凉了,也是自然界的一种规律。
人要没走茶就凉,那更是一种世态炎凉,得失放下,舍去纳入,其实皆在一念之间而已。所以诸法万象,又何不操持着一颗初衷的本心,势不忘。得之坦然,失之淡然。得之你幸,失之我命。
四婆婆家的庄子大门朝北开,后院是一幢贴了白瓷片的小二层,前院还是老屋的样子,有些发黑的桐木门总是半掩着。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像个沧桑的老者一样,树下放着一张小石桌和四个小巧的小石凳,深蓝色的牵牛花缠在粗糙的树干上,像是缠着母亲讲故事的小孩。
桐木门右边的墙根处有一小方菜地,四婆婆用长长短短的小木棍做了个篱笆,里面青绿色的黄瓜还带着小花,并着西红柿的淡粉色,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这块宝地是四婆婆给馋嘴的小孙子准备的。
午后,蝉儿们开始争先恐后地拼嗓门,四婆婆坐在石凳上给睡在凉席上的小孙子扇蚊子,看着小孙子圆滚的肚皮,四婆婆进屋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虽是三伏天,可她家的院子还是有点凉。
四婆婆看着她那硕果累累的菜地,会心的笑了,她的眼角闪过楼梯角,匆匆一瞥后便转过头来。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再次朝楼梯角的方向看去。她记得以前那里栽着一棵葡萄树,枝繁叶茂的场景顿时又浮在眼前。这时候,俺家的葡萄早该熟了!
在儿子三岁时,四婆婆从市集上买了那棵树。那时她拿着锄头,两三下就把树栽好了。儿子仰着红扑扑的脸问她,妈,那是啥?
四婆婆缓缓将锄头放在离儿子较远的地方,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蹲下来把儿子裤子上的土拍的一干二净,然后亲了亲他的脸,笑着说,是葡萄树,会结很甜的葡萄。
到了第二年春天,葡萄树刚长出芽,儿子便一股脑全摘了吃,四婆婆从厨房赶了出来,看着儿子拉着脸,沮丧地说,妈,你骗人!确实是哭笑不得。想到这里,四婆婆不禁笑出了声,摇了摇手中的蒲扇,看着小孙子,宠溺地说,你和你爸一样馋!
前几年,儿子从城里打工回来,带了个俊俏的姑娘,叫人把后院的树挖了,盖了现在的小二层。四婆婆总想念那葡萄的味道,她总觉得外面买的葡萄太酸。
四婆婆放下蒲扇,用手擦了擦眼角,她的儿子和儿媳已经两年没回来了,小孙子三岁的生日才过了不到四天,这些日子也总在夜里喊着要妈妈。
四婆婆越看越觉得楼梯下的角落太过阴凉,好似将她的心一点点抽凉。她走进屋,将儿子房间的三盆君子兰全搬了出来,精心摆弄了好久,终于在楼梯的一角添了些生机。
四婆婆坐在楼梯旁擦着汗,她记得就是这个位置,儿子上三年级,她手指灵活地绣着花,儿子就坐在她旁边给她背诗,她从来没上过学,但她记得那首诗的名字《游子吟》。
四婆婆拍了拍土,蹒跚地向小孙子走去。她想,等儿子下次回来,就让儿子给小孙子教那首诗,这样,小孙子就可以每天给她念了。她还要让儿子给那个楼梯安个灯,特亮的那种。因为,她觉得那个曾经温暖的地方太暗了。
我于昨夜死去,醒来心如止水。多么痛的一句话,怎么领悟?
这天,六点半左右就起床了,听到外面细细碎碎的声音。大概是伴郎过来了。他们坐在客厅,偶尔有句话,声音不大,却能听的很清楚。我拆开前一晚编的辫子,正好是我想要的卷度,不好经过客厅去洗脸,便用矿泉水擦了脸。化好妆后,迅速穿了衣服,出门帮忙。
从七楼把红纱铺到一楼,中间扎花带。
我们举着手电筒,在清晨的夜里扎着红纱,从上而下。心无波澜的默默地想,好羡慕这样的婚礼。各种细节,尽显用心。是啊,他对她好用心。
从我到家的这几日,他都是一刻不停的忙里忙外。我好像在某一瞬间,看不到过去木头的影子。才恍然,原来真的往事如烟啊,过去只是我一人过不去而已。
一座死城,有什么可守的?我每次这样提醒我自己,可都是无用之功。
人去楼空,物是人非的形容不为过,可,事事真的休了吗?
绑完纱带,又开始拖地整理客厅。大红喜字,气球扎花,这场婚礼,多受祝福。把花生瓜子装盘,放上喜字,各处角落也贴上喜字。热烈的红色,精致的镂空图案,像不像你?对她热烈而深沉。
像一个陀螺似的,做不完的事。搓了好大一盆汤圆的时候,听到鞭炮的声音。此时,新娘子下车了吧,她一定在这天很美。他背着她,一楼到六楼,经过我给他扎的红纱,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十里红妆。
有人不让我看新娘第一眼,我在转身那一瞬间,听见了他的声音,我躲在房间里,心在发抖。
一会儿帮忙给客人递热毛巾,基本上都化了妆不洗脸的。就往回端,碰见了他。
他不看我,我瞟了他一眼。还是的,似乎憔悴了些,稍微疲惫我端着盆,便给他让路,后退了一大步,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连盆摔了。僵持了那么两秒,他就从我身边走了。这两秒里我脑袋里竟然莫名的闪现和他在一起的场景
我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听着李志版的送别。
吸了一根烟后似乎也不平静,我哭的没有声音,笑着哭,哭着笑。妆都花了,才清醒过来。骂自己,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礼义廉耻在哪里?道德沦丧了吗?
可是啊,这些骂名并没有把内心的炽热击散,道德沦丧又怎样?礼义廉耻没有又怎样?可怕的是错付,不是吗?
在酒店里举行仪式的时候,朋友一直叫我看,快看,好感动啊。我不敢回头,我怕我再也绷不住。我只能低头吃吃吃,吃到作呕。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在内心盘旋。
却又冷笑回答自己,哪有什么为什么,不爱了就是不爱了。现实就是现实,不可能他永远不娶妻生子。我有此一劫,命中注定。
当初明明是他先招惹,说喜欢。也是他不回头的离开,也是他给我传来他有女朋友的消息,后来要结婚了,在我眼前,结婚。
当初的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苦涩吧。
可惜,都是一厢情愿。
我是有多强大的内心?
我哭着笑自己好可笑。
我无法逃避,他无法选择。谁也不能怨谁,毕竟当初也是自己飞蛾扑火的付出。是自己不知廉耻
默默地为他做些事情,当是成全自己。
无法忘怀,那就深埋。
一片微红的秋叶,落在我卑贱的心。
去年刚刚入冬,丈夫的胃痛又复发了,开始只是简单吃了常规的药,但是没有见效。突然地就加重了,丈夫开始吐血,便血,于是赶紧去了医院检查。其实我一直没有觉得会有多么严重,直到大夫诊断为胃出血,而且出血量较大,情况比较危重,需要马上送到急救室观察时。我才心里慌了起来。
我跟着医院的推车到了急救车,里边满满当当的都是移动病床,一张挨着一张,床与床之间的距离近的连人都站不下。我呆呆的站在床尾,看着医生护士忙忙碌碌的来来去去。我的心里上上下下的,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我的脑子里会闪过丈夫再也出不了这个急救室的念头,我担心任何的意外,我可能都承受不了。我不禁紧张起来,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所幸丈夫的出血症状暂时缓解了,医生给开了点滴,让我们等待病房安排好了就挪进病房去。了一口气的我,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当然,凳子还是父亲从家里给我带来的,急救室连站的地方都紧张,自然不会提供坐的地方。我环顾四周,注意到急救的多数都是老人,也有一些外伤病人。
不想过多描述病人的状况,那是谁都不希望经历的。但是,要说说,在这间急救室的一天里,有一些东西着实震撼了我,唤醒了我的灵魂。
其一,是中午的时候急救车送来了一个老太太,应该是突发急症,医生护士围了一圈,而围着医生护士的一圈人都是家属,从他们的相貌上看,应该是一家人。这应该是个富庶的家庭,因为人人的身着都名贵不凡,几个中年男子都梳着大背头,头发条分缕析,规规整整的,穿着皮大衣,打着领带,手指上的金戒指随着打电话的手在空中摇动,病房里透进的阳光映的戒指金碧辉煌。女人们也都是裘皮大衣或者羊绒大衣,高贵而有气质,手上的各种戒指,彰显着不凡的身家。
抢救期间,他们不停的进进出出打电话,接电话,也不时的有身着西装,官腔十足的人们进来探视,男人们就快步走过来握手,面色也是凝重,一会儿,又送了穿西装的人们出来,有没见过的医生匆匆进来,和男人们打了招呼,就去了病床前。整个急救室因为他们而更加紧张,他们的迎来送往搞得我们像在看一场电影,一场有关人情世故的电影。
下午的时候,抢救结束了,老人还是遗憾的离开了人世。富庶的人们跟在移动床后边缓步离开急救室,女人们开始低声哭泣,眼泪花掉了脸上的妆容。
急救室的小护士一边给旁边的病人扎点滴,一边念叨:有钱有啥用?有权又能干嘛?命到头了,谁都留不住的。周围的家属们也都议论纷纷起来。何尝不是呢?荣华富贵,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千金荣禄也换不回家人的生命啊。
其二,下午我正在床边趴着打盹,就听着有人哭着冲了进来,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是一个瘦瘦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很小的孩子,男人拖着哭腔急切的求喊大夫,赶快救救他的孩子。于是医生护士迅速围了过去,周围的家属也围拢上去。我没有敢过去,一是怕影响了人家抢救,二是对于生命,我始终是充满了敬畏的。只听到围观的人们各种惊讶的叫声,又充满了疼惜,爱怜,有人回来时已经留下了眼泪。于是我轻轻走近了一点,听到了孩子的病况。
那是个只有2岁的小女孩,据说是她的妈妈准备给她洗澡,结果粗心到只放了热水,孩子被烫伤了,家人从20公里外打车带着孩子来到这里的。抢救时,孩子已经没了心跳。医生们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据说孩子被烫的很惨,惨的让大家揪心。围观的人们渐渐散去,孩子的父亲蹲在了地上,失声痛哭。我突然发现,孩子的母亲好像没有出现过。于是好奇的走到急救室门口,四下张望,就看到对面的椅子上呆呆的坐着一个年轻女人,没有穿外套,只是一件单薄的衬衫,想来应该是孩子的母亲,准备给孩子洗澡,所以没有多穿外衣,而出来的匆忙,更忘记了穿上外套。她就那样呆呆的坐着,征然的表情,一语不发,当然也没有人问她什么,没有人在意她,因为她并没有露面。想来她已经知道了孩子的离开,因为她丈夫的哭声响彻病区。后来的几个小时,一直到天黑,孩子的父亲都在一个男子的陪伴下,进进出出得给孩子办理各种手续,而孩子的母亲,就那样怔怔的坐着,从阳光里,坐到月光里,坐到灯光里,急救室的女医生远远看到她,不禁惋惜的摇着头,念叨着:多粗心的妈妈,多可怜的孩子,一条命啊。
我也是孩子的母亲,所以我几乎不敢去想那个孩子所受的痛苦,更别说孩子的母亲了。
晚上十一点多,孩子的父亲回来,拉起了椅子上的妻子,两个人牵着手走出了急诊楼,那两个摇晃的身影让人心痛,真的是那种揪着心的痛。
其三,那天夜里,急救车送来了一个老人,进来时我正在迷糊,也没有多看,反正她也被一众家属围着。大概半个小时后,急诊室里一片痛哭声。我站了起来,原来是刚才的老人被宣告不治,家属们一下子悲痛了起来。老人被推了出去,当她经过我身边时,她还没有死,她的眼睛还在四下看着,我看到了她的眼神,她蜡黄的脸上,那无助无望,却又偏偏要多看一下世间的眼神,我能感受到她对生的渴望,竟一下子看得我心都悬起来了。
凌晨5点多,天快亮了!我走到大厅里,坐在面对着急救室的椅子上,大厅里吹过清冷的风,吹得我打了一个寒颤,大门上厚重的帘子被风吹得啪啪的拍着大门,值班的保安大叔已经开始换班了。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不得不说,急救室的这一天,让我触碰到了生命的底限,让我看到了生命禁区门前人们的无助与艰难。当活着成为人最后一个期待时,一切荣华富贵,权利功禄,都不再重要,没有人在意你曾经是谁,你曾经拥有什么,因为无论拥有什么,生命都只有一次!
我的脑海里一次次闪过那个老人经过我身边时的眼神,闪过那个呆坐的母亲,他们面对了失去和即将要失去的痛楚,那是活着的人不懂的,那是还拥有生命的人感受不到的!我觉得,急救室门前,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我的灵魂被唤醒,我的脑海里只重复着一句话珍惜生命,好好活着!
丈夫住进了病房,在住院的几天里,每天我都要找个空闲,到急救室门前来,找个角落,唤醒灵魂。这世间每一天都有生命的交替,而活着的人们又重复上演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人类游戏,乐此不疲。只有这个急救室门前的角落里,会让人忘记这纷繁的世界,会让人只看到生命本身的价值。
丈夫出院许久了,当我困了,倦了,烦了,还是会到急救室门前的角落,唤醒自己的灵魂,告诉自己珍惜生命,认真的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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