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遇见已成为命中注定,那么厮守到老是拿命来拼吗?
九月,也是枫叶凋零的日子。
笙沁安置好生活物品后,就到校园四处走了走。
偌大的校园,在黄昏的阳光下,也显得格外静泌。
风起,枫叶旋落。这就是笙沁以后的学习三年的地方。想想看,也真的不真实呢。
迎面,一个人正站在她面前。笙沁不认识。
风起,笙沁的长发飘动。有些乱,却也动了对面之人的心。夕阳斜斜的撒下,撒在笙沁的发丝上。
笙沁看着这个人,显然,他们年纪相仿,自信很耀眼很阳光。而且他的眼眸闪烁着不一样的气质。可就是一直盯着她望。嘴角还一股得意的笑。
笙沁假装没事似得要走。要走过去时,这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笙沁感到奇怪,可是这个人似乎没有要让她离开的意思。
怎么?假装不认识我?少年问道。心想到,呵,想瞒我!
笙沁一脸茫然,她确实不认识他。
笙沁摇摇头。想要走。
少年语塞。不认识吗!才几天没见而已,就装不认识!没关系,我叫你不认识我少年一下子将笙沁按住,靠在了枫树上。
笙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安在枫树不能动弹。
笙沁失措,拼命的要挣脱。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不认识你啊!笙沁很慌,这个人他是疯了吗?
少年似乎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她明明就是呀,为什么她来这里去装作不认识他呢!可是他忽然间感觉她不是。
慢慢的少年松了手。笙沁见他放松了力,推了他,他被推到后好远。笙沁跑了。
是的,可是她很像啊!气质,脸都是一样的。可让少年否定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纯,没有被世俗的尘埃浸染。
少年看着她的远去,不禁有些失了神。
拿起手机,吴木,是我。你去查安昙,她现在在哪里,以及她没来我家之前发生什么事。
安昙啊安昙,这世上怎会有和你一个样子的人?
少年回到家,这个房子说不上是他的家,可笑的是,他一直没有家。
他让吴木打了通电话,就洗了澡,想起那女孩现在枫树下的模样,感觉世界都安静了。心里不禁怀疑,安昙她什么时候变得自己不认识了。
其实,芳菲也可用葱绿形容的。
有时,就像雨后春笋,淋洒一阵细雨,急匆匆的冒出地面,积蓄太多,索性,搬个小凳,坐在一棵花满树的下面,看着远处黛青,桃花红了很久,一直没有细细的嗅闻,只感觉,天蓝,微暖。人间四月天,带给我一片微醺的惬意。
储存太久,笔尖的倦怠把时光打磨得薄薄的,透着尘世一种浑浊的味道,那些华丽丽的词句竟然无处安放。心,通透时,有着一种安详的平静,面对一树桃红梨白,也能淡然一笑,宁愿把相机的焦距,调准一支干瘪的老树枝,在春风的慰抚中,慢慢冒出一星点的青。
粉色太轻,如同青涩时光里暗显的一缕恋情,粉嫩的,不经一点风霜,毕竟有着些许的美好和纯净,还是那样的怀念,只是,无人时,用眼眸一遍遍的打捞着面前走过的小情侣,寻找着当年的痕迹。
用笔可以写下的,往往重复着一两句话,段落中间,画上一颗心,用水彩染得红艳,像涂了厚厚的唇彩,妖娆炫耀。恋情未开始,便结束了,只能算是暗恋或者单相思。于是,日记本里便藏着一个个的秘密,粉嫩柔弱,合起,锁紧,便不再经风露霜。
寂寞,便随着四月的风,袭进午夜的每个角落,夹杂着委屈,迷茫,小小的酸涩。
不解释了,不辩了。大委屈大难过都是说不出的真正说出的,都还套着一个小,雪小禅说这样一句话,势必有着和我一样年轻的心怀,遗落下一些细小的痕迹,小女孩儿的心思,夹杂着一些委屈和酸涩,却都是套着一个小。
素色,旧时光。其实,芳菲怡心。
捉住一点的浅香,装帧在我的行囊中,你一眼,便能看透,我色浅素面。
二十元一块的绿色饰品,却遭受很多陌生女孩的青睐目光,还是让我窃喜了一番,那是地摊上淘来的。练地摊的是一个羞涩的男孩子,也就二十多岁,他说,你碎花的吊带,佩戴上这条项链,没人敢相信这么廉价,性价比这么高的小饰品,你岂能错过?
为着那句赞美,我买下了一份善缘,和这串项链,随时便挂在胸前,走在四月天的微暖中,看着别人对我笑。
其实,装着一树芳菲,眼里的春,尽是花如雪,青草芳地。
走到天桥的上面,看见乞讨的,卖唱的,一定要放一点钱进去,轻轻的蹲下,搁放,不发出一点声响,不是虚伪和做作,有时,善良也有素气朝天的。
喜欢洁净,喜欢透明的,比如水,不管是河水或者湖水,更喜泉水,当一股泉水涌出来,欢快着奔下山去,袭面一阵清凉,吸一口气,一定沾雨带露的湿润。
开始怀念,小时候的老房子,稀疏的篱墙,粗糙的石桌,和正屋里搁放的竹床。橱窗里,那只落满尘土的黄漆木盒,里面沉睡着我的旧时光,打开,一定是满满的,芳菲怡人的旧时光花瓣。
跑进照相馆,照一寸或者半寸的照片,黑白色,面容端庄,拘谨不安,半寸照的下面,双手搅得紧紧的。素衣清颜,纯纯的,洁净,连生活,连时光,都是素色的,纤尘不染。不像现在,粉淡的,浓墨重彩的,出门,犹如带着厚厚的面具,更如戏子,巧笑颜眸,演绎着虚幻的浮生,舞着空气中的尘埃,喘息着,空气中稀薄的净尘。
把繁华琉璃的日子包装出售,兑换一个澄明的以后。开始,让心闲适下来,细观庭前花,慢踏台上阶,选择温暖,放开炙热,烹煮一份心境,也能在窗前,为飞来衔草筑窝的燕子,雕琢一个生动的画面,放上一盒清清的水,和鸟粮,躲进暗处,看那些小精灵,弹跳着爪子。
早上,不再匆忙着时间,拖着鞋子,涮几口牙,一溜小跑的洗面,着妆,掂了衣服掂着面包疯跑着去挤公交,赶时间。早起半个小时,自己煲一份粥,就着小咸菜,喝到鼻尖冒汗,冲个澡,涂抹一层大宝SOD蜜,睡眠充足,面孔焕彩。
给母亲打着电话,听她唠唠叨叨着家常,她喂的牛,装了仔,四头羊也生了十二只羊仔,春天来了,草很嫩,牛吃的多,就赶到集市上卖了,只留下那些小羊,赶它们去河坡上,吃鲜嫩的青草。
母亲还说,你不是想买车吗?我有钱,给你留着呢。心,便被温柔的一击,轻轻的,却眼眶满盈的泪水。
我说,我有钱,但不买车了,等到风吹到身上够暖,那个时节,想带你和父亲,出去转转。看看海也行,不去爬山,父母年龄都大了,去海边吹吹海风,看看海的颜色,在五月,有多湛蓝!
母亲说,再回来可别乱花钱了,买得衣服老贵了,也不合身,我自己有钱,你回来了,陪我一起去买就行。不买衣服和吃的,都行,我给你钱,再陪你去逛街,母亲在电话另一头笑了,轻声细语的答应着。陪母亲逛街,像小时候一样拽着她的胳膊。现在,却要把母亲揽在自己的臂膀里,跟着她的脚步,慢慢向前走。
忽然,发现,自己说话的情景,像极了母亲,小时候,母亲一直这样柔柔的说给我听,贴心的,暖。
记忆,回放,逐笔回眸。
素色,平凡,而安静。剥开去看,简单了,也透明了,虽非桃红梨白,花如雪,可是,芳菲怡人呢。
其实,北方的四月依旧是清冷的,四月,真的没有芳菲。
时常,我会问自己我咋这么忙,忙的一天天身心疲惫!可是,我又在忙什么呢?几间闹室,一大群不明时事的孩童,应对不完的琐碎事,我便在其中
在山间,在田野,在庭院的犄角旮旯,过去整个一个冬天飘落下来的雪,直至最近两天,才消融尽。害的我回来小镇几十天,都没能去路上行走锻炼。白日,无休止的喧闹声中忙碌,待人去楼空,整栋房子的阴冷中,忍受着房东家占用那间房里飘出的难闻气味,心,好不是个滋味。
我,就这样,走过了三月,辛劳,只为生活,苦不苦,难不难,只有自己懂。清冷的夜晚,漆黑的夜,我喜欢在寂静的状态下,一个人,细想前尘往事。一些话,一些事,我很少说与夫听,他的鼾声里,我知道,他的心是清净的,不似我!我的内心承载着太多事,我需要有时间安静下来,比如寂静的夜晚,比如众人散去时。
忙,没有时间过多在文字里流连,上网多是和女儿聊天,这个二十岁的女孩儿,越发惹得人心生挂念,或是她长大了,言语间总是流露出对我和他爸爸的嘘寒问暖,这般的情形,恰似我对父亲母亲的惦记。哎,爱的轮回,亲情使然。
没有芳菲的四月,雪花飘下来,顷刻间便了无影踪。依旧是很冷的天,没有绿树花草,也少有艳阳高照,这是一个很冷清很冷清的四月天。人心的热度,到真是没有受天气的影响,最近两天,家里人都在我这儿,大家一起做好吃的,高兴地说笑,原因很简单,只因我和夫都是这两天的生日,太多时候,家族的聚会,这都是绝好的理由。
夫喜欢与弟弟们饮酒,只是他的啤酒肚我打心里不喜欢他这样,人到中年,身体当最重要。只是,他非常反感我阻止他喝酒,似酒对他有着不可阻挡的魔力,不明白,怎的会这样!要说,我也会喝酒,且能饮,但,不是不得已,确实需要,我自不会喝它,更没有别人那种酒瘾。
酒,在适当的场合,被人们所需要,是情理中的,我不反对夫饮酒,我只是不想让酒伤到他,为这发生的争吵,似乎很没有意义,就如昨天傍晚,我和他走步时的情形,明明是挺好的心情,被因酒引起的话题而搅得一团糟。夫,终是不领情的,我又何苦这般,没意思了不是,索性不再管。一个人可以有嗜好,于夫言,饮酒当是快乐的,那就随他去。
我这般的心情,不由想起了母亲,早年的母亲也总是在父亲喝醉了酒后,与他吵。只是母亲性情暴躁,她很少顾及到父亲的感受,酒醉的人,又多处于神经兴奋状,父亲当是不会甘拜下风,争吵必不可免,年少的时候,最怕的便是此事。
夫的性格不似父亲,他是个沉稳的人,脾气很好,即便是我言辞激烈,他也只用沉默回敬,但我明白,他决不会因为我而改变的,这便是他的个性!所以,我也不再期盼他会不饮酒,我只希望酒别伤了他的身体,只这样就好。
没有花草的春天,也是春天,夫喝不喝酒,也都是我的枕边人,生活便是如此。苦了,累了,倦了,都得忍着,只要还喘着气,你就是个活人,人活着,就要有活着的样子!活人与死人本质的区别就在于,你还可以想事情,你还可以做事,所以,我自会认真做事,好好做个活人!
北方飘雪的四月天,我把芳菲藏在心里,一个心花开放的人,定会看到最美的人间四月天。如果你愿意,那就请你,和我一同走进我们心田的芳菲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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