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起头又怎能离天空更近
在我看来,人的一生,无非大多是在笑笑别人而又笑笑自己中度过。如果在私下暗自地嘲笑别人两句,能带给自己一丝虚伪的满足感,那么我倒自私地觉得挺不错。可我终究还是没能搞懂,给自己的嘲笑,算作何?
我有这么一个朋友,很久之前,我们还在上学。他总觉得自己很棒,有很多的女孩成天围在他身边,自然而然,我们每天有吃不完的早餐,有喝不完的饮料。直到有一天,一个天仙似得女孩出现在隔壁班,然后他变了。他不再享受着那些热气腾腾的爱心早餐,大家也看不见那个从球场回来,大汗淋漓喝着免费饮料站在教室门口吹风的他,他不再是那个不羁放纵的他,但是一切还是原来的一切,除了隔壁那个女孩。
日历莫名其妙地就那样一篇篇翻着,终于有一天,在我们常去的酒吧,他喝醉了。然后他咬字不清地倾吐着所有的一切,关于那个女孩,我没有打断他,当然我也插不上哪怕一字。本以为以他的性格说不出的话,却有气无力地飘到耳边。他把自己贬低地一无是处,根本看不到了从前的自信,从前的那个傲娇的少年。他总感慨那个女孩多么完美以及自己多么的一无是处,和她相提自己连自卑都算不上。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个苍白的日夜,他们都开始了各自的生活。终于还是有一天,靠着酒精的麻痹还有几许尼古丁的怂恿,他向她道出了闷在心口不知多少年的,快被时间磨灭的心里话。那一晚听说女孩哭了,可QQ上,只是回复了简单的几个字你不抬起头,所以也没看见我爱慕的眼睛。可是那段曾经,却再也回不去了。
倘若连自己都觉得卑微,都觉得自己是个loser,那么你就输给了人生,彻彻底底。也许上帝打开一扇窗,所期望的,是让你抬头看看那片别人所拥有不了的,如梦如幻的云彩。可偏偏不曾想,你看到的,是那窗子下面,那株刚刚开了花的野草。
唯有抬头才能远眺,才会看到那万丈的光辉;才会看到那精彩的远方。那又岂是低头所能及的那些花花草草所能替代的雄伟。或许只有感受过的人才会心有所想,如同我们这般凡夫俗子,所体会不了而又无比憧憬的慰藉。不过话这么说,倘若一天你真的能有这般感同身受,我不会相信你还是那般碌碌无为,那般愤世嫉俗,还自豪地感叹着事与愿违。
古言,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在你低头感慨自己没有一双漂亮鞋子的时候,却又不曾发现远处裤管空空却笑声甜如天籁的孩童。
或许只在轻微的抬头间,你会看见世界并非那般无可奈何,在不远的前方,还有一抹刺眼的光亮。
古有李白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雄心,又有丈夫自有冲天志,不向如来行处行的壮志。我亦渴望有那一天,立于山尖,那种登峰顶而小天下的宏伟;渴望有那一天,那种站于浪端,万流归于海的磅礴。
暗归暗,灰随灰,假若目光上扬,那又怎惧感伤。
终究一天,在饱受这个残忍社会的剥蚀之下,你会异常无畏地站直身子,仰起头颅,你也才会发现,那不可企及的天空,就在上方。
一缕阳光,照进童年的格子窗,我看见儿时的我,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女孩,趴在窗台,透过指尖捅破的窗户纸,好奇地向外张望。
母亲在院子里,把一点麦麸麦糠倒进鸡盆,加上水,搅了搅,没等母亲转过身,一只花豹子母鸡扑闪着翅膀,就飞快的 冲过来了, 将鸡爪牢牢地抓在盆沿上,刚要啄食吃,那只大公鸡也不甘落后,飞过来和它抢食吃,两只鸡立刻厮打起来。
鸡盆被掀翻,麦糠麦麸撒了一地,母亲呵斥了一下,两只鸡才安静下来。
院子很大,东南角落里是猪圈,此刻,猪也饿的呼呼在叫,母亲又去忙着从泔水瓮里打捞糟糠,准备喂猪。
母亲站立的地方,刚好有阳光照过来,薄薄的阳光里,年轻的母亲,那健康消瘦的身影是那么结实美丽。
我上学了,从家走到学校,从学校到家,走的是家门口那条小路,虽然窄窄地,但是很平整。
小路两旁长满了杂草,上学放学的路上,我喜欢走在小草上,一路蹦蹦跳跳。
靠近小路的南边,有一口吃水井,村里附近的人家都去那里挑水喝。
母亲每天都去挑两次水,早上天刚刚亮的时候,还有下午我放学回家的时候。
家里的水缸并不大,母亲来回两趟就能挑满了水,但是,很快就用没了,因为家里洗洗涮涮还有猪呀鸡呀人的都离不开水,母亲从来不抱怨,看看水没了,就再去井上挑。
每天早上,我还在梦里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去挑水回来了。
院外,路旁那口挑不干的水井,院内,那总也挑不满的水缸;把母亲困在水井与家之间,用一双脚来回丈量那段岁月,用双肩挑着家庭的重担,养活一家老小。
父亲在外面工厂里做工,很少有时间回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靠母亲一个人承担。每天, 从晨昏到暮初,母亲比太阳醒的早,比星星歇息的晚,那时,我多想自己是一缕温暖的阳光,始终照在母亲身上,赶走她身边的阴冷和黑暗。
后来,村里规划房屋布局,道路也被整修加宽,院子外面的那个吃水井被划在道路中间,听说就要被填了,那几天,母亲天天去挑好几次水,把家里的水缸以及盆盆罐罐,都装的满满的。
我提醒母亲说,村里已经在挖新的吃水井了,不用那么累挑下那么多水啊?
母亲却说,那井里的水又甜又清,新打的井水就不一定了。就这样母亲一直挑水,直到井被填起来。
按照村里新规划,我们搬到新盖的房子里住,在村子的西北角,和原来的老宅子正好是一条斜的对角线。
那条斜线就像从老房子里走出来的一缕阳光,始终照在母亲身上,牵引着她忙碌的身影勤劳的脚步,出出进进,推磨倒碾,把日子一天天画方画圆。
田间,地头,收收种种;家里拾拾掇掇,路上挑挑担担,都有母亲的影子,任劳任怨的母亲,疲惫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那笑容就像阳光呵护着我在成长,让我在那段物质匮乏的岁月里,感到快乐和温暖。
再后来,父亲找人在我家院子里挖了一口水井,还装了压水机,现在,压水机早已被换成了潜水泵,母亲再也不用那么辛苦地挑水了。
如今,母亲已年近八十岁了,头发花白,细密的皱纹爬满了额头,常常和我说,唉!人老了就变懒惰了,有潜水泵,也懒得往缸里抽水,真是人越老越没用处了!
是的,母亲老了,行动也变得迟缓了,属于母亲的那年轻的光阴一去不回了。
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年轻时那辛勤忙碌的身影,像一缕金灿灿的阳光早已深深地烙印在我心头,总让我感到又温暖又明亮!
不知所措之时,一句想谁呢,打断我的思绪,你已站在我的面前,笑得像个孩子。你总是让人感觉温暖,阳光如你,你如阳光。
风如刀,霜如剑的冬天,阳光是人们最需要,也是最讨人喜欢的。只要黎明时分能透出一丝朝霞,院里的叔伯大妈们,就会争先抱出自家的被子,晾在提前系好的绳子上,等待太阳的烘烤。院里也会因此而变得热闹起来,大家自带板凳,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边晒太阳边聊天。
我也静坐在院里,但没晒被子,只是背对着太阳,狠狠的晒着自己。随着背上的温度节节高升,来时的寒冷逐渐褪去,这温度正好让我想起了你。
怎么又想到了你,我已说过多少次,心不在惦念,我莫名的笑了笑,向远方望去。前方还是离别时的景象,翠竹依然翠绿,枇杷一树繁花,只有那几棵银杏树能看出季节已交换。它一身金黄,时不时有落叶打着旋儿的飘落下来,铺成一地,稍微有点薄凉。
我这才明白,已是归期了。天上的鸿雁早已不见踪影,白云也回到了故乡,而你,还在远方,怎不惹人惦念,谱写这已成灾的相思。
想起你时,温暖永远都是主题。想起你那一脸的笑,纯粹得像个孩子。看着你,我终于明白,甜甜的笑是什么味道。还记得那时,总是喜欢站在你的背后,等你回头时冲我一笑,我的世界就此春暖花开。他们说,人越是简单,笑容越干净越迷人,而傲娇的你,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有那么让人心动的笑容。
了解你是后来的事了,才发现,表象让我对你一直有着偏见和误解。你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高冷,真实的你,很谦和,尊重身边的每一个人,视他们为兄弟姐妹。你乐善好施,路边的流浪者,你会掏出兜里的钱,蹲下去轻轻的放在他们的面前。每当看到你蹲下去的那一刻,我就会对你心生敬意。
心思细腻的你,常常都能给人惊喜。很多时候,我随口一说,瞬间就忘记了的事,你都会记得,在毫无准备的一天,你悄无声息的呈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感动得不能自己。
你是一个好学好动的人。就算是我们闲逛,遇到那些古老的建筑上的雕花图案,你都能说出它的处出,不确定的那一部分,你都会查阅资料。这让我很惊讶,也见证了学霸是怎样修成正果的。所以,以前感觉良好的我,在你面前,我很沉默,因为,我看到了我的差距。
最初的我,觉得你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真正走近你时,才明白,这又是一个误会。大度的你能容忍,事事总是先想到别人,愿意为家人和朋友付出。当你冷酷的外表掩盖不住你善良柔软内心的时候,我都在惊讶不已。
近水楼台的我,总是感受着你的关爱,每当我的一个眼神,一次低眉,甚至一阵发呆,都能被你解释得那么恰如其分。我都在想可能是你精通易经的缘故吧,还有就是父母的教养,自己的阅历,成全了你。让很多人都在仰慕你,我也由最开始的排斥变成了仰视你,这个过程我都在笑自己曾经是多么肤浅。
我在阳光下慢条斯理的想着你,该回来了,我们说好的,就是在这样落叶满地,大雁南飞的季节,你会就回来。可为什么,还看不到你的踪影的我,满心焦急。
不知所措之时,一句想谁呢,打断我的思绪,你已站在我的面前,笑得像个孩子。你总是让人感觉温暖,阳光如你,你如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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