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天的那边泛黄得,使路人都不好意思看她,路人只是说:真美啊!
就在这样的落日余晖下,小艺打电话给小何:小何,今天的黄昏好美!你能来陪陪我?
电话那头传来:对不起,小艺!我要好好的复习,就要考试了。说完嘟嘟的就挂了。
小艺的眼泪一下就滑下脸颊,她的心是那样酸,她盯着黄得泛黄得西边,拭拭眼角的泪水,自言自语:看来我们之间真的就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可能真的回不去了,不过没事,因为,真正爱一个人是成就他的一切选择与做法
她拭干眼泪,面对夕阳一直笑,一直笑
难道你忘了那个黄昏,那片云,那朵火烧云,黄昏下的那点事?她记起那天傍晚,黄昏也像今天一样,那样迷人,那样让人赞不绝口,那样的就想一辈子看着她,依偎着她。她就这样靠在小何的怀里,一起品尝着黄昏的美,也坚持着他们的爱情。
她在那里一动不动站了很久,想了很多:即使没有你,小何,我的人生道路还得继续,我的梦想还得继续,我没有你也能生活得很好很好
她向夕阳挥挥手,咬咬嘴皮道:再见,黄昏,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天昏黄了,我们的爱情也该西下了。
因为一个人生活,所以感冒才会不离左右;一个人睡觉,总是把所以能关掉的亮的东西都关掉,电视机指示灯、空调指示灯、路由器、饮水机等,只要一点声响,也会惊醒。
11月的天,白天短,夜间长,六点不到,便伸手不见十指。光鲜的白天过后,便是漆黑的黑夜,我怕不怕?
望着天,并无星辰,忘了今天大雨瓢泼。路面上潮湿的青石板刻录着街道两边繁华的万家灯火,路人渐渐少了,黑夜笼罩下的江南小镇,除了斑驳老旧的白墙黑瓦,便只剩下黑,夜。
小时候,家不富。儿时记事起,每天晚上走夜路,便总听到母亲唠叨:走夜路的时候,我们肩膀后面有两盏灯,照亮我们的后面,保护我们,但是我们一回头,灯便会灭了,危险便会接踵而至。一直,我深信不疑。
生在农村,免不了经常夜路,就算很年幼,也不能避免。升六年级,村里唯一的学校倒闭了,只能去乡镇上的中心小学求学,离家12里。母亲担忧离家太远,便决定让我寄宿,对我也是百般安慰劝说。那是,我第一次离家那么远,第一次离开妈妈。
家虽不富,也不算大,但家教甚严厉,从小便知不吃馒头争口气。所以,自小出门,晚上必回家,就算深夜也要回家,一来父母放心,二来在外不安全。去乡镇读六年级便成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家。可是,并不和其他小说一样,公子外出便自由潇洒,全然不想家里。
相反,第一次离家,想家思绪难掩,第一晚上就拉肚子,睡不着,想妈妈。第二天起床便想好晚上要请假回家住。那时的寄宿学校都有规定,请假条必须校长签字才能放行,我写请假条之多,以至于校长都认识我,并且有时提前写好等我去拿。当然,校长只给成绩好的学生这个待遇,而恰巧我不差。
第二天放学,到校长办公室签字,便急匆匆走出校门。盛夏的黄昏,炎热而干燥,而我还要背着装满作业的书包,等待我的是12里路。你可能问我,怎么不叫妈妈来接,怎么不打电话,我说:那时候的学校老师都没有手机,公用电话也都是有钱人去打,对于我这种每星期2元生活费星期天还原封不动带回去的学生不适合,并且母亲印象中的我是住校的,我害怕责骂。
六点放学,在白天长黑夜短的盛夏也并不算早,出校门依然天朦胧黑影。12里里面走过将近2里路的水泥路便是一条大河,因为这是一条小路,沿着大河走便可节省一点距离。路不宽,很窄,下雨天还很泥泞。大河的两边都种植着大片的意杨树,风吹过簌簌作响,路边没有人家,只有空旷的田地,白天经过偶尔还会看到野鸡哐当作响,可我走的大多是晚上。
每次背着书包走在这条小路上,没有同伴,没有太阳,只有和时间赛跑。生性温和的我并不胆大,以至于现在回忆起那时,必然认为是那时候逼得自己。小路的开端要经过一个水坝,听大人说,里面有人自杀过,还抓到过蟒蛇,每次路过便会提着心走,伸头去看看,确定了没事才会走。水坝一边便是唯独的几乎人家,7点钟的晚上也很难见到人影,所以我一直认为是没人。
接着走,便是一片田地尽头的一个小屋,我现在写这个时候还会觉得脸皮发麻。每次经过,都生怕里面突然出来什么东西,鸟啊,兔子啊,人啊,总之能动的,我都怕。走啊走,12岁的我,很想家,走着自己都不熟悉的路,听着簌簌作响的树叶,便会好怕,甚至会喊妈妈。但是,我一直会想到母亲一直告诉我的那件事:走夜路的时候,我们肩膀后面有两盏灯,照亮我们的后面,保护我们,但是我们一回头,灯便会灭了,危险便会接踵而至。一直,我真的深信不疑。虽然,还是会忍不住回头看。
走夜路,路上我经常看到骨灰盒。每次看到便会心一抖,伴随着簌簌作响的树叶飘下来,我觉得我是被所有人都遗弃了,这时野鸡的一声叫,都能让我瑟瑟发抖。可我还是要回家,我要回家,我想妈妈,我不喜欢住学校,我要回家,我要自己一个人回家,我不要妈妈担心我,我要走回家。我就一直走,尽量不回头看,告诉自己不要看路边的一些东西,包括还会踩到一些刚刚洒的纸钱。
怎么走到小路的尽头,我也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很害怕,怕的只知道走,不知道该怎么做。尽头是一个大桥,便是横跨在这条大河上的大桥。记得那时候很窄,没有护栏,仅存的几根柱子也被撞坏了,更重要的是,这座桥是附近村子丧事送汤的终点,每次我达到桥的时候些许还会看到还在燃烧的灯笼。当然,大桥附近也有水坝,但是我不想说了,只有怕。过桥走一段时间便能看到灯光,慢慢到村庄里去,我也就不会那么怕了。
听母亲说,我六年级只在学校住过两天。不管父母怎么责骂,也不管风吹雨打,我都会回来。虽然后来我骑着自行车去上学,但是路还是以前路,有多少次惊心动魄已然忘却,只记得冬天的时候,天五点半便黑了,六点放学的我还是这样,日复一日。
都说夜路走多了便不会怕黑夜,我说不是。每次都是被逼着走,丝毫没有半点情愿。有些时候是越走越怕,越走越会去看路边田地里的坟头,还有路边一些被遗弃的骨灰盒。
如今,一个人生活不知道是怕还是不怕。每次睡觉前,便会把所有亮的东西都拔掉。
黄昏,我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一个人走的时候发觉忘了什么,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我就在这条走廊徘徊许久。
直到凉风渐起,我才记忆与你发生的点点滴滴,原来在遥远的记忆里的某一个碎片,你笑的如繁星一样璀璨的脸,在蓝花楹飘落的季节里恍若谪仙。
如今,还是花旋若舞的黄昏里。然而,已不见了的人影,空剩斑驳的记忆来诉说悲伤,这有什么用?
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再攥紧你的手来汲取温暖?如今余温渐消,我的手冰冷的只好贴紧胸口。那个时候在你捧起我的脸凝视着说要深刻进心的时候,我却避之不及。我没有好好的爱你,没有把握你珍惜你。
时光就那样在我面前轻易横踅过去,你就那样轻易翻越我筑高的栅栏,潇洒离去。我站在那里无能为力,承受着痉挛与愀楚般的绝望,唯有梦里妄图将你束缚。无济于事,成为我最可憎的颓唐。
走廊的两旁植满蓝花楹树,紫色的花纷纷扬扬。和你一起时,是温馨。不和你一起时,抖落所有的温馨,荒凉壅塞。
你要走了,去到天边白云游牧的北国。所以有了车站离别的场景。我们都没哭。你搂着我的肩说着再见。黑白剪水的双眸一如初见。你远走,我用立尽黄昏斜阳来映衬这悲凉。
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我开始学会等待。等待你归来,踏着黄昏的跫音;等待我的短发飘扬成旗帜;等待我可以说,我的长发已及腰,你说,嫁我可好?
至此经年,不见你的踪影。
黄昏,还是当初的黄昏,飘落的蓝花楹,微凉的风,铁锈色的云彩而我,在这里抱膝到麻木,你却在天涯。
我还在原地啊。当初等待到忘却,在刻骨铭心之后终于可以深藏记忆,却偶然在一个相似的黄昏里,又把你记起。回到原点。我总是为你优雅不起,浑身狼狈。
呵呵。
无论怎样,请让我在流年的荒野里,寻找我的时光旧城,在我卑微的青春里,等待春暖花开。总是有那么些话,戳中伤痕。于是,默然感伤,静然期许。
这个黄昏,我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一个人走的时候发觉忘了什么。
然后想起你笑的如繁星一样璀璨的脸。
秋天,一个美丽的名词。为它伤心流泪的人数不胜数,但我们是喜爱秋天,被秋天的美所征服。是谁温暖秋天,是谁在秋天里寂寞,它是谁呢。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人们向往秋天,在枫叶下,鸟儿向南飞,天空一片金黄,照耀整个大地,在地里收获的人,享受收获的喜悦,远方的游子,静静凝望天空,思念一层一层加深。
秋天给我们喜悦,也带来了死亡,窗外的树木忍受秋天寒风吹拂,叶子随着风,缓缓的飘落,终于飘落在地上,似乎它不屈服于淫威,用自己柔软的身躯冲向远方,但,这是不可思议的,不能成功的,它失败了,最后一口气,它看向了孕育生命的母亲,无力地垂了下去,它就像一个英雄,不屈服于失败,不屈服于命运,勇敢向敌人进攻,但,敌不过炮火的连袭,倒下去,永远闭上了眼睛。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满目苍凉的秋色常常勾起游子思乡的情思。游子看着落下的树叶,心里不自觉的涌现淡淡的忧伤,回忆时隐时现,泪水浸湿了衣裳,思念之痛更加一分,整个人和秋天融为一体,随着秋天的萧条,沉浸在哀愁中。
忘记它是什么颜色,曾经的快乐时光还存在吗,不想生活在灰暗的世界,思念的它还在等待吗,还没成熟的我们正经历秋的洗礼,稚嫩的我们尝这涩涩的青果,留在心里的苦涩随时间的流逝渐渐愈合,但形成新的伤疤,无法用药去治愈,让我们又爱又恨。
秋天,一个美丽的名词。为它伤心流泪的人数不胜数,但我们是喜爱秋天,被秋天的美所征服。是谁温暖秋天,是谁在秋天里寂寞,它是谁呢。
好喜欢一个人漫步在黄昏的夕阳里,想着心事,想着你。想着那温情的梦。夕阳好美风好柔,而你好远。轻盈淡远的思念便沉醉在这黄昏的夕阳里,思着你.....!
总觉得有什么是属于前生的记忆,载我满怀的相思,凝成殷殷的红豆,托原上的明月清风相送。你来了,迈着从容淡定的步履,挟一缕君子兰的优雅,迢迢的涉水而来,以悄然颔首的微笑,叩响我人迹罕至的心扉。微风起于青萍之末。山又青了,树又绿了,花儿又红了。而我,也醉了,醉在你前世相熟的眼波中,醉在夜夜的甜梦里,醉在你声声柔柔的呼唤里。
曾经痴迷于一个古老的传说,我便固执的相信,起起落落的缘分就是一朵花与一只蝶的轮回。于是,我只想倾尽一生的柔情来珍爱你,将前世错飞的心蝶,握取成今生髻旁的那簇淡菊。从此,做伴红尘。
我朝朝暮暮地读你,读你成明媚春阳的温暖,读你成如水月光的飘逸,读你成婉约宋词的韵致,读你成兼瑕诗经的深沉古意。习惯了点一盏精致的香薰小灯,于每一个静夜聆听你的心语。习惯了每一个无人的角落,在洁白的纸页上写满你的名字。涂无数含笑的眼,诉说我无尽的思念和欢喜。站在满是繁花的树下,我忍不住想你想你想你。想你的感觉,心轻盈得如一根沾染了快乐的羽毛,每一次的颤动里浸润着你的呼吸。悠悠脉脉随风至,翩然飘落舞红尘。
风起树摇,有叶儿片片飞落。瞬间的眩惑,仿是天籁之音缓缓奏起。而我已分不清眼前舞动的,是透明的蝶翅还是如仙霓虹彩翼,是夕阳的彩衣在为飘飘的落叶吟千年的情话儿,还是这轻盈的落叶早已化身为呢喃美丽誓言的细雨。
这一刻我多想执你的手啊,舞清风盈袖,弄花香满衣。凝神于风过后,遥望无人可知的距离。轻抚肩头犹自沉醉的,满是飘红的痕迹。
轻轻的为你收藏一份永恒的美丽。
再微笑着对自己说,花开是美,花落是醉,何必执着于一种结局?
残红犹解相思意。那么就让我拾几片落花为茗,执素手为盏,温绕指的柔情为水,为你沏一壶茶醇酽酽的茶吧,让往后所有的岁月里,弥漫的是思念的香。我不知道此生我们是否真的会在相见,我希望是在三月,那个草长莺飞,花稠雨润的季节,我会站在前世相约的树下,和着杏花春雨浅浅的对着你笑,说一声今生有你真好!如果终究有一天,缘分注定如烟而逝,那么,我只祈求:让我在五百年轮回的月光里能够再次想起你!
宿舍的方向是朝北,共有四个单元,铁栏杆的围墙将整个房前围起来,只在最左的第一单元旁边设个大门。
一个浓妆的女孩从第三单元的出口款款走出,西下的夕阳正从大门的方向温柔地照来。柔和的夕照将女孩脸上的妆容幻出更加夺目的炫彩,朱银、淡紫、浅粉红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而每一次的变换都让人目眩神迷,为之神夺。
等在大门口的男孩,漫不经心的来回走着,似乎满是不耐烦的样子。不经意地一回头,瞥到一抹令人**的丽影,顿时满心惊惧:这不是那个自己早已看得厌烦了的女孩吗?只是不再是那个每天被太阳晒得脸通红,却从来不施脂粉;过肩的长发随意地被风吹乱,却好似从来不肯认真去打理的女孩。
看着眼前和以往判若两人的女孩,男孩的心中突然闪过莫名其妙的不安: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她呢?还是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然而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向着缓步走来的女孩微笑着伸出双手。女孩停在他面前,看着他的微笑。男孩则迅速拉起女孩的双手,探寻似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离,淡淡说道:姐姐今天看起来不一样呢。女孩心想:是你太自负于自己的帅气呢,还是你根本就吝啬于赞美别人呢。她看着纯真俊美的男孩,将左边的嘴角扬起一定的弧度,柔声责备道:你应该说姐姐今天很漂亮。
男孩开心的笑了,宠溺地在女孩的手背上亲吻一下,骄傲地说:自己的女朋友,不需要。然后等待着女孩的反应。女孩笑看着他。
姐姐看起来像半朵花。似是没有多想,男孩继续戏谑着。
半朵?还真是刻薄啊,连夸人一句都还要打个对折,女孩不动声色地想着。
从前面看像莲花,清丽高雅,像是正好玩够了,他认真地解释道,又转到她的侧面,顺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继续说道:而从侧面则像是像是牵牛花,柔弱倔强,所以是一半一半的花朵。姐姐可同意?男孩笑着,似是痴迷般眼神变得很悠远。
女孩凝视着男孩黄昏中柔和的脸,轻轻开口:我们分手吧。
男孩回过神,玩味地看着身边的女孩,不免惊讶,却没有丝毫的生气。是的,他们总有一天会分手,只是不曾想过会是在今天,会是由一向乖觉的近乎任他摆布的她提出来的。
男孩扯了扯唇角撅起了嘴,似乎觉得委屈,也或许只是无所谓,总之在他看似天真的眼睛里,别人永远看不到太多的情绪。男孩若有所思地淡淡问道:你决定好了吗?
是的,女孩停了片刻,分手以后我们将再也不是朋友。
这个不行,男孩似是有些着急,请给我时间,慢慢地将你忘记。
女孩说再也不是朋友的意思就是说要彻底将一个人从记忆中清除,如同一个灵魂的消散般,不留任何痕迹。可是,分手对男孩而言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吗,从此天涯陌路,老死不相往来,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女孩有些迷茫了。
男孩将手按在女孩的肩上,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在彼此眸中看到了自己平静如水的表情,却都没有说话。女孩还是点了下头。
男孩放开了双手,后退一步,站直了身体。女孩牵起男孩的左手,也在他的手背上印下温柔的一吻,然后转身返回,走得如同来时的缓慢。
男孩静静地望着她离开,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我想把那双大皮鞋卖掉,然后给你买双紫色的高跟鞋。你的鞋跟磨掉了。而这次他没有再叫她姐姐。
不用了,你那双扫地雷的大船鞋是你们家族特有的某种有象征意义的物品吧。女孩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我决定了!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就送过来。他温柔却是坚定地说着。而后,又仿佛是自语般地喃喃着何况我哥哥的那双,早在他收到的第二天就给卖了。
一阵风吹过,扬起一大片落叶,女孩下意识地抬手挡在面前,宽大的纱质袍袖将头上束发的簪子扯落,那一向任性的头发瞬间散落。和平时一样,越过左肩的那一片,执着地绕了两个弯弯,就像烫过。可女孩竟然没有将簪子捡起,而是大步跨入了第三单元的那个入口。
那楼梯口的声光控延时灯应声亮起,女孩靠在墙边沉默。当眼睛再也承受不起泪珠的冲击时,那盏灯适时的熄灭了。昏暗微弱的光线中,入口外路过的人只以为她在查看电能表,却没注意到她颤抖的双肩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离别的痛楚,浸满了菊开兰放,青草幽幽的公园。人走了,不回头;时间逝去匆匆,想要挽留却已经不知觉的逃走。转身,怯泪水蚀眼伤心处。我注定要一直在寂寞中徘徊,懵懂的友谊如南飞的孤雁,渐行渐远,与天边的阴影重合,却一直身处孤独。遐想至此,挽袖,落首,欲语泪先流。
四年前纷飞柳絮飘满地,散落在枝桠的那零星的白,花飞絮乱,是真正的美景。伊人曾拾起些许,低头,静静地吮吸着那丝清纯的香气。我莫言,只是庸散的呆坐在一旁,偶尔看你有自我陶醉,然后从容的露出自然的微笑。我愕然,不曾想有这么一个同龄人和我一样,爱着柳絮,喜欢独自欣赏着,那种认真的眼神,似想着要把它看透,于是借此,埋下了一生的宿命,随同启程。我们都向往平淡而又纯真的生活,都对梦想有着执着的追求,伊人曾说,伊人善舞,舞动的灵魂能带走俗世所有的反感,穿上朴实却又自然的舞服,可以逃避城市的喧嚣,走进另一个世外桃源。我惊愕,却还是肯定的点点头。而我却喜欢用笔尖刻写磨砺的人生。时间一转即逝,容不得一一自我陶醉,彼此的愿望未现,留下的只怕又会是对方的背影和那无法拭去的回忆。
无奈离别,痛楚离愁,我轻轻地挥手,告别了远方人的背影,没有回头,心里却一直想着回头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夜,月明,星稀,独留我孤寂地倚窗自视,窗外的月儿啊!不知想念的痛楚,依旧日夜陪衬着星空。殊不知,闭了眼,脑中的情景又日显清晰,伊人的笑,伊人的泪,伊人的俏皮与决然终于,我发现我又病了,病死在了有她的回忆里。眼前,一幅幅揪心的画面留给了我,一张张思念的愁容,一颗颗离恨的泪珠,一丝丝难忘的情愫且都化作轻垂眼角的水露,滴落了,则会留下潜意识的如同针灸般的痛。感叹万分,心绪在脑海中浪荡乾坤。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跟前,雕花印案摆满雪白的信纸。白纸,黑字,我留下一丝丝情意,一行行思念的笔墨,想要寄往远方的人,却在此时,颤抖了双手
是落寞,是愁,也是一种思念。
伊人善舞,却为何不与我共舞一支,就选择离开?笔尖划落,粘落了舞服,多想携手走遍江南雨季的缠绵,踏遍稻田鱼米的青臼,把友谊的明火再点燃,好吗?遐想至此,眼角的泪水涌动,凉风习习,吹透了眼前的视线,我多想逃避泪水的依赖,试着能在可见的人群里找到你,我需要的你。好像那时你也在等我,只是没有说出口的勇气,回去真好!可是
菊残,遇伤,笑泛黄;人断肠,心事静淌;风乱,夜醒,影未断,徒留孤单似成双
他随口所说的一句话,却被她视为他的诺言。长久的期盼,最终只剩下记忆里那个十五岁时最美的黄昏,一份抹不去的青春美好回忆。----题记
初二结束的那个暑假。她和以往一样待在家中。她的假期总是那么平淡无奇。突然有一天,一个背着单肩挎包的男生到了她的家。听说那个男生是北大的学生。她怀着仰慕。
她是一个专门帮扶贫困学生的组织中的一名帮扶对象,而他就是那个叫王博?爱心计划的组织中的一名义工,他是来了解她的家庭情况的。他很快便结束了了解情况的工作,并且给她和她的小妹照了一张相。然后他走了。而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从未想过会有再见的一天。
初三开学不久。某个放学后的下午,教室里突然吵嚷起来。她隐约听见有人说北大的师兄来了,正在楼下和老班说话。她知道是那个在两年间听老班念叨了无数次的文剑师兄,那个让她在老班的影响下无比钦佩的师兄。她多想看看他的模样,尽管只要走到窗边就能看见,但一向待在安静角落的她,要走到人群中真的很难。于是她仍坐在座位上静静地写着作业。
木梨,林菲,文剑师兄找你们。不知是谁突然大叫了一声。她怀着欣喜与好奇,和她最好的朋友林菲冲到了楼下,跑到了老班和文剑师兄的面前。背着单肩挎包的文剑师兄望着她们微微笑着:还认识我吗?她诧异。原来那天到她家的那名义工就是她一直仰慕的文剑师兄。她和林菲只是笑着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望着微笑的他,个子不高,长相普通,称不上帅气。可是他的笑容却是那么明媚,那么温暖,仿佛能把人们心头的冰雪融化。
在那操场上,她和林菲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直到来和文剑说话的老师们都走了,老班也走了。他照常先了解了她和林菲受帮扶的情况,然后和她们聊起了别的话题。
她记得他望着远方说她的家乡很漂亮的模样,他说等到放假了,他就再去一次她的家乡,看望她和林菲,看看那儿的风光。或许他只是随口一说,却被她们记在了心上。
后来,林菲先走了,他说想和林晓雪再聊聊。于是,操场的跑道上只剩下两个人的身影。他问她喜欢诗吗,她说喜欢,只是诗离她太远,他说:多看点书,找不到的书就告诉我,我从北京给你寄过来。她问他毕业后会回来吗,他说还没决定,也许会留在北京
那是个秋日的黄昏,秋风微拂,带着些许凉爽。操场的跑道上,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并排走着,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走到这一头。夕阳的余晖洒下来,甚是温暖。
他说:我要走了。她问他可以留下他的电话号码吗?他掏出纸和笔,他说:打电话很贵,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写信,当然打电话也行。说着他已在纸上写下了他的名字﹑电话和大学的地址。她记得他的字很漂亮。
然后他走了。她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他离去的方向恰是夕阳落下的方向。她看见那天的黄昏是如此美好。她微笑着走开了。
她给他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问他:何时才能再相见?当信寄出去之后她便等待着回信。但日子一天天过去,终究杳无音信。后来她又写了一封寄出去,依旧石沉大海。冬天到了,寒假到了。下雪了,她又写了一封信,但已经没有了寄出去的勇气,只好夹在了日记本中。那封信至今仍静静地躺在那日记本里。
期待的新年终于到了。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勤快地收拾打扫房屋。因为她记得他说过会再来一次她的家乡。满心欢喜地等待,第一天没有人来,第二天依旧没有,直到开学依旧没有再见到他。林菲已经失望的不再等待,但她还在等待。等到春暖花开,等到夏日蝉鸣,等到中考结束,他终究没有出现。
高中伊始的那些夜晚,她总是流着眼泪睡去。孤独,思念,无助将她紧紧包围,将她压抑得难以喘息。这一刻她用了很大的勇气给他寄了一封信。等待,等待时间从来不曾改变流逝的速度,却用它强大的魔力摧毁了她用来维护期望的墙壁。终于她从失望中学会忘记。
后来她有了手机。从旧物中翻出了他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好久,终于怀着忐忑拨了那个号码。然而听到的却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不久之后,当她再次拨打,听到的已经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她的心中所剩下的只是无限的感慨与怅惘。
渐渐地,她忘了,忘了他的诺言,忘了那个黄昏,忘了他。但事实上,只是她以为她忘了而已。有一天,仍在上初中的小妹告诉她,学校有个老师退休,校长在大会上念了文剑从北京寄来的信。一瞬间,文剑这两个字狠狠地撞击了她的心脏。她知道,其实从未忘记,只是尘封在了心底一个很深的地方,久久不曾开启,而一旦开启,便再难忘记。偶尔拨打那个号码成了她的习惯,而她似乎也习惯了手机中那个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声音。
不知多久以后的某一天,她又习惯性地拨了那个号码。然而这一次听到的却是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那一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受。号码依旧是那个号码,而人却不再是那人。
随着光阴的流逝,已成为大学生的她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很多东西早已忘却,那些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过客大多在记忆中模糊了。但十五岁时那个吹着微风的美丽黄昏,那黄昏下并肩而行的背影,仍旧时常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
如今,他只是存在于她脑海中的一份记忆,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座城市。但这已经无关紧要。她感激十五岁时与他相逢,感谢他留给她的那份十五岁时最美的黄昏记忆。
她明白,他是她青春画卷上的绚丽一撇,她是他人生中偶然飘过的落叶。他不会在意随风而逝的落叶,她忘不掉夕阳下他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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