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的山水田园诗人中,唯王维和陶渊明,是我最爱的诗人。陶渊明之诗,多写归隐田园之隐逸恬淡的生活,而王维之诗,空灵禅寂,诗句隽永凝炼,却又让人身临其境,文不在美,而在于其内涵。喜欢王维的诗,他的诗从不刻意雕琢,而是自然流露,从心灵深处而发的体验与感悟,许多人生的真理,亦蕴含其中,然我最爱的,仍是那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简简单单的十个字,却蕴含着人生的真理。若是走到生命的绝路之时,无路可走,亦无法回头,这时候,不如坐看云卷云舒,闲看花开花落,让自己的心暂抛身上沉重的包袱,忘记自己原本要赶赴的终点,停下脚步偶尔歇息,或许就在你学会静下心的那一刻,所有的烦恼与困难,便都会迎刃而解了。我们常常会被当下所遇到的困难而扰乱于心,为此而感到烦恼,在当时也许是执迷于此,但在过后回想起来,却又会发觉其实一切都没有什么令可以你感到烦恼的,因为一切的苦涩尝尽之后,便会自然回甘,而这世间的路有千百条,这条路行不通,那么便转弯走向另一条路。或许下个路口,便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学会笑着去面对,无论是人生路上所遭逢的苦难,还是于人世修行路上所遭受到的冷嘲热讽,你都要学会感恩,学会不去埋怨。而世间的一切人和事,都讲究一个缘字。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在这世间你所遇见的每个人,皆有前因,绝不是白白闯入你生命里的。随心,随缘,凡事不强求,不苛求,不必参禅悟道,亦可达到禅意的境界。生活的真理,其实就蕴藏在日常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小事,而并非有多么地深奥难懂,只要你善于发现,用心去感受,你就会于这平淡的生活之中,感受到其中的乐趣,于这无常的世界,感到到人间的情与爱。岁月无情,但人间有情,纵是世间荒凉,亦要内心繁华。
王维之诗,不仅是诗中有画,更为诗中自然之清气,以及透露在其中的禅机。其实无论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或是人与风景之间的际遇,都是因缘注定。我们听从于宿命的安排,将自己情感交付出来,爱着世间万物,也被世间万物之所爱,而王维则是那个将生命托付于山水禅佛的分。他的空灵的诗韵里,看白云悠悠,流水潺潺,清风明月。
不要只盯着眼前的得与失,在人生这条漫长的旅途之中,失去的总比得到的多,得到的却总是来之不易。而往往就是那些得到的,常常被我们所忽略,其实失去的未必就是对你最好的,用失去的换来另一种得到,就如错过了一桩美好的缘分,却能够换来再一次美丽的邂逅,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而这世间,不会有永远的绝路,也不会有一帆风顺的人生,不要问生命的彼岸在何方,也不必问何时才能达成心中所愿,这一生,行至何处便是起点,能够尽到全力,就已是足够。无论你的行至何方,只要你的信念坚定,只要你的步履依旧从容,纵是孤独一人,也可以甘愿清淡孤独自持,与山水清风为伴,走过荒芜人烟之地后,终将会迎来柳暗花明的美景。
尘世间,有人种因,有人求果。佛说,烦恼即菩提。凡事不必妄念,要懂得放下,方可释然。人在旅途,无论身处顺境还是逆境,都要学会冷暖自知,随遇而安。纵有一天,山穷水尽,坐看云起,闲看流水,静赏落花。
让我们拉起心灵的窗帘,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吧!相信心灵的那扇窗将充满朝气和活力。 丙申(猴)年腊月初一,将临近新的一年,我把心情写在我的笔记本里,为过去的一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把平日里收藏的书都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本本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窗前,窗帘拉开。一缕缕阳光透过屋檐照在我的脸上,书上。字里行间尽是它们嬉戏玩耍的天堂。 透过那一杯透明的玻璃杯,将光线折射在书本上,静静地看那游动的波纹,仿佛像一阵一阵微风吹过山腰,婉转缥缈动人。放远目光像一副精美绝伦的万川花卷。 还记得梵高先生的那一副向日葵的绽放吧!有多少人能理解一位伟大的作家是如何将葵花在炎炎烈日下将物体的魅力表演得如此神秘而富有生命力。徐悲鸿对骏马奔腾的绘画更是让世人痴迷不已。一句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格言将画马的精髓表现得玲离尽致。 当然我内心的那扇窗还在向外开着,迎合着晨露点缀着冬日的草坪,那一缕缕阳光普照着树下每一处正在努力生长着的草地。茂盛的大树下活动着一群活波可爱的小孩,有的在哼着小曲,有的在草坪上打滚,还有的却把自己的玩具凑在一起建成一个小小游乐园。 多希望我们能永远活着这个童真的年代,多希望岁月能多给我一些美好的回忆。可生活中有多少来了又走的人,又有多少人填补了我们内心的空虚寂寞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心灵那扇窗有多少次为谁开,而又有多少次伤心难过之后封上刑条。我们总逃不过爱情的枷锁,看透了爱情的魔咒,却一次次心甘情愿的充当一个忍受着折磨的傻瓜。 我喜欢把我的心情晒在窗台,让每一个过客都能看到我的灵魂还有,我不曾被爱恨冲昏头脑,我又找到了继续让我疯狂的理想和信念。我要晒干那些辛酸的往事,我要晒干那些未愈的伤痕,我要晒干所有伤感的情绪。带上朋友和家人的祝福和期望展翅翱翔,大声的呐喊着我欲重生。 让我们拉起心灵的窗帘,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吧!相信心灵的那扇窗将充满朝气和活力。
在小学的语文课本上,有一篇文章叫做《看云识天气》,它第一次勾起了我对于云的兴趣。记得课本中有一句谚语:天上鱼鳞斑,明日晒谷不用翻。晚上我蹦蹦跳跳地跑出门去,指着天上的卷积云,自豪的向我父亲讲:天上都是鱼鳞斑,明天一定是一个艳阳天!可是骄兵必败,第二天的我,收获的却是阴云密布。之后的很久,我都将责任归咎在课本上。不过就是那个时候,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抬头看天,看云识天气。
我喜欢抬头看天,更喜欢看云。
我曾去过欧洲,文艺复兴给这片蕴含着浓厚宗教气息的古老土地,撒下了一颗自由的种子,艺术在这里开枝散叶,茁壮成长。就连天边的云都受此熏陶,变得多姿多彩。开往布达佩斯的车上,清澈的阳光温暖地洒向大地,泛在金黄的、收割完麦子的原野。向远方望去,几片洁白的云朵借着仲夏清凉的风,缓缓的走来,参加迎接丰收的派对。他的脚步很轻,无声无息,只留下映在麦田上的影子。我透过窗,远远地望着,一个个圆滚滚的草垛之间,云影忽隐忽现,别有一番风趣。与近处的三两片残云不同,远处的积云高耸,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层次分明。难怪欧洲的油画上总是用看似意象化的色彩渲染云朵,不得不说,十分写实。没有任何一种色彩能留住一朵云的婀娜。
欧洲的云好似古典美女,看不够,但仔细品,却少了一丝烟火的韵味。因为那里的云都是贵族,他们不曾放下身段,让我们普通人亲近。而故乡的云却是另一番性格。都说月是故乡明,因为那饱含对家乡的留恋,云亦是如此,无论哪里的云,都没有家里的云多情。
那是更早之前,我在大理。苍山前,洱海畔,我在水边散步,一时兴起,便望向了山顶。一团乌云笼罩着苍翠的山腰,借着风势,一点点地向上爬。这朵云是愤怒的,好像在诉说着不满。它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却哭干了眼泪。它的身子小了一圈,失去了之前的气势,只得含着委屈翻过山巅,拖着恢复洁白的身子,去向远方。在大理,白族是原住民,他们的信仰是风花雪月。上关风、下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唯独少了大理的云。我倒是觉得,这有点委屈了云,因为它有性格,随性的美,更可贵。
六年前,我怀着敬意,到塔尔寺朝圣。从藏经阁出来,我站在山坡上,闭上眼,吹着高原的微风,感受着内心的洗涤与净化。我睁开眼,习惯性地望向远方。那是一尊佛。天边的云好似一副莲花座,一位尊者双手合十,降临在莲花座上。莲花座的下面就是塔尔寺的大金瓦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向着尊者的方向双手合十。身边的行人匆匆而过,不曾注意到我反常的举动,依旧向着下一个景点赶路。我就站在那里,直到那朵云散去。之后的我,更加向往雪域高原,因为那里的白云,都有了慧根。
再后来我游过西北,下过江南,甚至在大洋彼岸,我依然在闲暇的时候,抬头看天,寻觅云的踪迹。
云,是多变的,更是多情的。它胸襟宽广,能包容所有人的情感。而它又是吝啬的,从不让你猜到它下一次会以什么方式出现。它总是吊足了你的胃口。
我喜欢看云,因为它美,更多情。最重要的是,抬头看天的时候,我会放慢脚步,去感受生活。曾经的高中课堂,我每天傍晚都愿望向窗外,去看看今天的云是什么形状,被染上了什么颜色。我因它停下放慢脚步,去享受生活的美好,我也将我的一切情感,赋予了它。它陪着我,走过了最艰苦的半年。
我喜欢云的随性,更喜欢它的自由。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当有一天我走过了万里路,走到了天涯海角,我会寻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就望向远方,看那远方的云缓缓飘来,又缓缓地走。我好似在看电影,脑海里回想着我曾经的点滴。每一朵白云都不一样,就像是我所经历过的事情都不尽相同。我就在那里静静地看,就好像儿时的那个我,在寻找能预示艳阳天的鱼鳞斑。
十月的季节,枫儿染红了山头的古朴,像是醉了的人儿脸庞飘荡的一片霞晕。泛滥着微微的朦胧。唯独梧桐依旧的坚拔在那里。青绿的叶片扎堆在淡雅的轻红微漠间。
十月,属于秋日的季节。夏天却一直延续着它的炽热。只有偶然间抬头仰望开始纷飞的枯枝黄叶,恍然间才明白,夏已逝。
愿为一棵梧桐,等枫叶醉了,飘洒满红的一片天空,我依然淡雅的闲坐山头,欣然的看待风清云淡,香炉生紫烟。悠然的聆听花香鸟语。笛声满洛城。淡然的感伤长亭别离,绪雨问折柳。
只因秋天这姗姗迟来的节季,如若梦中飘逸的片片枫叶,染红山头,染红江水,染红天空。
若等花开,柳枝匆匆探出些许绿芽春江水暖。桃红弥漫在湿馨的气息里。妖艳是否也渲染了一地的忧郁?
若等叶落,枫儿早早漫红片片山头。秋风已彻凉,枯叶纷飞在凄然的土地上,硕果是否充斥了一季的感伤?
别问梧桐是否不舍,叶即落,伸手虽依旧能拾起,却奈何不住时间的考验,终于枯萎。 别望着梧桐挺拔的身躯,它也曾回头眺望他们,不舍早就流露其间。
等枫叶都落尽,等秋日慢慢流走。挨不住寒冷的偷袭,梧桐叶也飘落了。大大的一片片叶子飞舞在空中,跳跃着,逗留着,演绎一道道华丽的弧线。原来,无论曾经仰或现在,他们都还那么张扬,不曾改变。
叶都落尽了,唯独梧桐残弱的枝干望着地面散乱的叶子,不知在回忆些什么。
想着春天绿芽的稚嫩,想着夏日枝叶的繁茂,想着秋天枫叶染红的世界,它独坐台前,看一地凄凉,雪花洒落一片天际,心中渐渐明了了。
花开花落,始终会在来年重新开放,奈何指尖流年,一逝即远。人影淡的惨切。
一日,几位友人光临寒舍。小酌之后,大家围炉而谈。聊着聊着,一位朋友突然问起,什么是真正的朋友?顿时,在座的各抒己见,可谁也说不清真正的朋友该是什么样的。
过了一会儿,一位朋友讲了一件文坛往事:
1962年,作家刘白羽由北京到上海治病。当时他的长子滨滨正患风湿性心脏病,他放心不下,便让滨滨也到上海看病。遗憾的是,由于治疗效果不佳,滨滨的病情不见好转,他本人也要返回北京。万般无奈的刘白羽只得让妻子汪琦送病危的儿子回家。母子俩回北京的当天下午,刘白羽心神不定,烦躁不安。这时,巴金、萧珊夫妇来到了刘白羽的病房。两人进门后,谁都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其实他们非常了解滨滨的病情,都在为他担忧,生怕路上发生意外。病房里静悄悄的,巴金伸手握住了刘白羽微微发颤而又汗津津的手,轻轻地抚摸。萧珊则一边留意刘白羽的神情,一边望着桌子上的电话。突然,电话铃响了,萧珊忙抢在刘白羽之前拿起话筒。当电话中传来汪琦母子已平安抵达北京的消息后,三个人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原来,巴金估计那天北京会来电话,怕有噩耗传来,刘白羽承受不了,于是携夫人萧珊专门前来陪伴他。当两人起身告辞时,刘白羽执意要送到医院门口,他紧紧地握着巴金的手,一再表示感谢。巴金却摆了摆手,淡淡地说,没什么,正好有空,只想陪你坐一坐。
听完这个故事,小屋里安静了许多。大家心里明白,在巴金夫妇心细如发、体贴入微的行为面前,所有关于朋友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在最沮丧、最无助、最困顿、最黑暗的时候,那个愿意陪你坐一坐的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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