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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林中小路,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老万杂谈

林中小路

我喜欢森林中的小路,清晨,踏着沾满露珠的小草,体验着鞋子和裤脚被打湿的感觉,怪爽快的;嗅着带有森林味道的空气,怪清新的。路两旁是小灌木和高高的蒿草,它们簇拥着各种野花,山丹丹苗条的身段挺着一朵鲜艳的花冠;粉红的野玫瑰散发着清香,那种不知道名字的白花一开就一大片,花型很像茉莉;偶尔一只黄蜂使劲显它的大马力发动机,嗡嗡地穿越花丛之间;小蚂蚱以它的弹跳本领时隐时现于树叶草尖;可爱的小蝈蝈和你捉迷藏,伸着长于它身体几倍的须子四下扫描;蜗牛真是慢性子,在树叶上趴着,扛着它不用贷款自建的房子,时而抻长脖子,竖着两只牛犄角缓缓地张望着,我知道它为啥不慌不忙,因为这里没有城管来强拆它的房屋;路边的野樱桃熟了,红玛瑙一般的果实,晶莹剔透,随手摘下几颗放到嘴里,微酸里裹着甜。这种场景没有伴奏是不完美的,鸟鸣恰恰给你提供了背景音乐。婉转、流畅,音色清纯明亮,布谷鸟像节拍器那么讲究节奏,每一拍两个八分音符,然后休止四拍。还有一种鸟每叫一个三连音再叫个一拍的音,山雀的叫声简直是花腔女高音,十六分音符和四分音符摆放得十分规整。抬头看鸟不见鸟,唯有鸣声树间绕。那蔽日的落叶松和杂色林木交错在一起,彰显着无限的生机!路上留有马车走过车辙,车前子和马兰花顽强不怕人踩车压,依然挺着腰杆,密密实实地铺在路上。

我爱林中的小路,这里不塞车,也没有车,这里也没有警察,也不需要警察。这里真静,静得只有鸟鸣和自己心跳的声音。徜徉在林中的小路,你会感到心里很不平静,你甚至想高声唱几句,思绪里时时激荡起诗的涌动,眼前的景物时时催促你按动快门。林中的小路,是充满生机的小路,林中的小路是诗画的小路,在这里你会感到离神仙的境地很近,很近!qg1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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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童话:林中小屋


从前在一片偏僻的森林边上有个小木屋,里面住着一个贫穷的樵夫和他的女人以及三个女儿。一天早上,樵夫去砍柴前对女人说:今天叫大女儿到森林中给我送午饭,不然我的活就干不完。为了使她不迷路,我会带一袋小米,沿路洒在地上。当太阳正照在森林的上空时,大女儿上路了,她端了一碗汤。但森林里有的是麻雀、云雀、燕雀、画眉和黄雀,它们早就把小米啄得一干二净了,大女儿找不到父亲所留的路径,可还是信步走去,走啊走,一直走到太阳下山。黑夜中树枝哗哗作响,猫头鹰毛骨悚然地乱叫,大女儿害怕极了。这时她看到了不远处树丛中有盏灯火在闪动,那儿一定有人家,他们定会留我过夜的,大女儿心里想着,便脚步不停地朝灯光走去,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来到了房子前,见整个窗户被映得通明透亮。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粗鲁的吼声:进来!大女儿迈进了黑暗的过道,敲了敲屋里的房门。进来吧!那声音嚷道。大女儿打开了门,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桌旁,双手托着腮,白花花的胡子几乎拖到了地。火炉旁还躺着三只动物,一只母鸡、一只公鸡和一头花奶牛。女孩告诉了老人自己的经历,并请求在此过夜。老人说:

漂亮的小母鸡,

威武的小公鸡,

肥壮的花奶牛,

你们意下如何呢?

达克斯。动物们齐声叫道,那意思准是:我们大伙都乐意。因为老人也说:你今晚可以在这儿睡觉吃饭。现在到炉边给大伙弄点吃的吧!女孩到厨房里,发现一切齐全,便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没有想到那些小动物。她盛了满满的一盆饭端到桌上,在老人的身旁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肚子填饱后,女孩问道:我现在困倦了,哪里可以弄张床让我躺下来美美地睡一觉?只听动物们答道:

你已和他吃了饭,

你已和他喝过汤,

可你从未想到过咱,

你自个去找张睡觉的床。

老人说:上楼去吧,那儿的房间内有两张床。把铺盖给抖抖,铺上白床单,一会我就来睡。于是女孩上了楼,她抖了抖床,铺上一张干净的床单,就躺在那床上睡着了,连老人都没等。过了一会儿,白发老人上来了,他举着蜡烛仔细打量了这个女孩,摇了摇头,看到她已睡熟,老人打开了一道活门,将女孩沉入了地窖中。

那天樵夫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就指责女人让他在林子里饿了一天。这可不怪我,女人说,大女儿早就提着饭出门了,她准是迷路了,明天肯定会回来的。第二天樵夫天不亮就起床进森林去伐木,他只好让二女儿给他送饭。这次我要带一袋扁豆,豆比米粒要大些,我女儿会看得更清楚,不会迷路。很快午饭的时间到了,于是二女儿带着父亲的饭上路了,可小扁豆一粒也看不见,森林中的鸟儿像前天一样把扁豆吃得精光,现在路上一粒都不剩了。二女儿在大森林中转来转去,到晚上她也来到了老人的屋前。老人同样让她进了屋,她向老人要吃的和一张床。白胡子老人又问那些小动物:

漂亮的小母鸡,

威武的小公鸡,

肥壮的花奶牛,

你们意下如何呢?

动物们又一次齐声叫达克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均和前一天一样,二女儿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同老人一起吃喝,不过也没有理那些小动物。等她吃完喝好,就要老人给她个睡觉的地方,小动物们齐声答道:

你已和他吃了饭,

你已和他喝过汤,

可你从未想到过咱,

你自个去找张睡觉的床。

白胡子老人进来时,小女孩早就睡熟了,老人看了看她,摇了摇头,也把她放入地窖中。

第三天早上,樵夫对女人说:今天就让小女儿给我送饭吧,她向来乖巧玲俐,不像她姐姐在林子里面黄蜂般地乱转,她会沿着正道走的。可女人舍不得小女儿,只听她说:难道连我最爱的孩子也要失去吗?放心吧!樵夫答道,我们的女儿不会迷路的,她是那样的聪明玲俐,加之我会沿路洒上些豌豆。豌豆比扁豆大得多,准能给她指路。可小女儿提着篮子出来时,发现鸽子已啄走了所有的豌豆,她也不知道该向那边拐。她难过极了,心里总惦记着父亲还饿着,还想到如果自己不能回家,母亲是多么伤心啊!最后天黑时,她瞧见了一盏灯,于是她也来到了那座屋子前。她很有礼貌地请求老人让她留宿过夜。白胡子老人又一次问他的小动物:

漂亮的小母鸡,

威武的小公鸡,

肥壮的花奶牛,

你们意下如何呢?

达克斯。动物们齐声答道。于是小女孩就走到了动物们躺着的火炉旁,她轻轻地抚摸着公鸡和母鸡,用自己的双手为它们梳理光洁的羽毛,又拍了拍奶牛的双角间。然后她又按老人的意思做了顿香喷喷的饭,端在桌上摆好,心想:我可不能只顾自己吃,却让这些可爱的小家伙饿肚子,外面可吃的多着呢!我还是先给它们弄点吃的吧!于是她走了出来,找了些大麦亲自拌好先给公鸡和母鸡吃,然后又给母牛抱了一捆新鲜的草料。我希望你们会喜欢这些吃的,可爱的小家伙,女孩说道,如果口渴了,就来喝口清甜的水吧。说完她又提来一桶水。公鸡和母鸡跳到桶边,把头伸进水里,然后昂起头,像鸟儿喝水一样;花奶牛也喝了一大口。动物们吃饱后,女孩在老人的身边坐下,用老人吃剩的东西填饱了肚子。过了一会儿,公鸡和母鸡便将头埋在翅膀下,母牛的眼睛也开始不停眨巴着打瞌睡了。

于是女孩就问:我们不该去睡觉吗?

漂亮的小母鸡,

威武的小公鸡,

肥壮的花奶牛,

你们意下如何呢?

小动物们回答道:达克斯。

你已和我们吃了饭,

你已和我们喝过汤,

你总好心记得咱,

愿你今晚睡得平安。

于是女孩上了楼,抖了抖二张羽毛床,铺好了新床单,这时白胡子老人进来了,在一张床上躺下来,他的胡子一直拖到了床的另一头。女孩也躺下了,她先做了祷告,这才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沉沉的,到了半夜却被房子里的一阵吵声给弄醒了。房内各处都在砰砰着响,门已被冲开,碰在了墙壁上;屋梁仿佛脱了接头,吱呀响着,就像楼梯塌下来似的。最后是一声巨响,好像是整个屋顶塌陷了。然而很快一切就都平静如初,女孩也未伤一根毫发,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很快又进入了梦乡。清晨灿烂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她醒了,啊,展现在她眼前的是怎样一副情景呀!她正躺在一间大厅里,周围的一切无不闪耀着皇宫的辉煌。墙壁上挂着一张绿色的丝绸,上面一朵朵金色的花儿开得正艳;床是象牙做的,上面铺着红色天鹅绒;紧挨床边摆着把椅子,上面放着双缀满珍珠的拖鞋。女孩以为自己在梦中,这时三个衣着考究的仆人走了过来,问她有何吩咐。你们只管去吧,我要马上起床为老人做早餐,我还要去喂那可爱的母鸡、公鸡和奶牛。女孩答道。她还以为老人已经起床了,就朝他的床望去,可老人没躺在那里,见到的却是位陌生人。她端详着他,发现他是那样英俊潇洒。他醒了,说:我是一位王子,中了一位巫师的魔法,变成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成天住在森林里,谁也不准跟我在一起,除了我那三个仆人,不过他们也变成了公鸡、母鸡和奶牛,直到有位心地善良的姑娘来到我们中间,这样魔法就可消除。这位姑娘不仅要待人仁慈,对动物也要怜惜,只有你才做到了这一切。是你在午夜时分使我们获得了自由,森林中的那座小木屋也变成了我原来的王宫。说完,他们就起床了。王子立即命令三个仆人去把女孩的父母接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可是我那两个姐姐现在何处呢?女孩问道。我把她们关在地窖中,明天她们就会被带到森林中,做一个烧炭翁的使女,直到她们变得更仁慈,不再让动物们饿肚子为止。

重走小路


又一次走在这幽深的小路上。一阵清风吹起几片落叶,可在这小路上演义的却不在是秋的枯黄。而是春的含苞待放。带着淡淡的忧郁漫步在这初春的小路上,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感受着心灵深处的话语,一切。都好象陷入了沉寂,没有眼泪。没有哭泣。

我不知道是什么带给心的沉寂,放下了又拾起,不知道人生路上的风雨该如何忘记。爱恨的别离。生死的期许,得到了又失去。还是都把他抛给这春的故里,让新的灵魂去回忆。也许我不该记起,生命的轮回还在继续。

不是把爱播种到这里就不会失去,这路旁的树也有不发芽的遭遇。曾经走在这里。带着人生的期许,就算黄叶遍地也要走出生命的足迹。然而生活还在继续,我又回到了这里。伤痕遍体。不知道何往。又该何去?在温暖的春风里伸出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试拾起那想不起的回忆。

春风在把生命抚育,一瞬间。不知道是什么打乱了我的思绪。不知我是不是该继续去写着春的赞曲。曾经望着生命的远去心中却激荡着新生的话语,而如今春回大地。来把生命孕育,心中却充满了别离的愁绪,什么失去。什么忘记。我本就是一个人走在这里,心。依然孤寂。

其实走过与错过都一样的美丽,人生的路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继续,回忆会让我们回去。如今我又回到这里,拾回曾经的美丽,重新生出寻飞的羽翼。虽然这树林到了边际,但春风告诉我这只是暂时的失去;生命还在继续,我不会在找那记不起的回忆,也不会在呻吟这令人似懂非懂的话语;更不会在未来的旅途中哭泣,我要站起。重新追求梦的足迹。

春风中夹带着雨滴,苍天请不要为我哭泣。太阳很快就会升起,日子还得继续,相信那刚吐蕊的花会有别样的美丽。也许我不该忧郁。望着远方的土地,闻着新翻泥土的气息,那里。生命在努力。

现在我该回去,不为那所谓等待的别离愁绪,只为挽回这生命的远去。未来的日子里。我不会再去忘记,也不会再去哭泣,更不会轻易的去放弃就算就算这个世界不在美丽,心都会维系着这份沉寂,不管生命能不能继续。我的笑容依然甜蜜。

曾经对这个世界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疼。然而当思绪流离,当人生徘徊的时候,自己却将要被所爱的一切所抛弃。生命本是自由的,从人生最低最低的低谷爬上来,又摔下去,就这样往复着。哭过。笑过。抱怨过,直到心力交瘁,回头凝望,才发现永恒的爱一直都在,当我的心灵归回的时候,祂必以恩典怀抱我归回。

(2009年6月4日。德宝作)

乡村小路上


秋天的阳光,斑驳如榆钱的洒落在小道上,微风吹过,有些凉意,摇动的树叶婆娑,一层层跌宕起伏,如纱,如浪,如心里的涟漪,泛起无数的思绪。树上的秋蝉因为树枝的摇动,断续的嘶叫在幽静的山路显得有些悲鸣,仿佛在叹息已经逝去的夏日。秋,在蜿蜒的山道上,有一种空灵的美呢,我不由感慨起来 。 临近响午,我还在沿着山路前行,偶尔有过往的车辆,在匆忙的让道后,绝尘而去。四周也渐渐的安静下来,只听到我徐徐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蝉鸣,自然的景色就这样在安静的空气中变得有些生趣。一个人,一条路,一声虫鸣,一树婆娑,一片天空,此景,静谧中略微带着怅然,孤寂里有些伤感,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感念天地悠悠,人生又有何求 ? 走到山顶,站在临界上山下山的路边,我打算休息一下,又继续赶路,不禁极目四野,长舒胸气。我看到山的左边,青山绿水,远处的国道车水马龙,环绕的七彩明珠旅游区人来人往,悠闲自在,好一派繁华胜景。我不禁又掉头远眺山的右边,杂树丛生的村落,隐约的房舍,阡陌的田野,荒草遍地。我不禁有些感伤和陌生,脚步有些沉重起来,越往下走,思绪变得越怅然,不是因为孤寂,也不是因为秋蝉,难以名状的思绪笼罩我快要窒息的躯体,我闭上眼睛,索性站在路中央,像要寻找什么,却又无处可循?我就这样呆了大约十分钟,意识仿佛把我穿越到了十多年前的这个地方,也就是我的家乡:崎岖的小道上,川流的人群,满载粮食的车辆时时而过,路边的高粱笑垂迎接,刚刚收割稻谷的田埂上,小鸭蹒跚学步,红色的蜻蜓伫立稻桩又轻点戏水,田野里生机勃勃,彩霞与雀鸟齐飞,秋风共山村一色。父辈们辛劳中带着喜悦,面对时嘘寒问暖。而今,回到现实,依旧是我独自站在路中央,显得那样行影相吊,直到母亲打电话问我到哪里了我才想起现在要回家 。

回家的路要经过一片田野,再走一段大路,田野原来有宽阔的田埂,可以直通大路,现在却有些找不着路了,看到两边耕地里齐人高的野草和芭茅,我显得很狼狈,又感到很愤恨,我使劲的拔起野草,远远的抛掉,一株又一株,直到手掌快要勒出血来。秋风又吹过,一遍遍翻滚的草浪,哗哗的声音来自庄稼地里的野草,像是在嘲笑一个执念太深而又不懂随波逐流的孩子,又像是对另类示威,在风的推动下,遮挡了路,肆略我的干净的衣服。我从树上折下一枝树丫,一路猛打猛追,斩荆断棘,终于走了出来,又回到了大道。

回头再看看狼藉的野草,觉得跟野草较劲显得有些荒唐和可笑,但一想到因为它侵占了良田沃土,又觉得实在应该这样。

虽然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万事万物都有其生存法则,但万事万物均应生存在各自的领域,不要刻意破坏自然发展规律,那么,即使野草,你生长在应该生长的地方也是美的。我之所以憎恨野草,要斩断它,是因为它侵占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侵占了禾苗的庭院。

一匹山脉,两种景象,让人触目伤怀,山左繁华是因为千亩良田变成了旅游景点;山右荒芜是因为百家阡陌无人耕种。乡村小路上,我不断的思索,这样的景象,究竟为什么?

小路夜色


这几天下来,心里很不平静。今晚在学校的补习班结束后,我一个人独自漫步在校园偌大的操场上。忽然想起往常日日走过的小路,在这寂寥的夜里,大概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吧。夜色渐渐变暗,校园围墙外汽车来往飞驰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我独自一人走出了校园。

沿着大道的转弯处走,穿过一座不知名的小桥,便可以走进一条幽静的林荫小路。这是一条僻静的小路,白天很少有人从这走,夜晚便更是如此了。小路的两边长着不少的杨柳树,白天的时候,叶子浸染了白日里的阳光,将青翠的绿意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流泻在林荫小路两旁的石板步行道上。这条小路白天静的让人感到很舒服,到了晚上却静的吓人,好像有一只苟延残喘的黑色巨兽会突然一跃而出,令人望而生畏却无处躲藏。可今夜的感觉却有些不一样了。

夜是静的,我的心也是静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走着,这里没有白日里城市的喧哗,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原始的起点。

天空是暗的,如同一块黑布把月亮嵌进了去,映出了皎洁的光芒。这里的空气是清新的,和对于白天在被钢筋水泥的大都市里被污染的天空下生活的我们来说,这里可谓是惟一的净土。这里的天空就像是世界赐予人类的一片美景。

路向前延伸着,路的两边都是树高大的树,在月光淡淡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神秘,仿佛像一个一个哨兵,直立挺拔在陆地上。再往下看便会发现,地上还长着不少的栀子花,它的叶子也很特别,基本都长在树梢之处,叶子只三片一伙,围成一圈,同时生长,叶片大小不一,两大一小,通常一根枝桠只长两圈树叶,很有规律。它的叶片像竹子编制的扇子更像美丽少女的嘴唇楚楚动人。叶脉明显清晰,就像男子的手背筋脉那么凸显。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虽然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夜是静的,心也是静的,正如同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中写道的那样: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

不知不觉的,夜已经深了,斗已阑干,小路没有尽头,而我却已经踏上了返回的旅行。这个时候,心是静的,只不过是比来时更能体会小路的夜魂。记得苏东坡的《洞仙歌》中曾写道过: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小路的美丽,在于夜的脱俗,也在于赏夜人和行路人的脱俗。小路的魂是夜的自然美造成的,但它同样也是我心中的自然美。

山中小记


拂晓时分,空气仍湿热,黏人地缠绕在小臂或大腿裸露的肌肤上,显示着白日尖锐毒辣的酷热。我们坐进车里,前往城外的小山避暑。

一路上父母争吵不断。人至中年,种种家庭、工作的矛盾重重涌现,母亲常年为了我、父亲与祖父母的大小事情烦恼,脾性逐渐易怒焦躁,神经脆弱仿佛极细的蛛网,任何小事都可以牵动大脑中枢,让她焦虑烦闷许久;父亲早年孤僻不善交际,加之愈来愈保守怀旧,早已和喜爱冒险的母亲脾性不合。车里气氛压抑,争执声如钝刃,耐心而不怀好意地磨着人的耳膜。我沉默,转头望车窗外的天空。

夕阳的余晖铺天盖地,颇有气势地把天边絮状的云染成暖浸浸的橘粉色,青色山峦心平气和地一起一伏,山尖还托举一两块绚烂夺目的火烧云。车速快,风仿佛是透明的液体,兜头兜脑地浇在人探出的半边脸上,清凉快意。满目皆是绿色,深绿、浅绿、墨绿、青绿,让人疑心这世界是否只剩下了一种颜色。天色迅速黯淡,哗啦啦洒下一片雨,噼噼啪啪打在车顶,空气中溢满泥土与草木的清香,风带了水汽,少了些轻盈灵动,沉沉地扑下来。

但不过五分钟,雨就住了。我仰起头,发现车子正处于一块墨色乌云和青白天空的交界处,像两条永不汇合的河流,各自奔向触不可及的远方。车速渐渐慢下来,争吵早已结束,父亲小心翼翼地觑一眼母亲板起的生硬面孔,转而给我介绍起两旁的楼房:喏,那是爸爸年轻时上班的地方,我天天骑着自行车就这么来回走啊,那时候比你还小一些呢

那些破旧的房子一部分紧紧偎着身后的青山,仿佛已嵌入了那被暮色染得浑浊不清的绿意,一部分则背向河流而建,挺拔傲然的气势。墙皮大都脱落,破破烂烂的狼狈模样,窗玻璃也被砸烂,拧眉皱眼地望着公路。我不太愿意倾听父亲絮絮叨叨的诉说,过深的回忆只会牵绊住脚步,沉溺于过去总让人难以前行,正如他甘心一辈子居于这个小城一样。

车子缓缓驶入一个院子,这是父亲朋友开的木材加工厂。小小的几栋房子被群山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深深睡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肤色略黑的大叔立即迎上来,父亲同他握握手,相谈甚欢。大叔是热情好客的人,一迭声招呼我们坐,又进屋去泡茶。我与母亲礼貌地笑,到院外闲散地漫步。路窄,两侧密密匝匝地生长着各种作物,仿佛能听到它们向上蹿个儿时茎秆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母亲欣喜地唤我看一只躺在地里的笨拙的大西瓜,她幼时生活在农村,数十年与乡下的阔别让此刻的重聚格外新鲜别致。父亲从后头急急赶来,三人在窄窄的路上竟有些尴尬无措,一辆又一辆车挟裹着满天尘土从我们身边轰隆驶过,只好灰头土脑地回到小院。

我领你们转转吧!大叔招呼我们,他身边跟了两条狗,一条体型大,毛色纯黑,另一条小狗属于农村常养的土狗,黄褐的皮毛,尾巴长而柔顺,快要摇成一朵花,看你时黑眼珠带着纯真欢快的傻气。

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土狗看,大叔笑了:嗨,刚一个多月呢,可聪明了!智商绝对不低于四岁小孩儿。做错了事夹着尾巴来找我,看样子还知道愧疚呢。

我们笑。两条狗早撒着欢彼此追逐撕咬着跑远了。

木材厂里堆满了捆得结结实实、摞成一垛一垛的木料,浸润雨水后,木材的香气沉闷瓷实,还带一点点霉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远处房屋的灯光明亮刺目地浮在幽暗中,好像那才是世界的中心。这才察觉到四周已近乎黑暗,仰头悚然看见厚重的云低低地压在树梢上,灰白中渗透着铅黑,天幕被间或的闪电映得一明一暗,仿佛舞厅闪烁的灯光,却没有雷声。无风,四下静默,唯有狗吠声偶尔从前方传来,将宁静撕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吠声一止,那口子随即迅速地愈合了。

要下雨啦,到屋里坐坐吧。大叔领我们回到院口的小屋子前,端出三杯香气袅袅的绿茶。我小口啜饮,脸颊上一凉,背后也有湿润的东西密密匝匝地笼罩上来雨来了。忙不迭地把椅子移进屋子,屋外的雨已经迫不及待地奔向大地,没有任何预兆,直接由开始的零星几滴过渡到倾盆大雨,天地被雨幕连为一体,像一个巨大的水球,我们孤独地置身于这个透明的水球中央。耳边只剩下单调的哗哗声,雷声也随着闪电迫近,似乎就在头顶炸开。屋子里灯光惨白,蛾子之类的飞虫没头没脑地撞来撞去,有一只甚至撞上了我的眼皮,无翅的虫子则缓慢地在椅子扶手上爬行,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大叔谈起他已成人的女儿,语气掩饰不住的骄傲,脸上也显露出怜爱的神色:唉,我不让她做生意,吃苦太多,从小娇惯惯啦。他突然看向我,你爸爸老是跟我们说起你呢,你是他的宝,我们都知道。哪对父母不疼女儿呢。

父亲正在屋外看雨,面对着茫茫夜色,他的身影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被吞没。母亲歪头瞥着我,嘴角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不知如何作答,心底某处骤然柔软湿润起来,只好羞涩地垂眼看墙角那被洇湿的墙皮。

雨酣畅淋漓,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们只好婉拒大叔的一再挽留,起身告辞。他的脸被满是雨水的车窗隔绝在外,越来越模糊。此刻的夜黑得纯粹动人,山峦只能在闪电亮起的一刹那才显出暗沉的黛色,仿佛数头沉睡的巨兽,隐忍地蛰伏在黑暗中。黄色的车灯在雨幕中辟开两条窄径,灯光下的雨珠颗大结实,好像要把地面砸出小坑。雷声一路紧紧地追赶着我们,仿佛不断挥动的皮鞭,在身后炸开一个个响亮的鞭花。母亲主动和父亲交谈起来,连我也加入其中,气氛在不经意间缓和融洽。这样可怖的雨夜,我们是如此孤独,跌跌撞撞地奔往家的方向,此刻家人变得亲切起来,我们不由自主地靠拢彼此,利用身体取暖艰难地活下去。只是一旦离开这风雨飘摇,我们又长出长长的刺,毫不留情地互相刺扎穿插,给对方留下鲜血淋漓的丑陋伤疤。

我悲哀地想。

雨什么时候停呢?我宁可一直生活在这样的黑暗潮湿中,哪怕阳光永远不再临幸,此时的一点稀薄温暖也足够我香甜酣睡了。

但雷声累了,它一声不吭地退回了山林。雨也虚弱无力起来,我把手探出车窗,抓到的尽是清凉的夜风,至多有一些湿润罢了。绿色安静地没入黑夜,目送我们远去。

远处,已依稀可见城市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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