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妈那边,搂着爸的双肩:爸,我给你揉揉肩。三分撒娇,七分在爸面前的轻松与亲昵。
爸仰着脸:丫头还知道回来呀,做了几次你爱吃的,都请不来。三分埋怨,七分眉眼含笑的幸福与慈爱。
心,忽然就柔软到一塌糊涂。
于是,抬高嗓门:谁说我不来,就一次,不是几次,是你没喊我吃好吃的,你自己忘了。睁着双眼说瞎话还理直气壮。
爸执着地:问你妈,是不是做了好吃的,还特意留下不让别人动?那么威严此刻却那么孩子气的爸。
依旧高着嗓门喊厨房里的妈:妈,是不是我爸记错了?是不是?是记错了,是吧?!亲密地靠着鼻尖溢出汗珠的妈。
妈微笑着不予置评。
爸微笑着不要答案。
丫头微笑着心在融化。
喜欢坐在父母中间的感觉,亲亲的,安祥的,无忧无虑的,满溢着快乐的,左右歪头听爸妈说话,大口大口吃爸妈备好的零食,丫头吃得香,爸妈看得香。那一刻,那一刻呵,感觉自己好小,好小,也好幸福,好幸福,幸福到想流泪。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深邃到无法用任何语言去描述,绵延到无法用任何工具去丈量,,只因为,它的宽厚、它的凝重、它的包容从不需要缘由,它只是因为爱而爱,因为付出而付出,因为纯粹而纯粹!
万家灯火中,人影攒动的窗户里面,是最幸福的人家。因为那是有父母、有儿孙、有希望、有未来、有天伦的地方。那是心的归属。
室温暖,人心冷。
很久没回老家,很久没有过问过老家的人了。那些曾经日日相见的人们近来还好吗?老人们身体健好吗?还记得我吗?路上偶遇还能唤的出我们乳名吗?
室友给奶奶打完电话,神情看起来不那么平静,她说奶奶告诉她,老家后面的山塌方了,老家后面的那户邻居家破人亡,那个曾经笑着塞给她自家树上摘的水果的女主人没了,她的笑脸却印在了室友的心上。月圆了,人缺了。
室友的一句生命脆弱把我拉回几年前的回忆中。他很优秀,是我见过、听过的最优秀的人,他为了更好的未来,在大学毕业后去了美国深造,与家人分隔两国,每每团聚之时他都不能陪伴在家人左右。月圆、人缺。终于适应了那边的生活,认识了三两好友,那边的住处也安置的像个家了,终于有空让自己放松下,也快到生日了,三两好友一起驾车去看他向往已久的红枫叶,去看红枫的路好长,路边的风景好美,他再也没回来,他一直留在了去红枫的路上,一直与他爱的红枫一起。上天都嫉妒他,他太优秀。如今,每到月圆之日,总会想起他,想起他的家人,月圆、人缺,又何言圆。
想回家看看那样曾经的人,想回家听听那家乡话,想回家多陪陪家人,不愿看到岁月把他们一点点带走,真的,岁月等等我,待我能强大些,待我能保护他们。让,月圆人全。
是什么样的思绪在安静的夜晚里悄悄泛起,随即那一点牵挂便涨满了整个心房?是什么样的感动在一个毫不相关的瞬间突然掠过心头,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回忆?是祖父抚爱我们的粗糙的手掌,是外婆慈祥纵容的笑容,是童年不苟言笑的父亲的脸,是母亲没完没了的叮咛,是兄弟姐妹互相争吵嬉闹的画面一张张平凡如水的剪影沉淀在岁月之河的深处,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龄一起慢慢变得深沉耐读。
这是生命里最难忘的感动亲情。
亲情没有隆重的形式,没有华丽的包装,它逶迤在生活的长卷中,如水一样浸满每一个空隙,无色无味,无香无影,于是也常常让我们在拥有时习以为常,在享受时无动于衷。亲情是饭桌窗前的晏晏谈笑,是柴米油盐间的琐碎细腻;是满怀爱意的一个眼神,是求全责备的一声抱怨;是离别后辗转低回的牵挂,是重逢时相对无语的瞬间。常常,一个简单的电话,一句平常的问候,都是对亲情最生动的演绎和诠释。没有荡气回肠的故事,没有动人心魄的诗篇,从来不需要费心费力地想起呵护,却永远如水般静静的流荡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悄悄滋养温暖着我们的身体和心灵。
亲情是最朴素最美丽的情,它不像爱情那样浓郁热烈,也不像友情那样清新芬芳,却是那么的缠绵不绝、余韵悠长。它不似爱情那样缘于两情相悦,也不是友情那样有着共同的需求,它和我们的血脉相连,与我们的生命相始终。爱情也许会流散死亡,友情也可能反目成仇,只有亲情永远是我们心中最温柔的角落。虽然常常我们会因为它平常而忽视,常常因为它朴素而会忘记,可是当我们伤痕累累,满心疲惫之时,最先想到的只能是我们最亲的亲人,只有他们可以不计得失敞开胸怀的接纳我们。
亲情不是浓烈的醇酒,不是甜美的饮品,它只不过是一杯纯净平淡的白开水,虽然无色无味,却是我们生活中不能须臾离开的。它不会让我们兴奋,却能让我们安静;它不会给我们刻骨难忘的体验,却始终为我们提供着不可或缺的营养。亲情中自有一份纯朴和自然,不用刻意的雕琢,在我们意识到时,它早已悄悄浸润在我们的指尖脉络中。
在纷繁的红尘世界,因为有了那一份亲情在,不管距离远近,无论喧嚣寂寞。我们的心始终是安然从容的。
亲情如水,纯净透明;水如亲情,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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