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高考临近,高三的女儿一模、二模的演练,紧张地充满着火药味。
女儿投入到高考的冲刺中,人消瘦了,脸庞失去了红晕,心理的压力膨胀。
我无能为力,只有当好后勤,做好可口的饭菜,把家布置得舒适温馨,但我的心啊!随着女儿的一模就开始倍受揪心的煎熬。
今天女儿又进行了常规考试,回家后一言不发,走进她的小屋,坐在桌旁,伏案复习。
我在屋外,细心观察,不敢吱声,小心翼翼,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饭菜凉了又热,几次端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我不忍心影响她。
已经是晚上10点,她这样废寝忘食地学习,会累坏身体的,我鼓足勇气,轻声地喊着她的乳名秦秦,吃饭了。
女儿抬起头,微笑地说:爸爸,我一模成绩全班第一,老师批准我在家复习。她起身揉着疲倦的眼帘,我快速拿来热毛巾,心疼地擦着她的脸庞。
女儿拉下我的手,睁大着双眼,深情地对我说:爸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高考我一定考出好成绩。
女儿的一番话,让我感到心慰,但我这个过来人,也知道高考变数无常,平时的成绩不等于高考,但我知道女儿是在安慰我,不让我担心。
女儿坐在餐桌旁,手拿著书,细品我做的菜肴,我动情地注视着她。一阵电话摧我去公司处理急事,女儿笑咪咪地向我挥挥手拜拜,给我一个飞吻,我对她交待一番,匆忙走出家门。
处理完公司业务,已经是晚上12点,离家不远,就看见家里的灯是那么地耀眼明亮,像启明星,呼唤着我,我加快脚步,归心似箭。
我轻轻打开房门,看见女儿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书熟睡在餐桌旁,此时我鼻子发酸,眼眶里充满着热泪,心中大声地呼唤着:女儿啊!你太累了。
我不忍心叫醒她,拿来薄被盖在她的身上,她一动不动,我坐在她的对面,今夜无眠,没有睡意。
女儿长得漂亮,炯炯大眼,鹅蛋脸庞,有人说她长得像林心如,但我觉得她比林心如还要美。本以为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做父母的高兴,但漂亮也给我带来无尽的烦恼。
女儿上初中,就常收到爱慕男生的信件。
女儿把信件交给我,让我处理,我是一个开明的人,少男少女青春期爱慕异性正常。
但到初三,有一天女儿回家,两眼红肿,躲进自己的小屋,问起缘由,校外有几个混混纠缠她,放学尾随其后,并扬言:不耍朋友就要恶语中伤。
我问女儿:你招惹了他们吗?女儿回答:我在学校做人做事谨慎。我这才恍然大悟,是女儿的美貌惹了祸,我当即立断,告诉女儿: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保镖。从此,不管风吹下雨,放学我都在校门口接她,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很多朋友认为我做法荒唐:温室小苗,经不起风雨善意的忠告,我淡然一笑,孩子在成长道路上多一份单纯,学习会更好。
女儿没有让我失望,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全年级前矛,每年评为三好学生,这一点我感到心慰自豪。
女儿学习成绩好,另一种烦恼又涌现出来,这就是心理压力。
班主任为了鼓励同学学习,常在班上把女儿作为标榜的对象,这种压力,常常让女儿精神恍惚失眠,熬夜就像金箍咒把我女儿罩住不得安宁。只要考试,主科没有达到全年级前5名,各科老师就要找她谈话:你是我们年级的希望,很多同学都向你学习,你不能滑下去,要保持前5名。这些表面的鼓励,实际上给女儿心理上的一种负担。
她仿佛成了考试的机器,为分数而战。分数就是一把尺,衡量着她的价值。我心疼啊!我的女儿。为了保持前5名,你已经到了夜不能眠,吃安眠药,我担心着你的身体。为此,我找你谈了一次心,我对你没有更多的奢求,只要考上二本也就足也。轻松读书,愉快生活,不要追求分数的高低,只要掌握方法,注重分析能力的提高。
你这时两眼直射着我,涨红着脸,倔强的口气说:高考的分数就是量化的标准。分数高低是学校录取的杠杆,我一定要考上全国重点大学,难道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我无言以对,我知道女儿大了,她有自己的追求,12年的读书生涯,分数的高低已经扎根她的心里,这是学校应试教育的结果。我也无话可说了。
墙上挂的时钟报时了,这已是深夜2点,回忆的闸门关上了,思绪回到了现实。我走到女儿身边,轻轻地唤醒:女儿,到床上休息吧!女儿猛然惊醒:爸爸该上学了吗?
孩子这是深夜,你在餐桌旁睡了4个小时。
你微笑地看着我,起身拉住我的手,撒娇地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滑到了前6名。老师又找谈话了。爸爸你休息吧,我还要复习。说着,就往小屋走去。
小屋的灯光又亮了起来,我的眼睛湿润了,此时,我还能说什么呢?在最后的冲刺阶段,只有默默地祝福女儿,但一丝担心涌上心头,如果高考分数不理想怎么办?她经受得住打击吗?
高三的女儿啊!这就是爸爸牵挂的心声,你能听得见吗?
李主任喜欢唱歌,一有空,就到卡厅,放开歌喉,纵情歌唱,洪亮的歌声常使得大家赞不绝口。
后来觉得去歌厅,影响不好,渐渐地,他就改在家里唱了,下了一个唱歌软件,空余时间,过过歌瘾。唱得好便录好发在网上,朋友便网上给他点赞评论
一次,在网上发表自己的作品:父亲,发出以后,网上好评如潮就连对唱歌没有什么兴趣的顶头上司马处都听说了,专门找到那首作品,细心聆听欣赏良久。有次下班以后,两人在办公室加班,马处不经意间问起他,这首歌为何唱的极富魅力,唱出了这首歌的真谛,无奈之下,李主任娓娓道出了真情。
李主任是农民的孩子,母亲去世早,父亲没有什么技术和文化,为了他的读书和生活,只能起早摸黑下苦力赚钱,挖过煤,担过脚,在碎石场碎过石头,都是苦活。他读大学的时候,一场大病袭来,没钱动手术,他爸居然去卖血,医生说他自己都需要输血,哪能抽血,但是,听了他爸的哭诉后,医生流泪了,给他爸抽了一些血,更多的是,医院捐了几千元,这样把他从病魔中解救出来。
讲到这里,李主任已经泣不成声。
他后来怎样?马处声音有点嘶哑。
李主任一边擦着泪花,一边摸出手机,打开录音,里面传来浓厚的山东腔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李强,我不行啦。不要再花钱了。要好好工作。想我就唱歌,唱给我听。
李主任录音断了,音乐却响起了: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
这时,马处和李主任再也忍不住,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导读:中国式回家过年,就代表了一种不忘的牵挂!
牵挂
灵遁者
过完年,过了朋友的婚礼是初8,我定了初9的票要从陕北返回西安。初九中午吃过饭后,母亲已经将我的行李收拾好了。
回来也就呆了10多天,我虽然在西安,但是一年也只是过年才回来。又要离开了,听她又唠叨了半小时关于我找对象的事情。即使我远在西安,她也常常视频催这个事。
见我拉起行李,她才不说这个话题了。转而问:有钱没?没钱给你带点。
虽然我都30了,但她总是不放心我。怕我房贷压力大,也知道我花钱大手,肯定不宽裕。我说有,她才没有再说什么。
看我开门,她解下腰里的围裙说:妈也下去走走。
我赶忙说:不用。楼下就是公交。我坐上就走了。你洗碗吧。我妈就停住了。
下了楼,门口就是公交。我坐了上去,正是中午时候,阳光正好。由于车上坐的人不多,所以司机还在等乘客。
我插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晒太阳。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有几个和我一样,也提着行李。他们要去哪,我并不知道,但我们是一样要离家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我后肩膀拍了一下。我扭头的瞬间,发现我妈在我车窗外,敲着玻璃。我摘下耳机,拉玻璃窗。 却怎么也拉不开,车子旧,大概是坏了。
加上公交车已经发动了一会了,嗡嗡直叫。所以我只能看见母亲口在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见我听不到,就举起手中的东西。这下我看清了,是我脱下的保暖裤和保暖衣。
陕北冷所以我从西安回去后母亲一定要求我穿上。可是我要回西安了,西安的天气热,火车上也热,所以我在临走时把保暖衣脱了,丢在床头。
这时候车子开了,我赶紧隔窗说:不冷,不用穿。 母亲看着我离开,才慢慢转身的。
阳光下,她的脊椎弯了不少。阳光下,她让我感觉到了比阳光更暖的热量。
我的外婆已经老的糊涂了,连自己也不认识了。但还是经常叫我妈的名字,隔几分就叫。艳梅,你在哪?艳梅,快睡觉。艳梅,我浑身痛。每一次这样叫,都是老人的害怕和孤独。
就好像痛苦的人往往会呼叫:妈妈呀。 我的母亲是个孝子,我对她有很多叛逆。但她从无怨言,对我的牵挂比长江,长城都要长。起风,下雪了,都能带来她的牵挂。
坐在公交车,看着来往的人,我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每年必须回家的原因了。就是因为家里有母亲和父亲的牵挂。我回家的原因,也是所有中国人回家过年的原因。
在中国,有一种回家叫过年,有一种牵挂叫我等你回家过年。母亲,我明年还会回来!
摘自独立学者,诗人,作家,国学起名师灵遁者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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