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的院落,坍塌的瓦砾,蒿草和枯败的垃圾连成一片。风在不时的吹拂,那冷清的滋味,宛如我被枯黄带走。细雨在点点滴滴,象在写一字的愁,风在搜刮那留下的余孽,推成推的荒草枯叶,象哭着在风中飞临,偶尔落点在失落的地方,那样的叫人乍暖还寒的想。
我象在寻寻觅觅,那冷清的滋味把我似带入凄惨的结局。有谁知道我的忧愁,我就象空对着明月相思,却得不到青睐。昨夜的雨疏雨骤,人去楼空,只有听到檐下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在述说。
听宿鸟的婉转鸣唱,似爱的马嘶声在踏响,我穿不过残月的孤独,我泪痕涟涟似带着梦的微霜,把你的爱来尝。即使是心事万重,也抵挡不住你相思的苦雨。追念那余情未了,似年华漂泊,怨月恨花情难尝,我心孤意。
月边疏影,梦到消魂处,一纸情牵哪能成。似见梨花初带月,海棠含雨思涟涟。辽阔梦里初带,乱花飞絮。竹外斜雨翩翩,想佳人,欲动情连。
情切,似画楼深闭,门庭紧锁,不见佳露影。暗消瘦,凄清独凉,那尊前花月,枕畔云雨。昼寂寂,芭蕉叶里思雨,小窗月下相思意,泪满情殇。
风消处,露绽红颜,纤腰窈窕,罗帕情深。人影参差不齐,箫声此起彼伏,满路飘满香麝,典雅悠然乍现。你如核桃丽影,你如桂花挂枝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真不敢随便去讲。
青苔上,玄鸟飞扑,香篝如火。似破烟浪乍现,梦里琼枝万千。无限佳丽,似梅花照眼,我只有孤芳自赏,你的美丽无限。采幽香,寻露影,绿草油油,甬路乍现,你的曼妙在铺排,渴盼,渴求,春梦笙歌里。
落梅如雨,相思无助,柔情蜜意添心苦,不眠夜更长。无言洒清泪,幽梦觉,涓涓清露,编成行。良宵沉寂,碎月摇花,怎奈蝴蝶翩飞,人情愿。
纷至沓来,绵雨菲菲,飞溅云花影。斐然梦里穹庐见,芳菲露满天。情似游丝,人如飞絮,一溪烟柳万丝垂,你是我的斜阳影。梧桐叶上相思雨,叶叶声离别。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梦里云里贴新篇,管得落花潮满天。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年华已尽,穷梦深处现露影,雁不归来。洞庭芳草,玉树林花,孤光自照,一掘梦里长啸笑,笙歌漫舞。
表里如一,言行举止,一阕一曼染新篇,脉脉含情爱不断。几行相思泪雨,早已集成泉,苦盼,冥想,相思泪几行,檐下思雨弥漫,雾帘遮天。
季节象在窗外徘徊,歌声象入枕畔,低垂的杨柳,按不住的脉搏,升起的面孔,一种境界,接近了喘息,你眼眶里飞出相思的诱惑。
暴露,蜜蜂在接近,隧洞里飞出一只只蝙蝠,在永不竭的梦里煽动。
你能变成蝴蝶吗?我在雨雾里想。
玫瑰香油、雪花膏哟
当这声浑厚悠长的吆喝,从深街小巷里传来,随即便会看到,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先生,手里提着装满玫瑰香油、雪花膏的竹篮子,飘逸而来。
整个幼年时期,这样的吆喝声,是我最最喜欢听到的,也是街坊四邻里,那些婆姨姑娘们喜欢听到的。她们纷纷走出家门,手中拿着各式的玻璃瓶,向老先生围拢来。
母亲手里面也会拿着一只瓶,有时是盛装玫瑰香油的长劲玻璃瓶,有时是用来盛装雪花膏的矮胖浑圆的白瓷瓶,笑吟吟的迎上前去。
老先生也是满面的笑意,随手接过递送过来的瓶,轻声言道:用完了么?上次的玫瑰油可是好?
母亲牵着我,连声道:好着呢,您看我家姑娘的头发,您就晓得了!
玫瑰香油是用来搽沫头发的好东西,每天梳头时,抹上一点,时日久了,头发自会乌黑亮泽,且香气宜人。老先生自己配制的雪花膏,能令肌肤光滑白皙细腻,更是深得母亲的喜爱。
母亲和大多女人一样爱美,一头短发油亮亮,黑漆漆,梳理的齐齐整整,透着干练透着精神。母亲爱美,但也能干,骨子里更多的是坚强,更多的是对抗艰辛生活的能量。母亲幼年时原本家境很殷实,外公汉口开了家烟茶馆,在老家的镇上,还开有一家小当铺,虽不算大富大贵,日子倒也过得宽宽裕裕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母亲八岁那年,外婆走失了,下落不明。在那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想寻找一个走失的人,是何其艰难,可怜的母亲从此便失去了母爱。当时,正值日本鬼子的飞机,时不时的在省城的上空乱扔炸弹,搞的满城鸡犬不宁。失去妻子的外公决定关闭汉口的烟茶馆,回到老家打理当铺。
可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当时的中国,在小日本的铁蹄下受尽蹂躏。躲在小镇上的外公也没有逃过此劫。据说,有一天夜里,一小队新四军路过小镇时,朝站岗的日本军人开了几枪,这下可惹恼了小鬼子们。他们没有能耐抓新四军,便迁怒于无辜的老百姓,把全镇的中青年男人全部抓了来,统统押至镇前的河边杀掉了。外公也在其中。
成了孤儿的母亲,在族人的商议安排下,来到了父亲家,做了童养媳。从我记事起,母亲做事便是风风火火、泼辣大胆,极有个性。那时,除了抚养我们兄妹三人,还要赡养年迈的祖母,接济独自在汉生活的堂姐堂兄们。为了减轻父亲养家的压力,原本能以家属的身份,在父亲所在的单位做些轻松工作的母亲,选择了在另外一家单位做体力活,因为工资要高得多。
做着体力活的母亲,并不粗糙,她极注重仪态的端康庄重。每天下班回来,换掉浸满汗渍的衣褂,洗洗搽搽完毕,母亲又会变回为清爽温婉的妇人,洗手下厨弄羹汤,照顾着一家老小。这样的生活习惯,持续到母亲八十高龄,那一头黑发依然亮泽,肌肤依然白皙。母亲的一生中,虽然受到过很多的磨难与困苦,但她仍然热爱着生活,仍然开朗乐观善良!
许是小时候经常随大人去戏园子的缘故,母亲一直对本地的楚剧与汉剧情有独钟,更是将剧中宣扬的真、善、美,借用到现实生活中。比如:从小教育我们,要有孝善之心,就讲《王翔卧冰》的故事给我听,鼓励我女子要自强,就会介绍《杨门女将》《花木兰》的典故。母亲没有读过书,也识不得几个字,却识大体,守仁孝,怀慈惠,晓道理!
玫瑰香油、雪花膏这些上世纪的产物,如今早已绝迹。虽然现在有花样繁多的化妆品、护肤品,终代替不了幼时我与母亲的最爱。那声声的吆喝,只能留在童年的记忆里;那郁郁幽香,也只在梦里飘荡!
四年前,母亲移居去了天堂,再不用为俗事生计操劳,也再不会遭受病痛的折磨了。只是不知,天堂里,是否有母亲喜欢的楚剧?是否有母亲最喜爱的玫瑰香油、雪花膏?
即使你忘记了曾经的誓言,我也依然无悔当初的承诺。
题记
回首岁月,感叹流年,是谁改变了当初梦一般的颜色;
浮云掠空,流水逐花,是谁淡忘了当年情比金坚;
沧海桑田,天地相合,是谁抛弃了曾经无悔的誓言;
相遇时的温暖,相离时的微凉,情歌的清音已早歇,玫瑰的香痕已渺茫。当初是你点亮了我失色的世界,如今你那潦倒终生的媚态,终不是我能得到的。我只有轻闭双眼,迷茫的望着那树间影斜、蓝天微云,侧耳聆听桃花流水、清风暗香。
独自一人望着星空,明月照着我已干的两行泪痕。我与你,各一方。花开花落,看不见小桥流水上的伊人想去。春去秋来,怅望一轮明月倾述衷肠。
席地而坐,品着不似当年的甘露琼浆,独自买醉,独自湿华裳。转瞬即逝的红尘如梦般缥缈,梦醒时分愁断情肠。
起身轻叹缘,残月映西楼,孤灯为谁明?句句思恋,凝结愁眉,情思涛涛,拨动心弦。放眼望去,一颗流星掠过,萧瑟秋风,吹透紧卷的竹帘。
秋风瑟瑟,吹进孤独的心,来来往往,过客千寻,聚聚散散,缘缘分分。情牵着梦魂,梦牵着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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