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友情离散给我们平添伤感,因为青春正茂所以泪无痕。
题记
又见那种朝阳,移出地平线,又想起几年前,此时还正草色连天,风光无限。还记得夕阳下我们追逐风,几人问语:谁家少年?我们相视一笑,在你的笑容中,我看到了纯粹与美好。
记得那天,我们陶醉在美景之中,你附耳轻语:做你一辈子良师益友。不得不说,在阳光下我们很单纯美好,友谊来到的匆匆。现忆起往年旧时光,至今铭记那几丝茶香。
你说过,喜欢品茶,所以我也喜欢。丝丝茶香,随升腾的白烟萦绕身旁,我们吟诗含笑,那时我们纯真而又不失成熟。你的无忧无虑,加上我的多愁善感,让你变得成熟了许多在那抹余晖下你和我感受阳光飘洒。
依着梧桐,我们听秋风萧瑟,品菊香,不禁深悟:雨侵坏瓮新苔绿,秋入横林数叶红。的秋色美景。真的不想你离去。
在你走的前一天,还在吟唱:听梧桐细雨,瑟瑟其叶,得来复失去。你曾说,你认识了我就认识了事态苍凉,你如秋的代言人。我爱秋,爱它的温暖,爱它的明媚,爱它的纯洁。获得如此评论,我很开心。
是的,你离去了,远离了秋。
你竟没有告诉我。就让我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挣扎,拼命奔跑,我想我瞳孔中一定满是惊慌。你可知,我多么怕失去你?我说过,灼灼红叶,你是最耀眼的一个。你去了另一个城市,我猜想,那里一定没有秋天。在你的快乐下,我的性格中也有一点快乐,可你却与我远隔。
曾恨过你,恨你的无声隐去。使我觉得你似有若无。如今,我坐在椅上,泡一杯茶,茶轻浮在水面,厌,人生若浮茶,推至一旁,忽视。换成咖啡,品起来,泪流不止。苦涩的味道,却也很香醇,手捧那杯咖啡,含泪冷笑:笑自己的单纯。转眸看见那杯清茶,准备随那段失败的友情一同倒掉,端起,凝神,刚刚的浮茶,已沉入底,现,虽茶凉,但味仍未尽。人生若茶,须沉淀,才可散发清香,那么,她呢?
现在,也就是今年,我不再恨,只是想念。我想告诉你:我又遇见一位如琼花般美好的知己,好像她的存在,模糊了关于你的记忆,但还没忘,还是固执的盼望你能瞬间出现,一笑泯恩仇,但总在梦里出现,醒来却满脸泪水。真想告诉你,你的出现,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现在,我很坚强,很阳光,不再是那个写下望天泪欲催折梅的女孩。或许现在的我会让你感受到春天般的美好。
朋友,霜,我们可否相视一笑?其实泪无痕,青春依旧,因为青春,我们冰释前嫌,你归来叙写友谊可好?
我在学着捏一个泥人,体验着泥土在手指将百转千回
题记
我有一个干净明了的名字昂蝶,昂首的昂,蝴蝶的蝶。我还在一个窗明几净,环境融洽的教室里坐着学习。有一个温文尔雅的老师,有两位品行高尚的父母,还有一群举止文明的同学。我每一天都在这样美丽的环境中其乐融融,迷醉自我。
就在前些天,我结识了一个朋友。第一次见他时,他提着两口大皮箱子,笑容明亮,英气十足地走进了我家的大门。我想我是出于热情,上前帮他提箱子而他却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用便转身走进了我家的客房。
当他来到我家的那一天起,基本上就没怎么讲过话,但却总是把他那好似招牌式的笑容挂在脸上,好像每天都有开心不完的事情一样。而每当这时,我妈她总是会说这孩子不错
后来每当夜幕降临,我总是会听见从我家客房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没有特定音调的疯狂音乐充斥着我的耳朵,我虽然不知道我父母是否听见了,但我的确是听得格外清晰。
再后来,我那段时间总是在题海中翻腾,在微微发烫的白炽灯管的照耀下,他一张张数学试卷仿佛正在朝我耀武扬威的笑,我总是喜欢在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候,灌下一口咖啡,彻夜彻夜的做题。而我每天都能听见那一声声从不停歇的摇滚乐曲。
有一次我终于还是,没能耐的住性子。我趁着父母都熟睡之后,偷偷地跑下楼去,轻轻地推开了客房的门。而我看见的是那个整日挂着笑容的家伙,此刻正带着那里面足以能把耳朵震聋的音乐。,跟着乐点,跳着疯狂的舞。他后来转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莫名的笑容,张开嘴叫我走过去,把耳机递给了我。
后来的后来,他告诉我,他叫周崇明,他那两口皮箱里全装着唱片,他总是喜欢在深夜中和着节拍疯狂地跳舞,他说那样就像是疯掉之后自杀,却总总是不能够成功。
就这样,我以为我终于从题海中逃出来了,而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摇滚唱片,我以为我不再是个乖小孩,我总是喜欢半夜和他一起逃出去,去那种24小时营业的超市,端一杯冒着白汽的咖啡,坐在天桥上,说着和我们不同世界的东西。而之后,又灰头土脸的回家睡觉。
好像就这样持续了好久,每天都是半夜翻出围栏,一个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矫情得像个文人似的,坐在天桥上谈着那些好似总是离生活很遥远的东西。有一天晚上,他突然跟我讲说他有一天一定会扔掉他那两大箱子的盗版唱片,然后空手踏入大美利坚,真正地听一听来自大洋彼岸的正牌摇滚乐的味道。
后来,他真的就这样做了。当他在临走前一天他干净利落地扔掉了那两口大箱子,连同他那里面的唱片,一起不留痕迹的扔进了路边不知名的垃圾桶里。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告诉我,我的耳朵装不下也不属于那种声音。而第二天一大早,便揣着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连再见也不说一声地走了。
在他走后,我的确又被关进数理化的题海监狱中去了,并且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在深夜偷偷地翻出我家的栅栏,跑去二十四孝试营业的那种便利店,端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在天桥上说着完全不属于我们的事情。我再也没有听见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很饿有节奏的鼓点声了。
我想我和他相遇,那都只是闷一场罢了,我们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见着不同样,而且一定不会重复的人。就好像我此时此刻正端着一杯廉价的速溶咖啡,而我手中的这杯毕竟没有漂洋过海,也的确没有让他将它喝进胃里。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想我已经上高三了吧,我整天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我无所事事地走在街上,走马观花,车水马龙。
我记得之后有一天,乌云密布,阴雨绵绵,路上行人欲断魂。我披着一件长长的雨衣,冒雨前行。我也如路人那样,低着头,不让雨点浸湿我们并不华丽的衣襟。我想我那时只是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吧,却意外的看见了身前一个披着雨衣,提着两口大批箱子的熟悉背影,我的确是怔住了,但依旧是抱着满腔希望,觉得这个英姿飒爽漂洋过海,空手踏入大美利坚的摇滚小子又回来了,于是我埋藏在内心深处多时的人和事,此时正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于是我下意识地向前跑去,喊出一句:我来帮你提箱子吧。他应声转过头,莫名地望着我,说:小姑娘快回家吧,我不需要你帮助,我正要赶去机场,带着这身行囊飞去美国呢。当他转过身,看着我说出这句话时,我看见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两个大箱子,缓慢的走在我的前面。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也没有他那样的英姿飒爽。我不知道自己怎会将这个似乎早已疲惫不堪的旅人看成是他,我想我会整理好我涌上来的心事,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崭新的人。
但我想我还是做不到,于是当天晚上我又辗转反侧又终于披好一件衣服。像小偷一样背着父母,悄悄地溜出去。我想应该是我的衣服太长了,在翻出栅栏跳下地的那一瞬间,衣服在栅栏尖锐的棱角赏花出一条大大的口子。我还是一路小跑到那个二十四时营业的便利店,买出一杯速溶咖啡,一个人坐在天桥上默默地喝着。
白汽就好似抽烟时吐出的烟圈,回环缭绕。猛地吞下一口咖啡,虽然没什么特别,但还是一如既往的苦涩,但我依然安慰自己说它是甜的,就想吃不到葡萄却厚颜无耻地说那葡萄一定很酸。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中间隔着个一望无际的海洋,但我却依旧站在原地做着心中的那个梦。
咖啡是苦涩的,但心却不一定是苦的。我将最后一点倒进嘴里,我想我是时候做一些真实的事。我还是认为,在那个白炽灯的照耀下,埋着头快速的,、疯狂做题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我,于是我又跑回家,继续做一个平凡的高中生。
我想我终于将思绪整理好,并将那些并不老旧的碟片锁进了一个陈旧的抽屉,并发誓再也不亲手将他打开。终于有一天,我正握着笔,飞快地在纸上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数学符号。母亲突然破门而入,他说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我的书桌比我还要颓废,所以她说她想帮我整理书桌,我下意识地说了句好啊,并随手将抽屉钥匙扔在桌子一角,然后我就走了。
之后我就后悔了,我妈把我抓过去,刨根问底地问我,我和周崇明到底什么关系。而我却斩钉截铁地对她回答道,就是朋友啊。正所谓,一个问题得到回答之后紧接着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的问题就好似塔罗牌,倒了一块,就会有第二块应声倒下。他竟然问我,要不要试着和他接触,她还说,一直都觉得这孩子挺好的,又阳光,又帅气。
但我的回答却通通是清一色的不。她显然很失望,但却依旧抱有零星的希望,而这希望产生的缘由是我的抽屉里,有那么多他的碟片,而今天他刚好收到来自世界另一头的一个包裹,而署名正是周崇明。
其实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碟片就是崇明的,而我也不清楚,周崇明像是在人间蒸发之后又离奇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而我唯一弄明白的只有我妈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要帮我整理书柜,原来只是为了消除她心中的疑虑,我就说她怎么会突然这么闲。
但在她百般催促下,我还是去我家门外的信箱中拿出了这个漂洋过海的包裹。并在我妈眼前将它撕开并且看完。我漫不经心地撕开,看见那里面有一封用信封装的整整齐齐的信和两盘国内一定买不到的摇滚正版碟片,我瞅了一眼那两张CD,便伸手拿起了旁边的那封信。而我妈却拿着那两张碟片中的一张细细端详,像是在闻那漂洋过海之后的味道。我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拿出里面崭新的信纸,在我的印象中,那是一封很长的信,信中用隽秀的字迹写着:
致昂蝶:
我如今空手抵达了大美利坚,请原谅我一直没有与你联系,前一阵子我试着在找一份
自己满意的工作,找到一个合适的处所。但现在我在那边开始了自己崭新的生活,遇见了新
的人,但我已就认为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很怀念寄宿在你家的那段时光,虽然你就
像我的妹妹,但我依旧很喜欢你,因为只有你能看得透我,你给了我一种我在别人身上找不
到的感觉。所以说,会找时间给你打一个冗长的电话,然后告诉你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周崇明
我愣了许久,知道我妈问我信里都写了些什么。我才转过头,一直傻傻的望着她。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冲进卧室里,拿起了手机。
我想我是因为这封信的缘故,将我埋藏在心中多时的回忆一起引了出来。我应该是把手机握了一夜,就连睡觉也一直握着。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手机如愿以偿地响了起来,我猛地惊醒,毫不犹豫点下了接听键
那边很安静,隔了许久,有一个我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说道:请问是昂蝶吗?我愣了愣说:是,那你真的是崇明吗?他在电话那头轻轻一笑道:是。我喜欢你,虽然我比你年长五岁,但我依旧喜欢你,现在我从世界的另一面飞回来找你,我跑起那些所谓的正版的摇滚CD,就是为了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刻也好,哪怕是一辈子也不接受我也好,我都不管,我不论你给我的答案是怎样的,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就算一辈子只做朋友也好。你现在站在哪里听电话?他突兀地问我。我笑着说:我们这边都凌晨了,我当然是在床上听你讲。我听到刚才那番话的确是有些感动,但却不至于到泪如雨下的地步。他顿了顿,说道:那你到窗边去。我听他的话,走到窗边。凉嗖嗖的风吹动窗帘,我的头发随风飞飞扬扬。我想我是在我家的栅栏外看见一个我熟悉的面孔, 两口大皮箱子,挂着笑容,长长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飞扬,英气十足地站在我家门外望着站在窗边的我
初夏的风轻柔惬意,满眼的绿意伴着淡淡的槐树花香,微醺间游离着,手指上的小钻戒闪着夺目的光芒,卧室里传来《斯卡布罗集市》美妙的旋律,这是我的手机铃声。电话那端有醇厚的男中音:今晚六点绿野仙踪你和元丰咱们不见不散。好。刚要放下电话,突然感觉不对,电话那端嗤嗤地压抑的笑声终于扑哧一声爆发了,爽朗而震撼,我有些发懵,等对方强忍笑意回话时才猛然醒悟,原来是笑我都不问是谁请客就那样干脆地应下了,才顿觉汗颜。其实我一贯是这样,除非确实脱不开身,否则亲朋好友的宴请我一向是来者不拒的。我请客时对待每位亲朋好友都是诚心诚意地邀请,我也相信对方和我拥有相同的心境,准备好了大家要一起尽兴,如果请的人都百般推脱或者干脆不参加,那多扫兴啊。也许我平日里有些安静,但骨子里北方人的豪爽和豁达也是藏不住的。
说到宴请,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妈妈。儿时的印象里,我那心灵手巧善良外向的妈妈常常帮助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裁剪做衣服,我家的缝纫机是那个时代的一大件,买得比周围的人家稍早几年,妈妈都是免费地利用时间做邻居的衬衣,亲戚家小伙子的绿的确良军用上衣,张家的格短袖儿,李家的藏蓝长裤等等,虽然很累,但妈妈却毫无怨言乐此不疲。看似xing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其实妈妈冰雪聪明,做事麻利一丝不苟。虽未学过裁剪却能做出各色美丽合体的服装,有些是妈妈看了别人的服装样子模仿做的,有些是妈妈自己发明创造的,无论哪一种做出的成品服装都令人激动开心,甚至会被要求连做几件相同款式,那时的人虽然也爱美,但有些跟风而不求专版。
妈妈会做各色的鞋子,儿时除了塑料凉鞋我几乎没买过鞋子,妈妈给父亲哥哥们春秋做黑帆布面白帆布边的板鞋,冬天做北京棉那种黑烫绒面的里面絮了厚厚的棉花,三层的纳鞋底外面包着白帆布,配在鞋的黑胶底上格外精致漂亮。而给我做的鞋子就非常的有趣了,几块小花布角也能拼成一双妙趣横生的小鞋子,宛若工艺品。我穿小的鞋子想要的亲朋好友还真不少,有时不够分妈妈也会动手给他们家的女孩子再做上一双。
妈妈也是织毛衣的高手,各种花样都会,妈妈的闺蜜朋友特别多,冬日里常常坐在我家温暖的热炕上,几位美丽的北方女子切磋织艺,妈妈编制技艺高超娴熟总能帮助大家解除难题,我小时候穿着妈妈亲手设计编织的各种独版毛衣,小伙伴们羡慕得不得了,于是仿版在妈妈的帮助下出现在小伙伴妈妈的手上。
妈妈还会理发,起初是帮小孩子们剪头,其实父亲的头发一直是妈妈剪的,后来有些年轻人喜欢父亲的发型也愿意请妈妈剪头。为了答谢妈妈,常常有人往家里送点儿吃的用的,请吃饭也是常有的。每每有来家里请妈妈吃饭的,开朗外向风趣幽默的妈妈第一时间都会拒绝,那个时代物质极度匮乏,妈妈体谅着人家的难处,心疼着亲朋好友们的不易。请客的人却会拉着妈妈撕扯着不去不放手,妈妈常常是被拉扯得满头大汗浑然无力拒绝了才会乖乖就范,但妈妈是一定要回请的。
那时父亲还是教师,也是我们这一方圆被公认的才子,书法写得特别棒。每年一到寒假,陆陆续续送红纸请父亲写对子的人渐渐多了,当时还没流行卖对联,人们都是买了红纸求人写对联,在当时人的观念里,帮着写对联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绝对不会考虑到付费的问题。有些人会裁好红纸送过来,有些人干脆买张红纸送来就走,父亲会把写好的对子晾干叠好再用钢笔写上主人的名字,堆在父亲亲手做的大书架前面等人家来取。每当这时父亲还得事先准备好笔墨砚台和捆对联的纸绳,有时还得帮着裁好红纸,有的人家要求的对联种类比较繁复,父亲就得掂量着怎样才能就着一张红纸而满足人家的春联梦。过了腊月二十,我们晚上睡觉的地方也晾满了写好的对子,于是我们兄妹三个就会被父亲遣送到邻居家借宿,一般要到了三十家里才能清静,这样的义务奉献父亲苦不堪言却从不拒绝,所以别人家都是腊月扫尘,我家腊月是没有时间扫尘的,父亲一般会在三十那天边煮肉边打扫,然后就是匆匆过年了。
对于宴请的态度,我那内向沉稳的父亲态度与母亲却截然相反。正月里父亲几乎天天都被请到别人家做客,有时一天好几家请,只好是谁先来就去谁家。那时没有电话,请客的来家里说明意图,父亲一般是二话不说起来就走,起初是和请客的人并排着走,接着就会越走越快,远远地甩下请客的人而先到到请客地点。宴罢归来母亲都会当着我们的面调侃父亲,这时母亲的笑声总是那样的清脆恣意,完全没有一点儿淑女形象,可是父亲每次都会不厌其烦一本正经地说:摆席容易请客难,咱别难为人家。我快步先走是为了给请客的主人腾出时间去请别的客人,都像你妈妈那样矜持,请一桌人恐怕得浪费一天的时间在撕扯上吧,那不合适。小小的我当时会颔首,默认父亲的做法,所以虽然做事如此的内敛而在被宴请时却从不推诿,以至于成了朋友们调侃的话题,但却面无愧色,心怀坦荡。记得有位交好了二十多年的朋友曾戏虐:咋一接触,极具温柔沉静,定位淑女,内向人士也。熟悉了才发现是话痨,xing情中人,和那张文静的脸对不上号。
后来想想父亲也蛮了不起的,哥哥小时候癫痫很严重,常常是玩得好好的突然两眼发直,轰然倒地四肢痉挛口吐白沫。这时父亲就会拿出银针给不省人事的哥哥针灸,玄妙的是几针下去哥哥就从那样癫狂的状态恢复正常。我曾缠着父亲问为什么,父亲却说中国的中医博大精深,他也只是自学了点皮毛。因为哥哥是第一个孩子,格外金贵,生下来当天就抽了,当地有一位擅长针灸的女巫医给哥哥针灸了几次,后来哥哥屡屡发病,那女巫医也特别忙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请到的,情急之下父亲拿着缝麻袋的大铁针试着按女巫医的做法找穴位给哥哥救治,父亲当时的感觉是与其等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结果很神奇,父亲第一次就很成功,抱着复原的哥哥父亲泪流满面,当天就拿了妈妈的银手镯步行三十多里地找一位老工匠打了几枚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银针,又想尽办法买到一本针灸穴位的书,于是开始了父亲的针灸生涯。
那时民风更淳朴些,别人家有孩子生了癫痫病也会来求父亲针灸,有时甚至是寒冬的午夜,父亲都是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带着针具一路小跑着奔赴而去。成年人牙痛,关节痛也会光顾我家,现在想来有点替父亲后怕,可是那时即便没治好也没有人怀疑医生的医术而责怪医生,更不会有医患纠纷的,何况我父亲也不是医生,是大家的认可成就了父亲这位业余医生的。(情感日志)后来母亲因为产后风而患的心脏病重了,父亲不但学会了肌肉注射,连吊瓶点滴都扎得很娴熟,基本上一针就成,技术甚至略胜有些专业护士。
父亲还善于化腐朽为神奇,说白了就是变废为宝。记得我家的门坏了,父亲就用菜刀削着从垃圾站捡回来的废包装箱的木板,一小块一小块地拼着竟成就了一扇美丽坚固的房门,进出时轻拉着父亲亲手做的门,心里升腾着无限的骄傲。
如今有些孩子患了癫痫的家长非常担心影响智力,其实不然,我哥哥小时候癫痫很厉害,渐渐长大就没再复发过。后来哥哥考研时竟考了当时他学的那个专业的全国第一名,研究生毕业被名牌大学聘去做了教授,工作后哥哥又考了博士,博士毕业还去了美国哈佛大学做了一年访问学者,可见智力分毫没受影响吧。而我和二哥小时候都很健康,二哥哥后来当了空军,但读书甚少,跟高智商渊博的哥哥没法比。我也智商平平反应迟钝,师范毕业做了一名小学教师。将就我的智商,整天和学生们打交道还是蛮幸福的,也颇有成就感。
我知道我生命里的每一个人都像钻石一样珍贵独特而多棱多面,回忆如钻石的每一种切割形状更有不同的意境。单纯善良的会散发出一种纯洁的光芒,晶莹剔透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除了无比坚硬,钻石最吸引人的特点就是璀璨耀眼,闪出七彩光芒,自然妥帖有如善解人意多才多艺刚直向上的人类,我相信我们都是一颗颗散落在世间的独特而又美丽的钻石,在人生的长河里熠熠生辉。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开到荼蘼花事了,欢迎阅读与收藏。
是谁在那个路口等我,任凭风吹雨打
题记
习惯性的坐在窗前,拿着一杯散发着清香的茉莉花茶,遥望着远方那朵朵自在的白云,他们在无忧无虑的嬉笑着、追逐着。
平静的看着周遭一切的喧闹,自己仿佛置身事外,许是老了吧!时间一直在走着,不留痕迹的!
看着窗外,一直看着,没有办法转移视线,因为自己唯一的信念就是看着。曾几何时,我也是那骄傲的孩童,遍山遍野到处撒欢,我是她们中的孩子王,我是她们的骄傲,虽然,我只是个女生。
捋了捋自己的一头秀发,看着这长长的乌黑的头发,忍不住的笑了。这也是曾经她们羡慕的。将头发理好,我看向天空,眼睛有些累了
快来,快来,快点呀
跟随着声音,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看到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她们稚嫩的小脸迎着微风向我大笑着,我开心的向她们奔去,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我着急了,我有多久没见她们了,我好想她们,我好想再抱抱她们。我挣扎着,叫喊着,可是她们越来越远,我想跑过去,我好想。
突然醒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也是,我看着自己的双腿,那双因为突如其来的车祸,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腿,怎么可能带着我奔向她们呢?我真傻。
想来,与她们已经有好久都没有了联系,是呀,儿时的玩伴中,会有谁牵着谁的手,一直走到最后,无奈的笑了笑,前两天听说小卫已经结婚了,阿大也找到了份不错的工作,小乖还在考研,是呀,这些儿时的朋友们都有了各自新的生活,只有自己每天都只能望着天空回忆着。
或许曾经我是她们中最出色的一个,而如今,我却是一个连常人的生活都过不了的人,瘫痪的双腿让我这辈子再也无法站起来,我灰心过、绝望过,我整天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气它的不争气。但当我面对那么多关心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站在门外的妈妈,眼中的泪光在打转,妈妈为我付出了太多了,我不会再让她难过,我要振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不是每个人都一帆风顺的。
我就是一朵荼蘼花,开在最灿烂的夏季,也就是那个17岁的夏季,我结束了自己一切的美好,然而,我却又经历了一次新的重生。我可以大声的说,我过得很好,因为我有着爱我的人,也有着我爱的人。
荼蘼花开花事了,而我在新的一缕阳光下,将重新走出来。请爱我的人,耐心等待
她从病床上虚弱的睁开眼,模糊了一会儿,终于适应强光
长长的睫毛沐浴在晨光中,双目微敛,看不出任何感情
我正好走进来,给她换吊瓶
昨天夜晚是我在值夜班,她满身是雪的冲进医院大厅后昏倒在地上,我认出她是许恒医生的朋友安诺,立刻将她送到急诊室
第一次见她,是在上一年的圣诞节,她慌慌张张的跑来找许恒,经过楼道时不小心撞到了我,弄洒了病人化验用的尿液,那可是病人在厕所蹲了半个时辰才辛苦出来的结果,我当时就愤怒了,正要向她理论,看见她匆忙中充满歉意和无措的一瞥,再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于是,我硬着头皮走回去找病人继续奋力蹲厕
安小姐,再量一量体温吧
我甩了甩温度计,放在半空中,确认温度计示数降至最低
谢谢她礼貌的从我手中接过温度计,将它夹在腋下,整个过程顺畅自然,可我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
等一下安诺停顿了半晌,抬起头安雅赶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吧
我半垂下头不敢再看她的神色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莲,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先出去吧她勾了勾唇角,像是要挤出笑容,复杂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诡异
安诺还是以前笑起来好看,总是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温暖,但是现在,她好像不能笑了
我回过神,将桌上的空药瓶收起,走到门口时碰见了一身白大褂的许恒,他依旧帅气迷人,但是没有什么精神,面色有些过分的苍白,也许是工作太累的结果,也许是因为那个孩子
许恒对着我点了点头,侧身走进病房,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向前台走去换班的时间到了
MerryChristmas
嘟,嘟喂,我是安诺,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再一次刺激了安雅的泪腺,她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姐姐,是我
小雅?对方有些吃惊,隔了几秒,声音再次通过电话传来你换号码了吗?我还以为又是哪位同事打得骚扰电话,差一点儿就挂了,对了,你现在打电话来有事吗?
姐,我,我好像被人强奸了说到后来,安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染上了啜泣
安诺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半晌,忽然无奈而又宠溺的笑道小雅,今天是圣诞节,不是愚人节,不能够随意骗人啊
姐姐,我在宜兴宾馆305号房,我等你嘟嘟安雅挂掉电话,失神的看着奶白色的座机
房间很凌乱,桌上倒着几瓶空酒瓶,她的衣服扔了一地,白色的床单上沾有一块一块玫红的花朵,令人心惊的好看
昨天,是男友陆风的生日,安雅来为他庆生,他们喝多了
想到这儿,安雅冷笑一声,随手扔掉手中的电话,咚,电话撞在墙上,碎成了几部分
安雅的酒量极好,说句不客气的话,她就是千杯不醉,昨天晚上那几口酒算得了什么,除非陆风往里面下药,本来安雅还正奇怪陆风怎么不多请一些人,结果这就是原因吗?他竟然真敢这样做
安诺推开门,由于赶路过快而有些气喘,只一眼便看见蜷缩在角落里的白色身影,安雅慢慢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失去了往日傲然飞扬的神采,微皱着的眉间可以清晰的看到屈辱和恨意,安诺踏过一房的凌乱走到她身边,缓缓蹲下身平视着她,安诺知道,她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高屋建瓴者占尽先机,那种被人怜悯的姿态为安雅所不齿
没事,有姐姐在呢,一切都会没事的安诺揉了揉她的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乖的任安诺靠近,像靠着浮木才能生存的小猫一样,濒临界点,抬头便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只有随着这块木头时沉时浮,眼睛中渐渐的形成一汪死海,挟裹着绝望
安雅是个孤高的人,陆风却打破了她的骄傲,让她在这死海中沉溺,无望的挣扎,不死,亦不生
乖,跟姐姐去医院,好不好
去医院干嘛?让别人看我笑话吗?安雅松开手,裹着她身体的白色床单滑了下来,少女完美的身体裸露在空气里,白皙的皮肤从脖颈直到小腿印满了吻痕,呼啸着迷人的暧昧,同时也吐诉着昨晚陆风的暴行,她自嘲的轻笑,声音故作调皮他们会说什么?呀,你看你看,这不就是那个天才与美貌并称第一的安雅吗?她居然会被人强奸?不一定吧,也许她就是这么浪荡的人,你看她长得就一副狐狸精的模样,亏我男朋友还总是夸她
小雅,够了安诺的手轻轻颤抖,将她搂在了怀里小雅,有姐姐在,没事的,姐姐向你保证,一定会没事的
嗯安雅闭上眼,浅嗅着安诺身上的香水味,莫名的心安,既然安诺说没事,那就一定会没事
请问,许恒医生在吗?
许医生吗,我帮您看一下..呃他马上要下班了,现在应该在办公楼,您找他有事吗?
他在哪里?
西栋楼,101室
谢谢安诺转身跑向西楼,经过家属等待厅时,瞥了一眼第二排座位上全身隐没在黑色风衣里的安雅,双眼蒙上了痛意
她们的父母早在十二年前一场车祸中去世,所幸父母留下的财产足够多才不会让十五岁的安诺和只有两岁的安雅露宿街头,她们两个从此相依为命
安雅是个早慧的孩子,十岁国小毕业,十二岁国中毕业,今年她十四岁,高三,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羡煞旁人,她是个骄傲且倔强的孩子,不容人质疑,不容人轻看,她霸道的像个小刺猬,在人前将猬甲全部展开,刺伤了所有想要接近她的人,即便是作为男友的陆风,想必也吃过不少痛
她太聪明,聪明到让所有人忘记了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她盛气凌人,傲然逼仄,可是,有人仔细的看过她的背影吗,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略微的颤抖,她伤人七分,自伤,却有八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来,()许恒从文件中直起头,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请进
深褐色的门被推开,一位漂亮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惊慌
看着意料之外的人,许恒愣了半晌,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并不好,立刻站起身
安诺,你有事吗?
许恒,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安诺关上门后,将门锁了起来
许恒又是一愣,他侧头看了看被锁起的门,问道安诺,你生病了吗?
你保证,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像从事间谍工作的,不会是要向我透漏国家秘密吧?中日要开打了还是中美要开打了?许恒原想说些冷笑话缓和气氛,但看着安诺面上的惊慌,这才意识到安诺同他讲的事情真的很重要,于是,他立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
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告诉别人,不过,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让你..帮我妹妹检查一下身体
嗨,我以为多大点儿事呢,不就是检查身体吗?交给我,你放心吧
许恒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安诺的表情太过严肃,差点儿让他误以为安诺是要让他帮忙杀人放火.
但是,全无记录,检查身体,无论得到什么结果,全无记录她的尾音带了些哀求
许恒诧异地看着安诺,他推开转椅,走到安诺身边
安诺,医院怎么可能不留下病人的治病记录,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检查,也需要登记入册的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对于安诺的行为感到奇怪
安诺向来不会勉强别人做任何事,她的性格如同她的外表一般文雅大方
你一定有办法,许恒,你是院长的侄子,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你了,许恒,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付,我求求你,把所有关于安雅的记录都删除掉
安诺咬紧牙,屈膝跪了下来
安诺,你,你快起来,你快起来啊,只不过是一个检查记录而已,你那么在意它干什么?
你先听我讲,小雅,小雅她被人迷奸了
什么?许恒震惊的问道为什么不去报警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一旦报警,她的一生都将被毁掉,我不会让她承受舆论的压力,你知道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孩子,那会害死她的啊,我来找你,是想让一切被隐藏下来,倘若,倘若她不幸怀孕了,那个孩子也要拿掉,让一切回到原点,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这些事情
可是
我求你了,就这一次,你知道我从来不求人的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办法,安诺怎么会抛却尊严向他下跪,安家的人,素来自恃甚高
钱不是问题
安诺许恒沉下脸我是那种为了钱就会不顾原则的人吗?你记住,我答应帮你,只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你答应?安诺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她知道许恒做人的要义,原则不负,今天来这里,她只抱着百分之二十的心态试试,如果不行,就去国外,结果,许恒竟然答应了?
嗯,我答应
许恒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伸手拍了拍她裙子上的土,安诺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殊不知自己的耳朵早已红透
但是,你一个月后再带她来吧,那个时候才能看出,她是否怀孕了,如果你现在就将她扔在医院,我想,她不会愿意的
谢谢
出了医院,视野豁然开朗,那些埋葬在深处、随意漂浮着的灭菌分子终于远离,空气亦因此变得的清新,安雅张开双臂,贪婪地深吸了口空气
不冷吗?安诺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眉宇间的温柔融化了白雪
安雅扭过头看着她,良久,说道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对吗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温柔呢,不是康河,没有柔波,却让我甘心化作一条水草,从此听之任之
因为我们,相依为命她这样虔诚地说着,换来了安雅的轻笑
雪花,静静的落下,仿若为整个世界盖上帷幕,盛大而寂寞
安雅抬手,看着六瓣冰晶在落进自己的手前蒸发掉,有些晃神欸?姐姐你看,它宁愿自我毁灭也不愿意碰到我,是因为我太脏了吗?
小雅
没事没事,我在胡说哦她回过头,在一片雪花中笑的纯洁无暇,唇角露出了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可爱到让人想起了萌这个字
姐姐,MerryChristmas
安诺看着她绽放的笑颜,眼中的温柔与担忧融化为一体,她轻声说道MerryChristmas
呵呵安雅转身,张开双臂,沿着公路与人行道之间的白线,缓缓的走远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飘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
宝宝妈妈等你
时人说,天若有情天亦老
或许,安诺从一开始就应该相信的,当她颤抖着手接过结果书时,一切便明了,安雅,真的不幸怀孕
可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这份由责任形成的重担,她如何承担得起?她还正需要人守护,又怎么能够去守护别人
拿掉,把这个孩子拿掉
安诺好似丢了魂,紧紧地攥着许恒的衣袖
安雅是个小精灵,是她的妹妹,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让她难堪
更何况,这孩子根本不能出现在世界上
安诺,安诺,你理智一些,安诺
姐姐
身后忽然传来安雅的声音,安诺停止了动作,机械的扭过头,看见她拾起了地上的检查结果,想象中狂躁的表情没有出现,安雅只是无奈的撇了撇嘴
没想到我居然要给陆风那个混蛋生孩子,真是一件让人困扰的事啊
小雅,我们把这个孩子拿掉,好吗?我送你去日本留学,你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忘了.
姐姐,逃避可不是我混世魔王安雅会做的事哦
安雅伸出手,食指点在安诺的眉心,漂亮的容颜浮现出傲然之色,那是站在世人顶端,以俯瞰的姿态存在才会有的表情,她郑重的宣布姐姐,我会生下这个孩子,那是我可爱的宝宝,你没有权利将他拿走,在这一场可笑的事件中,你担任的角色只是姐姐,只是一个,相信我的,姐姐
.小雅
呵,姐姐乖一些安雅将手指抵在安诺的唇上,双眸笑意盎然,她看了看安诺身后的许恒,收回手握成拳头放在嘴下,佯装咳嗽了几声,那个,你就是妇产科的医生吗?
许恒冷静的摇了摇头
我叫许恒,你姐姐的朋友,我很高兴见到你
出于礼貌,他向安雅伸出手
啧啧啧,原来你就是那个富二代啊,我常听姐姐提起你,这所医院的院长是你叔叔,不过安诺嫌弃的扫了一眼许恒向她伸出的手你这姿势也太难看了,感觉像是服务生在要小费,你的家人难道没有教过你社交礼仪吗?哦,对了,我差些就忘记你的家人也是医生,他们只教给你怎样为别人开膛破肚
呃?
小雅,别闹了
嗯,好,我不闹
安诺蓦然伸出手,一把拉住许恒想要收回的手,她的强势给许恒以错觉,眼前的女孩是武则天的转世
我呢,叫做安雅,智商高达百分之二百五的天才少女,我刚才说话太犀利了,想必你这样的人听不懂,抱歉
她在向我道歉?
这是许恒此刻的意识中仅有的想法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仿若天生就该高傲,不是爽朗,而是近似于不拘一格的人,可是,这样的女孩,很难让周围的人喜欢上,她那么耀眼,像太阳,大家都围着她转,可是却不敢靠近,也或许,她像一枚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的炸弹,让人恐惧着退开,恨不得离她远远地
伶牙俐齿的人,让人又爱又怕
铁齿铜牙的人,让人又敬又恨
而安雅,新辟了一条道路,让人,无时无刻不想着远离
眨眼间,安雅已经收回手,许恒看向她,恍惚中从她的眉宇里见到了厌恶和妒忌,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过后,再也无迹可寻,她还是那个狼心狗肺的混世魔王
姐姐,给我开个房间吧,VIP的,我要在医院里住上十个月
安雅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医院的花园,她抬手,拂过自己脑后的如墨长发,堪称完美的身形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那个,她
她叛逆了九年,从我发现开始,她就是这样的,让人讨厌安诺半垂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微红的眼睛
那么她,寂寞吗?
这句话,许恒没有问出来,他们各自都清楚,高处不胜寒的痛
那女孩,太张狂,以至于锋芒毕露
许恒忽然想起他家那位嘴软心也软的贤妻,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好像他们正在冷战呢,不过,今天晚上回去哄哄,明天就好了,瞧瞧,这才是作为一个好妻子必备的条件,就安雅那样的混世魔王,没几个男生驾驭得了
许恒,我先去给小雅定VIP了,以后再见
啊?你们还真把医院当宾馆啊许恒瞪大了眼
见过奇葩的,没见过这么奇葩的
是不是住得舒服了,他们还可能将医院当做游乐场?
安诺无奈的笑了笑正如小雅所说,我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相信她的姐姐
我总算知道,她那强势的脾气是怎么养成的了
一片雪花白地
今年的雪,持续的时间,似乎特别长呢
晶莹的瓣朵从天际簌簌落下,温柔的覆盖着大地,没有北风呼啸,没有天寒地冻,连雪也变成热的了吗?
后院的几树红梅开的正艳,幽幽的香味洒在空气里,醉了苍白天空,醉了一世雪花,亦醉了,赏花的人
安雅望着漫天的白,手指轻抚在小腹上,皱着的眉宇缓缓舒展开来,漂亮的桃花眼蒙了一层雾,看不清她最真实的情感
她轻笑,宝宝,妈妈等你哦,等你一起和妈妈做混世魔王,为祸世间,不过这十个月里,你要是敢折腾我,等你一出世,我就掐死你,还有还有,你要是敢长得像陆风那混蛋,我也会掐死你,那个,如果你不聪明不漂亮,我更会掐死你,不说别人,长得像玛丽莲-梦露那样马马虎虎过得去就行
你不如现在就把他拿掉,你那是生孩子吗?安诺走过来,轻轻揉了揉安雅的发
安雅嘟起嘴巴
我乐意
我回来了,夏依许恒将脱下的羽绒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换好鞋子后走进卧室
果不其然,卧室的大床正中央坐着一个聚精会神玩电脑的俊美男子,听见他的声音后,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埋头苦干
你又在码字啊?完成之后能不能让我看一看?宝贝~~
滚犊子夏依躲开某人伸过来的狼爪,依旧不想理他
夏依,你知不知道,犊子在字典里被解释为牛宝宝,在某种意义上,滚犊子也可以被译为,翻滚吧,牛宝宝
许恒一脸严肃,煞有其事的向夏依解释,俨然一派学者风范,结果却在下一刻,化身为猥琐大叔
所以,宝贝,我们来翻滚吧
夏依黑了脸,扔掉手中的Ipad,捞过正在努力献媚的许恒压在床上
许恒夏依停顿了片刻,朝一脸快点儿让我来临幸你吧的许恒大吼道你是往肚子里塞个子宫再来找我翻滚吧,在这之前,你去,睡,沙,发
夏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提了,行吗?
许恒像只大型犬一样,眼巴巴的瞅着夏依,楚楚动人的模样能把人萌的一脸血
但是,对此早已有抵抗力的夏依毫不领情,无比潇洒的指着房门Youcangoout,please(你可以出去了)
NO,mybaby~~(不,宝贝)
你给我goout,goout
夏依,我错了,我以后真的不会在提了,真真真的,以后我要是再提这事儿,那就往我肚子里塞子宫,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我认错了
夏依不可置否的挑了挑左眉
那行,我们现在就去美国,塞子宫
给谁?你吗?许恒愣愣的看着他
夏依冷哼一声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忘了刚才是哪个混球发的誓
小依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许恒冷汗涔涔的看着夏依拿起手机,旁若无人的甩英文,大致意思他听懂了,好像是要订机票来着
真的真的,他以后真的不敢再胡来了
昨天晚上就这个时候,许恒无意间提起美国的医疗设备好到可以在男人肚子里塞子宫,以后如果他们想要孩子,那就让夏依去做个手术
那货就是这样把脾气并不算太爆的夏依给惹毛了
最后给你个还能做正常男人的机会,我问你一个问题正在通话的夏依忽然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许恒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啊?什么什么日子?
哼夏依冷笑,丢出了最后一个词OK
你就等着给我塞子宫吧合上电话后,夏依站起身收拾东西,顺势打开了房门,只是轻轻一瞥,却刹那间惊怔在原地
客厅里,入目之处,无一不是玫瑰花,中间的玻璃台上用蜡烛拼成了我爱你三个字,晃动的烛影变成了整个大厅唯一的亮光
俗不可耐的方式,偏偏触动了人心
湿润的眼睛忽然被人堵住,耳边传来轻声呢喃夏依,我爱你,不求海枯石烂,不求天崩地裂,不求三生三世,只这一生,用命来爱
这是夏依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在他过去的日子里,不乏有男女向他示爱,譬如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譬如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譬如永世唯爱卿一人,譬如Iloveyouverymuch
说过的爱,许下的誓言太多了,多到让他听了以后只会报以冷笑,可这个男人偏偏戳中了他的死穴,让他甘愿沉溺于这段禁忌的爱恋
我的小笨蛋,我许恒,怎么会不记得你的生日
蔷薇
两个月后
暮春
我推开病房大门的时候,看见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子,摆弄着即将凋零的花朵,修长白皙的指游走在带有淡黄色金边的桃花之间,她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一瞬间慌了,站在门边踟蹰不前
那是一幅上好的油彩画,不容人随意惊扰,强烈的美感冲击着大脑,使人不忍破坏
在没有见到安雅之前,我以为一个人周围环绕着令人难以靠近的光华只有在小说或漫画中才会出现,然而现在,就在我眼前的这个女孩,令我有了这种感觉,她的身影告诉我,这是真实而非虚幻
昨天我瓶子里斜插着的桃花,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边挂;今儿它们全低了头,全变了相:--红的白的尸体倒悬在青条上。窗外的风雨报告残春的运命,丧钟似的音响在白昼里叮咛:你那生命的瓶子里的鲜花也变了样:艳丽的尸体,谁给收殓?
她缓缓斜过眸子,妖冶美丽的像是从枯萎的梅花里跳出的花妖她吸了梅花的精魂,所以梅花才开败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产生了拔腿就跑的想法
明明是那样鲜艳明媚的女孩,为什么这么可怕,好像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她吞吃入腹,渣儿都不剩
小莲,你怎么不进去啊?许恒夹着病历走了进来
我听见他的声音,仿佛得到了神的救赎,立刻感激涕零的躲在他身后,就差哭爹喊娘了
可是,安雅好像盯上了我,她欢快的跑过来,一把将藏在许恒身后的我拽出,娇俏的面容染上了笑意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你好,道一声你好;那一声你好里有蜜甜的忧愁空尼奇瓦(你好)。
我怔怔的看了看她,然后疑惑的看向许恒,确认这孩子真的不是精神病人
他像是早就意料到了,轻轻摆了摆手那是徐志摩的【沙扬娜拉】,她剽窃之后有删改,你别理她,她一直都这样,在你之前已经吓跑了五六个护士,希望你不是第七个
第,七,个?
我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许恒,我能现在就做第七个吗?
得到的回答当然是不能
许恒掠过我看向安雅,目光中仅剩下挫败的无力感,像他这么好脾气这么混得开的人在安雅这儿也不怎么吃香
安雅,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
彼此彼此喽,有许大富二代在这里,我还怕什么,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吗,等我不舒服了,你给我烧点儿美金就成
许恒听罢,一口血呛在了气管里,面上好不容易才挂上的友善的笑逐渐变得僵硬,我在他身后闷笑了半晌
整个医院也就安雅这位大小姐敢这么说许恒,要换成是别人,许恒早就开掐了
安雅敲开Ipad,瞪着桃花眼看向我和许恒
我想给别人讲故事,你们要做听众吗?
什么故事啊?许恒拉开床边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他伸手优雅的拨了拨自己刚做的头发,俊美的容颜让人恨不得砸上一拳
ID夏家公子的一篇耽美文
哦?吾家娘子的ID
许恒愣了半晌才接受安雅没有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而是拜倒在了夏依的文章里这件事,他支起耳朵仔细的听
这个夏家公子,我知道,他是网上很红的一位耽美作家,所有文章堪称好看与虐心并在巅峰,我看过他的几篇文章,感觉还不错,所幸他不是个以写色情镜头拢人的主儿
安雅白了一眼许恒,而后拿起Ipad萧国是暮天大陆最强盛的国家,现任皇帝萧雨恬,二十七岁,登基已过六年,政绩赫赫,得天下民众之维护,然而,这位帝国的皇者没有后宫,不,不应该说没有后宫,而是仅有一位已故的皇后,名萧雨然,萧国的萧,雨恬的雨,然后的然,他的令一重身份则是萧雨恬的七弟,同父同母的七弟,他们深深爱慕着对方,结果却在生与死的分道处才知晓了对方的心意,雨恬许他今生今世,哪怕只是后位悬空,哪怕天下人都会因为他的离经叛道而背弃他
后宫里,阴谋数不胜数,纵使,他们明明相爱,却要狠手相杀,谁是最后的皇者,谁才有支配对方的权力,他们本是以同样的目标前进,结果,雨恬迷失在了权利的洪流中,他逐渐背离了他的心,对雨然发起了实质性的伤害
雨恬将然骗到了京郊
那一天,蔷薇花开的很美,像是事先预料到了什么,他们出城的时候,蔷薇瓣追了他们一路
雨恬散下的长发荡漾在空气里,由于风中浓郁的香味而染上了一层层淡淡的花香,雨然看了看他的身影,微笑着垂下头折了一只开的特别艳丽的花朵,他想要亲手为他戴上,用这幼稚而可笑的行为告诉他,他很喜欢他,从小就很喜欢,但是,就在他要张嘴吐露真相的时候,一冰银色的刀刃蓦然捅入了他的心脏,洁白的衣袍在胸口盛开了一朵赤红色的蔷薇花
雨然略有些诧异,他缓缓抬起手将手中的花朵放在长剑上,花瓣间的露珠轻轻滚落,如同花朵无畏的亲吻着刀刃,雨然浅笑,他说,我这一生共有三恨,一恨为何生在皇家,二恨为何会是你的亲兄弟,三恨为何不能以女身相见
后来,雨恬哭了,他不顾众生反对执意立死去的雨然为鬼后,他为他悬空后位,他为他一生未娶
然后呢
许恒啃了一口刚刚削好的苹果,悠闲的摸样像极了听书客
说起来,夏依写的这篇文章,他还没有看过,应该是前几天刚刚更新的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怂,这么小姑娘的文章居然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看
不是他打击夏依,而是事实
夏依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撰稿
但是,许恒知道,夏依更喜欢的是挖坑不填,害了一堆喜欢他文章的人,结果闹得他现在一上网就被人追着问公子,公子,什么时候更文啊?
囧到爆棚了
你刚才说,夏家公子是你老婆?安雅从Ipad屏幕上直起头,漂亮的桃花眼中射出一缕诡异的光芒,惊的人肝颤
许恒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咳了几声,我连忙倒一杯水递给他,结果却在半途中被安雅抢走,她不屈不挠的盯着他
终于,许恒在安雅越来越锐利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他不就是你老婆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切
安雅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满意的喝起了杯子中的水
不是许恒不敢承认,而是他不敢对着安雅承认,天知道那鬼丫头又在心中打什么歪主意
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呃
我给你三个选择,一,老实交代;二,你从窗口跳下去;三,老实交代后你再从窗口跳下去
许恒伸头看了看窗户,欲哭无泪的说道我选一
真的不是他怂,而是这间屋子在六楼,先不说他跳下去会不会摔死,他还没跳呢,说不定就被卡死在防盗窗里了
其实他大可以不理会安雅,站起身掉头就走,可是这个只有14岁的孩子真的太让人心疼
她没有朋友,靠近她的人都被她骂跑了
许恒不明白的是,安雅为何不肯放低姿态,为何不肯接纳他人,还是说,父母的死亡带给她的打击太大,让她不得不竖起盾牌,早早的学会保护自己,他曾问过安诺,得到的回答却是摇头
在很多时候,物极必反是一定的,安雅还太小,或许在她的观念中,让所有人远离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可是,她要生活在社会中,就一定会接触别人,如果她总是以这样令人厌恶的姿态生存,恐怕于己不利
许恒向后靠躺在椅背上,挽起双臂,半眯着眼睛看向安雅
吾家内人本名夏依,也是个典型的富二代,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商店的停车场,那个时候,我提着东西从侧门出来,直接跨上了我的宝驹,但我用钥匙捅了半天也没能捅进去,夏依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站在车窗前,戴着一副大墨镜,俯视着车中累得满头大汗的我
结果,你们就这样好上了?
不这样好上还能怎样好上?难不成你以为我们会携手跳几回悬崖,喝几瓶农药,挨几回枪子儿?想太多了吧,孩子,那些狗血情节怎么会发生在我许恒身上
安雅不屑的撇了撇嘴,她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窗口,轻轻一跃便坐在窗台上
仅这一个小动作,吓得我和许恒满头冷汗,但是主角却不自知,她从花瓶中拈起一朵即将枯萎的桃花放在鼻端轻嗅,光从窗口射进来,在她的身上环绕成了一道七彩的光圈,她逆光中的容颜像是神之裁判者,要对世人进行惩戒或者奖励,神圣到让人无法直面
我亦愿意赞美这神奇的宇宙,我亦愿意忘却了人间有忧愁,我像一只没挂累的梅花雀,清朝上歌唱,黄昏时跳跃
徐志摩的【残春】
她在许恒的声音中扭过头,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一个月后的今天,我们玩cosplay,你家的内人也要一起来哦,我现在累了,你们先走吧
许恒因她的话愣了片刻,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否决她的想法,他站起身向外走去,我紧咬着下唇跟着他
身后再次传来女孩清秀的吟咏声
永远是你的,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尝一尝莲心,我的心比莲心苦;我在长夜里怔忡,挣不开的恶梦,谁知我的苦痛?你害了我,唉,这日子叫我如何过?但我不能责你负,我不忍猜你变
我出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坐在窗台上,半闭着眼睛,微微仰起头,手中拈花一朵,漂亮的眉宇稍稍泄露出,似夜晚一般静谧的寂寞
我是个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亦不明白她的心究竟是怎样的,但我能确定的是,她是个人,她也会悲伤,也会喜悦,也会孤独,也会,用心去爱别人
每个人在时间与空间的夹击中,生存的方法,从来各不相同
我知晓,我是厌恶她的,她太强势,强势到我根本无法与她对话,她太深沉,深沉到我从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
嗯,不错不错
安雅在身穿汉式长袍的安诺周围转了一圈,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怀孕已有四个月,小腹微微隆起,破坏了身材的完美程度,然而,她腹上略显圆润的线条莫名的减少了她身上带有的戾气,笑起来时却依旧美丽的灼人眼球,纵然身处人海,也绝不会被埋没
这世上,大多数人会被生活改变
高傲的变的低下
冷漠的变的热情
淡泊的变的热衷名利
那是一种人生的不得不,谁都免不了一番蜕变,可有些人,会在自己向往的道路上始终如一
变的,不变的,谁又能轻易做出评价,那份美好深藏在彼此的记忆中,一路跌宕
吾家有姐初长成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以一种颇为骄傲的语气说道谁要是娶了姐姐,谁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小雅,你这样评价姐姐,会把姐姐惯坏的
安诺伸手捏了捏安雅的鼻子,面上挂着温柔的笑
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对谁,以目相看,以心相待,漂亮的容颜上永远带着可以融化冰雪,温暖人心的笑意,如同春天陌上盛开的花朵,总是让人忍不住为之驻足,感动,她和安雅是两种极端,一个太温柔,温柔到软弱,一个太张狂,张狂到放肆
许恒站在一旁,挽着双臂,静静的打量着这一对姐妹
这是他除却夏依之外,第二次如此认真的观察别人,他的洒脱不羁在这一刻被关闭于门外,他在用心看着这两人
好,我来做导演,小莲来做摄影师
被点到名字的我,无奈的站了出来,本想极力缩小存在感,但却苦于安雅的不放过
我,自觉良好的笑了笑
谁知安雅一看到我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走过来,伸出手指在我的脸上滑了一下,然后缩回手仔细的看着指上留下的粉色印记
她抬起头,问道小莲,你的腮红不防水吗
好,好像是的
我怔愣了片刻,但在看见正对着我的镜子中的人时,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
镜中的我,两颊上全是粉红色的颜料,不笑还好,一笑起来,比午夜凶铃里的贞子还要吓人,人家好歹是在晚上出来,而我,直接就反时间,白天出来溜达
没关系,刚才我们过来时,我看见那边有洗手间,我带你去吧
哦..好
小雅,你们小心一些
知道了
安雅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微微侧过头看向后方,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她歪了歪头,努力让自己笑起来,结果却笑的太过牵强,我从眼角余光中瞥见她的神色,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窥视,她扭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后方,那个俊美的男人掏出纸巾,轻轻擦掉安诺面上涂抹过厚的粉底,认真的神色让所有路过的人横生羡慕
他们实在太般配,太像一对夫妻
孰不知,在另一个角落里,因堵车而稍稍晚到的夏依,也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洗好了
我从洗手间走出时,看见那个往常时刻锋利的小人儿,懒散的靠着墙面,望着路面的双目失了神采,听见我的声音后,她猛然抬起头,安静的与我对视了几秒
随后,她在我探究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去
洗好了,我们就走吧
我望着她直挺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眼睛中满是对她的疑惑和不解
若我方才没有看花眼,那么,她转身的那刻,身体略微的颤抖了一瞬
欸,那个不是安雅吗?安雅
距离我们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学生,一男一女
女生卖力的朝我们挥了挥手,然后拽着男生向这边跑来,男生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却迫于女生的热情,推推搡搡的向我们靠近
安雅
女生堵在安雅面前,阻止了她继续前进的脚步
安雅,你怎么一直都不来上课啊,快要高考了,你不怕惨死在考场哇,你的肚子怎么了?
女生伸手想要摸安雅的肚子,但由于安雅退后了几步而落空,男生听到女生的惊叫,立刻抬起头,再看见安雅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惊讶的合不拢嘴
安雅,你?
啊,安雅,你不会是怀孕了吧,天哪
女生用双手捂着嘴,大叫的声音中带着嘲讽的欣喜,我尴尬的看了看安雅,这孩子这么倔强,想必不愿意让她的同学知道她的事
安雅淡淡的瞥了女生一眼,勾起的唇角笑意森冷要让你失望了,我的肚子里只是不小心长了个畸形瘤罢了
畸形瘤?
畸形瘤?
嗯,怎么了
那你怎么不把它给切了?女生咄咄逼人,继续询问
切了?它在我肚子里长了四个月,吃我的,喝我的,我养了它这么长时间,怎么能轻易就切了?
嘶.
神推理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两个人同样也好不到哪去
女生见自己没占先机,不屑的撅起了嘴巴,她忽然想起身边的人,立刻跑到男生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半侧着头,面上闪过得意的笑安雅,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我男朋友陆风,二十三班的班草
陆风?
这个名字如同一枚炸弹,在我的脑子里碰的一下炸开
纵然我再不了解境况,也曾无意间听到过陆风这两字,那是安雅腹中孩子的父亲,那个迷奸了安雅,毁了她一生的人
我慌忙看向安雅,但是,她冷静的好像局外人一样
从刚才到现在,她竟然就这样忍过来了?倘若女生不报出男生的姓名,恐怕我绝猜不到这男生就是陆风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医生说,我不能久站,否则会死人的
她伸手不紧不慢的捋了捋耳边散下的发,漂亮的桃花眼傲然的看着面前紧贴在一起的两人
好吧,反正我也没别的事,你快些回医院,别伤着你自己喽,拜拜
女生朝安雅远去的背影,做作的挥了挥手,直到看不见她时,才露出厌恶的表情,最后她装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来了解这场不欢而散
喂,陆风,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身后,女生的声音愈来愈远,我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咬了咬下唇,转身跟上安雅的脚步
她的身形,从后面来看依旧完美
直挺的背影,昂然阔步,一步一步走得如此稳重,但却不失气势,蓦然给人一种女王大驾尊临的感觉
我紧跟在她身后,在踏到她的影子之前,小心翼翼的避开
小莲
.嗯?
听到她叫我的名字,我有些晃神
她的声音很好听,同样也可以把一个人的名字读的很好听,即使我的名字非常庸俗,但是,她将它读的清冷优雅,像极了盛开于荷塘中的莲花
别告诉他们呦.
嗯
我听到自己的回答,掷地有声
不知道为何,我忍不住想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恍然之中,我想起许恒曾经对她的评价,他说,她太倔强,钻了牛角尖,拼得头破血流仍不肯停止
可是,我不这样认为,安雅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懂得分寸,在外人看来,她将自己伤的鲜血淋漓,事实上她是在为自己谋求生路
一条,让自己疼到失去知觉的路,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我突然想上厕所,所以就晚了
安雅绕过安诺,侧头看了看许恒身边的俊美男子,突然笑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弃坑大神,夏家公子吗?
我..夏依腼腆的笑了笑
弃坑,其实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
所以,夏依才会不好意思
但是,这女孩未免也太爱直话直说了吧,能不能给人留点儿面子
夏依笑着向许恒靠近了几步,伸手,狠狠地掐在了他的腰上,疼的许恒面色一变,俊颜略显狰狞
本来,他在家好好的码字呢,可这混蛋一直打电话催他
催,催,催,催毛啊催,把他催来了就是为了让别人笑话的吗
安雅啊,你不是要做导演吗,赶紧导吧,导完咱就回去
许恒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后腰
安雅不理会他,径直向夏依走去,走近后,轻声念道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像一座岛,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啊,我迫切的想望,你的来临,想望,那一朵神奇的优昙,开上时间的顶尖!所以,欢迎你的到来,夏家公子
谢谢夏依的眼中显现出对这个女孩的好奇,他补充道安雅,你是许恒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以后就叫我夏依哥吧
呵呵,我可是一个只有姐姐没有哥哥的人呦,夏依就只能是夏依,像许恒一样,做不成哥哥的
呃,这
好了好了,你们别纠结于一个称呼了
许恒一看自家娘子下不来台,立即转移话题安雅,你不是要我们cos夏依写的那个耽美剧吗,为什么一直站着说话不行动?要知道,我们这群上了年纪的人可都是请了假,专门跑出来陪你疯一回的
他撩起头上带着的假长发,做了个自认为帅到掉渣儿的动作,惹得安雅捂着心口假吐
好吧好吧,我们开始,小莲,你把摄像机架好
听见安雅的声音,我从摄像机后探出头,用手势朝她比了个OK
安雅满意的低下头,食指不停的划着Ipad的屏幕,最后停在某一点,她抬头环顾了周围一圈,说道我们先录雨然在樱花树下被段晴晴强吻这一段
哐
我不小心将放置在地面上的阿萨姆奶茶踢翻,但是,没有人看过来,他们三个早就被安雅的那句话惊得瞪大了眼
知道谁cos雨然吗?答案是许恒
知道谁cos段晴晴吗?答案是安诺
段晴晴强吻雨然,这没问题,可要是安诺强吻许恒,问题就大大的了,别忘了许恒的正配夏依还在一边儿晾着呢
你们都看着我干吗?怎么不做动作?
女王大人,咱能换个动作吗?这个太劲爆了有木有
许恒偷瞄了脸色不太好的夏依一眼,忽然想仰天哀叹,我简直是没事儿找罪受的衰仔
那好,我们录雨恬想扇段晴晴一巴掌,却被雨然挡下这一段
可
这和吾家娘子的性格大相径庭啊
安雅,你确定不是在耍我们
你们做不做,不做我们就回去
咱在换一次,最后一次,好吗,亲亲安雅?
换?行啊,那就直接拍最后一段,雨恬为了登上皇位,将雨然骗到郊外杀死
小雅,你今天怎么了?
察觉到安雅情绪不稳定的安诺走近安雅,她用拇指在她的右脸上轻轻蹭了蹭,这是她在安雅情绪浮动时惯用的动作,她是在告诉安雅,她就在她的身边
每每此时,安雅总会静下来,这一次也一样
安雅别过头,将Ipad塞进安诺的怀里,侧身向公园的出口走去
姐姐,我累了,不想玩了,我们回去吧
小雅?
安诺,她?
没事的安诺扭头对许恒充满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害你们白跑一趟,她是个不喜欢负责任的人,经常会行动先于思考
我们没关系,你快去追她吧,我们来收拾东西
谢谢
我放下摄像机,一言不发的看着安诺迅步离去的身影
今天
明明风和日丽,可安雅忍不住用双臂环抱住自己,她有些冷
纵使行走在太阳下,纵使阳光披了满身,血液却好像冷凝成霜,形成了透彻入骨的寒
小雅
温暖的手掌从身后伸过来放在她的肩膀上,掌心的热度灼痛了她的肌肤
一股热沿着肩膀向心脏流去,然而,她固执的为自己设下心防,将它隔在外面
小雅,你今天为何一直针对夏依和许恒,以前你绝不会这样,即使说话不饶人,但却不会用实际行动,伤到别人
姐姐她停下来,转身面对安诺你喜欢许恒,为什么不对他说?
什么?
你喜欢了十二年的人就是许恒,为什么不对他说?为什么不把他从夏依手里抢过来?为什么甘愿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
是啊,爱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爱他,为何不把他抢到手,然后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呵呵,原来小雅是为了姐姐安诺抿嘴轻笑,她伸手将安雅散下的发拨回她的耳后可是啊,小雅并不了解姐姐的心情,我爱他,他幸福,我便幸福
他幸福,你便幸福?
爱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爱一个人,可以温暖自己的心,我从不想强迫任何一个人,只要我知道,我爱他就够了,更何况,我离了他仍能活得很好,因为我有你,而你是我最珍惜的人,是我唯一的妹妹
爱,难道不应该是强行占有吗?难道不应该是不分先后,不择手段,拼尽所有也要和一个人在一起吗?
安雅双手紧紧地扣在安诺的肩上,她的眼圈有些泛红
是,她太小,她还不明白人世的复杂,可是,安诺一昧的退让,会不会太过懦弱,既然喜欢,就要为自己努力打拼啊
两个人的爱,才是轰轰烈烈,一个人的爱,如果做不到相守就要学会静默无声,不能像你看的文章中的雨恬一样,得不到就要毁灭,那样,爱就变得太凄厉了
姐姐随便吧
她缓缓松手,转过身不再看她
小雅,我有事和你商量,等你生下这个孩子,可不可以让许恒领养他,你知道,他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一切由姐姐做主
呵呵,看你说的,好像我要强行把你嫁了似的,走吧,我们回医院
落日夕阳
五个多月以后
安雅将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人间祸害
许恒抱着他,亲了又亲,高兴得不得了,拉着夏依屁颠屁颠的跑到商店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还为小家伙准备了七层蛋糕庆生,最后,却将自己撑的躺在床上挺尸,惹得夏依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因为有夏依在,安雅差点怀疑许恒是不是有恋童癖
这男人高兴的摸样像是娃娃的亲爹一样,整天上班念叨,下班也念叨,把周围人烦得要死
后来,不胜其扰的安雅做完月子后,拉起皮包重回邻省的学校补习,继续投入学院生活
时隔一年,神童再次临校,校长大人想也没想直接拍桌子答应了,要知道,安雅在学校里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更何况她能和下一名拉开几十分的距离,生生把后面的学生甩的没影
许恒听说安雅回校后,跳起脚怒骂安雅是小没良心的,直感叹她走的太朗利了,毕竟娃娃只有一个月大,以后只能吃奶粉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最终,他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说道好啊,安雅,你走了以后,这孩子就是我的了,以后他姓许,学名许宝宝
正在喝饮料的夏依一口喷了出来,他捂着肚子笑得天昏地暗
许宝宝,许宝宝,这是多么没有文化的父母才能取出的雷人名字啊
试想一下,班主任站在讲桌后,拿着新生名单,透过锃亮的镜片环视着整个班级,然后严肃的喊道许宝宝
那将会造成怎样的回头率和笑倒率,估计连炸弹都没这么灵
经过一系列的查找,包括算卦,他们终于决定了宝宝的名字是许安卿
安卿,安卿
不求震世寰宇,惟愿卿一生平安
这个孩子,本不该存在的,但若是活了下来,便得到了许多人的爱
自从有了安卿,许恒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一没事儿就爱抱着安卿到处跑,因为安卿长得太可爱,又特别爱笑,所以,他轻易就赢得了整个医院所有白衣天使的心,但是,许恒愣是不让任何人碰他,她们只能干看着
每每此时,安诺都会静静的看着他们喧闹,然后露出无奈而又温柔的笑,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正所谓暴风骤雨之后便是晴空万里
可是,她忽略了生活的艰辛,命运的波折
许恒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夏依也很喜欢,但是,许恒的太过喜欢让夏依莫名的有些发堵
曾经有一天,夏依到医院来找许恒,走到楼道拐角时正看见许恒抱着安卿,而安诺将奶瓶轻轻放进安卿嘴里的情景
他们在一起时,给人以无限温馨的感觉
而当许家知道许恒有安诺这么个女性朋友时,更是拼了命的撮合他们
别忘了,夏依也是个骄傲的人,他也会生气,也会嫉妒,可是他没有想到,一时的冲动竟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悔恨
时间又入深冬
天下起了雪
圣诞节亦随之来临
安诺提着圣诞礼物进入了公寓电梯
叮叮,叮叮
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空出手,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甜美的嗓音通过无线电讯号传了过来
MerryChristmas,我美丽的姐姐
听见熟悉的声音,安诺的唇角没来由的微微勾起,她回道MerryChristmas我可爱的妹妹
哈哈哈姐姐,我真想回去和你一块儿过圣诞节,但是老巫婆不让,真是遗憾呢,不过,十天以后,我们就可以大休了,等我回去,我们再过一次圣诞节
好
叮
电梯的提醒音响起,二十楼已经到了
安诺连忙说道我拿的东西太多,没办法拿手机,所以,我先挂了,有空再打给你
嗯,好bye-bye~~~
bye~~~嘟嘟
她合上电话,对着手机屏幕笑了一笑,立刻提起圣诞礼物跑出了即将关闭的电梯
今天是圣诞节,许恒给她打电话说要一起过,她想着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安卿了,也就没有拒绝,等到下班后,她跑去商店买了些东西,直接开车来许恒的公寓
走到门口时,她正要按铃,却发现房门虚掩着并没有关紧,她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推开了深棕色的双层隔音门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可笑
仅只是一道门,却可以将人的心情变得与之前天差地别
你猜安诺看到了什么
那或许是她这辈子最心痛的事,她对许恒的爱恋,感激都在那一瞬间褪尽
她推开门时,正看见暴怒的许恒转身向身后一踢
倘若许恒的身后是桌子,是椅子,这都没关系,可在他身后的,是坐着安卿的婴儿车啊
他转身猛的一踢,婴儿车左侧的一个轮子与车身分离,整个车子完全被掀翻,车内正在哭闹的安卿立时飞了出去,正撞上不远处玻璃桌的桌角
婴儿的哭闹声随着碰的一声,物体撞到物体的声音戛然而止
安诺的大脑霎时空白一片,直到从安卿体内流出的妖冶的红色刺疼了她的眼,她才蓦然反应过来
救护车,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许恒也像是刚刚回过神,立刻抱起躺在地上安卿,夏依听到声音后,从卧室跑了出来
刹那间,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或许,大多数人都知道,不应存于世的事物绝不可能长久
安诺过去曾经说过,这孩子不应该出现在世上,所以,他死了,再活了几个月之后,死去了
玻璃桌的尖端刺入他的后颈,那孩子当场死亡
医生的宣判是那么的突然,突然到让人手足无措,大脑空白的忘却了悲伤,难过,心痛
安诺怔怔的拿出手机,按下安雅的电话号码
.嘟嘟.姐姐,有事吗?我正在上自习呢
小雅.孩子死了
哦,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回来,你快回嘟嘟
手机里蓦然仅剩下一片静默
这是安雅第二次在她没有说完时挂了电话,第一次,是在一年前,圣诞节后的第二天早上
世界黑暗的可怕
贯穿了整整一年的光阴
神说,始终相称
好像,完全没有错误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倘若有,请他睁开眼睛看看啊
莎士比亚口中脱节的世界已然重现,她们做错了什么,苍天要这样对待她们
安诺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完全忽略掉身后许恒和夏依焦急的呼唤声,她在冰冷的街道上奔跑,呵出的热气熏得眼睛发疼,素白的雪花落下来,在她渐渐冰冷的身躯上凝成冰霜
你看,她明明是如此纯净的女孩,连雪花都愿意拥吻她,为什么苍天却不肯去疼爱她?
Now
许恒走进病房,看见那个美丽的女子失神的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白茫茫的景象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他不是有意想要伤害安卿的,那个时候,因为安卿不停的哭,所以心烦的夏依就和他吵了一架
夏依说,要和他去荷兰办理离婚证明,他气急了,习惯性的踢向身后的东西发泄
可他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踢在婴儿车上,将整个车子掀翻
对不起,对不起,安诺,对不起
许恒,别跪在地上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后悔,不该将那孩子交给你
我,对不起..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说别的什么了
你知道吗,在所有人中,只有那个孩子最无辜,亦是最可怜的一个,然而,我不敢说小雅无辜,夏依却排在第二个,他本是个局外人,却被牵扯了进来,许恒,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真的很累,累于悲伤,累于痛苦
从十二年前就很累,只是在今天,一并爆发
站在病房外的夏依,无力的垂下握在门柄上的手,默默的转过身体,向医院外走去
天空,苍白到近乎透明
他缓缓仰起头,抬起手臂覆在眼睛上,慢慢笑出了声
从微微勾起唇角,到失声大笑,笑得眼泪尽出,笑得撕心裂肺,笑得声嘶力竭
安诺她,居然说,他是第二个最无辜的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无辜
那婴儿车是他买回来的,店主警告过他,回家拼装时,轮子必须用铆钉上紧,否则整个车子会不稳的
他拼装的时候,故意留下一只车轮不上铆钉
安诺眼中对许恒的爱慕,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嫉妒,同时也非常不安
他只是想让那孩子摔一下,然后让安诺来领走他,从此断绝她和许恒之间的联系
可是
不知几楼,碎掉的玻璃窗砸了下来
刹那间,天摇地动
我走到医院前的广场上时,天地颤动了起来
惊恐的叫声,汽车的笛声,重物的落地声交织在一起,我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手机从包里掉了出来,伸手将它拿回时,右手被谁的高跟鞋踩了一脚,疼得钻心
我缓缓抬起头,怔然的看着整座医院大楼如同积木一般在我面前轰然倒塌
铺天盖地的尘土席卷而来
那种境况,不经历绝无法体会到它给予人的震撼
不信命的人,会在此之后信仰上苍
骄矜霸道的人会在此之后变得平淡无奇..
你会明白,在自然的面前,人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不堪
我拿起手机,按下了我本想删去却始终没有付诸行动的一个号码
.嘟.喂,小莲吗?
打通了?
我愣了半晌,在电话的这头,机械的点了点头,纵然她看不到
有事吗?
地震了,医院新落成的病房楼塌了,安小姐,许医生.好像都没有出来
嗯,我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别的事吗?
应该没有了
如果不说,我就挂喽.嘟.嘟嘟
学校的湖垸
四周白茫茫一片
安雅挂掉电话,随手将手机扔进了前面的的湖中
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因无法承受手机带来的冲击力咔嚓一声碎裂出一个洞,接纳了精致的纯黑色手机,它落进池中,瞬间失了踪影
安雅缓缓地挪动身体,面朝医院的方向跪下
她半闭着眼睛,微微仰起头,抬起手将一朵无形的花放在鼻端浅嗅
那是漫画中细嗅蔷薇的猛虎所特有的姿态
它是那么的虔诚,那么的期待,那么的寂寞,那么的,小心翼翼
安诺,其实根本不了解她,她喜欢的也从不是徐志摩的诗,能让她青睐,并为之心动的只有一首:
商谈着,各执一次,纷纷扰扰、林林总总的欲望,掠取着我的现在、将理性扼杀于它的宝座,我的爱情纷纷越过未来的藩篱、梦想解放出双脚,舞蹈着、于我,穴居者攫取了先知、佩带花环的阿波罗、向亚伯拉罕的聋耳边吟唱,然而、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着蔷薇.
那是英国诗人的诗,美到足以让人落泪
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陆风吗,因为他从舞台上跳下来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时,他眉宇间的温柔,像你
安雅羡慕夏依笔下的雨然,因为他可以告诉自己的哥哥,他喜欢他
而她永远也没有机会
在这一片锦瑟年华中,她沉溺在死海里,无谓生与死,无谓悲伤与喜悦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今夜,可否有梦,欢迎阅读与收藏。
这又将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没有星星和月亮的陪伴。令夜色,显得比往常更加的冷清。早早的就想要入睡,当我侧身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起,我仿佛又更加的清醒。
黑夜本该模糊我的双眼,却为何让我看得如此透彻?
也许是那灯光下一丁点的余光,照亮了我整颗内心。它就似那璀璨的明珠,异样得耀眼,我不得已为它动摇。
隔着一层玻璃,本以为可以在这属于自己的夜晚沉思片刻,可是住在红绿灯楼上,窗外车来车往的嘈杂声,使我不得安宁。我逼着自己不闻窗外事,当我静下心来时,脑海却又在浮现残缺的画面,往年一幕幕的情景若隐若现。
不知为何总会在安静的夜晚去追忆过往的云烟。难道真的应了那句黑夜拉长了我的视线,却缩短不了我的白天?夜已经很深很深,人们通常在这个时候已然沉睡,我却借这一片安详的夜晚开始遐想起来。
今夜,可否有梦?我在期待:让我脑海里残缺的画面,能够在梦里填圆满。
今夜,可否有梦?我在期待:让我和我的恋人相会在梦里,携手走完美好的人生。
今夜,可否有梦?我在期待:让我和前世纠缠的缘分,在梦里了结此生的遗憾。
今夜,可否有梦?我在期待:让我忘记所有的忧伤,享受那一晚的快乐。
这是个无可预知的梦,我何止是期待今夜有如此美好的梦!
夜太深,我难以入眠,终因我无法逃避,而又难以承受太多。我竭力地想要保障睡眠,仅为了能够继续面对明天的到来,不愿醒来只怪梦境太美。在梦中,我是个顽固的孩子,不懂得父母的岁月,不明了朋友的真假,不羡慕执子之手。可以肆意的索取、拥有,厌烦了就丢弃,不带一丝愧疚。把自己的贪婪和自私展现得淋漓尽致。尽情的哭,放肆的笑,无所忌惮
在梦中多想这不是梦一场,便可以凉了这一暑躁动,晴了那年阴霾,拂了半世尘土,圆了前生遗憾。睁开眼,用自己每天的一点一滴,捏造出一段越来越长而又无从抹去的曾经。绝非流年忘返,只是多想当他梦一场,多想明天不再天明。只是:梦不在今夜,在昨晚。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古村有梦,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袭长发,清澈的眸子闪烁着,十指曼妙的轻捏着笔端,在风光里摇曳着的旖旎显得很透彻。轻轻地走过是路边的风景,迷失在这水光漪涟的刹那里。专注的眼神就像吟诵着《神女峰》时朗朗声响,停下了细碎的步子,久久的我凝望着,远远地无意有意间听着心灵的跳动,在默默的听着,听着的是那静静划动着笔尖的女孩!
似抿了几口杜康一样的醉意朦胧的迷恋着江南,江南那烟雨蒙蒙长桥散成舟的四月天,是暖、是轻灵、是云烟,杏花春雨一壶酒、醉卧娉婷烟雨楼,早已被这江南深深地水墨色所烙印在心灵深处,时光静好,怎能错过与江南山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呢!
莺啼了几声,只在望向窗外的梧桐叶子有了颜色的变化,猝不及防的感触到了那绿、那力量!
捡着个好心情,天是暖暖的笑,一张旅程的车票载不动太多的感动!那时,我背着行囊,像慌了神的人儿一样逃离繁华都市的喧嚣。独自一个人,望着窗外飞尘掠动的景致,沉沉的、沉沉的,久违了的悸动尽是那样的澄澈、空灵!
正是油菜花茵茵跳动着季节的心事,山野萌动着生气,徘徊在西递七尺巷弄里,一次次的用指尖轻轻的划过,生怕惊扰了沉寂着的岁月烟尘。沉睡着的梦,也是古村幽梦般的做一回吮吸着的孩,走过了的是一个时光的拾荒者,满满的将村落的千年烟尘装进我的衣袋。
在村落的巷弄里,遇着许多写生的学生,他们遍布街巷的角落里,三三两两的偎依在墙角、石板上坐着,静静的凝望着飞檐、高墙、枯萎着的门还有那些镌刻着时光碎片的静美!穿透着时间味道的各种各样的建筑,在冥冥之中给你透露着些什么?是古徽州的繁华、古朴,是时光这世间最伟大的雕刻者留下的神奇魅力,显得时光那么的美,有时候敬畏于现世安稳的梦境里。
有人这样写过:无需从梦境中去寻找,只要到了徽州,便是世人的一生痴绝处。也曾在古书里读到过古徽州的繁华烟尘,也曾被这山水墨色间的村庄田园的美丽吸引着,打心底的喜欢上了或者说是爱上了!就像迷恋上一个人一样,城,于你而言就是那么美。
很早就听朋友说:当你看到那么多去写生的人时候,古徽州就露出她的美了。西递的墙檐美,宏村的景色幽、涓涓溪流穿街而过,将时光的泪痕冲洗得干干净净,让世间烟尘洗净后更加高贵的面对俗世羁旅看客流言。
这个村子不是很大,不消半天功夫即可绕村两周,而我徘徊在街巷弄里,却不肯再离去,听着村里的老人说着村子里的前世今生,发生在村子里的故事,这老房子里的故事,就像梦一样的。进去老房子,我总是不舍得放大声响,脚步子也是轻轻的走过,只需静静的听着房子里的老人讲着那些放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属于这个老房子事儿,或可以说是她的财产。怎能不放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呢?一番洞天,一串闪着金光的故事,一扇门,还有青石板砌成的老故事,一座老房子就是一宅故事,一场梦一样的!
老房子里藏满了时间给我们准备的珍馐,或是上帝有意的遗失的吧!走进村落的那一霎那,心就无形中颤了一下,或许,古老是因为旧的不堪,不堪却能深深地吸引人。那些被时光剥落的油烟味,透彻到心脾,令人是有种食有味冲动,但是我不能,我木讷的眼神告诉我那深邃到骨子里的梦,消管尘世,就做回梦,若是可以,最好是不要醒来!
若从梦中走来,躺在老房子里窗檐角,看着天井洒下的阳光在慢慢的移动,夜晚天井上的月亮圆圆缺缺,夏夜天上的星星点点麻麻,冬天的天井里飘下鹅毛大雪,老人们在厅堂喧声笑语,一年四季天井下的风景浸淫着童年的年月。明明灭灭的清油灯在那一个个灰暗的夜里抵抗过多少次风的袭扰,也给那个古老的夜点亮里一次次梦悸动。
远山眉黛,清幽。宏村,错落在黄山脚下一枚朱砂,男人们在一次次铜铃远行之后,给这个古老的村落带来富饶和喜悦,山间小盆地里星罗棋布的乡村,开门就能见到山,那苍绿,出村就是满野的田地,春来,青青的菜苗,成片金黄的油菜花。此时,你若能媛步,走进田间,你会发现原来梦就这么近。(网 )
水,是那么的灵动,沿着巷弄,在老房子的周围守护着,点亮着那春的畅想。南湖的荷花开放的时候,一簇簇的苍绿和着灰瓦、白墙,远山淡淡的淡出了视线,留下的韵味,讲了几个春、几个夏,后来就走过了那么多个春秋。
乡村的美丽在乎于山水四时的更替里,有时候想问自己,时间什么最美?时间最美。春天里大片的油菜花,夏天南湖里连成簇的荷花,秋天里无边的稻浪,深秋里季节漫山遍野的红叶,冬天的雪景。古村落的四时之美景尽是那么的令人痴醉,生活在这里的人就像陶渊明描绘着的那样令人艳羡。人在画中游,是梦,炊烟起时,这就是最美的人生!
在巷陌里晃悠着,也许这也是世间最美的事儿了。穿梭在茶楼话事里,如果老天爷凑巧的话,天空正下着密密的细雨,夹着一丝丝凉风,踏着湿湿的石板路,徐徐而行远去家园气息抚慰着疲惫的心,不经意间收获着生活的情趣。
老房子有梦,最美,最美莫过于镌刻在门檐、圆柱上一幅幅楹联,墨字褪去了色味,却难以丢弃千千万万个文人识字老人的良苦用心。一幅楹联就是个满满的期待,就是带着飞翔的梦啊!
无需从梦境中去寻找,只要到了这里,你会发现梦就在眼前,是那么的真实!
停云落笔20xx1012
Q:464367056
有梦的岁月
据说当硬币装满了存钱罐便有梦可以实现。
题记
如果有一天,岁月纺成的纱终会被绣成华美的图腾,愿我的祝福点成一盏灯,闪在你生命的每一天。如果有一天,这梦的色彩,终被绽放为翩跹的花叶,闪在幸福的每一瓣。我愿有梦的岁月,一切静好。
岁月不燥..梦里花生
小女孩捏着一元的硬币跳着走在这条深远破旧的小巷,丝丝缕缕柔弱的花香从遥远的天际,曼妙着如蝶的舞姿,轻轻地踏云飘来,深蓝沉淀的天空下,那斑驳的老人,就长伏在小巷的尽头,那满面的纹路像纵横交错的河流,淌满了辛酸。混浊的眸中像枯竭的树干,刻满了苍桑的故事。一样残缺的破碗空空地摆放在他面前,像经年不开的愿望树,叮旋转在硬币在碗里击出脆鸣,老人抬起头,眼里像种子在生根。老爷爷,我明天再来。小女孩笑着余音在她心里种下了叫梦的花。
不知细叶谁裁了,舒展的叶子长成了真爱,那份善意的叮响击碎了开花的梦,却长成了一种觉悟,如泥土中爱的种子,焕发出梦的灿烂。叫梦的种子在他嘴边发芽,在岁月里生长。
岁月不急 梦里花香
存钱罐还是差一点,今天一定要满。小女孩捏着早餐省下的一元硬币心想:
冰冰爽爽的小杯冰沙啰!一旁的商贩卖力地大叫,小女孩捂着耳朵打断这些诱惑。骄阳如火,空气中氤氲了干燥,晒干了土地上的花叶。匆匆丢下担子的行者,苍黑的瘦弱的手,古铜色的脸在阳光下晒得干裂,那干燥的嘴唇象久旱的土地,一点就可以燃着。只垂涎着商贩的大幅的溢出水的冰沙。努力想泛起一点唾液,湿润下冒烟的喉咙。给,一杯冰冰凉的矿泉水带着寒气递到行者苍黑的手上。
有什么在盛夏里晕染,那是舍得,有什么在枝叶间轻散,那是渴念,冰一样的给予,梦的种子在他咽喉间湿润。
岁月不逝 ..梦里花开
存钱罐差一点便满,我便可以实现我的愿望了,小女孩捂着几枚五角硬币心想:
桥墩下住着那一对祖孙儿两,相依坐在夕阳的破棉絮下,秋末的寒风钻进来,抖颤得无处躲藏。奶奶一边抚着小女孩通红的脸,一边笑着找出针线,她眯着泛起一层皱纹的眼,混浊的眼仔细地盯着细小的线,手有些苍老有些抖动,像秋末树梢纹路清晰的枯叶。老花镜在阳光里反着温暖,哟。奶奶一声惊叫,血像光一样流淌在指间,小女孩难过地抓住奶奶的手,那几枚硬币叮咚旋转后,换成了一个坚固的顶针,戴在奶奶的手上。
那些相依的枝杈间,化成雨雾中遮天的伞,波纹一圈又一圈,圈圈相依相偎,她梦见奶奶笑着缝补衣物,顶针保护着苍老的手,梦的种子在她眼角开花。
每一段深深浅浅的脚印,在春里种下发芽,在夏里冰爽,在秋里升华。有一种梦,圆了别人,却可以在自己的心田里盛开了花,梦的彼岸原来就是梦的边缘,填满梦想的不是硬币,是爱,爱有多深,路有多长啊!
存钱罐最终也没满,但在那个有梦的岁月,她早已绣出了最美的梦花,在那段岁月里摇曳
那个小女孩
就是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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