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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如山,欢迎阅读与收藏。

年少的时候还能与他恣意的开下玩笑,什么不大不小,不干不净的话,都能讲。

后来啊!我长大了,去了别的城市。于是彼此面见的更少了,自然话也跟着变得少了。总觉着父亲变得好严肃,好难跟他说心事。而那些年少时的玩笑话,也将随着时光的洪流,慢慢远去,沉入往事的海里。自然有些珍贵的回忆,还是舍不得将它遗弃,只是换了个地儿珍藏。

每次见面,能悄悄发现,他脸上的皱纹又多了,青丝里的杂白又多了,手上的老茧又多了,只是那些交谈的话,却是愈少了。每次别时,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耳旁荡过几句,他强行憋出的几句嘱咐我的话,我便免不了又是一阵心酸。就像是心里明明有好多话,明明有好多事情想跟彼此说,却又硬是不说,就这样憋着。而自己连对他说句祝福的话的勇气都没有,却也只是在去往他乡路上的火车里编辑的一连串文字,也许这不该称作懦弱。

依稀能回忆起一些儿时与他发生的有意思的小故事,还能翻出一些他当年英俊的老照片,也能记得当初跟他开玩笑时那张毫无压力的轻松的微笑着的和蔼的脸庞。只是有些熟稔的东西,却是真切记得不哪里了。

打小就时常听得老师提到的父爱如山,父爱如山。至于是像哪座山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泰山,可能是衡山,反正不可能是我们家那边的那座后山。也时常能在语文书里翻得一些关于父亲的散文,只是当时的水平,当然也搞不懂那么多,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憨憨的,听着老师的,将每个段落用铅笔标记上,然后信心满满的举高着小手,挑一个最长的段落当着全班的面朗诵。当然那时候还是能带着一些稚嫩的情感,多多少少能从字里行间挖出一些关于父爱的桥段。依稀还能记得水漫金山的故事,还有父亲买的那几个橘子。后来啊,才开始父爱如山,并不是指是像哪座山,只是那种爱如山一般沉稳、厚重、朴实、缄默。

那般缄默,就像冰山下结冰的湖面。听不得水的哗哗声,只是沉在下面的最低沉的那些湖水,它们的澎湃却是无人得知了。而这些,沉默着的、缄默的、神圣的、伟大的水,将在来年春天,消融这些冰块,最后才展现它低调的浪涛。当然,它并不是炫耀。

能回想起小时候偷偷的在门缝里窥伺到他忧郁的背影,当然是房间里的一片氤氲出卖了他。他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床头,微黄的指头捏着一根过半的香烟,口里不时的吐出几圈烟气,烟气缓缓升起,而后在天花板上汇集,又慢慢扩散乃至充满整个房间。两眼望着窗外,仿佛窗外的雨要落到眼里去似的。当一切的好奇结束,他便停了烟,便也就睡去了。

当然小时候懂不得一些烦愁,也懂不得一些忧郁。至于父亲经历过什么,发生过什么,烦忧过什么我也都无从谈起。他从未跟我提起过他的烦忧之事,也未跟我提起过他经历过什么。他知道这些事情都不必跟我说,而我也知道这些事情我都无须过问。只是他的辛苦,我们都知道。很多东西不用说,彼此心里都懂。

他很少夸我,却经常指责我。或许当时我也会很生气吧,也会很伤心。只是后来才知道,他们只是希望我们能变得更好。不过他从未打过我,也没有给我太多的压力。他很少过问我成绩,只是问我大概水平,然后就是告诫我要好好读书,补一下自己的弱项。再后来得知我在班上当班干部,他才会有些得意,并跟家里人一起探讨。当然我也会很高兴,因为得到了他少许的肯定。

小时候总盼着快些长大,而长大后才发现小时候才最好。人啊!有时候真是个奇怪的生物。不过也各有各的好处吧,因为在成长,所以思想也会越来越成熟。长大后就能承担更多东西了,因为必经父母辛苦了那么多年。你也是时候该学会分担些事情了,至少能让他们轻松点,享受下生活的乐趣了。

愿我们都能珍惜吧!在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还在的时候。在你还能抽出一些时间来关照他们的时候,请你不要吝惜,请借出一点你玩乐的时间多去陪陪他们。而不是等到他们某天离去的时候,你才想到他们的好,才后悔自己的愚昧与无知。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如山的父爱


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事情了。当时我和哥哥还小,都是鼻涕虫,没有上学的我们整天只知道到处疯玩。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差,这便让年幼的我们注定要与饥饿为伴。我和哥哥对于顿顿窝窝头和地瓜干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我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看能不能搞到一点儿属于一日三餐之外的美食,而父亲的包子则是我们最望眼欲穿的期待和最爽口的零食。

父亲是一名石匠,在离家三十多里路的大山上开山采石。每天清晨,父亲骑着家里惟一的一辆破自行车出发,晚上再骑着它回来。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母亲都要从她视为宝贝的面粉袋里摸索出一点面粉,点着油灯为父亲做两个包子。管这叫包子,实在有辱包子的形象灰灰的面团里没有一丝肉末,只有两滴猪油和少许白菜帮子而已。

那两个包子就是父亲的午饭。父亲早上不吃饭,中午就靠那两个包子充饥,晚上回家吃饭。他身体不好,经常咳嗽得厉害,每天的工作就是把五十多斤重的大锤挥动几千下。这样两个名不副实的包子,能否提供给父亲继续挥动大锤的能量尚不可知,可是,父亲却把它们省了下来,带回来给了我和哥哥。

为了顺利拿到这两个包子而不至于被母亲发现后责备,我和哥哥每天总是按时地跑到村口去迎接父亲。每当破自行车丁丁当当地载着父亲熟悉的身影出现时,我们就会高声欢呼着冲上前去。这时,父亲就会微笑着从他的挎包里掏出本是他的午饭的两个包子,我和哥哥一人一个。

包子的味道虽然并不可口,但仍然可以让嘴馋的我和哥哥得到很大的满足,我们一个劲儿地狼吞虎咽。这时父亲总是站在一旁慈祥地看着我们。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这件事成为我们和父亲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母亲每天仍然天不亮就点着油灯做两个包子那实际上已经成了我和哥哥的零食的包子。

后来,家里终于可以顿顿吃上白面了,我和哥哥也逐渐对父亲的两个包子失去了兴趣,这时包子才又重新属于父亲。那时我和哥哥已经上小学了。

后来我和哥哥都考上了大学,都在大城市里谋得一份体面的工作。但儿时的这段记忆,就像是躲在墙角的蛐蛐,小声而固执地呜咽着。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对不住父亲。

终于,今年过年回家的时候,我与父亲谈及此事,父亲却给我讲述了他的另一种心酸。父亲说,其实他在工地上也是吃饭的,不过只是买个硬窝窝头而已。记得有那么一天,他为了多干点儿活儿而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当时已经买不到窝窝头了,父亲饿极了,就吃掉了本来就属于他的两个包子。后来当他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和哥哥照例去迎接他。听到我们高喊着爹回来了,爹回来了的一刹那,他搓着自己的双手非常内疚,因为自己无法满足儿子们小小的愿望。

父亲哽咽着对我说:我为什么要吃掉那两个包子呢?其实我是可以坚持到回家的。我记得那时你们很失望,当时,我差点儿就落泪了。

父亲说,为这事,他内疚了二十多年,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让幼时的我们受了太多的苦。

其实这件事我早已忘记了。或许我当时的确很失望,但世上哪有一个小孩子会因为一次没有满足口腹之欲,而久久地怨恨自己的父亲呢?现在想起来,我只记得自己年幼的无知。其实我们并不真的需要那两个包子。然而我们的父亲,他为了那仅有的一次未能满足自己的儿子们,却足足内疚了二十多年。

那一次我流泪了,是的,在如山的父爱面前。

载不动如山父爱


冬夜,山高月小。我摸进采石场,跟父亲直白,爸,我不想读书了,这事,我想了好久了。

父亲听后只问了一声,肯定了吗?是担心没钱供你上大学吧?爸这条命还健!

我捡起地上的行李,执意转身。

“呯”!父亲狠狠地将羊角镐砸在一堆石上,火星四溅,他瘦小的身子渐渐地矮了下去。

走了好久,山谷里仍可听到父亲如狼一般的号叫。

我的家乡,贫瘠而苍凉,山连山,石挨石。我亲眼看见父亲的采石作业。随着火药吼过,石雨落尽,父亲戴着安全帽,从一页岩石下钻出来,硝烟远未散尽,父亲就冲进了“战场”,抢着搬运石块。一天下来,父亲仿佛从石灰坑里跳出来的,浑身白霜。多年积劳成疾,使父亲患上了严重的哮喘、风湿、静脉曲张等疾病,为了给我们挣学费生活费,每次回到家中,我最不愿面对的是那双手。那双手,在与石头的对撞中,早已趼痂累累。一到冬天,就绽开一道道血网。

父亲每一次将血汗钱交给我手中时,我的心就会隐痛好几天。

高三上学期,我决定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尽管,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在全校名列前茅,学校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可考出去,父亲怎么办?弟妹们怎么办?最后,这如山的沉重,使我选择了放弃。

一个人到外地打工。离家乡几千公里,梦里,尽是父亲佝偻的背影。想到此,我拼命地挣钱,只要能挣钱的活我都干,往往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但每一次睡下,我都有一种虚脱的踏实。我想,父亲迟早有一天会理解我的。

哪知,就在我赚钱正欢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彻底粉碎了我的梦想。由于过度劳累,再加上营养严重不良,一个雨夜,我天昏地暗地加班到凌晨,最后起身时,眼前一黑,“咚”地栽倒在水泥地上。同事送我去医院,一检查,我得了急性肝炎,并伴有腹水。那些恐怖的夜晚,我睁着失神的眼睛,望着病房惨白的墙。辛苦赚来的钱,像流水一样漂去。我才知道,“贫穷”这两个字眼,在穷人的眼里是多么的可怕!

多想,在死之前与父亲见上最后一面,看一看他苍老的脸庞,然后,怀着一种麻木的刺痛,在父亲怀里安静地死去。可是,我不能。我不想告诉父亲,我不能让他承受这一打击。医院渐渐减少了用药,我只想挨一天是一天。

一天清晨醒来,我看到了父亲。几月不见,他显得更加瘦小。胡楂,像山上的松针恣意地伸进我的眼睛。原来,父亲接到了公司打给他的病危电话,带了几个叔父,扒了一辆货车,几天几夜没合眼马不停蹄地赶来。

几天过去,父亲带来的钱将尽,我的病情仍得不到好转。父亲哮喘病却复发了,为了怕吵醒我,实在忍不住咳嗽时,就捂着嘴,跑到医院的黑暗的角落咳嗽。尽管声音掩饰得很小,却更能揪起我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父亲与叔父们商议,租一辆出租车,将我接回去继续治疗。当父亲背着我出院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父亲明显突出的肩胛骨,如两只铁蝶,坚硬如刀。可是,这么多人共乘一辆车,显然坐不了。而父亲显然不想再花钱租车。

他围着车转了好几圈,最后指着车尾厢对司机说,师傅,我就躺这儿吧。

司机呆了,在他眼里,尾厢只能装一些物品,人可从来没有载过。见司机犹豫,父亲猫着腰,就进去了。他将自己蜷缩在里面,如一只干虾。

司机见此情况,也就不再说什么,只让父亲注意安全,实在憋不住就喊一声。

几个叔父都争着要去,父亲对他们说,我矮小,就我吧,你们照顾好孩子就行了。叔父们实在不忍再见,难过地别过脸去。

临行前,父亲趴着出来,走到我跟前,伸出他粗糙的手,握住我,说,活着回去,孩子!以后的路,你要走好啊!

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我坚定地回答他,爸,咱们要一起回家,好好的!爸,我这就回去复读,你要看着我考大学,你要答应我!保重,爸!

父亲棱角分明的脸上,掠过一丝苍凉的微笑。

德州的冬天很干冷。即便坐在车厢里,也感觉到外面的冰寒。为了保证父亲的呼吸,司机将车尾向上掀开一条缝。叔父一路告诉我,孩子,回去好好读书吧,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父亲总是一个人在山上抹泪,他不稀罕你的钱,在乎你为他争光。

车,静默地,剪开如水的月色。北风,蹭着车窗尖厉而过。司机显然拼尽了全力,他也是在为父亲争取时间。

整整两天三夜,冷风像一只只无形的怪兽,无孔不钻。连坐在车里面,几个人相偎取暖,都觉得寒冷。我不知道病痛的父亲,会不会挺得住?我与他只隔一层钢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能翻身、不能动弹、不能叫痛,强忍着孤寂、病痛与颠簸。他是在用他的生命抢救我的生命,用他的时间换取我的时间啊!

我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类父亲,子女永远是他们的希望、信仰、寄托、主宰、力量之源、奋斗之根、生命的全部意义。

黎明时分,天色如墨。在一个出站口,警灯闪烁一片。一辆辆车被次第拦下,检查、问证、放行。轮到我们时,警察看车上每一个人的证件。最后,让司机打开尾厢。在警察惊悚的注视下,司机颤抖地打开车盖,父亲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一个警察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摸了摸父亲。父亲呻吟了一声,警察吓得跳了起来,旋即大怒,怎么能这样载人呢?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我这才得知,路上不断有司机与乘客,透过那条“生死缝”,看见了一动不动的父亲,记下了车牌号,并报了警:有人偷运尸体!

警察要罚款。这时父亲清醒了过来,想出来却又不能,在叔父们帮助下,将他一点一点拖出,患了风湿与静脉曲张的他,双脚不能沾地,只有靠两个叔父的手勉强搀起。陡然,父亲自胸间传来一声猛咳,穿透喉间,脸色青紫,唇色焦白,如雷袭来,刺入耳膜,听之让人心颤。

显然,父亲不能动弹的原因,是昏过去了,失去了知觉!

父亲凝望着我,嘴唇哆嗦,第一句话就是:“求求你们放行吧!只要救活我儿子,我死不死无关紧要,这事与司机没有干系,我给你们跪下啦!求求你们这些好人了!”一阵刺痛袭击了我,我大叫一声:爸!人僵在原地,灵魂早已走远。

天色渐明,许多人背过脸去抹泪,女人们感动得哭泣起来。一个人都没有动。

闪道!出发!

一名警官高亢地命令。

他亲自出动了一辆警车,载上我的父亲,“嗖”的一声,风驰电掣地将一切抛远。透过反光镜,我看着那些晨风里的警察们,伫立在那里举起了手臂,为父亲行注目礼。司机红了眼,狠踏油门,车子发出阵阵嘶吼。泪水,早已在他脸上垦出两道河。

我与父亲,没有违背从德州出发前的约定,都活了下来。几个月后,父亲扛着他的那一套家什走进了大山深处,如一枚坚果落进了疏秋。第二年,我考上了一所一类大学。走时,山中开山炮仗一声一声直插云霄。群山,淹没在我的泪水里。从这一天起,我开始了一种真正的生活。

多年的梦里,这炮声犹在耳际,诉说着我与父亲一起走过的岁月。父亲是在用一种仪式为我壮行,那一声声冲天的梦想,时时唤醒我:人活着,不能、不仅仅只为了自己!

谦谦君子齐如山


谦谦君子齐如山

电影《梅兰芳》中,邱如白一角因为对帮助梅兰芳取得旷世成功的齐如山先生的形象的严重歪曲而广受指责。那么,齐如山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没有齐如山,梅兰芳就很难会有那么大的成就?

齐如山其人

齐如山,1875年生,河北高阳人,出身官宦书香门第,祖父和父亲都是晚清进士。齐如山幼年受到了扎实良好的国学教育,但他却没有继续走科举之路,而是在19岁时进入晚清培养外语人才的同文馆。5年后,他开始游学西欧,学习和考察欧洲的戏剧。

同文馆的毕业生大多居官,但齐如山没走这条路,而是转为经商。由于家道殷实,文化底蕴深厚,齐如山游学归来后,一边在京师大学堂和北京女子文理学院担任教授。一边随心所欲地钻研他所喜爱的戏曲京剧,广泛结交京剧名伶,随时随地向他们访谈求教,搜集各种资料。

齐如山的家乡高阳,是昆曲以及河北梆子的故乡,他从小耳濡目染,对戏曲非常熟悉。有了这个基础,加上之后在北京广泛调查深入研究,结交了谭鑫培、田际云、王瑶卿、杨小楼、尚和玉等清末名伶朋友。通过访谈(据说几十年达三四千人)、读书,他积累了大量第一手京剧艺术资料。

他认为当时新兴的京剧还有很多不足,还大有改进提高的余地。为此,他曾在京剧艺人组织的正乐育化会做过讲演,很得梨园大佬谭鑫培、田际云的赞赏。他树立了雄心:希望在京剧恢复优良传统和更新发展上做一番事业。

走上创作助梅之路

齐如山研究京剧,必然经常看戏。京剧到清末谭鑫培时代,已经成熟,名角辈出。其中,不到20岁的梅兰芳出道后,人缘极好,叫座力很强。齐如山看了梅的戏,觉得梅的基础、天赋极为出众,但还恪守着青衣老规矩,重唱工不重表演。而且梅兰芳还拘泥于当时刚被禁止的相公堂子遗风过去没有女伶唱戏,都是男演旦:男旦少年时,一面学戏,一面还要陪酒侍客,充当歌郎,继而难免要充当男妓。

齐如山与很多伶人为友,却因为对年轻的旦角梅兰芳不太了解,不愿立即公开接触,怕相公堂子遗风影响自己的名誉。他采取了一个特殊的办法:通信指导,不见面来考察梅。1912年齐看梅的《汾河湾》演出,薛仁贵在寒窑外叙述往事的大段唱时,柳迎春面朝里坐,毫无反应。齐认为不合情理,就给梅写了一封长信,没想到梅再演出时立即做了改正。配合唱词,加了身段,获得观众好评。

齐如山见他虚心听取意见,之后梅兰芳有戏他就看,看一出戏就写一封信评点,两年中写了近百封信给梅,梅大多虚心接受,使齐如山感到孺子可教。后来,应梅兰芳具函邀请,齐如山才到梅家拜访。

梅兰芳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谦虚稳重,而梅家女眷也是贤淑贞静,很有教养。这下子促使齐如山下决心与梅兰芳交往、合作,做一番事业。齐如山想通过帮助梅兰芳来展现自己的理想:改革京剧,丰富戏曲发展,将之推向世界,而梅兰芳未来可以担当此任。

在民国元年前后,梅兰芳周围就有一批朋友,帮他评点台上得失,已形成梅党雏形,领袖人物是冯耿光。冯与梅兰芳的伯父、谭鑫培的琴师梅雨田相熟,才得以认识梅兰芳,时为1908年,梅14岁。冯凭他看戏多年的眼力,料定梅兰芳天赋、才华过人,将来必成大器,愿全力扶持他。抱有同样心思的还有一批清末明初的大知识分子、银行家、留学生。

齐如山加入梅党大约在1914年左右。由于他的年纪大,学问深,又主要负责梅兰芳新剧的创作排演,成为梅党中又一位领袖人物。梅党各有分工,冯耿光是钱袋子,主要在经济上运筹帷幄;齐如山是戏袋子,梅兰芳绝大多数新剧的创作排演,都出自齐如山之手。

民国初年,梅兰芳两次去上海演出,对海派京剧的革新精神感受很深,很想在这方面也做些努力。齐如山把这一艰巨任务承担下来。由齐如山构思创作、梅兰芳带头创演了京剧古装戏的艺术新品种,唱腔、表演、服装、造型焕然一新,赢得观众的热烈赞赏。梅兰芳因此声名大噪。

1922年,梅兰芳自组承华社成功,是这一巨大变革的标志,也为后来出现以梅兰芳为首的四大名旦奠定了基础。

齐如山作为一个非职业的剧作家,在不到二十年中,创作改编了近五十部剧本。这些剧本,几乎囊括了梅兰芳1935年前的所有新戏。齐、梅携手将京剧推向世界

在齐如山的帮助下,梅兰芳的艺术快步发展。当时到北京的外国人,不少以看梅兰芳的戏为幸事。这样梅兰芳对外的交往增多了,去国外演出就逐渐提上了日程。

梅党的朋友有不少是留日学生,与日本文化界人士交往比较多。一次,日本财阀大仓喜八郎和文学家龙居濑三来北京,看了梅兰芳的戏,赞赏备至,前来拜访梅,当时齐也在座。经过他们的极力相助,才有了1919年梅兰芳首次访日演出之行,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演出非常成功,尤其《天女散花》类的歌舞戏更受欢迎。日本研究京剧、出版了《中国京剧之二百年》的波多野干一先生始终相陪,热情相助,与梅、齐成为好友。

到了20世纪20年代,梅兰芳的国际活动日益增多,不断会见来访的外国友人。齐如山这时考虑设法把京剧推向欧美,完成他的京剧世界之旅的理想。梅兰芳对此深表赞成,齐如山于是通过朋友积极与美方联络,争取机会。1929年,在齐如山多方联系、筹措下,梅兰芳得以访美演出。齐如山终于完成了通过梅兰芳把京剧推向西方最大国家的心愿。

之后,1935年梅兰芳去前苏联访问演出,也是齐如山事先帮助策划的,不过他没有同去。1933年,梅兰芳因要解决与孟小冬的婚姻问题,舍弃北京的三世基业而南迁上海。齐如山不赞成,认为北京是京剧的基地,懂的人多,而移居上海,可能会使梅兰芳的艺术发展停滞。梅兰芳则希望齐如山同去上海,齐还是婉言谢绝留在北平。此举直接影响了梅兰芳去欧洲的访问演出,也结束了他们之间长达二十年的艺术合作。

依依惜别天南海北终生憾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7月29日北平沦陷。朋友紧急相告:日本方面的逮捕黑名单上有齐如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先住进法国医院半年,见风声稍松,就回到东单西裱褙胡同家中,在最里面的一个小院中躲起来,足不出户,埋头写作。

1945年抗战胜利后,他又见到了京剧界的老友尚和玉、萧长华、王瑶卿等,与远在上海的梅兰芳也可以正常联系了。他精力尚好,本想再做一些事情,不想内战爆发,他的心又凉了下去。1948年初冬,解放北平的战事即将打响,齐如山已73岁高龄,决定只身离开北平赴台湾。这其中没有什么政治原因,而是他的三儿子在台湾高雄造船厂任厂长兼总工程师,儿媳是德国人,有了孙子,想去看一看,同时也避一避战火。他把夫人、子孙都留在了北平,准备将来叶落归根。

他先坐飞机到上海,再转道台湾。他打电话与梅兰芳联系,梅马上来旅馆看他。二人欢聚了几天,终日畅谈,实在不忍分别。但行期已定,无法再留,二人挥泪而别,没想到这一别便是相交四十年朋友的永诀。

二人是君子之交,二十年合作,齐先生无偿奉献,从没有与梅兰芳有过金钱来往。1961年8月8日,67岁的梅兰芳因心肌梗塞不治。噩耗传到台湾,86岁的齐如山惊呆了。他找出当年梅兰芳给他写的条幅中堂,再悬挂起来,对之老泪纵横,之后身体每况愈下。转年3月,齐如山在剧场观剧时,心脏病突发而魂归道山。齐、梅这对忘年的君子之交,到泉下相会去了,留给人们的是一片惆怅。

齐如山先生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个研究戏曲理论、进行戏曲革新实践的大家。20世纪的前六十年,他一面实践,一面不停地写作,以戏曲理论著作为主,在大陆留下了近八百万字的著作。古稀之年到台湾,又有二百多万字的作品,堪称著作等身。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7627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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