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锥形麦粒黄灿灿,像刚从黄土地里淘来的金珠,铺洒在自己的场院里,吸吮着阳光,等待着入仓,储存起一年的口粮。
场院边的土埂上,一株株向日葵摇起了手心大的花蕾,被层层苞片簇拥,正直对着太阳;有的急不可耐,早早在蕾的周围布满了黄花,一心向着太阳。就像大小不同的孩子,均依偎在父亲的怀里,仰望着灿烂的脸,充满了希望。
父亲节到了。
小时候在生产队,大人们用镰刀割麦,用牛车驮到场上,用石磙碾压,用木锨扬起,剩下的就是颗颗金粒子,终于可以吃点白面了。学生们捡拾完漏下的麦穗,也放到场里,然后散开来,跑到自家的菜园边,给向日葵浇水。扒拉一下花蕾,盼着它快快向外扩张,挣脱苞片的怀抱,像哥哥一样绽放;棕色的小花快快褪下,闪出一个个尖尖,这就是孩子们的渴望。
包产到户,我家没有牛或者驴,打麦就由父亲拉着石磙,哥哥或者我也扯上根绳子做帮衬。几圈下来,肩膀上的红印印渍出了血汁,背心上的两根筋就留下了痕迹;胶鞋护住了脚面,但小腿就成了实习护士的道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父亲的脊梁也成了黑铜色,一场麦下来,剥落了一层皮,但他始终乐呵呵,有时还哼上几个小调,让我们忘记了疼痛和疲劳,一心为了那个目标。
趴在父亲的脊梁上,没有一丝惊慌,顺利地淌过了那条河,然后又坐到自行车后座上。终于考上了高中,父亲的脸上洒满了阳光。
石磨平了一圈又一圈,磨棍换了一根又一根。我仰望着父亲的脸,始终像阳光那样耀眼和温暖。
也许不相信,原来真的不知道父亲节。端午节也是从课本上学到的,小时候从来没见过大米,就像今年的高考作文题,农村的孩子有的不知道高速一样。
端详着葵花蕾,傲立在粗壮的杆顶上;拨弄着片片黄花,始终围着太阳。小心翼翼地剥下几瓣瓦状排列的苞片,再扯下几片黄花,捧在手心里,顺着他们对着的方向,抛向了太阳。
明白了父亲节,可父亲却安祥地走进了天堂。品尝着父亲一生酿制的爱,回荡心肠;寻味着父亲终生的情,仍像碧玉纯洁万丈!
父亲就是阳光,永远带来光芒和希望。
清明节,这个断魂的节日,踏着春光赋予的节拍不徐不疾地来到了。
往年的清明节,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踏青赏春的好时节,也是一个回老家和父母团聚的温馨假日。我总是揣着一点自豪和骄傲,看着别人忙碌地买烧纸买花买香烛鞭炮,而得意着自己的父母双全。
今年的清明节,花还在忘我的开,叶也在深情的长,我站在十里春风中,却忘了该有的美好。眼泪婆娑,心如刀割,深深地思念着远在天国的慈父。
我原本没有想到父亲会真的离开我们,会那样快的离开我们。此时我才想起一位朋友在我父亲患病的那些日子里常常提醒我的话:好好照顾父亲,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父亲患上了不治之症。但我想不到的是他会那样快的离开我们,而且是永远。
父亲曾经是怎样的活力和生动啊
上世纪三十年代,我父亲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熬过了战争,饥饿,灾荒,终于在新中国成立后得以上学求知,可家庭的突然变故,父亲初中未结业,就被迫辍学。在校期间父亲各方面出类拔萃,离校时老师惋惜唏嘘,同学挽留不舍直到一九五六年赶部队征兵,父亲自愿从戎,父亲的人生才有了重大转机。在部队期间历任班长,文化教员,连队文书,后提干任副排长。这段军旅生涯中,父亲曾是那样的出色辉煌,先后获得过三级射手、二级射手、优秀射手、国际马拉松长跑三级运动员(成绩是2小时57分20秒)等荣誉称号,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父亲身高一米八0,高大魁梧,英俊潇洒,颇得上级器重,领导当时夸父亲动若脱兔,静如处子,是一等一的好人才。一时间,父亲的人生犹如春花般绽放。
但由于当年家庭极度困难,家里人衣食难以为继,几次探亲后父亲萌生了复员转业的念头,多次向上级打报告申请,部队核实后才得以批准。回到家乡后,父亲先后担任民兵连长、大队革委会主任直至大队党支部书记。不论在哪个岗位上,父亲都能恪尽职守,奉献自己。他曾为集体修路造桥,接电通水,垫滩造田,劳苦功高。(在此我也不是为父亲歌功颂德,实在是他所做的一件件,一桩桩事情令我感佩,让我刻骨。)我清楚的记得,去年父亲的追悼会上,现任村支书几度哽咽讲道:老支书的一生竭尽全力为党为人民服务,功高不自居,劳苦无怨言,他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功在当代,泽被后世的大善事
对集体父亲有情怀有担当,对家庭父亲同样尽到了所有责任,功不可没。当年我们兄妹六人,加上姥姥全家九口人。在那个吃饭就是最大问题的年代,在家里父亲这个唯一的壮劳力是如何把我们养大,并且供我们上学的,其中所受的磨难,艰辛,是难以承受,难以想象的,但父亲始终乐观,坚强。他告诫我们做人千万不敢人穷志短,想就要凌云壮志,做就要脚踏实地,这句话已深深刻到我的脑海里。
就是这样一个鲜活的人,这样一条活泼泼的生命,最终在77岁的时候患上了贲门癌,他被确诊后,常常自语或对我们说,康熙皇帝想向天再借五百年,我只想向天借个二三年,老天不成全我吗?
可苍天无情,儿女们回天无力呀。
最使我不能忘怀的是父亲离开的最后一个夜晚。
可能是回光返照吧,这天傍晚父亲突然说他想吃个汤圆,父亲想吃东西了,这在母亲和我们兄妹六个看来是很大的喜讯和安慰。已有一个星期了,父亲几乎不吃东西,只喝一点点水。于是我们赶紧给他煮上。此时父亲瘦骨如柴,原来一米八的大个子,现在蜷缩在床上,如同一个十一二岁小孩。我大哥把他抱在怀里,喂着他艰难地吞下了一个。(每每此时,我都想哭,父亲曾是怎样的一个有朝气活力,怎样的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而今被病魔折磨得形销骨立。)这一夜,父亲闹腾得很厉害,浑身都疼,光是问现在几点了,就七八遍。在接近四点时,父亲突然喉咙有了杂音,气也喘不上来了,母亲看了看后,告诉我们,不行了,你们快准备吧,我们兄妹六人此刻同时放声大嚎。
父亲就这样走了,带着对世界的留恋,带着对母亲和我们兄妹的牵挂和不舍。我们真的很无奈,无助,面对病魔和死神的威胁,茫然而束手无策。
我常想起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即有来路;父母亡,人生只剩归途,现在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年老的父母到底对于我们有怎样的意义呢,虽然他们年纪大了,不能为我们做什么,但他们是我们的精神家园,我们的依靠;离开他们,有时做事你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心里会空得发慌。趁父母健在,好好孝敬,好好珍惜吧。
我的父亲一生克勤克俭,宽宏大量,与人为善,他像阳光一样照进我的生命里,带给我无尽的能量,却在落日时分消逝在远方,我想于夜幕低垂时,他是否化作头顶一颗星辰呢?
值此清明时节,父亲的坟头,无言的青草蔓蔓,天街的小雨纷纷,我的泪也纷纷。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漫步柳堤岸,心情不错,看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别有一番情味。你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是岁月的回响,声声不息,带着一丝丝忧伤。别有忧愁暗恨生,此处无声胜有声,你远望小桥流水人家,看桃红柳绿,看尽人间冷暖真情,就这样吧,一直走到小巷的尽头吧,别回头,别犹豫,别留下一点点叹息。
还是白了头,青丝变成了白雪,眼角有了皱纹,当墙角长满青苔,当落叶满地伤,当春去秋来四季更迭,你望着窗外发呆,听着秋雨拍打着玻璃窗,看寒鸦在雨里孤鸣,突然还是想你,想你明亮的双眸,想你的一切,就这样静静地,凝固了时间,忧伤了一切。 不想还是一个人,孤独终老,寂寞空虚冷,终于尘封了岁月,收藏了一切,一个人就那样让忧伤埋没,在一遍遍怀旧的钢琴曲里穿梭时光,可是时光荏苒,无法倒流,只有梅花在冬夜里暗自飘香,一杯浓茶,静守着午夜的钟声敲响,不思量,自难忘。
你是否还在想着一个人,执着地回忆不肯放手?这个人给过你怎样的体验,那么深刻,深入骨髓,让你懂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思念,可惜造化弄人,你们无法在一起,天长地久有时尽,爱恨绵绵无绝期,人说你太痴情,不如说是无奈,是绝情,是无情,是斩断情丝后的暗自神伤,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你们的相遇,让你懂得了缘份,若不是前世有缘,今生怎会相见?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离别总在春花飘零之时,你的心仿佛冰封了,你的眼睛失去了光泽,伤害,拼命地伤害,用最扎心的语言,最后还是后悔,流泪,你的心已经破碎。
你就要闭上了双眼,你不会迎接另一个黎明,会有人把你埋葬,在向阳的山坡,绿草如茵,鲜花盛开,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下的墓穴里,等待着下一个轮回。
转眼间,秋天的色彩浓重了许多
田野里一块块赤裸的大地,田梗上一堆堆干枯的稻草,小路边一层层寂静的树叶,山丘上一片片枯黄的草地
忙活了大半年的农家人,似乎可以在这个时候稍微轻松些,可以多些时间去打盹,多些时间坐在一起谈谈收成。而这些或多或少的勾想起那些对于这个时节的童年回忆,那些悠然的日子。大人们坐在院子里喝着茶,谈论着属于他们的欢声笑语。我们小孩子就围着大人跑啊,闹啊追逐着属于我们的无忧无虑。午后的阳光似是也有些慵懒,温和的洒下一片其乐融融。
秋风轻微的吹过了田野,穿过了岁月,缭乱了发稍,落在了今夕。
把裤腿扎起,露出稍是干燥的小腿,让即将消散的秋风再轻轻的抚摸。脱去外套,露出白色的背心,靠近阳光,让它最后的温暖触摸坚硬的胸膛。把忙碌暂且搁浅,让心靠近阳光,抵近它最后的余温。点燃烟盒里最后的一支烟,坐在枯黄的草地上,把一片荒凉燃烧成在淡淡的味道,飘进属于这个秋天的回忆。繁华得再美好,稍不留神也会褪去,眷恋的时光再是难舍,也终将走向远方,空负我们痴迷的心。
流年似水,似水流年。哪怕我们虔诚的如信徒一般把岁月奉若神明,去朝拜去瞻仰,它依旧固执的前行。最终,也学着去把握,用心去定格属于曾走过的幸福。神的力量只是我们对于未知的寄托,而时光恰恰记载了我们现实的脚步,都是无可选择。一路的脚印,深深浅浅,满满的岁月,篆刻多少难忘的时光
那些年,如同在梦境中度过。梦想着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可以把世界折腾的翻天覆地。而今,那些轻狂的梦想,就像秋天的夜空中摇曳的星辰,闪烁着暗淡的光芒。
那些年,豪情万丈,肆意的张扬。趾高气扬地走过人头攒动的街头,不顾一切的世俗哀伤,所有他人抛来的冷眼无所恐慌,因为年轻的人儿就该坚持自己的模样。
那些年,也曾有过暗恋。后来才知道,喜欢是心动的形容,心动是喜欢的表现,而大多数时候只是自我在心里制造甜蜜的滋味,便用心的去铺满年少的浪漫情感,固执去做很多属于自我感动的莫名其妙。
那些年,幸福夹杂着烦恼堆积着心怀,也曾体会彻夜未眠的绝望,也曾对迷茫不闻不问,也曾把那些痛苦慢慢的咽下
不经意间,已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不再有大把的光阴可以虚度。不再是无忧无虑把歌唱的年纪,不再有那些为摇滚而热血澎湃的劲头。所有的幻想和梦就像枯黄的树叶做着一如既往的自由落体运动。那些遇到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都只不过是这一路上短短一瞬间的插曲丰满着将灭未灭的记忆。
应该感谢所有的记忆吧。
感谢她把我恋恋不忘的过往青春剪辑成片段,温情地丰富着我的神经,多情的留给我会心的一笑。让我依旧可以自豪的告诉自己:青春,我曾来过。
在这秋的边缘,墙上悬挂的时钟依旧滴滴答答的计算着它的脚步,而它却浑然不知它同样测量着我的青春。一程山水,一场梦。一段路途,一份坚强。我便犹如这衍生的季节一样,不停的更换着年轮,丰硕的羽翼也随着每天的落日一起成长。
如今的我依旧满存信念,韶华倾付。举起双手也能支撑一片天空的蓝,挺起胸膛也能走出一条风光的道。泥泞中,风雨中依旧翻山越岭,只因为青春在,梦也在,追梦人也得在
刘乐平纪念晚秋的20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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