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足足两个月没有写下一个字了,这个漫天阴霾的午后,我独自守着我的小屋,茶香弥漫,淡淡音乐缭绕,想到这件事,脸红,然后笑。
就好象突然间松懈了下来,才奔忙在那条路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转眼只有一个人的清静与宁和,小屋空寂,四周宁静,这样的时光太难得,难得到只因为这个浅淡的疏离和短暂的搁置就开始脸红起来。抬头看向窗外,院落寂寂,矮墙边的那棵桃树却已经有了隐隐的新绿,三月,就这样如期来到了吗?
我喜欢三月的明媚阳光,其实不止阳光,还有那褪去清寒的三月的风,和煦,明朗。每一个三月来临的时候,阳光下,春风里,放眼便是洁净湛蓝的天空,争先恐后绽放的小花,满树满树的新绿,婉转低飞的小鸟,灼灼桃花最迷人,热烈地粉着,无邪地艳着,仿佛要将整个季节打扮得和它一样花枝招展,纵使只在枝头淡淡的一笑,也已经是倾城的美好。你一定不知道,那一刻,我的耳边,即刻便有你澄澈而甜美的笑,如同满城的烟雨桃花,你来,我也来了。
胡兰成说,桃花难画,因为它的静。你说,桃花难写,因为它的艳。我说,桃花难忘,因为痴迷桃花的你。事实上有些美好就是如此,它随四时迭起,然后弥新。你还记得那一曲悠扬的萨克斯《望春风》吗?那是初见的音符,也是我念念不忘的旋律,简单,纯粹,它和桃花一起充盈在我接连五个关于春天的记忆里:一首春的曲子,一道春的景色,一阕春的丰腴的词。
如同桃花,无人懂得,即使有销骨蚀魂的风姿,也只是最寂寞的芬芳,但是因为懂得,它却成了这繁华尘世中最旖旎的风景,我的心中,一直庆幸可以遇见你,或者你不知道,你和你的懂得,也早已经是我此生最美好的际遇。我记得初见的美好,我也记得一路走过的欢笑与泪水。边缘,水区,美文,以及现在的围城,一路展转,一路相依,目光从未稍离。如果那是网络的虚拟,那么那年五月西塘初聚,便是彼此奔赴的生命的约会,古老的巷弄,临水的长廊,留下了温暖的笑。再聚,已经是来年,十一月的小城,姜花盛开的小屋,仿佛是刹那间的记忆,却因此有了恒久的想念;而后,八月绍兴,清寂沈园,在那个悠远而绵长的爱情故事里,一曲钗头凤,一句莫莫莫,述说着生命的匆匆,太匆匆
围绕在身边的人很多,起起落落,聚聚散散,但总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你走过怎样的路,面对了怎样的风景,有过怎样的沧桑和世事,这个人始终在身边,给你安静,不说离弃,那个人会是谁?
三月来的时候,我想到你。
2、
年华在四季中流淌,无论丰盈和消瘦都是时光的馈赠。我觉得我的内心是喜悦的,那么我必定可以看见光落清瘦的桃树上隐隐的花苞,如果我恰好忧伤了,那么那一树一树的玉兰我也看不见,即使它开得那么骄横,那么跋扈。
从身边的人经历的事遇见的点点滴滴到五谷杂粮、四时花卉,我们的话题无所不及,却渐渐从热闹趋向宁静,我喜欢在某个向晚的黄昏给你打电话,听你说你路过的公园,拱桥,听你说楼前那棵石榴树在寒风里萧瑟,听你说屋后那棵桃树的枝桠在瘦雨里依旧光秃,而街边的香樟和梧桐正清寂无语。光阴里有多少让人去说的话题?平常到饭桌上的一碗一羹,衣柜里的一衣一裙,你说你去了老家,看见了满树的桔子,我说我正走过石桥,想到那年曾经在这里深深叹息,还有没有比这更琐碎的,连军也在笑:你们女人的话题啊,如此不着边际。
可是就这样融入了,就这样走进了,彼此的生命。我有多少欣慰呢,我遇见了你。
然,无论怎样,生活中总会有磕碰,有淡漠,有泪水,和诸多的不如意,是不是?我记得去年那一次我曾经有过很长时间的沉默,不说话,不写字,不登Q,不去论坛,疏远的不止是家人,不止是你、陌,还有我自己,以及自己心情。
从逼迫自己必须拿到驾证,到两点一线以及医院日与夜的奔忙,去年8、9月,我几乎未与谁联系,即使联系,也只是淡淡的问候,那话语礼貌、生疏而遥远,那时候我只是想,与其强颜去欢笑,故作轻松,不如把自己封存冰冻起来。那一刻,我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有多沉闷,有多空寂,有多渺茫,我也说不出自己对那个想法有多毅然决然,却断然也不想将自己这样糟糕透顶的心情带给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不如沉默,不如沉默。或者我也知道吧,终于有一天,我会走出自己给自己的这个坚硬的壳的。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发来短信了,你说情意需要沟通才彼此明白,因为是姐妹,才如此记挂,只这么一句,我便笑了。
那是多久未笑了?相隔如此遥远,你竟能明白我的心思啊。军说我若是钻起牛角尖来是怎样也转不了弯的,就好象给自己画地为牢般的固执和不听人劝,他会选择听之任之,而你,你在记挂,你在担心。还有什么比这记挂和担心更让人动容啊,我的眼里有酸涩,我的心里在庆幸,一路走来的日子不长,彼此却早已经熟悉入髓,早已经放进心里了啊。
微笑。因为你在。我冲破了自己给自己的枷锁。
那么这一刻,我如何再傻傻地问一句:当时间终于淡如水,静如初,桃花疏影里,和我作伴,吹笛到天明的人会谁?那个人会是谁?
我知道,会有你。
3、
风平浪静是不是总会掩隐着某个惊涛骇浪,它在你稍不留神时候席卷而至,转眼又消匿无踪影,可是,只这一个刹那便将你杀得片甲不留?
元月的小城带着深冬的味道,萧瑟,索然,我的眉宇间有了崭新的褶皱,我不知道那个决定会不会如计划中的完美和顺利,时间越来越近时候,我越来越忐忑,越来越难安,某个瞬间,我甚至后悔自己的举措,为什么还要走这样一条新的征途,为什么还要去扩张,去开启?我是那么依赖你,当我对你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琐碎尘事,你的话语里,有着一如既往的鼓励和欢笑。你知道吗,其实我最爱听你的笑啊,那么亲切,那么纯净,如同你的懂得。一如雪小禅说,这懂得,是挑落灯花时候的寂寞与悲哀愁,隔了云水和萧声,还是这样的深深浅浅的让人惆怅呀。
踏上绍兴的路,终于不再犹豫。可是谁能知道,这一走,我竟遭遇了生命中的一个永决。我知道红尘有万丈,可是那一瞬间,我永难知道,为什么只一转眼,竟已经隔了阴阳。
没有忙好手中事,接到电话的瞬间已经是眼前万物空,眼泪很不争气,只放肆地流,声音已经哽咽,多说不出一句话,扔下一切,似离弦的箭般往回赶,那是最快的速度,却从没有一次感觉到回家的路是那般遥远。在高速服务区作短暂的停留,用颤抖的手在Q里给你留言,你立刻就回话了,你的一句照顾自己和家人,上完课给你电话,已经是我那一刻莫大的安慰。
他去的那一个地方一定安宁、纯静、隽永,要不然他不会那么安详地躺着,我再难抑制心头的巨痛,只任泪水毫无忌惮地流,我怎样也不会想到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在叮嘱还在微笑,而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永远看不见他了。生命,还有没有比这更疼更痛的?心,还有没有比这更舍不得更难放下的?
你的电话如期而至,一起出现的,还有你的关切和你的担忧。那时候,我说不出我要对你说什么,我也不掩饰我的哭泣,我清晰地只知道,我最脆弱的时候,你陪在我的身边。
即便是如此,手中的工作却怎样也停不下来,更何况我是多么清楚地知道他从来没有对我失望过,这时候,我如何能让他失望,如何能让他走得不心安?
咬着牙齿也要做好,再累也会坚持住,怅惘伤恸的时光不会多停留,我知道。
就如同我知道如果我提前苍老,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一定是你。那些天,我不问那个人会是谁,我知道,一直是你。
4、
这些天一直在说如果明天就可以退休,那该有多好,我知道其实这个话题很苍白,也很空茫,如果明天就退休了,那么我必须面对一夜之间的白发苍苍,这又是怎样的残忍?
或者我是太累了吧,想着想着就有了这样荒唐的念头,其实是的,某个时候,竟然想放下一切,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做,只单纯地呆在家里,随心,想怎样就怎样,特别是在一个又一个阳光明媚或者风轻气爽的清晨,耳边有悦耳的鸟鸣,自然地醒过来。和你说到这些的时候,你在电话的那边笑,你说怎么可以瞬间老去呢,虽然青春是用来挥霍的,好时光是用来浪费的,但是我们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啊,除了工作和生活,还可以阅读、喝茶、赏花、恋慕、厮守,是不是?
清欢淡足。三五好友,一壶茶,一段时光,那该有多好,有多好啊。
想到这些,笑。
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光了,就这样坐着,写下这些字的时候,窗外的阴霾已经散去,有了浅淡的阳光的痕迹,那颗桃树上的花苞隐约可见,间或有飞鸟掠过,留下一两声鸣叫,清脆而婉转。
桌上是你寄来的书,素雅的封面,翻开,我们可以在精神上依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与性别无关,与年龄无关,与时间无关,然后,雪小禅写到:我还留恋着,还舍不得,人生多么稀薄,那些过去曾经如此丰厚,让人多么恋恋不舍。但一切终将过去,一切终会过去,那个人不会有,你必须独自承担这一切。看到这句的时候,我安静地笑,那个人不会有吗?我的身边一直有你啊,无论我开心,我脆弱,我忧伤,我徘徊,你一直在,一直以你的方式不动声色地呆在我的身边,我随时可以听见你的笑,你的声音,这于我,已经是寻常烟火日子里的百媚横生了。
合上书。呷茶。这时候,我只有静笃的心,安静地站在自己最明媚的世界里。
落笔。你的生日。
除了最诚挚的祝福,只写下:柳树新绿,桃花初绽,我知道我们都不会辜负。
引言:如果幸运,你会遇上那个值得你去爱的人,无论他是否爱你,无论你们最终是否走到了一起。因为他本身就是你无法忽视的风景,你会因他的存在而倍感充实。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以前读起仓央嘉措的这首诗,总是会被文字之后的痴念所感染,总觉的在青灯古佛之前苦等着悠悠岁月的他该是落寞而悲伤的,他可能此生再也等不来那个焚香的女子,却注定为此辗转悱恻,以至终老。我也猜不透他为何会如此的执迷,一个止于高山流水,阅遍古籍经卷的得道僧人该是早看透了这些红尘的痴痴怨怨,为何不肯放开那些无谓的牵扯呢?
后来才渐渐明白,人海茫茫,相遇就已是一场莫大的赏赐,即便他只是从你的世界匆匆走过,也足以璀璨你的整个四季。一个值得你去爱的人,或许在众人眼里不外如是,但当你遇到他时,便会惊讶于他的一切。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填补你心底所有的遗憾,每每提及时总能让你感到涌动的暖意。
我料想:在他转动经桶时,每一声碰撞必定都跳跃着欣喜,在他跋涉朝佛时,每一个叩首必定都贴近着温暖,在他翻越山川时,每一次举步必定都酝酿着甜蜜。
其实,仅仅是遇上他便已是一场莫大的幸运了吧!在有生之年,能遇上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你抛开所有去守护,让你用尽余生去筹划幸福,像一位无悔的织妇,日夜缝补,只为将他织进你未来的生活。即便你们没能走到一起,他也已经打开你的世界,你的生活也因此而有了改变。就像村上春树所说:我所理解的最深沉的爱,莫过于在分开之后,活成了他的样子!
曾经有人问我:你可有深爱的人?我思虑良久,却不知该如何回复。深爱是一个太过复杂的字眼,而我一直都未能参透!
过于深爱一个人,难免会被执念所伤,但若不曾那么爱过一个人,也难免会有所遗憾。我不想我的生活因为畏惧而泛泛而过,所以我曾告诉自己,若我爱上一个人,我必不犹豫,正如一句话说得好:若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你凭什么获得幸福?
很多爱情,来的糊涂,去的突然,到最后两人都心力交瘁。爱情方面,我确实不是专家,但我觉得,若是爱上一个人,就该真心相待。不是因为我参透了爱情才去寻觅你,而是因为遇上你我才明白了爱情,无论是在哪个场合哪个时间段遇上你,我都能确定的告诉自己,这便是我所等待的那个人,与时光无关,与境遇无关,只是单纯的因为那个人是你!
一个值得你去爱的人即便不爱你,也不会刻意的去伤害你,因为一个拿感情当游戏的人不值得你去珍惜。爱情最可爱的地方不在于它是否圆满,而是因为爱情,你找到了更好的自己,而那个值得你去爱的人,会以最温柔的方式让你发现这一切!
愿你幸运,能遇上那个值得你去深爱的人,无论结局如何,请认真的对待那段感情,因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那一切是多么的美丽,足以让你用一辈子去回忆。
在周王湾,买了2瓶啤酒一瓶水,休息时老汉王茂成聊起来修水库的事,言说当年一起修水库的100多人现在只有自己和弯塘的陈克志还在。陈克志是炊事班的,没有累死饿死。“当时死的人很多很多。吃不饱,睡不好,活太重。有人做着做着就死了。一起抬东西,前边的在喊一二,后边的说不行不行,一看,后边的就倒了,来不及救就死了。”“有的人扶着车把就那样死了。”
我们又一起转来找陈克志,他已经80岁了,还健旺,他说是和书记关系好才进了炊事班,不然也饿死了。
“克志,克志,谁家的糠团掉了!”在赵家岗,一起回来的远X惊喜地说,“哎呀,好臭好臭,是狗屎!”
这是克志老人讲的一件真实经历,证明了那时人们的饥饿。好笑,但更让人好哭!没有经历过饥饿的人是不懂得那种难受的。真是可悲啊,那个时代的人!
“现在真要感谢政府,种田不还皇粮国课,还补助钱,过去没有的事!公路也修到门前。好,好!”
告别老人我们又原路返回,直奔周王冲水库,这个水库工程很大,在岙北,或者在川北:翻过弯弯的山岙,又是一个林场,再下,就到了得力水库。这个工程不大,水来路却大,水清澈深蓝,碧波荡漾,木兰山流泉飞泻,景色很美。
再下就是真正的木兰川,水库下是赵向湾,很美,楼房多,一般2层。流水潺潺,水杉青青,沿路高立,一直往下。水泥路笔直向南。有一截路又是梧桐在路西弯曲向路中,浓荫蔽日,骑车行走在路上,不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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