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江南舟上,苍茫一片,静默的我,望着窗棂出神。眼前的风景,与初相遇如出一辙,寂静的小道上隐约能听见枝叶摇摇欲坠的声音,湖畔边缘还有一株紫丁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唯一不同的是,彼时是在梦幻中,而此时,是在现实里。
是的,这一刻,我是幸福的,在将要看到心心相怜的人儿,刹那间,眼里满是期待,心里尽是欣喜。细数时光,竟不记得,自己盼了多久,才盼到这个相见的时刻,来来去去,总有一个梦境在半夜浮起:与你冬日相遇,牵手相看雪花纷扬,晶莹的花瓣,共舞一场醉心的相约。
脚步进了,再进了,你轻轻的一声呼唤:丫头。我回头,目光锁在你身上,深邃的眼眸夹杂淡淡的忧伤,一身白衣翩翩而来,单薄的衣裳在你身上更加衬托出素白的流年里,那一场美丽的遇见。
我驻足,与你隔着一米的距离,静静的看着你,想像着从网络里走来的影子,那么真实的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虚幻,以为这是梦。好在,你走过来,笑着问:你在想什么?我还来不及回神,你已拉着我的手,踩在石板上,一边指着紫色的花瓣说,原来,你也喜欢紫丁香。
其实,我喜欢你,而你喜欢紫丁香,所以,想让你来这里看到意外的惊喜。花虽不多,只此一株,但是,却开得美到极致,小小的四片叶子,连着一粒花蕊,拼成紫色的画卷,阵阵香气弥漫了整个季节。
和你一起倚靠在江边上,任由风吹着肌肤,细听海浪的拍打声,脚跟踩着节奏,你说,如果我们能一起看雪,那该多好。我的视线落在你的侧脸上,迟迟不肯移动半寸,因为,我分明看见有一丝遗憾浮现,我明白,那场雪后,你一直记在心上。
原来,有些记忆,像是烙印,深深刻在了碑程上。
【二】
四月的春天,与你初次相遇,偶然的路过,铭记了一缕轻烟和一瓣紫丁香,那便是你和我。
匆匆而过的岁月,未曾留给我一点念想,直到某一个午后的对话。早已忘了你是从何方而来,可我却在你路过的转角处,望眼欲穿。流火般的盛夏,磨去了大半激情,剩下的只是过眼云烟,于是,渐渐的喜欢遗忘和被遗忘,对于人情冷暖,也渐渐失去知觉。
那个黄昏,夕阳正红,荧屏的头像一直在闪,点开后是一句简短的问候,我还记得,你说,每天一句问候,当习惯成自然的时候,我们之间便没有距离。也许,就是这样简单的对白,一直陪着我度过静好流年,宁静的,恬淡的,安然的。
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抗拒某些东西,比如真情的缘份,比如真心的靠近,比如你的关心和问候,于是,顺其自然的应对与接受,毕竟有些情,可遇而不可求。
每天不一样的问候,载满了关怀,心也跟着变暖。人与人之间的遇见,有时候便是如此奇妙,明明隔着空间和时间的距离,两颗心居然能贴在一起,暖暖相惜。云烟般的人生,有多少能让人记住的,便有多少能让人忘记的,而你,偏偏属于记不住,也忘不了的风景。
时光,悄然从指缝中溜走,唯有欢笑的回忆,变得好深好深,像是在脑海中扎了根。每一次我都想把你的笑颜借助文字的形式,定格下来,可是提笔的时候,却发现,不是所有的瞬间都留有痕迹。既然如此,那就放在心上吧,因为大千世界里,能上心的,也只有一两个人而已。
秋天里的相知,你温暖着我,前行。
【三】
冬季,本是一个寒冷的词语,可自从你出现后,每一个季节都有明媚的阳光,洒满我的窗台。
还记得你每次外出都会事先告诉我,只为让我安心,其实,心里都知道,远山近水牵着一份情,留给自己想念,无论是隔得有多远,牵挂的依然还是彼此。
我多希望,南方能有一场雪,是专门为我们而下,在这纯白的世界里,编织一张由心连成的网,紧紧的靠着彼此取暖。以后的日子,不用再怕手心里的凉,冷了几个轮回,也不用再怕不解风情的人,误了几世情缘,更不用再怕潮湿占了整个心房,荒了一地杂草。因为,有你陪着我。
一直在逃避某些东西,不想因为真心的投入到最后只剩下陌路,所以初次遇见你时,会对你说:别靠近我,别让我习惯了你问候,别让我对你产生依赖。有些人,认定了,便是一辈子,而我宁愿不曾拥有过,也不愿承受相伴后分离的疼痛。
未曾想过,你也是如此执着,倘若真的认定了,无论是天堂还是人间,我们的心都在一起,如此,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以后,有了牵挂,便有了责任,有了想念,便会微笑,有了快乐,便有了幸福,我相信,这份情,可以一直延续到我们暮年之时。
你总是这样,一寸一寸温暖的我心房,多想说声,感谢红尘有你,然而,太过俗套。只好,将所有的语言,化成冬天里最真的祝福,寄给远方的你。
红尘有你,温暖我心,咫尺天涯,相依相伴
冬天晚上写作特别寒冷,是母亲给我做的那双棉鞋温暖了我的心。
去年冬天母亲打电话给我说:儿子啊,冬天夜晚写作晚上寒冷,我已经给你做了一双棉鞋。
听了母亲的电话,我心里既高兴又有些责怪她,毕竟七十多岁的人,做双鞋多不容易,不知道要花多少个日日夜夜。可以想象到母亲戴着老花眼镜,拿着针,拽着线,用裂着口子的双手做鞋的样子,这早已是我儿时最深的记忆。
记得在小时候,冬天寒夜里母亲似乎特别忙。白天要下地干活,晚上要在给我们做棉鞋。经常我已经睡了一觉起来时,还看见母亲还在昏暗煤油灯下做棉鞋。母亲披着棉衣,低着头,几乎挨着油灯了。空气中弥漫了煤油灯的味道,母亲做鞋拽线呼哧呼哧的声十分清晰。有时候不小心被针扎出了血,母亲用嘴唇吸吸后,就继续做她的活儿。
儿时的我,根本就不懂母亲做鞋的艰辛,经常惹她生气。经常我与小伙伴们玩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嬉闹玩耍。玩够了,回家时,鞋子早已经湿透了,我想母亲肯定趴开我的屁股,拿上棍子之类的痛打我一顿。可竟然没有想到母亲并没有责怪我,只是责令我说:还不把鞋子脱了?说完母亲用她那一双冰冷的双手,开始帮我把鞋脱下来,我感动得留下晶莹的泪花。
蓦然,想起《背影》中朱自清多次提及的那句话,我现在想想,那时真的太聪明了不由得感同深受。曾经做过许多错事,自以为是的事,总是埋怨母亲。
每次过新年的时候,母亲都要为我们做上一双新棉鞋,每一双鞋她要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不知道要熬过多多少少日日夜夜啊,从此我十分珍惜母亲为我们做的棉鞋。望着两鬓渐白的母亲,我突然发现母亲现在老了,也矮了很多,那弯曲的腰如同一张半月的弓,走过年深日久的岁月,现在顿在那儿的东西,经常忘记了。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也感念起了她对儿子那种牵挂之情。
每当我穿上母亲为我做的棉鞋时候,雪白的底里全部是厚厚的棉花,穿上它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的,全身有一股一股热气腾腾的感觉,气流涌上全身,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我写作不再感觉到寒冷。
我感觉到母亲那种慈爱的目光所蕴含的时无以伦比的美,还有母亲那种绵延不绝厚实凝重的爱经常萦绕在我们耳边。
那时刚上初中,内向的我只和女生玩得好,跟班里绝大部分男生都不认识。能认识他也是到了初二。
他托同学小华给我一封书信,自己灵动秀气,大概算得上一封情书吧。
初中上完我就去读技校了,用家人的话说,不会读书就该有一技傍身。过端午时,学校放假了。还没到家,天就下起雨来。只好躲进一家医院歇脚,不想碰到了小华和他。他问我是不是刚从学校回来,我说是,他就要给我拎包。我有点不信他会是这种好人,平时连交谈都没几次,再说,这儿离我家还远着呢。
不料他真帮我提了包,走了几步,说:好重哦,我一个人拎不动,我们一起拎吧。我就上前提起了另一根带子。
一路上,他总说笑。以前都没发现他口才这么好,是之前了解太少了,还是他变了,变得能说会道了。小华打趣道,你们这样拎包,就算是间接性握手咯。
正说笑时,已见到我家门了。还未进门,就闻着浓郁的粽香袭来。我说:你们进来坐坐吧,我妈做的粽子很好吃哦。他却猛地转身,说道:我不爱吃粽子,就先走啦,然后一个鬼脸!
技校毕业后,我就去广东打工了,那时候他也在厂里了。那时,我刚离开家,诸多不习惯之处,家人都说,你已经大了,要适应,没事不要老想着回家。只有他跟我说,如果不习惯,就早些回吧,就当去外面溜达一圈。当时听他这么一说,我真是感动的眼泪都要落下来。在广东待了不到三个月我就收拾铺盖回家去了。
一次,我们约在一家台球场见了面,我们聊着聊着,他用玩笑的话说要我做他老婆,我有点生气,就要走,他没说什么,我就下了桌子。他来拉我,不想找痛了我的头发。他没道歉,我就生气地走了。
婚后有一次同学聚会,他送我回家时,说一起到我家小区下走走。他问我过得好吗。我笑着摇头,他便说,要是还有机会,我一定让你过得比现在更幸福、更快乐。我却转移话题:你现在还玩扑克牌吗?他说玩啊。我说你一定经常赢。他却说:就算赢了整个世界又能怎样,我已把你输了。我讪笑。后来,听说他也结婚了,娶了一位从上饶尚美医美出来的美丽妻子。又是一次同学聚会,许久未联系的我们又有了交集。只要他不上班,我们就没日没日夜地在网上聊天。他说,要是早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去找你了,我是多想让你过的开心一点。我在这头又笑了。
后来,他回来了,替我过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在细雨飘飘的夜里,我们吃着小蛋糕、喝着小酒。他牵着我的手,森林公园的辰钟楼一直走到云碧阁。这些,本是该恋爱的季节却是没有过的。
后来,我们又许久未联系。过去的往事究竟如何,已不再重要;将来,会是怎样,亦不再重要,只要我知道,我曾在你心里走过,这便是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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