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中年,不知道家的温馨;漂泊太久,才知道的故乡的亲切。
题记
很久没去故乡回故乡走走了。那青青的山;绿绿的水;红红的红枫林;静静地芦苇滩是否依旧?那里留下了我童年的欢笑,少年的梦想。寄托着我中年的乡愁,老年的归宿。
我的家乡在高高的回马山下,美丽的资江河畔。就是那山、那水留下了我十几年的美好回忆。
回马山,就在我老家的屋后,那里曾留下抗日健儿浴血抗战的脚印,洒下了抗日英雄的热血。那时的战壕依旧保留着。记得小时在山上放牛时,我们就去山上的战壕里刨当年抗战时留下的子弹壳。每次去到战壕边时,脑海里就有电影里抗战的场面飘过。而孩提时的我们也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玩起了战斗的游戏。玩累了就在山上采摘野果、山泡充饥。回马山的山形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前蹄高高跃起,嘶吼着回过头来,也许这就是山名的由来吧。老人们都说这山名不吉利。有很多有才能的人原本从这山脚下走出去了,有在外面做官的,也有在外面工作的。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打道回府了。随着现在走出去的人越来越多,在外面有出息的也多了起来,这种迷信的想法也就渐渐地淡出老人们的嘴里。
资江河在那里转了个大弯,迂回的河水把上游冲刷下来的泥沙经过长时间的堆积在河的中央形成了一个长长地沙丘,沙丘上长满了芦苇。每当暑假来临,沙丘上就成为了我们的游乐场,一个个光着屁股游泳去沙丘,在沙丘的芦苇荡里取野鸭蛋,摸螃蟹。最有趣的莫过于在沙丘的过道上挖神仙土捉弄人了。只要看到来沙丘上种菜的大人们坐着渡船准备过来时,就在他们必经的路上,迅速地用割草的镰刀从路的侧面把路挖空,路面只留下薄薄的一层,不破坏路的表面。做好后,我们就快速地去芦苇里隐藏起来。只要听到大人们的叫骂声就知道肯定是中标掉陷阱里了。是哪个鬼崽崽搞的,要是被我抓到非打死他不可。有时候,我们只要看到哪个美女坐船过河,三个五个的立马游水靠过去,抓住船沿使劲的摇晃船只,把个美女吓得喊爹叫吗的才肯罢休。
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婶婶过世,让我再次回到那久违的故乡,一路上,思绪让我游走在对故乡的回忆中。对故乡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那种激动、那份眷恋,无不在我心里激动着。这次回去,一定要去看看,看看那山、那水、那片红枫林,那片芦苇滩。
饮罢亲人们端来的茶水,祭奠过逝去的婶婶,沿着记忆,我惊讶的发现,一切都不见了。山坡上种满了庄稼,绿油油的江水变得浑浊不清。那片足以让我兴奋地红枫林不见了,甚至连那片沙丘也变得面貌全非,只听到挖沙船的轰鸣。原来那个沙丘已经卖给别人当建筑材料全淘光了;那片红枫林早就成了木器加工厂的原材料了。
是谁毁灭了我对故乡的记忆,又是谁让我对故乡的描写变成了一纸谎言。
这个故事,属于你的我的共同记忆。也许你早已忘记我,但你却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上。那是我的初恋,一段无疾而终却挥之不去的青春岁月。
大学毕业后在这个城市找到了一份工作,闲暇之余便从网上认识了他,我曾经对网恋是那么嗤之以鼻,认为网上没有真爱,那些素食爱情让我感到失望。在这之前,我从没有谈过恋爱。
爱情真的是美好的东西,让你感到幸福和希望。他个子不高,瘦瘦的,架着一副眼镜,透过厚厚的眼镜片却始终看不清他的眼睛。现在想来,他确实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但当时看来却浑身充满魅力。他谈过三次恋爱,很有经验,属于爱情高手,而我在恋爱方面确是一个十足的白痴。随着见面的次数加深,我有点喜欢他。在认识一个月后,那夜他在我的出租房里,没有走。但不同的是,我们并没有上演激情的一夜情戏码。因为我不同意,在我的世界里,爱情是纯洁不含任何杂质的,我从没想过随随便便就这样交付自己。也许我是很傻,傻到只有一根筋,认为只有结婚了才能做那样的事情。拒绝,无情的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很失望,哀怨的说:“像你这样纯洁的女孩真的很少了。”然后讲起了他曾经的最爱。
故事雷同,他们也是相识于网络,在网聊一个月后见面了,第一次见面便去开了房。这之后,两人便同居,以老公老婆称呼起来。女孩任劳任怨为他做任何事情,给他做饭洗衣,把他脏了的鞋子刷的干干净净,每天等他下班回家。这是他聊到女孩温柔体贴时唯一一次露出笑容。但女孩的痴情换回来的是什么?他对她不闻不问,不关心,因为他觉得女孩很贱,那么随便就跟人上床。以至后来两人吵架,他扇了她两耳光,咆哮着说:“你给我滚!”女孩哭着求他,但他不为所动,把女孩赶走了。后来,女孩找到他,送上自己亲手织的围巾。他拿过来一把扔到地上,转身走了。女孩捡起地上的围巾蹲在地上哭了好久。从此,两人宣告分手。女孩在他的世界消失,不再骚扰他。但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心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习惯了女孩照顾的他,变的不适应,无所适从。他开始想女孩,疯狂的想,想她的好,想她的美,没有了她,世界仿佛没有了颜色,没有了快乐。他后悔了,觉得自己做的有些绝情。他给女孩打电话,但始终没人接听。他去找她,也是被无情的拒绝。
这之后,便从网上认识了我。在我拒绝他之后,便再也见不到他人了,给他打电话他总说自己很忙。谁知道呢?也许我读不懂他,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或许他喜欢的激情是我所给与不了的。他后来告诉我,他还是忘不了那女孩,他要回去找她。我说祝你幸福,默默的挂了电话,眼角不知何时流下眼泪,苦苦的涩涩的……
那时我还是会经常走我们牵手走过的小路,希望可以和他不期而遇,哪怕只是像朋友一样的微笑一下,但始终再没有见过。但我后来知道,他结婚了,新娘不是那个女孩。
在当代,浮华的世界让人飘忽不定,捉摸不透。人与人的关系,是不是就应该亲密的没有界限?是不是我们不需要承诺不需要约定,就能简简单单的拥有幸福拥有爱情?但那样的幸福和爱情保质期是多久?是不是激情过后就分手?也许,时间会给我一个答案。我从来都没有后悔爱过他,虽然我们之间的爱情参杂那么多的杂质,但是也只有他陪我度过那一段空白的青春,起码还有回忆值得留恋。
虽然,普通话是全国的通行语言。但是,中国地广物博,人口众多,东西南北的差异很大。不同的地理环境,造就了不同的风土人情。当然,这个先天的地理条件,也把中华民族的语言分为不同的模块。在此,我们对它有一个高雅的称呼--方言。
虽然说,中华民族历来是讲究合而为一的思想,整体的思维较重。但是,求同存异,也是中国人精神文化里的一部分。在不同的地区里,它有不同的方言。这些方言,就如同曼妙多姿的树枝,共同架构了中国这棵参天大树。
怎么说,方言,这个仅属于自己家乡的语言方式,第一次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上军校后的第一次寒假回家时。
在高考结束之前,我是未曾离开过我那里的小小县城的。每天,我说出的每一句话,听来的每一句言语,都是来自于最质朴的语言。我从出生后就在那里了,从来没有坐上所谓的火车前往那些霓虹大都市。
那时的我,还常常和弟弟调侃:你看,你都幸福!六七岁的时候,就去过北京!而我,都快二十了,始终都没有出过地级市。而且,连火车的真实模样都没看过。虽然,这只是一句无意间的调侃。但是,自己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不免每一寸肌肤都融于脚下的土地,连呼吸都带有浓浓的乡土气息。
那时的我,就如同关在鸟笼里的鸟,虽有一颗展翅高飞的心,但冰冷的铁栅栏锁住了我。我的翅膀由此退化,并且还可能像聪明的鹦鹉那样,学会了树下下棋打牌间的甜言蜜语。
当兵的那一天,我坐上了梦寐以求的和谐号。同时,也不得不和这片生活十几年的土地说再见。当兵了,真不知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可是,谁又曾想到,这一走,我带走的不仅是我的躯体,还把最本质的语言抛之脑后了。而我,却丝毫没有察觉。
在部队两年,我是没有用过手机的。所以,每次打电话,只能利用自由活动的时间,用传说中的IC卡给远方的亲人送去诚挚的问候。
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时间久了,我变得不再那么脆弱。也许,是时间久了,我不再那么想家。也许,是时间久了,我变得更加地理智,人心却变得淡薄。
在部队的两年,我由开始的一个星期打一次,再到之后的一个月打一次,最后干脆没有重要的事就不打了。在部队,报喜不报忧,已经是每一个当兵的人默默遵守的不成文规定。每次,我都和父母聊聊家常,父母说说家里的情况,而我自己只是将一句又一句的话千篇一律地重复着。
起初,在家时,某天听到穿着时髦的外地人突然从嘴里蹦出了一句普通话。这句话,立刻就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看!那人在说普通话呢?我不禁这样地揶揄着。
可是,如今的我,来到部队后,和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友在一起,潜移默化当中,普通话竟然也成为了我唯一的交流方式。而那个使用了十几年的方言,仿佛就此远离。或许,我根本就不把它当作存在过。
当兵后的我,也许是在做着异乡的梦。在梦里,我展翅蓝天,忘却了故土。可是,是梦,终有醒来的时刻。是梦,要么是被母亲清晨时的呼唤叫醒,要么是被夜里的一声雷击惊醒。
而我,真正醒来之时,是在我上军校后寒假回家的那一刻。
毕竟,两年都没有回家了。自己心里,多少对那个生活十几年的故乡有一种难以忘记的割舍。从放假的那一天起,我就沉浸在回家的喜悦当中。回家,连去火车站都是跑步前进的。坐在动车上,尽管时速是两百多公里每小时,但我还是嫌动车太慢。
当看到故乡的一切时,我心里想:终于回家了。那些矮矮的红砖瓦房,怎么看,都比城市的高楼大厦好看。回到故乡,吹着带着田野气息的风,心情立刻舒畅了许多。
当我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时,看着脚下的村庄,我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激动,直接从山坡上冲了下来,一口气跑到了家门口。
结果,父母还没有回来。他们依旧是个大忙人,还在田里干活。家里,只有奶奶一个人正在准备着晚饭。
看到我回来后,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笑容。
回来了啊。
嗯嗯。
就在这时,父亲扛着锄头回来了。
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奶奶是用方言说的。
还行!而我,则忘记了自己已经身处在家,依然把外面的坏习惯带了回来。
你怎么说普通话?婆婆虽一把年纪,但还是眉毛上扬,加重语气地说。
我知道,奶奶是在责备我。
还好,站在一旁的父亲连忙给我解围:在外面待了两年多,说习惯了,改不过来。
没想到,听了父亲这样一说,奶奶更加生气了。
什么改不过来?现在回到家,就说家里的话。你父和我聊天时就说家里的话,在外面和别人就说普通话。你什么时候见到他回家过年跟我们说普通话啊。
奶奶,她生气地把这句话说完。虽然,她已经快花甲之年了。可是,对于这个,她依然像个愤青一样看得很重。
这个,没想到我刚一回家就吃了个闭门羹。本来,回家的心情是好的。可是,结果被奶奶的一句话给彻底磨灭了。就像是烧得正旺的烈火,突然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把它彻底浇灭,连星星火苗都不剩。
不过,奶奶的责备倒是提醒了我。以后啊,至少在家里的这些天,我可不能再说普通话了。可是,突然间,对于家乡的话语,我却感到有一种淡然的陌生。这种陌生,甚至让我感到害怕,犹如自己丢失了灵魂一般。很多时候,自己心里知道是这样,但放在嘴里,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我心里想:家乡的语言,难道我忘记了它吗?
为了不让奶奶看出我与家显得格格不入,回家后的第一天,我是很少说话的。然而,我却一直在听父母之间的交谈,细心记下他们的每一句言语。此时的我,更像是一个在海边拾贝壳的孩子。那些丢掉的贝壳,我正在按照做下的标记去寻找。
还好,我只仅仅沉默了一天。第二天,家乡的话语,我几乎全部记起了。和父母,奶奶交谈,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
人们常说,语言是人们交流必不可少的方式。而对于我来说,方言,则是属于家乡自己的话。与亲人交谈,用自己的话说,就是在自己与亲人之间搭建了一座桥梁,达到心灵的沟通与融合。不然,我自己站在鸿沟这边撕声裂肺地喊,可对面始终无人应答。
奶奶所说的那句话,由于是彻底浇灭了我的喜悦,所以我记得特别深。看来,它已经深深在我的心上打上烙印,挥之不去。
上军校后,每年都是有寒假的。第二次放假回家时,由于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次我说话变得格外谨慎了。
同样是喜悦难耐的心情,看到奶奶正坐在井边摘菜,我走过去,准备问候一句。可是,话放到了咽喉处,我想起了上次回家时的情景。
在奶奶转头的那一刻,我立刻改口了:婆婆,你在忙啥呢?
听了这话,奶奶嘴角浮现出笑容。
你父母磨蹭习惯了,不到八点不吃饭。现在,还冇得看见他们回来。我呀,实在瞧不下去了。
这一次,在家里,我感觉方言是一种特殊的心灵沟通方式。它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语言,在它的每一句话背后,是浓厚的家乡情结。这种情结,是每一个异乡人重回故土时必须迈出的第一步。
不管你在哪儿,也不论你身处何方,都不能忘记了家乡的方言。要知道,那是你与亲人拉近距离的唯一方式。
如果放之四海的话,不管你是否身处国外,抑或是海峡两岸,那种古老的语言,是你血脉里的传承,以及与祖国亲人永远都斩不断的羁绊。
其实,目前在军校,我还是很欣赏周六晚上的时刻。这个时候,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友,通常要和自己的家人打个电话互相问候。当一个战友用方言打电话时,其余的人就会小声议论。
他说的话,你听得懂么?
一句都听不懂。
可是,这种看似陌生的交流方式,却把祖国这个整体搬了进来。在这里,对于每一个战友来说,方言,是他们挥之不去的家乡情结。有了它,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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