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六年,念你六年、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两千一百九十多天的执着,是你走后我对你念念不忘的痴念。两千一百九十多天的痴念,是你走后我想用来忘记你的时间。
原以为时间真的可以淡忘一切,可如今我却发现,时间越久我却是更加铭记,更加想念。我终于明白:在爱情的世界里真的有永痕不变,只是这一种永痕不是拥有、而是失去,而这一种不变也仅仅是属于个人的一厢情愿。
如果思念一个人是一种愚蠢,那我就是这世界最愚蠢的人。文字里千篇一律的思念,是我为你写下的忧伤。现实中年复一年的执念,是我对你欲罢不能的疯狂。思你成疾、对你的思念如上了瘾的病、已无药可医。念你成痴、挣不脱被思念束缚的我、已彻底沉沦在那段美丽的时光里。
我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远方的天空发呆,此刻窗外阳光明媚、清风徐来、顿时我感到一阵惬意,却又产生了一阵阵莫名的空虚。突然想起远方的你,我翻开了那本略显陈旧的笔记,暗黄色的纸页上记录着曾经我和你的点点滴滴。纵然时光远逝,昔日的字迹也依旧没有褪色。再一次翻阅,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在不停的触动着我的心弦。
看着笔记里记录的那些单纯的话语,我突然轻笑出声,无论是曾经或是现在,我都是如此的可笑。曾经,为一段已经逝去的爱情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为一个已经离我而去的人放置生活、孤独一人。如今想来、满是心酸,可叹我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看似可怜,却实则可悲。
也许思念应该是这世上最好的情感,可对于我来说,这种美好的情感却是一种折磨。对你的思念犹如侵入骨髓,任随时间流逝,也依旧清晰如初。过了这么多年,对你的思念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但是这种习惯却让我开始厌倦,开始讨厌。我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一直停留在过去的岁月里,我更不愿意一直为一段已经逝去的感情,浪费掉我所剩无几的光阴。
如果可以,我希望来一次意外,或者死亡,或者失忆。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彻底的忘记你,如果可以忘记你,那将是我莫大的幸运,因为只有忘记你,我的生活才可以更好的继续。可是这种幸运却始终没有降临。
思念真的是一种会上瘾的病,一旦染上它,它就会吞噬掉你的整个灵魂,慢慢的你就会让变得脆弱、变得委屈、变得失落、变得低沉。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思念患者,每一天都挣扎在过去的记忆里,哪怕想要有一天不去想你,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昔日的情话,如今想起,每一个字都会伤悲,过往的故事,每每回首,都会让我心痛不止。如果说:对你的思念,是我这一生注定逃不过的忧伤,那么念你的这些年是否已经足够漫长。若天有情,我诚愿:念你止此、往后无忧。
如果可以,我愿被时光遣回,愿被岁月绑架,回到没有认识你之前,静享无忧无虑的自由人生。
晨起时分,屋子里的空气略带冰冷,想是昨天下了一夜雨的缘故。我卷缩在被子里,暂时没有起床的打算,我扭着脑袋,带着残留一脸的睡意,呆呆的望着窗外天空。
远处,已不见往日的青山绿水,唯见白雾茫茫,连天一片。这座山前的城市,我想此刻正被雾霾笼罩着吧,像是一座与世隔绝城堡。而我就像是一个被囚禁在这座城堡里的痴情人,静静的等待着某一天突然归来的有情人。这种囚禁虽然只是心灵上的,可却是遥遥无期的。这座城市,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割舍不下的,是曾经与你恩恩爱爱的情节,是你走后我对你更加浓烈的思念。
昨夜见你于梦里,你依旧长发飘飘,美丽动人,我静静的看着你,不敢和你说话,生怕惊扰了你美丽的容颜,生怕惊醒了那美丽梦境。可是你却依然微笑着转身,渐行渐远。想留着你,可却发现我无法言语,想要抓住你,可却发现我始终够不着,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背影慢慢变得模糊,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渐渐的喜欢上这座城市,不是因为它有多么美丽,而是因为这里曾经有属于我和你共同的记忆。虽然你如今早已远去,但你依旧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执念如此。竟然会对一段已经逝去的感情念念不忘。对于我来说,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也是最悲哀的事:幸运的是你给了我一生之中最好的幸福,让我体会过爱与被爱的滋味。悲哀的是你仁慈的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开始,却又无情的留给我一个悲痛的结局。但可笑的是,我却依然爱你如初,哪怕是分开后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还是对你情深似海,仍然思念不减。
思念如雨,看似柔软无力,却悄悄的沁湿了藏在温暖里的心。思念如空气,填不满我这双带着空洞的眼神,也填不满我这颗感觉空落落的心,可是它却充斥着我的整个灵魂,让我无可适从,欲罢不能。我挣扎过,可是我却始终逃不过思念的纠缠,于是我妥协了,也看清了。
原来我一直都不敢承认,我还爱着一个已经离开我很多年的人,我还一直牵挂着一段已经逝去许多年的爱情。尽管我万般不愿意,但是我骗不了我这颗脆弱的心,我明白很多时候,不是因为感到孤独和委屈才会去想念,而是因为想念了,才会觉得孤独,才会觉得委屈和难过。
我想我一定会一直这样爱下去,就算知到这种爱与幸福无关,与未来无关,我也会默默的,静静的在心里爱着你,这是一种最低贱的爱,却也算是一种真挚情感。而这一种情感,经得起起海枯石烂的漫长,敌得过似水流年的苍桑。纵然有一天,我终究躲不过岁月的摧残终老遗去。可我魂逝思存,依旧会念你如初。
不知道远方的天空下,你是否会有一点点的感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有个人对你有过的承诺,就算你离开,我也依旧爱你,就算我死了,灵魂也死了,我对你的思念也依旧存在,依旧念你如初。
若天有情,我愿用余生的孤独,许我来世,一生无伤。
徒步走在街道上,马路两边的建筑物与我相对静止,一排排我叫不出名字的树整齐的排列着以示生命的威严不可侵犯。喧嚣声在一片叫卖声中得到了认可,疯狂的向我扑来。喧嚣声中夹杂着城市独有的味道向我扑来,我只能定住脚,把自己想象为一颗七情六欲外的微尘,漂浮在静谧的第六空间里。然而,时间却脱离了空间,把这个世界的天音扰得荡然无存。我只好戴上耳机,听着几首熟悉的曲子,以抵挡另一种声音在我失去方向的步伐中肆掠。我也只能这样做,我不能让我迟缓的脚步在暮海汹涌的时候,成为我一生一世的思念。于是我轻吟道:一迟一暮,一思一念。
沿着街道,不停地漫着步,两眼不停地扫视着路旁的商店和陌生的行人。行人匆匆而去,消失在没有尽头的繁年华月中。把双手插在裤兜里,敏捷的避开穿着华丽衣服的商人。两个耳机在耳孔里不停地咆哮着,呼出某种带有节奏感的旋律,配合着我的前进。和众人一起站在路口旁等待着绿灯,绿灯指示着我的方向,我知道我应该走过去。涌入人群,在没有注视车辆的情况下大步而行。我被夹在人群中,我感到安全,感到我依然可以在迟暮时分,沿着这条路,思念某个熟悉的陌生人。
穿过二环路上的一个十字路口,发现马路旁的那座又旧又老的房子竟然那么眼熟。苦思片刻,忆从心来。哥曾租过顶上的那间小屋,逼仄的空间,窄窄的巷道。没有窗,只有一屋的黑暗。一堵灰白的墙上,岁月的痕迹斑驳,枯死的青苔泛着黄,紧紧的贴在墙上。我曾想过,它是不是在倾听某种我们无法听到的声音。这种声音连接着荒凉,连接着冷清,连接着颓败。我俯下身,将脸靠在墙上,听到了马路上的汽笛声,错乱的脚步声,痛苦的呻吟声。很快我的脸便僵硬了起来,我的体温在瞬间被凝结,身体失去知觉,两腿不住的颤抖着。灰白的墙吮吸着我的体温,一点点的蚕食着。我的体温,一种孤独的味道,一种寂寞的黑色,一种没有营养的余热。这种温度不来自地球,不来自万物,不来自情感,它只是伴着我身体一起成长的一种思念。它在夜幕中生存,在思念中迟暮。
移开脸,脱离的白灰依附在我的脸上,我轻轻一擦,它们垂直滑落。它们沿着我的脚印滑落,沿着我的思念滑落,沿着迟暮的天际滑落。它们在空中飘着,像一朵朵白花绽放在寂寞的垂直空间里。我知道它们不愿意,但那是它们生命的方向。它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顺从,它们的爱才能在地里生根发芽。只有顺从,它们才能挣脱时间的枷锁,成为空间里的自由战士。其实它们很像蒲公英,拥有一样的皮肤。可是它们的思念太重,它们寂寞的夜晚太迟。因此,它们坠落,它们飘舞,它们迷茫。
转身离开,继续前进。一条长长的小巷出现在我的眼前,凹凸不平的地面,肮脏的积水,老旧的建筑,一群群忙碌的人群。两旁,交易时刻进行着,不容打扰。低廉的运动鞋,劣质的服装,嘈杂的音乐,这些都勾不起我的欲望。偶尔抬头看看天,看看路旁烤番薯的老大爷,看看衣着破烂的流浪汉。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没有直接参与,我只是一个会间接思念的过客。我之所以会路过那儿,因为那条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小巷是我脚步的方向,是我匆忙的终点。那儿将有我要的宁静,有我要的自由,有我要的思念。
渐到尽头,我有些失望,小巷被我一眼望穿。看着不远前的一处荒地,我有些兴奋。它应该是属于宁静的一部分,喧闹声早已在脚下成为浮云。这里的安静是我所钟爱的,听了太多的声音,我的耳朵应该得到休息,它需要安静。尽头处,几座小楼安然的坐立着,挡住了我前进的脚步。我心灰意懒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慢慢的仰起头,洁白的天空中飞着几只风筝。我饶有兴趣的起身,走进一座废弃的荒园。当我站在入口处时,我自认为是几个天真的小孩在欢快的放着风筝。当我走进之后,几个年过半百的花甲老人分散在几个角落,仰着头放着风筝。时而收线,时而放线,时而向前,时而退后。我站在旁边欣赏着这场表演,并没有给他们掌声。我十分清楚,他们和我一样,是为了安静,是为了一份迟暮时的思念。
我独自在荒园散着步,满地的枯萎的蓬蒿静静地的站着,它们给了我安静,它们仿佛知道我所想要的。也许在某个被我忘记的角落,我们曾经相识。也许在某个冷清的田园,我们曾经相知。它们看着我,而我却不认识它们。它们的眼神中似乎掺杂有某种希望,希望我记起一些我已经淡忘的东西。寒风微微,小花簇拥在早已干枯茎干上,随着风的方向飘舞。一丛丛的杂草为这个荒园平添了几分冷清,这种感觉就像迟到的暮夜,像没有根的的思念。
风筝越飞越高,在天空中渐渐迷失了方向。几位老人兴致未减半分,两三只被树枝款住的风筝无奈的呆在树上。苍穹下,一只盘旋的老鹰风筝欺骗过我的眼睛。我闭上双眼,它俯身冲向我,叼走我的思念,扔在迟暮的荒园外。
于是我浅唱一迟一暮,一思一念,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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