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所说的老娘,是指我的丈母娘。
其实,在我未回单位之前,老娘在我的记忆里没太多的印象,若隐若现,可有可无。那个时候,老娘常到我们家看看我们看看儿子,来了来了去了去了,来了也就吃一餐饭就回去,走的时候我空闲就顺路送老娘回去,而老娘总是一再拒绝,我也就顺其自然,没有过多的行为和想法。那时的我认为老娘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一辈子平平淡淡,没什么惊天大作;一辈子辛辛苦苦哺育着自己的儿女,勤勤恳恳做事老老实实做人。
老娘一生生育五个女儿,含辛茹苦独自一个人把五个女儿养育成人,老娘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历尽磨难,命运坎坷。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她为那个家操劳了一生,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劳作了一辈子,很少有清闲的时候,贫困和疾病一直困扰着她。而这些则是在我回到单位后,和老娘断断续续的聊天中知道的,年轻时的老娘只能是一个人在家养活五个女儿,那时的老丈人在沈集供销社上班,很少回家,就是在农忙季节也很少回家,而每到这个季节,就是老娘最苦的日子,一个女人忙完地里还得忙家里,有时候忙得就连吃饭都没时间。在我的印象中,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犁田挑稻谷就是老娘,那还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第一次进丈母娘家,我惊奇地询问老婆,而老婆平淡地回答我说从她记事的时候起就常常看着老娘犁地担水,男人做的什么事,老娘都干,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而农闲的时候,老娘则凭着自己一双巧手为左邻右舍缝补衣服补贴家用,听老婆说,老娘是那时村里远近闻名的裁缝师,每次老娘出门为乡里乡亲们缝纫衣服的时候总是挑着一担箩筐,一头挑着缝纫机,一头挑着正当吃奶的女儿。现在的老娘有时候和我在餐桌上说起那个年代的事时,总是流露出许多感慨,我从老娘的神情里看出有太多的辛酸和苦涩。而老娘说起怎么拉扯大几个女儿时,苦涩的脸上总是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母爱就像太阳,无论时间多久,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感受到她的照耀和温暖。也就是在我回到单位后,我才慢慢了解老娘的,医院里是没有工作餐的,老娘知道后,就主动承担了我的衣食起居,一日三餐,从未间断,总是变着花样来照顾我,老娘也是一个勤俭节约的人,医院后面有一大片空地,老娘在那儿种上许多蔬菜,大蒜、菠菜、白菜、黄瓜等等,姨姐家包括我们家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蔬菜吃。有时候遇到我上班忙碌或在外吃吃喝喝,老娘总是找到医院里,遇到同事就问,俺军今儿个上班吗?他有饭吃吗?生怕我饿着冷了。惹得医院的医生护士个个羡慕我,羡慕地不得了。有时候,几个调皮的护士妹妹在街上有幸碰到了老娘,主动给老娘信息:今天您的军在上班呢,快回家烧些好吃的给军吃。好啊!老娘回答地总是兴高采烈。
世上有一种爱,最无私,向你倾尽所有;最伟大,你的一生她都要操劳担心;最高尚,对你的付出从来不需要回报;最纯洁,都是那么的自然,真诚,不会掺入半点瑕疵。去年年底,我死缠烂打,天天在老婆面前喊苦叫累,老婆心疼,终于让步,答应买车让我代步,我欣喜若狂,马上先斩后奏。一次在老娘家吃完晚饭,我对老娘说起我买车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老婆的电话,说老娘在我们家,我一脸诧异,老婆在电话里说老娘一大早就来了,在俺们家唠叨,一脸心疼:你们房子帐刚刚还清,又去借钱买车,你们的日子还过不过的啊?眼看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你们就不会盘算着过日子啊?我无言以对。然而从那以后,我交给老娘的生活费,老娘总是想方设法退给我,让我生出许多愧疚。
母爱是一缕阳光,让你的心灵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受到温暖如春;母爱是一泓清泉,让你的情感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仍然清澈澄净。现在的老娘年事已高,但是还在担心我们几个儿女:大孙子快三十了,还没着落,老娘急心;二姨姐总是在家为些琐事吵吵闹闹,老娘担心;老三呢,到今天有实力就是不买房,老娘烦心;俺家境贫苦,老婆做得辛苦,老娘揪心;最小的外孙女调皮不听话,老娘操心。
现在的老娘还是停不下来,天天还在劳作,烧火做饭,翻地种菜,浇水除草。有时候还去给别人打一些短工,帮种田大户摘棉花,给苗圃人家栽树苗,一天挣个五六十元,老娘就高兴的不得了。只要一空闲下来,老娘就邀着老伙伴们,去乡下已经收割了的田间地头拾稻谷捡花生,有时候一天得走七八里地,累得腰酸背痛。我只得在一旁安慰她,只要您做得高兴,心情愉快就行了,不要做得太累,把老毛病引发就行了。而老娘总是说,老了老了,不做点事干嘛去,不能给你们添加累赘。我也只得听之任之。
春节,家里有亲朋好友来吆五喝六的时候,我也忙着给老娘打电话,让她给我准备一些菜园里的蔬菜带过来。老娘只要接到我这类电话,总显得格外欢喜。连声说好,生怕我反悔,生怕我不再问她要东西。然后,赶紧乐颠颠地去准备。老娘腌制的萝卜条和臭豆腐是我最喜欢吃的,在老娘家吃,带回家吃,总是吃不厌,吃不伤。老娘,在被索要中快乐着,而我也就心安理得坦然地享受着老娘给我的那份爱。
回想过去,老娘为我们做的事情数不胜数,而我们真正为老娘做的却微乎其微。现在能为老娘做的事就是活得好好的,好好的,让老娘少一份担心,少一份牵挂。我想老娘还是会一直站在我生命的最高点,为我们默默地指引着人生的道路,我在老娘的指引中学会了审视生活的意义,生活的宽度和高度。
如今,老娘曾经的美好容颜已经消失殆尽,岁月留给她的是一脸深浅不一的沟壑,和风霜摧残后,残弱多病的身子。当我们越来越健壮的时候,老娘却在岁月的蹂躏中越来越苍老。我想这应该就是母爱的最好诠释,朴素而深沉的一种付出。
今年是老娘的七十寿辰,前些日子,老婆和我说起这事,不由得伤感重重,不由得唉声叹气,想不到老娘都已经七十岁了。我戏笑她,你都已经是开始奔五的人了,过不了多长时间都要接儿媳妇了,老娘就不该老了啊?
永远祝福你,我敬爱的老娘。
今天是9.27号,星期日,格格回老家的第34天。
晚上跟格格开视频的时候,公公婆婆告诉我说,格格今天竟然推开了我们那间屋子的门,推开后喊妈妈。
“啊!她咋还记得呢!”
“就是啊,那时候格格才八九个月大,咋还有记忆呢!”
格格这次回老家的时候是15个月,上一次回去是春节,那时候她才七八个月大。
没想到,相隔大半年的时间她竟然还记得我们回老家时所住的那间屋子,想想真是不可思议,小宝贝也太厉害了吧。
“格格会叫娘娘了。”婆婆兴高采烈地说。
在我们那里,娘娘就是我老公叫嫂子的女人。因为我老公辈分比较大,他称呼嫂子的那些女人大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年妇女了。
不知道格格嘴里的“娘娘”是哪个大嫂子,婆婆说了一遍,我也没记住,好像是叫马蜜来着。这位大嫂子和婆婆年纪差不多,也是五十几岁了,我在老家时间不长,至今想起她脑海仍旧是一片空白。
如果真是看见她,可能也是认得的,只不过对不上名字罢了。
不管格格管谁叫的“娘娘”,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我的小宝贝今天又学了一个新词汇。
“老公,我们家格格以后可以早点送进幼儿园哦,语言表达能力蛮强的。”
“看情况吧。”
“小区对面就是幼儿园,两三分钟就走到了,如果生了二胎,就把她送进去。”
“好的吧。”
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跟老公讨论要不要早点把她送进幼儿园,虎年打算追生二胎呢,趁着婆婆还年轻,还能帮忙带带孩子。
-这是新世相Live的第17期-
Sayings:
上个月,我请好妹妹的主唱秦昊来给你们做了一场演讲,讲的内容大概是:
一个北漂青年追梦十年后,决定离开北京,回老家重庆买房的故事。
虽然秦昊是明星、音乐人,但在我看来,他身上有这一代年轻人最典型的经历——
为了梦想离开家乡,一个人在外从20多岁打拼到30多岁,然后面临一个共同的选择:
留在这个你付出了青春热血的大城市,还是回到你曾经拼命想逃离的家乡?
秦昊很干脆地说,其实他从来没想过要在北京安家。
“从我来北京我就知道有一天我要走。”
20XX年,34岁的秦昊回重庆买了一套房子。今年,他计划过完春节就退掉北京租的房子,回去生活了。
两年前他和自己的奶奶一起回重庆拍了很多照片,出了一本摄影集叫《常客》,里面有关于自己故乡的200张照片。
他说:很多你曾经逃离的东西,如果你愿意去回想、去面对,你会从这个过程中真正认识自己、了解自己。
下面是他的演讲视频和文字稿,看完你也许会明白:
我们和故乡、童年、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成长就是一遍一遍告别游乐园演讲者:秦昊我奶奶是一个退休的老建筑女工,我是一个在外漂泊非常多年的,从小就渴望离家的一个人。她是故乡的建筑者,而我是故乡的逃离者。但我们后来都离开了故乡。时隔多年,我们一起带着相机回到了重庆,去了解我们的家乡,也更多地了解我们自己。我从小就开始跟家人、跟朋友告别。不停搬家,很多东西都丢掉了。现在,从小学、中学到大学,我个人所有能证明我童年的东西,大概就一个小柜子就能装满。所以我现在每次回想起来任何事情,好像跟重庆的天气一样,永远是雾蒙蒙的。永远分不清是倒影还是真实的。这也是我们长大要面对的。我们的朋友都会离开,家人也会离开,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一样要面对这个残酷的事情,就是我们的回忆都会渐渐变得不可证。但是它虽说不是那么可证,却也会留下一些东西在我们的潜意识里。这张照片是我奶奶拍的:我(小时候)每天走这个河边去上学,每天要爬这个桥。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是,有次在河边看到了一个胎儿(死婴)。很恐惧,因为我放学上学都要经过这座桥。后来可能有好心的阿姨把他埋葬了,但我每次经过这个地方时,都会很恐惧。(桥旁边)的碑名是这个地方的名字,但它在我心里变成了一个墓碑,代表着一种被抛弃的印象。因为我其实也是一个,怎么说?家庭其实也有点问题吧,不是一个特别幸福的(家庭)。我爸妈很早就离异了,所以我对抛弃的回忆,可能会跟那个婴儿、那个墓碑结合在一起。我觉得童年经历过的一些小小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去回想,愿意去面对的话,它可以揭示你长大成人后,一直存在你行为模式里的一些东西。前两天我去拍MV,在一个非常漂亮的海滩,海边有很多巨大的石头,有个同事不知道怎么去走那个石滩,因为你不知道哪个石头会动,哪个石头不会动。但是像我从小就会在没涨水时沿着河滩去上学,我就知道哪个石头会动,哪个石头不会动。这个小小的习惯也留在了我的印象里。今天是我自己一个人第一次在台上讲话。所以我昨天晚上还挺紧张的,自己喝酒,想说第二天要上“考场”了,怎么办?然后发现喝酒也没用,我就想着我要吃点辣的东西,我给自己泡了一个螺蛳粉,加了辣椒。刚才在后台也点了一个毛血旺,我发现当我紧张时,包括以前演出前在后台,或者演出结束之后,我为了抚平自己的情绪,我都会点一个冒菜、麻辣烫、小火锅之类的东西。倒不是真的饿,而是你喜欢的口味,它像一个微创的小手术,可以治愈你的心灵的创伤。像我的河南同事,他就必须要吃主食,来自上海的朋友,他就真的要放糖!每个人的口味也来自于自己的家乡。从小吃到大的味道,会让你一下回到那种被包裹的安全、天真的感觉里。它会唤起你好多回忆,会抚平我们作为成年人的矛盾吧。所以我说,虽然我们无法永远,无法真的属于一个地方,但至少可以成为它的常客,和它产生特别的关联。重庆虽然是我的家乡,但是它跟我非常陌生。我们重庆现在很红,很多网红景点,可能抖音把它搞得比较魔幻吧。有一个景点叫做长江索道,我们上一次去拍的那年,不用排队,上去五块钱还是十块钱,就可以过江。现在再去拍,前段时间,《常客》的MV想用这个景,导演团队到了那儿,发现前面排了两百多个人,那个院子排满了,我们直接就放弃了,估计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去了。以前这个地方是我的小学,后来回去一看,已经连山都推平了。很多别墅修在那里,代表了城市对进步、对现代化发展和GDP的渴望,但是都没有人买它,也没有人租它,就荒废在那里非常多年,挺凄凉的。记得有次在一个叫“夏坝”的小镇子里拍摄,那里曾经是一片山,后来建了重工业的工厂,城市里的工人、知识分子都来了。为了这些厂,为了大家想象中的、规划中的未来生活,来到这个山里面。但是那些厂,那些热火朝天的建筑的岁月,可能在过了几十年之后就消散了。很魔幻的是,厂子里的东西都还在,轮胎,煤矿,都还在,也没有人去偷,好像所有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镇子里有一个非常特别的情况:几乎没有年轻人。年轻人都搬到了新修的夏坝镇,老夏坝镇里(住的)全是当时在这里上班的工人。大家没有跟自己的子孙一起去到新的城市,这个事情很妙。——可能你在这里度过了你的光辉的岁月,度过了你为梦想打拼的岁月,那这个镇子,不管它再荒凉,再没有人,它都是属于你心里面的那个桃花源吧。所以我想,我们可能最后都要回到一个地方,我们都需要一个安葬回忆的桃花源。他们的选择是他们留在了这里,那我们的选择呢?我们是要留在北京?还是留在一个你小时候呆过的地方?或者对于你来说有特别意义的地方?还是那个地方现在还不存在,你要去找那个地方?我经常会在想这个问题,我自己的桃花源在哪里,我要回到哪里?这是我和奶奶一起去走南山步道,在南山步道拍一个修房子的建筑女工人。我印象中,奶奶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建筑工人,我小时候她腿的肌肉比我现在还好很多,但她现在爬到一半就非常累了。女工其实蛮辛苦的。奶奶之前做工人时,住在长江边上的一个小平房,那时还没有索道。她每天早上要从这两个楼之间坐船,从家里到解放碑去建造我们的重庆的CBD—市中心。每天早上要坐非常早的船,第一班船走,晚上下班后坐最晚的船回家,赶不上就要自己掏钱住那种招待所。我现在每次到那个地方,就会想象奶奶站在那个船上,可能有些拥挤,有些疲惫,然后看着江对面她的一个人的小平房,没有人陪她。我爷爷那时候也不在,我的爸爸和姑妈是别人在照顾,她一个人回到那个什么也没有的房间里去。这是奶奶修建的城市,她现在腰已经弯了,也治不好了,就是医生也不敢去做什么,因为八十岁的老人了,她背可能永远都是只会越来越严重了。她站在那里,站在这个广场的时候,和背后的房子比起来,好渺小又好伟大。奶奶就是这个城市的一个螺丝钉,虽然很不起眼,但是没有每一个螺丝钉都不行,她是建造这个城市的血液、细胞。但是,哎,但是这个墙的背后,曾经是我们一起住过的家,是我初中住了六年的家。它被拆掉了,整个那一片被拆掉了,然后用围墙围起来,非常多年也没有修。我记得很多年前,有天我跟我奶奶散步走到这里,那天没锁门,我们就进去了,下着小雨,我奶奶打着伞,看着那个空中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当时我很感慨,我知道她在看我们以前的那个家。家这个东西怎么定位呢?小时候会觉得家是一个地方,但是当这些地方消失了,你会明白,哦,没有一个地方是永远存在的。去年我(回重庆)买房子,她就说要在这里买。我说这个地方很破啊,我们干嘛在这儿买,我们可以搬到朝天门、解放碑什么的。她说不,就要在这儿买!后来她拉我去看这个楼盘,啊!妙了,就是在这个墙背后修起来了。时隔十几年之后,这个楼盘终于修起来了。我奶奶还是想回到那个地方,好像虽然那个具体的空间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只要那个大概的地方还在吧,她还可以安置她的那份感情,安置她对家的那个渴望。这个光头是我爸爸。我爸是一个很离奇的人。做过很多工作,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帅,喜欢听齐秦、童安格,做过歌手,音域比我宽得非常多,他遗传给我唱歌的天赋。他还当过厨师,去广东那边跑过夜总会,卖过皮鞋,上过当,做过小生意,也打过钻,当过建筑行业包工头,也做过工人。我老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传奇的人。我从小他就不在我身边,小时候的记忆是他是一个居无定所的男人。这是我工作中对男人,或者是对我自己这样的男人的一个界定——我的网名第一个网名,很中二,叫“浪客”。好像很早我就觉得自己会永远漂泊,包括我当时毅然决然的离开家,想要去到无数的地方。我觉得我可以,好像可以跟我爸一样,去探寻整个世界的可能性。但是我爸在四十、五十多岁的时候,好像有了别的牵绊,他有了新的孩子,有了我的弟弟,他好像也找到了他的家。他对家的概念好像也变化了。现在的他是一个家庭主夫,每天在家里做饭、扫地、带孩子。回归到了一个非常平凡的男人。我想可能在今年春节的时候,我是那么计划的,也会回到我的家乡,把北京的房子退租。我曾经写过一首歌叫《一个人的北京》,我当时写那首歌的时候在想我总有一天要离开,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希望我离开的时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可以给我爱的人一个拥抱,真的好好的开开心心的离开这里。数着日子,好像就,哎,来了!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不是我陷入泥潭之后的一个对于未来的幻想。它是一个真实的渴望,我觉得人生有这种真实的下一步的计划,真实的人生渴望,让人充满了动力,好像你的灯塔触手可及。?这就是我马上要回去的家,是我20XX年拍的照片。这个家在朝天门,是重庆最重要的码头。那个楼是一个帆船的概念,朝天扬帆的意思。我当时听到这个概念的时候,觉得哇,好美好啊。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站在那个桥上,看着水往前走,而我还要往未来走。那不是时代的浪潮,而是我们生命的动力,要推动我们往前,所以我觉得这个意象特别美好,所以我选择会回到这里来生活。回到我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重庆,看着江水流走,然后思索我人生的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最后再给大家读一下我的书的最后一段吧。个体心理学家创始人阿尔弗雷德﹒阿德勒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幸福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童年是我们无法选择的,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去治愈它,治愈自己。其实原生家庭的问题很难解,可能我们从我们青年到中年、老年,都会受到它的影响,都有我们跟家人过不去的那个坎儿,和我们的故乡解不开的结。但调查显示,通过自省、沟通,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可以和解的,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可以化解原生家庭带来的痛苦的。所以我希望我还有你们,我希望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三分之一的人,都愿意去观察自己问题的来源,观察自己的家庭,跟家人有沟通,可以解开自己的痛苦。我很庆幸自己能在34岁这个不大不小的年纪,选择离开北京回到自己故乡生活。很难会说住多久,但是我想是一个好的开始吧!我的这本影集最后命名为《常客》,虽然我们永远无法真的属于一个地方,但至少可以成为它的常客,和它产生特别的关联。就像我们也可以成为彼此的常客。【彩蛋·现场提问】活动现场,我们也邀请到词人、作家姚谦,有此山文化创始人、《常客》总策划奚韬和秦昊一起聊聊故乡、逃离和回归。他们回答了我和现场读者的一些问题,关于留在大城市,还是回到故乡——世相君:北漂的日子里,有没有过得很不容易、很想逃的时候?秦昊:没有没有没有。因为北京是我自己想要来的,我没有地方可以逃,而且我逃去哪儿呢?我没有一个真正概念上的家,我家人也可以在我身边,所以我其实没有一个位置让我逃。我觉得大家如果想要逃的话,真的要想一想自己是想逃到一个具体的空间,还是心理上想要逃避一些事情和关系。世相君:哪一刻你感觉自己终于在北京得以立足了?秦昊:从来没有。首先是房价——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好像我从来没想过会在北京安家,这个倒是真的。从我来北京我就知道有一天我要走。世相君:姚谦老师,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家乡是什么时候?姚谦:我大学毕业后在学校附近工作了两年。那时候生病了,十二指肠溃疡,但医生说这应该是情绪问题。他说你应该过得快乐点。我就想我到底什么不快乐?后来正好借养病那段时间,做了一个很长途的旅行之后决定,我的不快乐应该是我还赖在家里吧,我应该离开家。于是寄了很多履历表到台北,终于有回音了,才离开家。那是我二十五六岁,从台南到台北,一路往前走都没回过头,我现在还记得这个情形。世相君:很多年轻人会苦恼,喜欢的工作在这个城市,但可能另一个城市更适合生活,到底应该怎么选择?姚谦:所谓回家,但什么是家?你对未来充满愿景时,你会迁就未来的愿景,而改变自己居住的已经有情感的地方吗?我建议大家思考你在意的是什么。如果你非常享受你的工作,那工作决定的地点,你就随着工作而去。如果你非常享受自己工作以外私人情感的关系的话,那么你可能要迁就你内心里面的声音,选择让工作来迁就你的情感。我直到今天来是很高兴,当时生了一场病让我离开台湾。无论怎么样,只要你问我该不该离开舒适圈,我都鼓励你就离开。因为当这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表示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哎呀!很好的机会等你,在呼唤你。当你心灵感应突然间指引说,我是不是该离开家,离开已经习惯的生活、交际圈,或者工作圈?你要相信你心里面这个指引。因为我真的很相信。我们对自己的了解是有限的,你怎么才能去发现自己?经常都是在陌生的地方,你才知道原来你还拥有这些东西,原来我可以这样子。以上是本期新世相Live的回顾内容。我们下期见。商务合作请联系活动负责人苗女士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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刻你告诉自己一定要留在大城市?
哪一刻你觉得是时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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