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对一棵树肃然起敬,这棵树怎么会闯入我的眼帘,却又怎么会占据我的心灵,我一时搞不清楚这个问题,却又感觉没有必要搞清,因为这棵树就是这棵树,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也没有因为我的不到来而改变。
令我停下惊异的脚步的是这棵树太特别,太卓尔不群。在让所有读者朋友没弄明白我惊异的原因之前,我有必要描绘一下环绕在这棵树周围的树木。这是一个遍地都是柳树的林子,旁边间杂有槐树之类的树木。奇异的是所有的柳树与槐树都是一样肤色,粗皮糙脸的,而唯有这一棵树肤色奇异的光滑,光溜溜的皮泛着青晕,这让这棵树显得特别的显眼。而另外显眼的还有就是这棵树太峭拔,直溜溜的躯干,不打一点弯折,直穿云霄。而周围的柳树与槐树在它的映衬下竟然有点萎缩,槐树和柳树倒不缺乏端直一点的,但是比起这棵树来却缺乏一点峭拔,缺乏一种气势。
也许这棵树有一颗傲视群树的雄心,只见它高昂着头,伸着笔直的腰,枝头直插云霄。清风徐来,满树的绿叶哗哗作响,仿佛在欢迎我的到来。我惊异于它的形象,它的气质,一直久久站立在它的面前,忘记了归去。我该怎样形容它的形象:玉树临风。这个词本来是形容人的形象的词语,然而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冠到它的身上。因为它太像人的形象,一个怎样的人的形象:一个高雅正直的君子。它有着君子般的翩翩风度,有着君子般的正直无双,也有着君子般的卓尔不群。
它应该是树中的苏武,坚持自己的品格节操,不趋炎附势,不同流合污,不屈从变节,即使是在群柳的包围之中,然而并没有如白沙在涅一样,与之俱黑。在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的社会环境中,有多少人丢弃了以前美好的理想,抛弃了昔日多少美好的誓言。一个个在金钱名利的面前不能淡定,不能持守,不能抗拒,最终被物所役,沦为可耻的物质主义者和自私自利者,从而最终泯灭了自己的个性,成为可悲的物质的奴隶。
而这棵树呢?它竟能如此的洁身自好,如此的出淤泥而不染,如此的刚正不阿,它真是树中的伟丈夫,真君子。我该如何来赞美它,我佩服于它的于环境的不挑剔,不悲哀。它只是一味地向上向上再向上以至于直插云霄。是啊!这就像一个人无须于选择位置,无须于选择出身,只要保持一颗向上的心灵就足以能够面对他头顶的蓝天。
哲人说过:人的高贵在于灵魂。同样的,树的高贵也在于灵魂。追求崇高,追求卓越,追求端直,这就是树的灵魂所在。也是每一个见到这样的树木的人会情不由衷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的原因。而倘若能遇到这样的树木,这轻轻地赞叹声又岂能是我一个人的偏爱呢?幸而这棵树让我发现,也能让我深深旌表,愿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像这棵树一样高高昂起头,追求自己卓越的人生。
回忆一个人,就像游荡在同一个地方,新奇的景色固然引人入胜,但熟悉的味道又何尝不沁人心脾?令人神往?
记得那时,我作为插班生,踏进了XX中学。也就是那时的一次月考中,我们认识了,我开口叫你宇哥,你笑了笑,叫我一声龙哥,就这样,我们熟识了。
了解XX中学的朋友们都说:那儿就是一个虚伪的城堡,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道具,没有感情、没有温暖。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满赞成这种观点的。于是,二年级就这样简单的过去了。
到了三年级,我们的情感世界就又丰富了一些,懂得了真心,也懂得了珍惜。走进十四班,看到里面坐着你,心里便少去一分陌生 .不知道是你我性格相符,还是冥冥中我们早已有了默契,就这样,一年的时光酝酿了一坛浓郁的美酒,酒中闪烁着形影不离的我们。我们成了好朋友。
或许是没有人能阻止时间的轮,时间的轮就又转了一圈。即使那些熟悉的铃声依旧在耳边响起,但那些面孔和感情依旧是我模仿不来的向往。
还记得我们一起进餐厅,一起回宿舍,一起去接水,一起去三楼,一起讨论问题,一起感叹唏嘘,一起玩,一起笑,这些我都还记得、全部都还记得。可是你还记得吗?是谁?在最热的那几天晚上不睡觉爬到我床上对我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是谁?晚上借口去厕所到那片堆满杂物的角落里先聊到深夜;又是谁?在中考期间,不顾一起的在一起喝酒,在一起疯玩
然而时光带着这一切,离我愈来愈远 ,多一分想念,心中就多一分脆弱。往日的美好,永远是今日做不到的神圣,只期待又一次不经意间的转身,或是一次美丽的邂逅,在灯火阑珊处,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身影。
或是悲伤,或是快乐,我们都一起回想着,闭上眼,小憩一下,仿佛我们便又都坐到了十四班。此时的我们,是偷瞄着杨文硕、李亚文的甜蜜世界?是和老大、老四分一包方便面啃着?还是趴在一起安静的写日记呢?十四班确实有很多可爱、可恋的东西,虽然曾经我也说过不会想它。呵,现在呢,我们不也是回忆着、缅怀着那时的一切吗?想起范敏贞,脑海中是否又会出现那个滔滔不绝的司令;谈到范文超,是不是也会想到他和我们缠在一起的日子,还得瑟的自称五哥;提到张景阳,耳边是不是也会响起语文老师的谆谆教诲;还有那四个姐妹花,至今我还没弄清他们中谁是老二谁是老三;还有那个每天都绕在林增凯身边的刘彪、还有那两个一米八的的王晨旭和张熙--我老同桌和你老同桌、还有安静的卢明明、折腾的老四徐硕、猥琐的林开结、爱讲人生哲理的亚兵
其实真正到了最后我们谁也不敢说会发生什么,就像毕业前英语老师说的那番谁也没想到的话;就像语文老师说了那么多离别的话班主任却什么也没讲;就像最后谁也不知道范敏贞、刘明标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像谁也没想到杨文硕随口的一句话让李亚文泪流不止;就像你和王芳(*^__^*) 嘻嘻这个就不说了,免得你揍我。就是这样,伴随着一些意外和没想到,我们的十四班就又长了一岁;就是这样,我们彼此感谢着:真好,让我认识了你;就是这样,踏着荆棘,我们不感到痛苦,有泪可落,心里却没有悲凉。
流逝的日子像一片片凋零的落叶与花瓣,渐去渐远的青春的纯情与浪漫,不记得曾有多少雨飘在胸前,风响在耳畔。当一个人与想念同行,便伤感是伴,快乐也是伴。
初夏,一场特大而持久的暴雨,将它推向死亡的边缘。它是一棵台湾相思树,长于屋后挡土墙傍的山坡上,它和它所赖以生存的泥土,吸足了雨水后,一起滑向山下的空旷与深渊。在向下滑的一刹那间,它惊慌失措地用一根细小的树根死死地抓住没有下滑的泥土,就像溺水的人慌乱地抓住浮于水面的一根稻草。于是,它的狼狈相成了滑坡废墟上的一道独特的风景:树根朝下,残枝败叶乱成一团,刮风时,晃晃荡荡。
雨过天晴的时候,我推开窗门,看看窗外已然陌生的景致,它的悲惨景状,令我惊悸与惋惜,心想,这棵可怜的相思树的生命从今划上休止符了。它的主杆有手臂那么粗,风干后,取下来当柴火,可以煮一顿饭。它曾经郁郁葱葱,曾经开着满树粉黄的小花,招徕一群蝴蝶翩翩起舞,引来无数蜜蜂吟诗作对,也于无数个早晨和黄昏,吸引不少八哥伫立在它的枝上头引吭高歌,它怡然地陶醉在浪漫而温馨的幸福氛围中。如今,这一切都将成为永恒的梦境,随着它的生命随风飞逝。
它的叶一天天地枯萎,由碧绿转浅黄,由浅黄转褐黑。风来时,枯叶一片片脱落,最后留下一架光秃秃的枝桠。
生活匆忙与奔波,我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注意它,况且,一棵普通的树木,卑微的生命,难道还要长久地哀悯。一天,我休假在家,家人买回一块猪头骨,要我熬汤,用粗柴棒作燃料熬骨头汤最理想,火猛烈而且持久,又不用守在灶边饱受烟熏火燎之苦。于是我便想到屋后边的那棵死树。
然而,当我抓着斧头,爬上石头砌成的高高的挡土墙,来到枯树的旁边,当我正要挥斧狠狠砍下去的刹那,一点黄豆般大小的绿色倏然扑入我眼帘,我惊呆住了,握着斧头的手在空中慢慢下坠,但见光秃秃的树干上长出了两三根嫩绿的小芽,目光顺着树杆移向树根,看见只有一根母指般小的树根死死地咬着泥土,那手臂般粗的树杆,就是靠这一根树根吸收水分和营养,艰难地维持生命。我想,当初树叶迅速地枯槁,目的是为了保存主杆的生命,它们懂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哲理,所以断然舍身牺牲自己。
又一个春天来临,原先攀附泥土的那条树根,越长越粗,越扎越深,它生存所依赖的水分和养分得到充足供给,于是,它又长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一派生机勃勃,几只久违的八哥又落在它的枝头上,纵情地引吭高歌,仿佛是对树在逆境中苦苦求生的精神表示由哀的赞叹;树枝也稀稀落落开了几朵小黄花,蝴蝶又来跳舞,蜜蜂又来吟诗作对了,蝴蝶的舞姿更加轻盈优美了,蜜蜂作的诗作更加深沉博大,八哥歌声的旋律也更加悦耳动听,那是它们从树的坚韧精神中汲取了生命真谛的哲理,融入舞蹈中,融入诗歌中,融入了歌声中。
春去秋来,我每每伫立窗前,它的倔强与坚韧,总令我肃然起敬,从它生命的际遇中,我看到了生命的尊贵与伟大。它尽管受到毁灭性的厄运,仍然抓住最后一线生机,努力生存,好好生存。生命对于每一个生物,都只有一次,生命的过程,极其坎坷多舛,总不免碰上或自身造成的、或外部强加的、或意外造成的、或自然造成的种种不幸和厄运,但只要不灰心,不失望,不悲观,不气馁,不甘沉沦,同样可以使生命再度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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