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爱情就像一场游戏,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
--题记
我确信你不属于我生命里念念不忘中渐渐忘记的那部分,刻进心里的,就算我再怎么去忘记、去隐藏,也注定会跟着我一辈子。它蛰伏在心里最柔软的某个角落,在每个寂静的夜里渐渐苏醒,让心没由来的一颤,然后脸上呈现出用笑掩饰不了的痛。
--写在前面
流火般的七月就这么静悄悄的走过,蝉嘶聒噪的季节里,午后的阳光灿烂明媚,就好想你笑起来没心没肺,然而心却清明爽利。这样想起似乎便记起与你分开的时候。你坐在我面前,语气平和却眼含不舍的样子。你说:有时间我会去天津看你的。现在我终于知道,即便我的爱有一万年那么长,你给我的时间仍然是零。
那只不锈钢打火机被我终日揣摩已至斑驳,拜它所赐,那些旧日里的往事在这个寂静的下午,带着浓重的时光尘埃扑面而来。我又看见那段快乐时光里,我牵着你的手在泛着浓郁香味的樟树下奔跑、看见那个绽放绚烂焰火的夜晚,我倾心爱着的女子轻轻吻上我的唇角。那是我单调而浮躁的生命里最真实的一段时光,偶尔梦到便恨不得沉沉睡去,不再醒来。
然,每晚,梦里出现最多的却不是这样的风花雪月,而是看见你面容姣好,气质华贵,眼睛却有狠戾的目光,一席纯黑的长裙站在海边,飞吹过来的时候,那袭长裙迎风飞舞,然后你整个人魔法般的消失不见。我紧握手中的空气,轻呓:不要走!那是第一次遇见你后晚上做过的梦,从此夜夜割碎我的安然。
想到这里,午后的阳光中我感觉心轻轻一颤。窗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天气,日历上显示八月十一。居然,就这样,又是半年,日子简单得像要泛起白边的泡沫,我像一只蛰伏的猫,慵懒的蜷缩在床上看书,偶尔上网或趴在阳台上发呆,看那些推着童车的母亲和自己的孩子说话,看跑跑跳跳的子宜在前面的广场挤眉弄眼,甚至连不知名的鸟儿追赶树上的蝉都变成了值得我关注的事情,我就这么看着,不说话,不参与,仿佛整个世界都与我无关。
渐渐,在这样持之以恒的旁观里,我发现自己多了个本事,看看太阳的位置以及明亮程度,我便知道现在的时间。除非是天降大雨,否则,就算是阴天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想,如果自己远离这个世界,那这个世界会不会也遗忘了我?
喜欢《蝴蝶夫人》里的那句词:这声音还像以前一样美好,一切的痛苦都会忘掉。或许,一切的痛苦真的都会忘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睡一觉,新的一天就会来到。而这一天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依旧简单得泛起白边。而你,再也没有出现!
零晨一点,千千静听的曲线频闪出幽幽的蓝光,房间里悬浮着挥发的尼古丁夹杂着凉席的竹质味道,丝丝刺激着肺,却似一簇火焰在烧,有种阴森的感觉。我挣扎着坐起来,抽出盒子里的香烟,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拿出那个打火机点燃,烟雾在月光下螺旋状上升,或明或暗,如同墓地里玲珑鬼火缭绕,我看见第一次遇见你时的样子!过往那些点点滴滴早该死去的场面对白,就这么轻易的从坟地里爬出来,恐怖的复苏,血肉模糊地向我炫耀着自己的不朽。我只能用力看着,没有任何情绪的任由蓄势已久的思念倾泻而出,蔓延到心田,湮没整个大地。
一个人的一生应该只会有一次心动的遇见,我遇见你时便是那般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我面前,很平淡,很低调的遇见,连呼唤声都会被人群所淹没。而我,就像一个旁观的路人,静静的躲在人群的空隙里,看着你不停出现在我眼前的样子。缘份这东西很奇怪,就人的感情一样,总是充满神奇的色彩。
茫茫人海中,双目交汇的一刹那,却代表所有的语言,眼睛如水晶般透彻,看着那单薄的影子,心里突然冒像出个想法:我要照顾她一辈子!所有的感知被你没收,生活开始变得有点点乱,就像我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分不清啤酒还是白开水,也分不清夜空里的是星星还是飞机。但唯一分得清的却是大多数人分不清的,我分得清:我对你,不是喜欢,而是爱!
爱不是十划那么简单,它的绝望和希望一样多,幸福的时候有多幸福,反过来,也是一样。还记得我们看见的那只蝴蝶吗?书上说:欢乐女神蝶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蝴蝶!我说,有一天我会带这这只蝴蝶和钻戒向你求婚。你莞尔一笑,浅得像湖面上风漾起的一点点涟漪,一圈圈蔓延,直到充满整个湖面,从那时候起,你的笑容就烙进我的心里,我想要用一辈子去印记。
只是,流年太远,岁月太颠簸。每个人都给不起承诺,因为人都是善变的,在沧海桑田的风化下!
你说:最浪漫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青春似一阕《别离歌》,因为从遇见你的那个下午起,别离,就是我往后生命里最需要去习惯的一件事。大约生命就是这样,有失去,有收获,有纠缠,有顿悟,有铺天盖地的诱惑,也有泥足深陷的悲哀和在劫难逃的爱。因为距离,我只能对着手机去想念另一片晴空下的笑容,有时也会慌乱,因为我一直知道,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容易破碎,所以小心翼翼的一直维护着。生怕有一天突然从手里摔下来,最后连碎片都找不到。只是当时我忘了,你早说过的,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
在生命中走过的人和事,或多或少总会留下各自的痕迹,或爱或恨,而你留给我的,我不知道是什么!记得你不止一次的对我说:我不值得你爱。所以,我一直不敢用爱来要求你。在世间,所谓的爱和恨,大多不过是场咎由自取吧。
望着你的背影越来越远,或许在你消失的那一刻,仿佛失去所有力气。生命像天空,你是铝合金窗户上贴着窗花的蓝色玻璃,透过它看见生命是美好的,可是玻璃后面的天空未免美得虚幻了些,终是一场过眼云烟,转眼就可以消失殆尽。其实那些美好不多是这样么?美得虚幻,消失得迅速,根本没有永远。生命只不过是自己将死于一场虚构中的幻觉,2012还没有来临,我的身体和灵魂却都已悄无声息的死去,我一直想知道,那些年华里我们眷恋过的人以及爱情将如何?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捧着你的相片,看你熟悉的笑脸,突然泪流满面。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另一个人牵着你的手走过我的身边,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看着你在教堂与另一个人山盟海誓,而我们相见不如怀念。
其实不算勇敢,如果当初不爱
美丽的邂逅,至死的相爱,然后颠沛流离的结局。无言语、无欢笑、亦无泪水。这样的场面多少有些沉重。偏执的落寂、痴迷的轮回以及青春笑魇,恍如天际流浪的云朵,也如满地残落的松针,没有定格,没有永远。如冬季明亮的雪,全部来自记忆深处。
我相信,世界早在你离开后就已经毁灭,以后的岁月和现在的自己,都只是神的幻觉。
给我一刹那对你的宠爱,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谁又忍心责怪!
六月末的天气,逐渐变得温暖。陡然间,乌云漫卷长空,阴霾遮掩苍穹。
自己心中很明白将有一个分别的结局,本以为自己可以冷漠相望,本以为自己昂藏汉子不会轻易落泪。
然而,当分别的这一天终于到来,我才明白,我真的错了,原来近两年的相处,早已情深难舍;我才明白,这将近两年的时间,竟然将我和孩子们融合在一起。无论未来如何,这段感情将是我心中刻骨铭心的回忆,绝不会随岁月流逝而褪色。
望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望着整齐的课桌,望着干净的黑板,禁不住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无言流转,终于缓缓滑落脸颊。
我默默的倚靠在讲台上,轻轻的翻动着孩子们的作业本,哽咽无声,渐渐的泪如雨下。那略显凌乱的笔迹,那赤红如日的评语,仿佛在倾诉着过往的情愫,掩卷垂首,早已衣襟染泪。
我捧出照片,那一张张笑脸天真无邪,充满童稚,我多想对孩子们说,我舍不得你们离开,我很想你们。然而雏鹰终须展翅高飞,蛟龙终须腾云冲霄,我低叹一声,只能愿孩子们他朝功成名就,愿孩子们在学海中踏波而行,愿孩子们在书山上登至绝顶。纵有万般不舍,奈何结局早已注定。
窗外开始洒下点滴细雨,我凭栏伫立。楼下读书声依旧,楼外碧树青山依旧,然而,孩子们却走了,真的走了。我怅望高天,泪光中浮现着孩子们的音容笑貌,耳旁犹响起那一声声亲切的老师,我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就在今天,我站在讲台上对孩子们说再见,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是真的想要再见,再见到亲爱的孩子们。
此刻,我的心空落落的,有一根心弦叮咛绷断,有一块明镜铿锵粉碎,有一座高楼轰然倒塌,有一群孩子默默离去。
孩子们想要开毕业晚会,我最初并未同意,我害怕,我害怕那最后的告别仪式,害怕我会忍不住在孩子们面前流下眼泪。
以前,多少次痛骂,多少次敲打,多少次发怒,我知道是恨铁不成钢。今天,多少次回到教室,多少次默默流泪,多少次翻看相片,我知道我是舍不得孩子们。
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夜深了,辗转反侧,难眠,眼前尽是孩子们在教室聆听的模样,尽是孩子们在操场上嬉戏的画面,尽是孩子们望着我时的纯洁笑脸。
很遗憾,我没有完美的给孩子们当好老师,很遗憾我与孩子们才相处一年多,很遗憾时间如流沙,匆匆而过。
愿孩子们未来安好!
在老家教书的三姐还有半个月就要退休了,本来是一家人都期盼的事,她却突然间别扭起来。她的儿子在济南工作,小孙孙还不到两周岁,因为没人看孩子,儿媳没有上班。她呢,每到周末就登上省城的汽车去看孙子。过了周末,赶回来上班。这样的来回奔波,三姐也感觉累得慌。所以,她早期待着退休后去济南过团圆的日子。
随着退休日期的临近,三姐睡不好觉,吃不好饭,整日里焦躁不安。她忽然感觉自己并不想这么快就退休。想到就要离开工作了将近40年的学校,离开这里的老同事,心里就难过。这个校园里,留下她人生的点点滴滴。从一建校她就来到这里,学校分给她两间房子,两个孩子都从这里上学,长大。当年刚搬来时,她在房子后面种了几棵香椿树,每年春天,她都会用长长的钩子把嫩嫩的香椿芽勾下来,送给老师们尝尝鲜。这么多年,香椿树由原来的几棵繁衍了很多,在她的屋后形成一片“森林”了。而今,房子要归还给学校,香椿树也要舍下,就像当娘的丢下自己的孩子。三姐觉得心疼。
房子里面的家具也都是旧的,儿子让她都送人,不值钱,可这些家具陪她度过多年的岁月,是她的一个念想,她也舍不得。可舍不得又没处放,最终还要留在这里送人罢。
此刻,学校里一排排的教室,仿佛也充满了温情。每间教室都有她的影子,她的记忆。她讲数学课,声音总是那么响亮,考试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她知道怎么“对付”那些说话结巴,“挤眼睛”成瘾的小孩子,她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好老师。那一年,她还获得“德州地区优秀教师”的光荣称号。这在农村小学很难得,多少年没有一个名额。村子里不少的祖孙三代都跟她念过书,也就是说学生,学生的爸爸、爷爷都曾是她的学生。
而今,这一切的荣光,将成为美好甜蜜的过去。
她说,以后的生活空间很小很小了,在省城里每天和小孙孙玩,没有认识的熟人,最主要的是,见不到这里的老师们和孩子们了。
她说,羡慕学校里的李老师。
李老师,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六十岁那年,档案上还不到退休年龄,所以还要继续上班。我记得那个老师,学校里开会经常表扬他。下雨天,他带着草帽披着塑料布跑很远的泥泞路,来学校看学生。当初我还为他抱不平:“为什么不去教育局据理力争,明明到了退休年龄,还让上课?”没想到李老师呵呵笑,说:“我在家里反正没事,让来就来吧。我愿意来上班,和老师们和孩子们在一起,很快乐。”我以为那是无奈之说。三姐告诉我,现在,李老师又返聘回学校。
我很惊奇。三姐说,李老师,今年都七十岁了,学校里看他工作态度好,便返聘他。他家孩子们都大了,在家里没事,便回来教书,图自己心情高兴。
我是真的服了,才知道此前李老师所言不虚。而我很早就盼着退休了,看三姐的样子,我到那时,会不会心中难过?就像现在的我,整天抱怨工作的忙和累,到有一天真的让我离开,我是否能够走得那么坚决,那么义无反顾?
人都是有感情的,工作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无形中有些东西就变得亲近起来,铭刻在生命的记忆里化为甘甜。其间的悲悲欢欢,离离合合,都将成为最宝贵的人生记忆。
也许,到我退休时,我也会心心念念地踟蹰不已,虽然我现在那么的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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