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身边常常跟着一个姑娘,她为什么整天缠着我?因为她是比我小2岁的妹妹,没错,我的妹妹,杨斯瑶。
对于这个妹妹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从小她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得好看,嘴巴会说,而我通常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男生。虽然我是她哥哥,但她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也从来不喊我哥,我可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自然而然我在家里的地位就排在了最后。她常常会问我怎么你和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你一定是爸妈捡来的,对一定是!而我会说哦?不像么,你把我照片美个白,磨个光,脸瘦点,眼睛大点,然后改成双眼皮,在加上长头发就是你了!她总是被我逗的哈哈大笑。我看着她说咱爸妈真是偏心,给你生那么好看,名字又好听,再看看你哥,虽然长的还可以,不过名字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也许你说的对,说不定我真是被爸妈捡来的。她说对啊,我早知道你是捡来的了。杨大傻!
高一之前我的这个妹妹还比我小一届,后来我留级了,而她终于和我一届啦。她总会屁颠屁颠的来找我,找我干嘛?找我给她钱买零食呀!身边的哥们开始不认识她,就说呦,哥,这是嫂子呀?不错不错。而我会给他们一个白眼说扯什么,这是我妹!告诉你们啊,不要泡我妹!哥们通常不相信,因为他们觉得我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妹妹,而且和我一点也不像,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我妹就是我妹。后来我学了文科,而她学了理科,她说她智商比我高,所以要学理科。我说你这是在骂我智商低么?她说就是这样的。从此她在家里的地位就比我更高了。她的拿手好戏是和爸妈打报告,我只要惹她不高兴了,她就陷害我说妈,今天放学我又看见哥等隔壁班的女生了爸,他就欺负我,还抢我零花钱总之,我的这个妹妹我很头疼,没办法她总是和我作对。
但也有她巴结我的时候,高二的时候,她喜欢上了我班的一个男生,借着看我的名义去看他,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她喝多了说苏城哥哥,你好帅,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弄的苏城一脸尴尬,我说你喝多了,赶紧回去!还废了我好大力气把她拽回去,从此我就拿这件事威胁她说再不听我话,我就把你表白的事告诉爸妈!从此她还真老实了不少。因为长的漂亮,所以追她的男生也不少,每次有男生约她出来玩,都要经过我的同意,如果我觉得那个男生不行,她就休想出去,我还对她说虽然哥哥允许你出去了,但要和你约法三章,不拉手不喝酒不犯花痴,知道没,杨二傻?!而她总会给我俩字傻逼!
不过她也有很懂事的时候,她考上大学,而我去复读,因为不在一起了,所以她常常给我打电话,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喊我哥的,她说哥,压力不要太大,上大学也没什么,还是天天学习,无聊的要死!你要注意身体,等我放假了我就回去看你,爸妈给我的零花钱还有好多,回去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对了,别喝酒了,按时吃饭,你胃不好,天冷了要注意保暖。再说下去我就要哭了,我赶紧打断她说知道啦,知道啦,你怎么比咱妈还啰嗦,哥要看书了,你在那边也好好照顾自己。因为有这个妹妹我才不会那么孤单,什么时候都可以找她,还不用担心她不回我,这就是我的妹妹,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人。
1998年杨先生一家有了一个尚未出生的新生命,杨先生一家说一定是个女孩,名字就叫 杨斯瑶。但遗憾的是终究这个女孩还是没有来到世上,从此杨先生一家就只有一个男孩,那就是我了,我的妹妹也从未来过,这便也是我的遗憾。
- [ ] 亲爱的妹妹我甚是想念你。
- [ ]
想不到的是去年的十二月十六日,对我家是个难忘的日子。而对妹妹却是个痛苦的记忆。
那天晚上十点四十左右,刚刚进入睡梦的我被手机铃声惊醒。接了电话,弟弟告诉我说:二哥,你睡了没有?我说:刚睡。然后弟弟又说:你赶紧起来吧,俺姐出车祸了。我很惊讶!
你说啥,在哪儿?
在后张庄路口。
挂了电话后我急忙穿好衣服,骑车赶往出事地点。到那儿时只见外甥女坐在路口妹夫骑的电动三轮车上抽泣着,车的东面一米远处躺着一辆旧摩托,摩托车西北面的地面上有三十公分见方的血迹,周围有一些车子被撞后的碎塑料片儿,两个警察正在勘查事故现场,拿尺子量着距离,一个警察在做着笔录,摩托车西北面十五米左右的地方,是外甥女骑的被撞的电动车,骑摩托的青年和妹妹已经被救护车拉往市中心医院抢救。我把妹夫骑的三轮车骑回家后,警察已把两辆事故车辆拖上了车,拉走了。外甥女坐了警车去了医院,我骑了电动车也赶往医院。
到医院时,妹妹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大夫向妹夫交代着要办的手续,该签的字。之后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十点多时,外甥女去驾校回来,走到后张庄路口被一辆黑色小轿车撞了后逃逸。外甥女给妹夫打电话,妹妹因为那时还没脱衣服因而急忙赶去,收拾好散落的书和别的东西,正往车把上挂外甥女的包时,被后面的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当妹夫穿好衣服赶到现场时,妹妹已倒在血泊之中。躺在地上的还有那酒后驾驶的青年,并且还是无证驾驶。外甥女也被吓得不知该咋办,因为妹夫远远地看见只有外甥女一人,去了之后问外甥女;你妈呢?外甥女说:我也不知道。随后,才看见躺在花坛旁边的妹妹。
在做了ct和x光彩超以及磁共振检查等几项之后,根据医生的诊断,妹妹的右脚属于粉碎性骨折,腰部也有轻度骨折,并且胸腔还有淤血。因而,第二天上午就做了胸部清淤手术,妹妹昏迷了两天才清醒过来,并且还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十多天后,又做了脚部骨骼复位手术。
肇事者的亲属是在出事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十八日下午,才与我们见面,向我们受害方道歉,解释。其实他们在十七日上午就应该这样了。虽然如此我们也没过多计较什么,按正常的处理,仅酒后驾驶和无证驾驶就够他住几年监狱了。但考虑到他刚结婚不久,并且还有个三个多月的孩子。我们没多追究什么,只要求他们能出钱把妹妹的病治好,其他都不重要。他们也是农村的,我们也体谅他们的处境。特别是我的母亲她本身信佛,有一颗菩萨心肠。她不止一次的对妹夫说:咱无论如何可不能把人家住监狱呀,只要他们把冬琴的病配合着看好,咱啥也不说。能和和美美的把事情解决了就行,可千万别把事情闹大,那样对咱、对他都不好。
在办事民警的帮助下,在肇事亲属的配合下,妹妹的这次车祸得以妥善的处理,肇事者的亲属付我们医疗费及康复费用共计十二万元人民币。虽然如今已经花去八万多,妹妹还不能从床上坐起来,一切还不能自理。但我们会精心照顾她,更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关于撞了外甥女后逃逸的车辆警察,通过监控查处了那车的主人,只是这件事处理得不尽如人意。因为那车走后又十分钟左右,才出了后来的事故,警察没有划分那车主的连带责任,只让车主和妹夫协商解决,妹夫问车主要五千元,那车主只给了三千元。按理说那肇事逃逸的车主应该负三分或四分的责任,因为那是前因,没有那前因,也就没有后果。但事情已成定局,再说什么也没意思。
在重症监护室门外了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有人因车祸而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的。并且还有因抢救无效而被推走的。在一楼骨科每天也有因车祸来接受治疗的病人。看到他们脸上的悲伤,听着他们痛失亲人的哭声。我在心中除了祈祷之外更多的是祝愿:祝愿好人一生平安。!同时更想奉劝人们:为了你和他人的生命和健康,请牢记: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千万别做马路杀手。
那一切都是种子,只有经过埋葬,才会重现生机。童话诗人顾城一不小心写下了一首富含哲理的诗篇。这张旧照片,就是一粒种子,尘封20年,今天在我思想的土壤里发出了一枚小小的新芽。
1989年腊月,回乡下老家过年,天降大雪。瑞雪兆丰年。大地银装素裹,吃喝玩乐安心悠闲,年味特别浓郁。那一年,我新买了一台照相机,凤凰205型,旁轴取景,如同宝贝一样随时揣在怀里。春节期间,我用它给亲朋好友拍了很多照片,黑白的多,彩色的少。拍摄时,大家高高兴兴,欢声笑语,小小的村庄显得格外喜庆。节后,回到城里,我把照片冲洗出来,大部分都分发给了他们。现在那些照片还有几张尚在?不得而知。其中妹妹文娟站在村头的这张,当时觉得色调有些灰暗,便随意留了下来,至今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我的相册里。
岁月如白驹过隙,眨眨眼,20个春秋逝去了,今天再看这张照片,光影效果已经无所谓了,它放射出一股神奇的力量,刹那间将我推进了20年前的历史深处,久久回不过神来。时光回转,往事如梦,今昔比照,心生慨叹。
这些土坯草屋,原始摇篮一般,早已烟消云散了;房前的树木,参差不齐,像我童年时代褴褛的衣裳,也早已更新换代了。妹妹,当年是单纯的农家少女,今天已变作朴实的中年村妇了,整天婆婆妈妈,喋喋不休。也难怪,她的大女儿都上高中了!后浪推前浪,谁人能阻挡?天下村妇,难免唠叨,这个特点,丝毫也不影响她们内在的传统美德。
妹妹自小由姑父姑母抚养长大。妹妹成了姑妈的女儿。1982年,妹妹小学还没念完,姑父生病过世,家庭状况飞流直下,妹妹只得中途辍学,协助姑妈在镇上摆起一个摊点,专门经营童鞋童帽、手套、鞋垫之类的微型商品,靠小本生意勉强度日。每逢寒冬,姑女俩的脸上都会被冻得脱皮。1983年,我读高中,周日回家讨要菜票钱,有时讨而不得。姑妈和妹妹得知情况,总会将那些壹分、贰分、伍分的纸币,整齐地叠成厚厚的一沓,用橡皮筋扎牢,然后递到我的手里。返回学校,这些分币在我手里用得非常缓慢今天想起这些事情,阵阵温暖,阵阵伤感,滋味复杂。
1988年,我所在的单位招收女工,对学历要求不高。我知道,对于妹妹来说,这是一次走进城市谋求前途的大好机会。妹妹回信,果断拒绝,说她无法丢下年过花甲的姑妈,还说,这辈子走到哪里,她也要带上姑妈。经过岁月的验证,妹妹兑现了她的诺言!
20年里,妹妹没有离开那个村庄,没有离开慈祥的姑妈,是一名忠诚的留守者。她在那里成家,生育孩子,数年如一日,大事小事听从姑妈的指挥。如今,妹婿在外打工,妹妹在家一边侍候孩子上学,一边照料姑妈生活。姑妈虽已年过八旬,仍然思维清晰,身体健康。进入人生晚年,还有娘家侄女朝朝夕夕围绕身边,姑妈算得上是个有福气的人了。物欲猛烈膨胀,情感日益萎缩,我们这代人多数患有这种通病。妹妹一直留守偏僻的乡下,与这种精神毛病无缘。
走笔至此,深感惭愧,觉得我这个做哥哥的平时对妹妹关心实在太少,许多时候简直忘记了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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