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梦境里波光粼粼的样子,微微的阳光与树叶在地上你追我赶,渐渐地退出了原本坚守的区域。食堂前的塑像冷冷地立在花丛中;花园里的独木桥长满了青苔;浮雕墙下的四叶草开始凋零。教学楼里铃声响起,学生们跑下楼,直奔食堂。
树影婆娑,梦境里波光粼粼的样子,是心珑最喜欢的景象。脚踩着树叶咔咔地响,眯起眼睛看天上的云,头脑里就暂时不会出现成堆的练习题。压力让她喜欢以这种方式释放自己情绪。
树荫下,小道边,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宇哲手捧着刚借的书走出来。学习越往后越紧张,试题也越来越灵活,很多人去图书馆借课外书籍来开拓视野。
傍晚的夕阳总是留给人幻想,金灿灿的,把校园装饰得像皇宫。
心珑:对面那个人看起来很面熟,是同年级的吗?穿着洁白的校服,系着领带,风把他的衣服吹得一鼓一鼓的。他应该很爱学习吧。糟了,他望向我了。他如果知道我在看着他,会想什么呢?大概觉得我这个人太花痴了吧。
宇哲:那小姑娘干嘛总是盯着我看呢?嗯我想想,哦,也许是我长得帅气吧。还别说她,就连我们班的班花上课时也经常会偷偷朝我那里瞄一眼。不过,她望着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呀,难道是我借的书?不对不对。咦,她怎么脸红了?
心珑:我不就是望了你一下吗?你怎么把书收得紧紧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同届同学了。你能不能走慢一点,让我看清楚你?
宇哲:怎么回事?我怎么会那么紧张?我
心珑:他对我笑了,好像有点尴尬。他笑起来真好看,黑黑的眼睛,浅浅的酒窝。眉宇之间透着一种秀气。白色的校服,青色的牛仔裤,很贴身。他简直就是我的男神。他是怎么看我的呢?唉,我也真是的,干嘛想到那方面去了啊!对了,我这是要去哪呀?我不是要去食堂吗?唉
宇哲:她干嘛打自己的头啊?有什么小飞虫掉在头上了吗?不过,她现在这种眼神好像和刚才的不同了,有点呆呆的,恍惚的,忧伤的。那对清澈的眸子真迷人。她头发好长哦,又长又直,看起来很柔顺,真想在她经过我时捋一下。怎么转身了?诶,诶,你怎么转身了啊?
路人甲:他们两个认识还是不认识?
食堂里满是吃饭的学生,一旦坐下就很难找到彼此。阿姨们的打饭声,学生们的讲话声,交织一片。心珑坐在靠窗户的饭桌旁,光线不会像里面那么暗淡,而且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花园的美景。阳光会暖暖地撒在外面的树叶上,透过缝隙照到土地表面,再通过地表的某个物体反射一束微光进入心珑的眼帘。
时间总是那么宝贵,容不得去多想,容不得去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一具具躯壳坐在教室里,立在走廊上,躺在宿舍里,思绪却飘到了梦幻的地方。
树影婆娑,梦境里波光粼粼的样子,心珑上完体育课疲惫地回教室。太阳照得她衣服发烫,头发像灼烧过了的铁皮附在头皮上。心珑低着头艰难地上着楼梯,却不小心被某个人重重地撞了一下。
宇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急忙让开,示意心珑先走。
心珑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愣愣地看着他。
宇哲:她就是那天遇见的女孩,有点呆有点可爱,傻傻的好单纯
心珑:好纯洁的白色,好阳光,好认真
同学,那两本玄幻小说是你借的吗,麻烦放到这边来好吗?。图书馆管理员叫住一个即将离开的学生。下次借书的时候也要注意,拿下来了不借就要放回原位。宇哲点点头嗯了一声。
心珑你的脸怎么啦?同桌满脸疑惑的看着她。看什么看,我脸上长花了吗!她拿出镜子照了照,急忙跑到卫生间将脸上的妆卸掉
男孩寻思相望,有个背影,径直地走开了,男孩却没有奋力追上去。他木讷着,脑海中一遍遍上演着接下来的剧情。
天空不曾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题记
(一) 青春的第一朵花,初恋?
男孩总是在想,什么才算爱。小学六年的懵懂吗,初中三年的叛逆,高中三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大学的第一次冲动?如果这些都不算,也就只剩下生活中的一见钟情了。
一看你就知道在家少干活吧,连扫把都不会拿。要这样一只手在上面,一只手在下面,你以为自己哈里波特吗?山崽。演示完女孩两手叉腰一副大人摸样。此时风起了,头发飞舞着。
哈里什么,谁来的,肯定没有我帅。男孩拖着扫帚一个转身,地上落叶腾飞了几下。对了,什么是山崽,帅的意思吗?
那年秋天,男孩来到这里遇到了女孩,却没有想到第一次和女孩搭上话,是这样一个场景。校园,满是黄得发亮的落叶,操场上零零星星的人,低着头,徐徐着步伐,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双臂。隔着荷花池那边的教室,琅琅着你栽树,他培土,我去提水
自此男孩永远充当着班里的骄傲,为班级争取了一个又一个的荣誉。
体操汇演的那几个星期,男孩充当队长。每天早上洗漱的时候,面对镜子,立正,向右看齐。一遍遍的嘴唇舌尖嗓子的互相比拼,男孩一遍又一遍,声音响亮,充满激情。
女孩站在排头,总是一二一要停的时候,踏乱脚步,而排头是一支队伍的节奏。
所有班级的会操都似乎可圈可点,因为总有那么几个爱搞个性的野孩子,不怎么喜欢这样的表演,被众人当作猴子一样看戏。轮到男孩的那班了,队长的口令如雷贯耳,瞬间把班里同学的耳膜到毛发都激活了。毫无意外,男孩的班级拿到了全校的第一名。上台的那一刻,男孩站在领奖台上,几乎要哭了。
因为只有男孩记得,每天喝盐水润嗓子的味道;自己动作笨,在家如何一遍遍把动作做到位合拍;如何在夕阳下哄骗那几个不怎么听指挥的小捣蛋;还有女孩娇滴滴的身子骨,风吹一下就会凌乱的样子。
毕业典礼那天,男孩捧回了一张张奖状,但是他总高兴不起来。
其实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读书呢,为什么永远都要拿第一呢?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这是女孩走的时候说的,男孩杵着吱吱唔唔了半天,始终没有给女孩答案。
只有男孩心里知道,自己是个外地人,要让女孩注意自己,只有不断地努力读书。母亲也经常教导他,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文化。
六年,男孩学会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唯独到最后也没有对女孩表明心中的话,他喜欢着那个女孩,从不表现。也许是因为男孩知道彼此太年轻,他还需要点勇气。
(二) 故事的扮演者,不在?
像两条永远不再交织的平行线,男孩的世界没有了女孩的身影,但却仍旧在伏案中不停努力。
这次是市里举办的关于纪念长征胜利70周年知识竞赛,有四个学校参加,每间学校分别派出两支队伍,每支队伍三人。男孩是二队里面的三号种子选手。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改名换姓,重新活在另外一个城市的繁杂中。但又有谁知道另一种生活带来的,是不是伤口呢?
初赛竞争蛮激烈的,都以一些基础的问答题呈现,这样一来,会与不会就是两重天的命运了。遗憾的是,只有一中的两支队伍和三中四中各一支队伍进得了决赛。
决赛环节,主持人隆重的介绍了来自每个学校优秀的队员,以初赛得分高低介绍。男孩坐在台上,两眼有神的盯着各校的学霸们。男孩眼睛突然一亮,紧锁着眉头,重新审视了一下对面刘海的女孩。
男孩满怀期待地听着主持人的声音,好像寻找着什么。
咚咚咚那是男孩此刻的心跳。
是她,是那个女孩。男孩一度紧张地无法平静呼吸,反倒对面的女孩显得很从容,淡定。
决赛是一对一的抢答战,最后汇总队内三人成绩。
男孩与女孩是对手,请听题,1934年10月中旬,中主持人话音未落,女孩率先举起了手,拿到了麦克风。
台下一阵哗然,纷纷交头接耳。
女孩利索地拿起麦这道题,我觉得是问红军被迫开始长征的,在江西瑞金。
话音刚毕,台下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多,弄得评委主持人都僵化了。对,竞赛规则上说了,可以打断主持人的讲话,直接爆出答案。这就是风险抢答的乐趣所在。
正确。主持人立刻喊麦了,化解了一顿尴尬。台下掌声阵阵响起,女孩很理性地鞠了一躬然后坐下。倒是男孩的内心依旧狂热跳动,是被惊呆了吗?
女孩的眼神却丝毫不看一下男孩,这是无形的压力。
女孩的惊艳让男孩以致现场的所有人员都十分意外。男孩一直思考苦命挣扎了几题,也算是保住了团体赛的第二。
男孩不知道,女孩不记得了,还是说装作没看见?他们又变成两条线,可望不可及。
岁月谋杀了某些记忆,没有永远的熟悉。只是男孩不懂,对于女孩,自己可能永远是个陌生人。
(三)时间的等待,追赶?
男孩一直单着身,不知道为什么,在城市的街角仰望星空的孤独。
不谈恋爱的大学就好像没有尝试过挂科的感觉,是不完满的,舍友如是调侃。
没有陪伴过,没有许诺过,没有被伤害过,只是享受着雨天,一个人撑着伞,游走在古巷深处的砖瓦房前,漫步开来,闭上眼睛,吸允着这清新的空气,头脑里一遍遍回忆着那些美好岁月。
爱哭爱笑,追逐打闹,装扮鬼脸,如今一个微笑都要酝酿很久,生怕笑得过于狡黠。
男孩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脸。喜欢下午独自泡在图书馆,翻着带点陈腐气息的纸张,拉着书货架子,来回折腾。有时清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个时代,越来越多的人不爱捧书本了。
男孩喜欢读诗,只是高考卷纸上永远的命题都是诗歌除外,也许这代人是缺少某些实质性的灵魂吧。
诗社每期发表的期刊,男孩都会拿来细读。文字,是一个人,某个时期最真实的写照吧。一泳怀愫这个人的诗总是很念旧,也可能是某个名字让男孩觉得有共鸣吧。如何让你遇见我这是她好几篇诗名都有的句子,男孩知道,一定是热爱生命中的温存。
艺术节的时候,每个部门都在招揽新人,男孩被左推又拽地骗了过来。听我讲,去秘书部,漂亮女生多舍友甲唠叨着。别听他的,外联部才是学校的门面,一定不会失望的。舍友乙反驳道。然后就是一张张的宣传单张扑面盖来,舍友倒是来者不拒,一一跟师姐们搭上话。只是有些部门冷冷清清,都被旁边的队伍霸占掉了。
男孩摆摆手,溜掉了,一张遗弃的纸张在暗黑的灯光下,被晚风折腾了几下,男孩好奇地弯腰捡了起来。
是素描,一个小女孩背影相对,一个半侧着身子低着头的小男孩,手里一沓沓的纸张,只是这身服装胜似熟悉,笔名,一泳怀愫。
男孩寻思相望,有个背影,径直地走开了,男孩却没有奋力追上去。他木讷着,脑海中一遍遍上演着接下来的剧情。
留下十二年的期许,男孩经历过什么,也许只有至亲才知道。男孩忽然明白,人生就是不断遇见一些人,然后忘记一些人,最后离开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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