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温婉,洒满窗台,透过柔白的光晕,依稀可以望见,风儿吹落的几片枯叶,在漫空中,摇摇摆摆,久久不曾停歇
深秋的夜,带着微微刺骨的凉寒,探进房间,身体,不禁稍稍颤抖,急忙,掖紧薄被,然后,微笑着,凝视跌入梦乡的两个小人儿。
此刻的心,平静而温暖,没有孤独、没有思念、也没了浓浓的乡愁。
耳边,是清脆的娇酣,时而的呓语,寄托了对心爱之物的挂念,不禁,挑逗着心怀,无尽的宠溺,轻轻地,在他们的额头,点落几滴浅浅的吻。
离别的苦楚,在心头萦绕过数月,又怎会有太多言语,能够诉清这份相聚的情怀,沉默,是内心最深刻的表达,眸间,流淌着没有穷尽的悲欢。
爱啊,终究拥有人类无法抗拒的能力,梦里、梦外,总是将思绪驾驭,即使,阻隔万水又千山,牵挂,仍旧高悬在脑海。
长久的漂泊,让灵魂,总是充满等待,某一个日落黄昏的石桥上、那一条退却喧嚣的街头、那一片璀璨的星空下,寄托了太多饱蘸安康的祈祷,还有那声声,求而不得的哀叹!
都市的喧嚣,总让心儿,疲惫不堪,匆匆而行的步履,总是来不及欣赏沿途的风景,或许寻觅、或许追逐、或许躲避些什么,终而,不得空闲!
太多的理由,催促着前行,肩头的责任,又在何时可以卸下,没有预期,没有答案,终点,总是触不可及的遥远!
然而,在这场注定的成长之旅中,岁月的磨砺,终会将青春的色彩掩埋,梦想,也开始发生改变,比如,从前渴望的遨游太空、环游世界、或者成为身怀绝技的大侠,而今,视野,早已落定在小小的村落,心房,入住的,是调皮而又可爱的孩童,还有那愈加年迈的父母和那个默默守护的爱人。
或许,在漫漫长路中,我们也终该坦然去接受,年华所给予的变迁,历尽俗世的悲欢与聚散,等一场尘埃落定,守一份淡淡的相伴,执一念纯粹的简单,享尽生命尽头的甘甜。
(一)
今天,一位自称是出版社编辑的女士来到我家,让我写一部关于他事迹的书,但是我一口回绝了,因为我觉得我贫乏的语言无法真正的把他展现出来,我也不出他在我的心中的感觉。
她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二)
刚碰到他的时候,是他由雷正兴改为他的那年秋天。
秋风吹得人直打哆嗦,我赶快裹了裹大衣进入鞍山钢铁厂。我是到鞍山钢铁厂参加社会主义建设,听说他也被分配在鞍钢化工总厂洗煤车间当推土机手。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偶尔听到他的名字,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表扬他的话。我一直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难道真的像别人说的一样是一个以帮助别人为快乐的人。可是内心一直对他表示很怀疑,觉得也许这只是他装出来给他人看的,他只是一个表里不如一的人。
毕竟我也来到了这个钢铁厂,所以,很快我就见到他他本人。眼前出现了一个18岁左右的个子小小的年轻人,看到他秀气稚嫩的脸,怎么也想不到他就是大家口中的他。我想象中的他是一个25岁左右的,青年人,会给人一种成熟感。但是以前这位,稚气未脱的少年就是他。这让我对他更加好奇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每天都可以碰到,由于一起工作的缘故,可是时常近距离的观察他,从而渐渐地了解起了他。我心中的那个怀疑,那个对他的非好感也渐渐地随着相处的时间的推移而流逝了。
(三)
在鞍钢一年零二个多月时间里,我与他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那段时间我看到了他的认真工作,他的助人为乐,这期间他居然被3次评为先进工作者,5次被评为红旗手,18次被评为标兵,荣获青年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称号。看着他我自愧不如。
(四)
如今虽也将近年末,不过如今的年末似乎渐渐没有了味道,虽然街上,到处放着音乐,建筑物也装饰得流光溢彩,但却久已感觉不到年前那种忙忙碌碌而内心雀跃的感觉了。
不知是我老了,还是时代变了。
记得那个时候的年末,也就是1960年,我们不仅忙着过着过年,也忙着宣传积极入军。在他的带领,很多人都积极参军,我也被他鼓动了起来。他的激情永远都在激励着我们,曾经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想参军。他笑而不答,我想也许他觉得参军更加能帮助到国家,帮助到大家吧。因为他的心中永远装的都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新兵换装集中待发,他因无政审表,难以批准入伍,辽阳市兵役局余新元政委送他到新兵大队,当了便衣通信员。这一结果是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想不到最积极入军的人却没有成功批准入伍。
事情永远都出乎意料。1960年1月7日当晚,接兵参谋戴明章通过长途电话向工兵团团长吴海山请示,他虽无政审表,可是个优秀青年,是否能先带到部队。经同意,在登车出发前8小时,他终于穿上新军装。
就这样我和他重新踏上了军旅生活。
(五)
在我写这份手记期间,我没有再看见那位女编辑。估计是被我话让她失望了吧。但是在此期间我身边多了一位读者,是我的外甥,无意中他看到了我写的,此后他成了我的读者,他对我说他叔叔的事迹我们都很清楚,他真的是一个很棒的人。我看着他认真说这话的脸,心中也暖暖的,他确实就是这样一个很棒的人。
(六)
从一九六一年开始,他经常应邀去外地作报告,他出差的机会多了,为人民服务的机会也就多了。人们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他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
有一次,他外出,在沈阳车站换车,出检票口的时候,他发现一群人围着一个背着小孩儿的中年妇女。原来这名妇女从辽宁去吉林看丈夫,一不小心把车票和钱都丢了,他连忙用自己的津贴费买了一张去吉林的火车票塞到大嫂手里,大嫂眼含热泪地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住哪的?是哪个单位的?他回答道:我叫解放军,家就住在中国。
这件事情还是我在他回到队里后,过了一段时间才听说的,经常和我聊天的他,却在这段时间里对这件事只字未提,我还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的。他就是这样,对自己做的任何一件好事从不提。
也许他做的事情都很小,但是对那些被帮助的人来说,这些事情都是那么的刻苦铭心啊。
(七)
此后的日子我时不时听到别人说起他做过的好事。但是时间不长,我再听不到他的声音,再也看不到他那小小的身体,再也感受不到他小小的身材中蕴含的巨大的能量。1962年8月15日上午8时,他与战友乔安山在准备前去洗车时,他下车指挥倒车,车轮打滑,碰倒了一根晾衣服的木杆,这根木杆打到了他左太阳穴上,他当即昏死过去,经抢救无效而死。
(八)
虽然此后我再也不能和他谈天说地了,但是他永远陪伴在我的声旁,他永远是我的朋友,我的好伙伴,激励着我,让我时刻不忘帮助别人。
我希望我的这份手记能够寄到过去,寄到来世,让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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