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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记薄上的年月日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札记薄上的年月日,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舅舅在一次回家探亲时,他曾说过:合肥的山东老乡不多,但几年前与一位老乡有过一段难忘的经历,至今依然珍存着那份挚诚的乡情。他说这话时很是动情,流露出兴奋中含有的几分失意

舅舅是参军退伍后安家到合肥的,离开了老家,离开了山东,可是舅舅的心仍然系着乡情,系着对亲人的思念。

我打开舅舅的札记薄,扉页上赫然写着几行大字:*年*月*日,我与他有缘相识。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愿我的心与山东老乡一起昂歌心语,用泪水洗刷那永不灭的思乡之苦吧!

我沉浸其中,打开了第一页书薄。

一个偶然的机会,舅舅与他相识,从此便开始了密切来往。身在外地,当独自漫步在林荫小道、柳溪湖畔时,惊喜听到一句您好的山东口音,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也激动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并膝而谈,谈的更多则是山东老家,浓浓的乡情。

札记薄中央夹着一张四角发黄的照片。照片是傍晚照得,夕阳西斜,树下桌茶把椅,与舅舅相对而坐,腑谈心中事,茶慰乡亲人。舅舅告诉我,那天是八月十五,因为中秋节日,是亲人团聚的日子,他便约了那位老乡,共赏明月佳景,共尽亲人乡情。舅舅还告诉我,那天他们都流泪了,他们一直谈到半夜,心中想了很多,过去的,现在的,更是将来的。

因为舅舅的好朋友,他的山东老乡天明就要离开他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一想几年来的共处,是多么令人向往,令人留恋啊!然而这即将成为历史,成为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事。各奔前程,心中只有默念,祝福老乡,祝福朋友,福星载道,一路荣华。

*年*月*日,我们分手的日子。这一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可是我的心是阴沉的,我无法使自己高兴起来。目送远去的列车,掸掸手挥一泪洒,感慨万分,一股恋情别意在心头,抹不去的,依然是思乡之苦。这一段话,是舅舅的札记薄上最后一页的留言。这一年已是他们相识的第三年,友情似海深,舅舅是不会忘记的。我也深深知道,友情最挚最真,乡情最浓最深。

我独自在灯下,看着舅舅的札记薄,这不单单是过去的足迹,亦是舅舅的心,一颗满怀热恋故乡的心。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眶湿热,被他们的这份老乡之情,被他的思乡之心所感动。

几年过去了,舅舅还居住在合肥,虽已退休,可心事没有放下。我也时时梦到舅舅那忧虑的脸上刻有条条舒展不开的皱纹,丝丝银发即是苦心的思肠成迹。我很明白,他有放不下的思乡之心,系着的仍然是乡情,是对亲人的思念。

(1995.5.18.交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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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


一阵泠泠的小雨就赶走了连日的艳阳天,秋风一起,夜就不饶人的冷冽起来。跟李秀林初到陈郡的那个夜晚相似,雨滴落在身上,点点砭人肌骨。那时身上唯一一件单衣紧紧包裹着小风——他的妻子。二人一马,私奔至此,在南市摆了一家小小的面摊。你挑担烧水,我当街卖面。生活虽清苦,夫妻俩恬淡度日,并无怨言。每到夜深,将要收摊之际,小风做好最后一碗牛肉面,盛在专用的青瓷碗里,等最后一位主顾的光临。

街巷零落亮着几点昏黄,外面风啊雨的,几片黄叶卷起,翻滚了几下,堵在沟水头。天地间,苍茫肃寂,唯有雨水潇潇。忽地,灯又灭了盏,街道更暗了些。李秀林猜想,她,大概是不会来了。二人低头收拾了一会儿,发现雨声里夹杂了,像是脚步声。

远远,一个娉娉袅袅的身影,打着一把绸布伞,脚步并不匆忙,节奏性地踏着雨点而来。慢慢地近了,在老位子坐下来,静静地吃完她的面。道声谢,又打起伞,袅袅娜娜地离开。李秀林并不收她的面钱。

她常常在南市大街一带出现,逗留在天水桥边,槐树荫下,有时还会打一把绣着粉色樱花的绸伞。一身考究的白底暗花的衣裙,尽管已经泛旧,但洗得很干净。简简单单梳了个圆髻,虽没有什么贵重饰物,不过插着一朵洁白的山茶,有时是海棠,随着季节而更换。只有手上戴着一枚价值不菲的翡翠戒指,与她此时的落魄情境,十分不衬。小风第一次见到那枚戒指,眼睛都在放光。李秀林一眼就清楚小风打的什么主意,她不止是喜欢,她想要那只戒指。

他不能忘记初次见面,抱着一把箜篌的薄樱,临水而奏,乐声泠泠,似雪山清泉,幽谷清涧,只给人一个孤寂而高远的背影。乐声虽然动听,却无人捧场。刚收进的十文钱,还没捂热,李秀林就拿来打赏了这位卖艺人。她侧过身来,道了声谢谢。由此,李秀林见到了她的脸,那一刹,他来不及变换脸上震惊的表情,而显得有些唐突。显然她已经不再年轻并且饱受岁月的摧残。假如只有背影,她将是多么美好的存在,李秀林叹息。

邻摊卖杂物的货郎见了,毫无顾忌地对李秀林大声说:“?你新来的不知道吧,她可是个妓女,这么老了,还出来卖,真是不知羞耻。”

李秀林与小风听了,大为惊讶。

之后,从你一句我一句的道听途说里,李秀林与小风梳理出来这么一个故事:那时陈郡还是陈国哩,梁陈交战,“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秦楼楚馆的生意依然很好。那时,薄樱年轻貌美,色艺双绝,一把凤首箜篌,一曲婉转歌喉,哪个不拜倒,哪个不折腰。贵戚子弟,文人雅客,莫不以请到薄樱为座上客为荣。不是有钱就可以见得到她;即便见到了,也得不到她的所有。她的熟客都知道她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哪怕是她选中的入幕之宾,即使宽衣解带,也决不献出自己的吻。当朝宰相之子,可不吃这一套。他用手段请到了薄樱,薄樱十分冷淡的态度激怒了他。他给了她二条路,一是臣服,二是毒酒。面对生死,薄樱犹豫了。宰相之子冷笑着凑过去,薄樱后退了一步,毅然夺过了酒杯。宰相之子没想到她真的会喝,她死在自己府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薄樱最后没死成,却毁了嗓子。作为歌姬的生涯到了头,她还有美色,还有箜篌。可是岁月到了头,却不给她留半分颜面。三十,四十,尚有人记得她,可怜她,可她不愿委身。五十,六十,找她的人就几乎没有了。终落个落魄街头,人人嫌鄙。

倒也不是没有人可怜她。春风楼的老板娘并不介意她过来蹭一顿吃食,可是时间久了,客人们向老板娘抱怨,如果这个老妓女再来的话,我们就不来了,谁知道哪天,就用上了她吃过的碗。薄樱心里雪亮,坦然接受了老板娘歉意的拒绝。

恶运还未结束,有一天她被几个小孩子用小石子追打,她抱着箜篌摔倒了,箜篌碎了,最后的陪伴也失去了。小风看不过去,喝退了那帮不知世事的孩童。扶起她,又拿出钱来塞到薄樱手中,好叫她去修补箜篌。薄樱看了小风一眼,甩开了她的手,不接受她的帮助,蹒跚着离去。小风愣在那里,一时回不过神来。

她气不过,回头把这件事告诉李秀林,李秀林想了想,说:“那是作为妓女,最后的一点尊严吧。”小风仔细思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草率。就算是施舍,也不要以居高的姿态,让人难以接受。

当她再次看到薄樱时,仍旧笑着招呼她过来吃一碗牛肉面,万万没想到,薄樱却挥挥手说:“走开,我不认识你。”

小风气得够呛,脸都青了,她扭头去白李秀林:“怪不得没人同情她,她就是个老怪物。”

李秀林温和地笑笑,说:“傻丫头,前几天的事,你都忘啦。大家都不喜欢她,赶她走,你却要请她吃面,大家会怎么想?她这是为你考虑呢。”

小风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我根本接近不了她。”

这才有了故事开头的那一幕,只有到了深夜,她才能正大光明地来吃一碗面。

渐渐薄樱与李秀林夫妇相熟。雨季到来,薄樱不能再睡在大街上了,李秀林将一处草棚收拾出来,暂时借给薄樱居住。空的时候说说闲话,薄樱也会聊起一些当年的往事。小风问她,难道当年那么多贵胄子弟,真的没一个瞧得上眼的吗?也不是没有。薄樱眯起眼睛笑了。

“有一次我在回歌舞坊的路上,被一个歹人劫持。他藏进我的轿子里,逼我打发走追杀的官兵。官兵走了,他就晕倒了。我看他长得英气过人,就把他偷偷带了回去。那时陈梁交战,他是梁国人,我本不该救他的。他伤好后,要走。我舍不得,他也动了情,临走前交给我一枚翡翠戒指,说,等战争结束了,一定回来娶我。可是我没想到,陈国破了。梁军长驱直入,听说带头的将军叫李春城,是……是他。”

薄樱说到这里,眼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涌动,不是泪,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梁军优待百姓,除了城中守军杀的杀,降的降,老百姓仍照旧过日子。当时,我很怕他会来找我,可是,我又怕他不来找我。国破了,家也没了,我想自己是国家的罪人。”

小风忍不住问:“那他,究竟有没有来找你?”

“陈国覆灭,还有魏国,还有齐国,战事没有结束,我也一直在这里等他。”

薄樱笑了笑,看起来仍

然从容,坦然,没有一丝怨恨。

小风伤感地看了一眼李秀林,二人无话。

“你们俩呢,为什么要私奔?”

小风伸手抚住薄樱的双手,说:“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是青楼出身。李郎家里不同意。”

一双年轻的手和一双沧桑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薄樱又将小风的手放到李秀林的手里,深深一握,望着他们俩,忽然有老泪堕下。

那年冬天的雪,来得格外地早,第一场薄雪吹过,紧接着第二场大雪深深地落了下来。李秀林仍旧出摊,将东西收拾停当,就留下小风一人。年事将近,长工回乡,短工就俏手起来,报酬优厚,李秀林想给小风过个好年。

小风一个人避在风口,忽然想起薄樱来,自从雨季过后,她就主动离开,不愿给人添过多的麻烦。每晚仍来吃面,可是自从那场大雪过后,她的踪影突然从大街上消失了。

她会不会生病了,甚至会不会死了?小风一顿胡思乱想。晚上回到家,就跟李秀林抱怨:“你说我要早下决心跟她买那翡翠戒指不就好了。现在她失踪了,不知生死。也怪可怜的。”

李秀林说:“我不是说了,定情信物怎么可能卖给咱们。咱们非要不可,还是得另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能偷,还是能抢?”

“一个可怜的老太太,你忍心?”

“这……都怪你爹不好!”

薄樱随着片片雪花一起随风而去。茫茫大地,白白一片,干干净净。除了李秀林夫妇还惦记着她的翡翠戒指,大概就没人在乎街上突然少了一个乞丐吧。这不,常有的事。

李秀林打听过薄樱,可是谁会留意一个乞妇的去向,一年后,没什么消息,转眼第二年也过去了。面摊的生意还不错,第三年的春天,李秀林夫妇终于挣了一个店面,不用再过风餐露宿的日子了。

第一遍桃花开过,天水桥边的几株早樱也开了,盛放着凋零,像雪花飞舞,落了一地。转瞬即逝的美丽,樱花的宿命,这使他俩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薄樱。不知她现在,还好吗?到了五月,樱花将尽,一封信从遥远的南方送到风林面馆,落款薄樱。

终于得了薄樱的下落,夫妇俩十分高兴。信中寥寥几行,只说她回到了江南老家,平安,并未多言。李秀林与小风当即循着信上的地址,去了遥远的江南小镇。看来那只翡翠戒指,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一河分东西,西为乌镇,东为青镇。薄樱家住乌镇,镇子不难打听,人却没有几个知道。李秀林连手带脚比划描述,都不管用。十几日过去了,他们差点要放弃。这时一个打渔的汉子,忽然提到有个老太太跟他的描述很像,不过不叫薄樱,叫谢英。顺着他的指点,二人来到了东门一处黛瓦白墙的房子。敲了半天门,没有动静,二人迟疑着,又敲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开门的老人,带着一脸的病容,见到他们也十分惊讶。

原来谢英正是薄樱,那是她的本名。谢英回到家乡,家里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只剩下几间荒凉的屋子。李秀林并未表明来意,他们见薄樱病了,便留下来照顾。薄樱很感动,虽然她又病,年纪又大,可是还不至于糊涂,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好。

那天夜色寂寂,窗外,河水潺湲,里头灯色昏黄,一如寻常儿女侍料在母亲的病塌前似的,薄樱握起小风的手,问他们,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李秀林深深望了一眼小风,该是到了摊牌的时候,小风点点头,于是他小心地问:“您还记得李将军的样貌吗?”

薄樱呆住了,脑海里拼凑起李将军的样子,使了使劲,可是那形象十分模糊。等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连样貌也记不清楚,是讽刺?亦或是悲哀?她回过神来,突然眼前的少年人的眼睛,又坚定又温柔的眼神,仿佛有点李将军当年的风采。

李秀林见老人凝注着他,于是说:“家父乃梁国定远大将军——李春城。”

饱经沧桑的老人,早已心如止水,可是当爱人的后人就侍侯在自己身边时,久违的心恸的感觉电流般从中心开始震动整个躯体,她就像一片枯萎的落叶被风卷动了一下似的。

李秀林忙说:“您别惊慌。我也是看到了您手上的翡翠戒指,才认出来,你是父亲死前念念不忘的女人。因此,我们夫妻,才对您格外照顾。”

“你说什么?”

“十年前,父亲在战场上负伤,回来后不久就去了。他死前曾说,要母亲去陈郡接一个叫薄樱的女人回来。母亲答应了,可是李家不同意,因为听说了您的身份。那翡翠戒指是李家祖传之物,世代只传儿媳。足见,父亲对你情深义重。”

“我没听说他……他死了……”

“战场瞬息万变,主帅负伤而亡的事,不能不被瞒了下来。我叔叔代替父亲,继承了定远大将军。”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良久,她才说出这一句。老人的眼里含着泪,她像孩子似的哭了几声,随后又收拾姿态,恢复了镇定,脸上的每一道皱纹似乎都舒展开了,像花开一样温暖。

在李秀林他们的照顾下,薄樱的病很快就好转了,她的身体还很硬朗,脸泛红光。不过夫妇俩的盘缠用尽,因其中一半打算留给薄樱。白天他们会出门去做一些短工,来挣回去的路费。如今已是暮春时节,可江南小镇仍是一派明媚风光。就这样暖洋洋的坐在春光里出神,风淡淡,柳青青,醒来时,杏花拂满头。小风甚至想,不要回北方,不如就在这里过一辈子。还来不及将决定告诉薄樱,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那天回到家,薄樱像往常一样躺在门口的椅子里,手里握着蒲扇,眯着眼,很安详的面容。在她的家乡,这叫做喜丧。

小风从屋里拿出二封信,一封是薄樱的遗书,她交待翡翠戒指要传给小风,另外,还有一封,嘱托务必焚于李将军墓前。

料理完薄樱的后事,二人也踏上了返乡的之路。不过不是回陈郡,而是回梁都城,定远大将军府。听说是大少爷回家来了,李秦氏亲自出门来迎,只是看到小风时,略显不快。她拥着儿子进府,一眼都不看小风。李秀林进去之后,发现小风仍站在门外,又退出来,挽着她进了府。

李春城坐在首位,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李秀林拉

着小风一起跪在他面前,他举起小风的手,给父亲看那枚翡翠戒指,并说:“您说除非我找回失落的家传戒指,否则小风不能过门,如今我做到了,也请父亲兑现承诺。”

“你这个忤逆子!”

“父亲,您也爱过妓女,难道你忘了?您不敢做的事,儿子替你做了。”

“你!”?李春城气地跳起来,手直抖,厉声说:“一个妓女,也想进大将军府,真是反了,反了!”

“父亲!”?李秀林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他别过头,沉重地说:“薄樱等了你一辈子,吃尽了苦头,你可知道?”

李秀林说完将小风手上的戒指褪下放进木匣,连同木匣中的信一起掷于案首,然后再次带着小风冲破大将军府门,他想这回,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秦氏追了二步,连衣袂也没碰到,只得站在原地低声地抽泣。

到了夜里,李春城竟然有些睡不着,看到窗外月白如昼,不觉披衣而起,小心绕过夫人,走进庭院里散步。他独自坐在树下,拳头紧握,呆呆地有些出神,忽然一片雪白花瓣掉了下来,一瓣二瓣,三四瓣,是樱花吗?他惊疑,唉,府里哪里有樱花树,现在也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把手摊开,露出一枚翡翠戒指,这翡翠绿得真好看,像春天浓得化不开的草绿,充满了希望。

打开信,里面并无只字片语,只滕了一首诗,南唐李煜的相见欢。词牌名为相见欢,写得却是离愁。李春城认得,是她的字迹,瘦而挺,透着一股英气,暴露出性子里执着的部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一生何其匆匆,转眼已成空。

何必问,几时重?

天将亮时,夫人发现丈夫不在身边,披衣来寻,见他坐在榆树下正发呆,摇撼了他一下,说:“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李春城回过头,握住夫人的手说:“没什么。等天亮了,打发人叫那臭小子回来。”

“林儿这一去,哪还叫得回来啊。”

“你就跟他说,下个月准他完婚,看他回不回来。”

李秀林终遂心愿,既能娶心上人过门,也得到了家人的祝福。只是新婚不久,战事又起。李父年事已高,国君封李秀林为前锋大将随军出征。

旌旗猎猎,十几万大军整装待发,小风整理着李秀林的装束,翻来覆去不肯放手,李秀林一把抓住她的手,温柔地说:“好了,别整了,回去吧。”

“李郎……”

“假如我战死沙场,你会不会跟薄樱一样,等我一辈子?”

“我不会。”

“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李秀林温然一笑,将她揽进怀里。

“如果等待等来的只有伤害,与其两败俱伤,不如两两相忘。”

“你肯这样想就好。”

李秀林轻轻摸了摸小风的头,秀发逆风扬起,淹没了她的脸。

小风看着他跨上战马,一骑绝尘的背影,笑着带泪:“傻瓜,我当然不会等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凉薄


顷刻间,便烟消云散。秋易凉兮,只有触摸到她的人才能体会到西风古道下她的苦短。比起春季秋天是被万物所遗弃,但是也只有她才能与那漫天北斗的枫叶相媲美,也就只有她可以把肉眼所见的都染成金黄色,把大地饲养的如此肥沃。你瞧那一片一片的庄家地,收成真好。一望无际的稻田里也就只能看见几个寥寥的田农,和那镰刀透过稻子所发出的沙沙声,稻子虽多,但是他们一点也不会感到疲倦,反而可以看到他们对稻子酌情的目光和嘴角微微泛起的笑容,他们很欣慰。稻田里有风有稻还有他们朴实的身影,不远处早已炊烟四起,饭菜飘香。可能是他们的家人在给这些劳作了一天的小伙子一点简单的慰劳吧。累了的时候抬起头来微仰天空,享受轻风徐徐下这片甚蓝的天空,我想此刻能让他们满足的实在太多了。寻视下你都要数落好久才能看清楚这周围的一切。这不是遐想,也只有这些劳动者才能理解秋天给他们的深意和恩惠吧。但是你身边的所有都是如此的虚渺。仿佛被这浓浓的雾气所穿透一般。再也没有以前的苏景流年,繁华落定。就算吹来的微风也只剩下那些委婉中暗藏地淡淡忧伤。我们体会到了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豪情感慨,也稍微看清这熟悉而又稍纵即逝的梦幻,当你踏步走向小溪流时你会体会到秋水是多么令人神往,或是看见那落满枯叶的小林道后才知道原来秋景如此妖娆残缺。此刻也只能融入这纯净的空间,享受那短暂的空灵。弱水消瘦,水上几只浮萍,伶仃地漂来漂去。也许是迷失了方向寻不到它自己。.横跨在河流上的石板桥在两岸古色古韵的房屋下显得格外的优雅与庄重,那石块上噙含着古老的泪水,偶尔传来几声南飞的雁鸣。伴着瑟瑟的清音,这悲凉的美就是秋天的灵魂!踩着苏散的落叶,轻轻地漫步在金黄的世界中,一切是那么新鲜,那么耀眼.细细地听着脚下传来的声音,很柔软,很好听,就像婴儿那样给你嫩嫩的感觉,如果你想跑几步,那么你会看到两旁地树木快速的掠过,周围极其空旷,但落叶还是纷纷扬地洒落下来,心中是那么地坦然与轻松。走进了秋,还会忘记夏么?还会忘记八月下旬那些所有的美好都快要凋零时的莫名忧伤吗?看着一片片本是茂绿的枝叶先枯黄再凋零的凄凉,难道不会有半丝半毫地喘息?夏天永远都不复存在了,来年的夏不是夏,来年的她却还是她。看,下雨了。秋雨漫如烟,可是浸过秋雨的树叶却腐烂的更快。这是凉秋,也是她。这短暂的凉薄侵袭了往昔的所有的容颜。看的见的不会是我们,也不曾是她。

薄凉的夏


明明很多时候,可以拥抱另一片温柔光景,明明很多时候,或许我可以把你留住,明明很多时候,你向我伸出了另一只手,可是,最后我仍选择了放弃,独自留在一个人的世界,独自徘徊仿徨。

在寂静的时光里,我的耳边响起了夏虫的鸣叫,一旁是摇晃的木椅,还有滚落地板上的毛线圈。玻璃瓶中的牛奶勾起了午睡的猫,夏风吹过谁的脚步声穿过树丫的樱花,风信子响起了温柔的铃声:铃叮铃铃铃,静静的飘荡在心田,悠远了往事回踪。

我抱着猫儿轻轻地哼起天空之城,回忆起旧年里白色的背影,碧蓝的白云天,幽幽的水莲花。我在这边静静的凝望,望着一张张面孔慢慢的从天空里浮现又消失,消失又隐约,仿若那是不可闻亦不可及的天际一线。

你,还记得竹蜻蜓纸飞机的年光吗,还有泛着青草味的泡泡飘在少年的梦里,谁的红领巾白裙子在欢笑歌唱,阳光下奔跑着青春的梦想。甘甘、筱雨、阿柳、大白、小K轻叫着谁或谁的小名儿,那软软的尾调儿仿佛被回忆里的甜充满了心窝,那一个个小名儿也映照着我们的青春,我们的友谊。便是童年时光青春年华里也好,友谊它仿佛就像轻云卷风似的挂在我们的风景里,明媚欢歌。

拉拉勾,我们是好朋友,一百年不许变!我们来写信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要给你写三百六十五封信。你今天吃什么菜啦?昨天吃什么菜啊?大大前天又吃什么菜啊?你长大了会记得我吗?嗯!一定会的,我们要手牵手一直到永远。那些年少时光里的盟约誓言,天真无邪,总是那样快乐的溢出笑靥勾动心田。我会记得我们爬过的山,唱过的歌,你给我的快乐,我会记得在雨天里一起奔跑的我们,记得一起等公车的我们,记得淡淡茉莉花香。我会记得教我画画的你,记得池边的幽幽水莲花,还有你叫我,阿真。

回忆如斯美好,我倚在桌前倒半杯的甜,三分的涩,加点阳光青草热牛奶,搅一搅,好像这就是回忆里青春的味道,你的味道,我们的味道。后来的后来,毕业挽歌白鸽纸张飞扬,带着各自的梦想与世界奔跑追逐,我在这头,你在这头,他在那头,总是聚少多离散,总是尘世纷扰莫多忧愁,彼此的世界横着我们无言的距离,时间的绵长变成了一场透明的遗忘,长长的思念仿佛从此就慢慢地,慢慢地断了线。

夏日微光凉,透过手指的缝隙望见昨日,然后你啊,突然惊觉这时光流逝,曾经的一切原来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从清晰到别离消失,一切的一切,已经慢慢变的模糊,慢慢淡忘离去,隐约不见,最后遗下心田的是静静的一缕淡淡幽绪而过,长长的思念从此就断了线。

昨日已非昨,今日情难再,往日逝如烟。

低头轻笑着拉上重重的窗帘,我在安静里淡淡忧伤,歌里都在唱越长大越孤单,从何时里起,时光絮絮落下,我们慢慢长大,曾经的清澈纯真幻化成了追忆,也曾以为那些深深眷恋的离去会痛哭流泪,悲伤欲碎,直到此刻,才知,原是淡然浅惆怅,缱绻忧伤。

你说,是不是我的心,就像这薄凉的夏日一样,跳动的如此热烈,却不存在丝毫温度。

是不是,我性本薄凉。明明很多时候,可以拥抱另一片温柔光景,明明很多时候,或许我可以把你留住,明明很多时候,你向我伸出了另一只手,可是,最后我仍选择了放弃,独自留在一个人的世界,独自徘徊仿徨。

给我一杯酒吧,醉在今朝今时日,不问人影是非苦恩愁。

猫儿轻软软的叫着,呢喃在我的脚边,窗外风铃声夏虫和鸣,还有回忆里的一个个声音,呼喊着,朝涌而来。

我在哪里。我在哪里。

凉薄女子,怎暖人心


时光蔓延,沧海桑田。热情如火,心凉意薄。这都是时间做的孽。

渐渐地,不再把别人放在心尖,不再有人轻易走进我的心门,凡事,越来越顺其自然,越来越现实,越来越凉薄。曾几何时,我亦深深的爱过,无怨无悔的付出过,但现在,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深深的牵挂。

生命中,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谁都不是谁的谁,到最后,每个人都会离开。不舍,不甘,怨恨,留恋,忘怀,年轻时候的爱情,大抵都是如此,我还年轻,可是在爱情中,我早已伤的遍体鳞伤,早已不是爱情虔诚的信徒。

凉薄女子,太骄傲。曾经的最爱,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曾看过一句话,爱情可以是低到尘埃里还要开出花来的卑微,也可以是自此天涯不相问的骄傲。这种女子,太决然,而恰恰,我骨子里竟也有这种骄傲。枉我自负聪明,却参不透尘世的爱恨情仇,贪嗔怨痴。

凉薄女子,心中越来越不安,把所有人筛选过滤了一遍,发现竟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凉薄,曾经爱过的人,在我心中竟变得如此不堪;曾经有过好感的人,竟发现他没有一丝可取之处。凉薄女子,到底是太凉薄,还是被感情伤得太深。

我在等,等我人生最重要的一个人,也是我最后的一段感情。微笑的人,总会有幸福的可能,是的,我还参不透,看不穿这凡尘的爱情,我还留恋着,还期待着。

可是,凉薄女子,怎暖他心。

九月,蝉翼薄如雨


雨碎花间一指流,梧叶翠掩半滴愁,长街古刹青石外,蝉翼薄雨何时休。

小亭花雨蝶翩翩,幽竹似雾柳含烟,谁把箫声化作念,相恋随风总是寒。

题记

九月的雨季,潮湿了对你的等待,眼角滴落的相思,轻轻划过脸颊。丝雨如泪,飘过了灰暗的苍穹。

雨季的脉搏,跳动着曾经的那些缠绵,一滴烟花雨,十里花木深,在九月末,氤氲着那一丝飘醉红尘的玫瑰花香。

九月,沧桑的往事弄皱如纸的记忆,萦绕在笔尖的思绪,此时在印满思念的白纸上,落地生根。

日记本上的文字泛黄的太慢,而时间的脚步总是那么快,月初的文章断了头绪,不经意间就被搁浅到了月末才完成,只是感情变了,比当初多了一丝忧郁,多了一丝哀伤。然而,对你的想念,从月初到月末,从未停止过。

林间往日的蝉鸣,早已经华丽的碎在耳畔,腐朽的往事已经随风飘散,悄无声息的时光掩盖住灵魂的心跳,过去的路,过去的你,不曾发现了,只有老树的斑驳,还残留着一丝回忆,我对时光感叹,对曾经留恋,还有,对你的期盼。

雨滴带着几许伤感,擦拭着沧桑的脸颊,也抚慰着微微作痛的心,这雨,来的不是时候,一滴一滴,不停地弹奏着九月的忧伤,不经意间便懂得,原来每一场如烟花般灿烂的邂逅,都会经历黑色的离别,只是没想到那么快,那么突然,让我毫无准备,就像这雨,毫无保留的落下,为这阴沉的九月,布满朦胧的味道。

窗外的梧桐,在微风中带着思念轻轻摇曳着,雨中夹杂着对你纯洁的期盼,此刻,却卑微的散落一地,零散的拼不回完整的昨天,依稀记得,那个夏天,明媚的阳光温暖着你可爱的微笑,当记忆被时光敲碎,残留在年华里的那些美丽,轻易地割伤柔软的心灵,心痛的流泪只是为了心动的曾经,雨水模糊了视线,找不到遗失的天堂。

时光渐渐老去,记忆渐渐褪色,泛黄的纸上晕染着曾经留下的所有美好,在一起,总是那么难忘,就连回忆,也有带伤的微凉,挥散不去。

雨看不见云的失落,云不懂雨的惆怅,有雨的天气里,看不见晴天里的白云。

风吹不散眉弯,叶落不尽想念,落叶在风里游走,想念在眉宇间搁浅。

望着屋檐滴落的雨滴,感受着时间的流逝,我的思绪被雨水打湿,又被风带到那年嬉水的地方,脑海中不停地翻阅属于你我的快乐。

南山下的欢乐,让我的流年如花似梦,那是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很多时候,我们会因为某个人而留恋某个地方,又有时候,我们会因为某个地方而怀念某个人,故人去,此地空余故人情,如今,当我一个人徘徊在这里,难以压抑的感情无处安放,四处游离,找寻熟悉的身影。空荡荡的地方,空荡荡的心,守着那份美好,在红尘中,寻找你的足迹。

缓缓落下的雨滴,赶着季节的脚步慢慢走向秋天,草木由绿变黄,春去秋来,花谢花开,谁能改变这亘古不变的规律,只有习惯才是最好,人也是如此,只有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离别,才会长大,才会成熟。

珍惜现在拥有,所有的一切都会有逝去的那一天,或难忘,或流泪,都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雨带着我的忧伤,风带着我的牵挂,九月的风雨,经过季节的枝头,也冷却了我手中的鲜花,瞬间明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陪自己走一辈子,学会放下,才会开心。

缘起缘灭,随风化作相思曲,曲终人散,伤心人才会明白,一曲离歌,唱碎谁的心,一季花雨,湿润谁的眼眸,一滴墨痕,晕开谁的等待,一杯煮酒,醉了谁的思念。

梦断成空,多少往事随风去,残梦成余,多少时光泛黄了记忆,九月,雨薄如蝉翼,而雨中夹杂的忧伤,却浓于一纸的墨痕。

分离和相遇一样,或许都在生命里无声的上演,不经意间,身边陪伴自己的那个人,何时离开了,又在何时,以别的形式出现,当自己懂得缘分和命运之间,有一种隔阂叫距离的时候,才能平静的面对离别和相遇,此年,你离开了,等待何时停止,期盼何时结束,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会记住你,记住曾经青涩的时光,记住那个夏季。

雨还在下,一滴一滴,九月,就这样,在雨中慢慢流逝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556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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