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也是对爱充满美好憧憬和向往的孩子,期望有一天能牵着爱人的手一起走过一生。然而,当幻想被击碎时,我开始质疑,自己是否爱过
当时的我,对爱已经不大相信。直到有一天,当烟花在我眼前绽放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爱尤如烟花般美丽,暂时呈现,瞬间消失。
生活就像现场直播的视觉盛宴,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主角,但往往发现自己的存在,其实只是作为填充画面的颜色而已。不知有多少个瞬间让我回首过往,多少个定格过往让我幸福和酸涩,就这样自己站在时光的彼岸,原谅了那个曾经年少的自己。
一直以来,我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后悔,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
一直,我都是一个骄傲、自信、倔强的人,可在爱面前,自己却不知所措;迷茫纠结。或许;自己的一开始造就的结束,使没来的及观看的美丽;刹那便已灰飞烟灭,剩下的也只有回忆
偶尔的孤单让我特别害怕,总想有个人来陪我一起分享快乐和痛苦。我一直在人群中穿梭徘徊,为的只是能够找到一些自己存在的感觉。可是到头来,我依然独自一人,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静地守候。
有时,我会宅家静坐,不想任何人打扰,任凭思绪放飞, 一幕一幕,飘渺无依,一切一切都已褪去了原有的色彩,岁月的消然,只让我感觉,时间的飞速,一年尤如昨天。
对于感情;我已封锁,对于过往,早已翻过。而今,无边的风景,我够不着也触摸不到。岁月不可扭转轮回,承诺兑现不了今生,就这样在喧哗的尘世中,自己没心没肺地过着每一天。
固执的心态让我继续站在原来的位置,我,曾经没能改变什么,现在依旧,只是岁月让我懂得了什么叫作成熟。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无从让人选择,生命只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幻觉,幸福和忧伤也无可告别,于是学会了在寂静中数落寞的影子
其实,世界没有末日,在我孤单无助时,有烛光温暖我心,照亮我心,让我懂得了;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夜渐深渐静,大地似乎早已睡熟,我对着电脑,丝毫没有睡意,只想用文字来诠释自己心中所想
渐渐地我习惯于等待,等待一个能感动自己的人,等待一个让自己有感觉的人,等待一个一直在等我的人
渐渐地我习惯于一个人,一台电脑,一束时光,一首歌,一段文字,一种回味。
你若懂我文字,便会懂我
眼看着就能吃上今年的新麦了,寡居五十多年的外婆终究没能挺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痛。
匆匆赶回老家时,灵棚已经搭起,村子里的老老少少也都陆陆续续的赶过来帮忙了。九十一岁高龄的刘老先生和几位年长者商量后,写下挽联:严父久逝慈母持家苦寒尽,寿终永诀德泽亮节留后世。
外婆十四岁成家,在不满三十岁时,外公就病逝在了外地,丢下外祖母一个人独自拉扯着尚未成年的四个儿女艰难度日,看尽了人间的眉高眼低、尝遍了世上的艰辛冷暖。
在我小时的记忆里,每年都能见到外婆养蚕、纺蚕丝、绣兔娃、猪娃和老虎鞋的情景。每逢乡里集会,外婆都会用一块很大的粗布包袱,将红、黄、绿、兰、粉等各色的蚕丝和绣好的鞋包裹在一起,用独轮车推着,拿到供销社外的集市上去摆地摊。那个年代,不像现在这样成片成片的栽树,为了采够一天要用的桑叶,外婆每天都要跑遍周边好几个村子,并且要来回好几趟。时至今日,还常常会梦到外婆手端着煤油灯,半夜里一次次的起来喂蚕的情景,耳畔也时常会响起蚕吃桑叶发出的沙沙声。
七十年代的农村,普遍都很穷困,端着小碗满村子里借盐,提着布口袋到处借粮是常有的事,更不要说借钱了。就是在那样的境况下,外婆还时常让我用瓢去灶房的瓦盆里舀一瓢包谷面给村子北头的哑巴和冷大娘家送去。村里来了要饭的叫花子,有的人家会把讨饭的往外撵,外婆总是会喊我,让我去灶房的蒸笼里拿半个馍,再端一碗水出来。那时候,大多数人家都是用麸皮来喂养小狗小猫这些小动物,外婆总是用馍喂养,她常念叨的一句话是:都是活物,差也不差这一口。外婆的晚年有些痴呆,每到冬天,就会一个人,坐在村口那块半埋在土里的石碾上面,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村口,任凭那刺骨的寒风吹乱她满头白发
夜里十一点多开始的祭奠仪式上,村北头的赵奶奶,让自己的两个儿子用轮椅推着,不顾众人的劝阻,硬是颤微微地从轮椅上下来点香叩拜,曹大娘也领着年幼的小孙子从省城赶回来了,腿脚不灵便的辛大爷也是不听劝阻,跪倒在灵前,奠酒祭拜。乡邻们祭奠完后,是所有来的亲戚和孝男孝女们祭奠,持续不断的哭声和凄婉哀伤的乐声一直到凌晨一点多。
清晨4点钟的时候,一两声鸡鸣伴着唢呐声和鞭炮声,从村子北头开始往南一路响了过来,这是在提醒大家要起灵了。人们纷纷打开院门,手里掮了铁锨,一路跟着往村子西北角的坟地走去。孝男孝女们的哭声混合着唢呐,紧随着灵柩,向着坟地缓缓而行。
远处,连绵的群山笼罩在一层薄雾里,方圆十余亩的乱石滩里,或高或低的错落着一座座老墓新坟
从坟地返回时,我独自一人,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泪光中,年迈的外婆微驼着背影,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村口
农村的外婆
那年,父亲去世,母亲带着我们改嫁,而中间的过度期是寄居在外婆家的,大抵有一年时间吧。正是这一年与外婆的相处让我对这个农村老太婆有这无法言喻的爱与敬畏。
转到外婆家时,正好是小学一年级的年纪,学校离外婆家很近,第一天外婆围着围裙背着背篼就送我去学校了,拉着我的手说,苦命的孩子,得好好学习了。以至于后来想起外婆她好像一直是这般模样。这学校是个土墙瓦房的院子。我的教室在西边,太阳升起直照大门,我就做在大门口,倒不是因为有阳光要做那个位子,因为我可以一直看着外婆背着背篼回家的背影。
每天放学回去,我会坐在外婆家一尺高的门槛上,傍晚时分不知是想父亲还是想母亲,或许都想吧,每天望着转角路口处,还有外婆进进出出忙晚饭的身影,记忆中应该每天如此,直到夜黑看不见为止,外婆的晚饭也做好了。日复一日,就这样过了有一年之久。
又大了一岁了,应该是已经明白死亡的意义,那一年期末考试,村小是没有考试试卷的,我们要走多少公里山路去镇上的小学考试,老师叫我们每人带两块钱中午买饭吃,头一天晚上,外婆也坐在门槛上,掏出一个手帕,里面包着绿色的2个两毛钱给我,说2毛就是一块,于是第二天我带着‘2块钱’高兴的去考试了,由于买不到吃的中午就买了两根甘蔗吃了一根,留了一根晚上带回家给外婆吃,为什么是晚上呢?因为我掉队了,大部队走了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找不到回外婆家的路,后来怎么回去的我已记不清了。
那个学期结束就随母亲去了养父家,每年就只有暑假和过年才去外婆家,再后来上了大学,工作了,嫁人了,离外婆家越来越远,去看望外婆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今年母亲给我打电话说早点回来吧,去看一下你外婆,看一年少一年了,当时才明白已经有四年没去过了。
母亲电话给我说,外婆走得很平静,那天的阳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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