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色匆匆的赶路,等到了这个小镇,却发现自己忘记了有两个孩子的礼物还没有买。于是,下车,来到了这个小镇一个不大的商店。说是商店,其实并不大,心中在暗自思索,别没有那两件礼物,要不,那两个孩子该有多么的失落啊!
进得商店,才发现店的货物实在不是很多。来到体育用品的货架前,看了一下价钱,觉得这些东西都太廉价了,我不想专程为孩子带来的礼物会这么廉价。就在我打听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商店,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抱着一组画笔,眼睛目不转定地不愿离开,手紧紧的握着,似乎害怕这组画笔会飞走一般。当她抬起头,我看到了她那双美丽善良质朴的眼睛,忽闪忽闪,有些怯怯地问那个商店的店主:叔叔,你确定我的钱不够买这个吗?
那个店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地说:不够不够,你要的话就回家拿钱,没有钱就放下,别弄坏了!说完,就又招呼别的顾客了。
小女孩一个人站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意思,依然拿着那组画笔。我有些好奇地蹲下,抚摸着孩子的头说:小朋友,你几岁了?孩子很稚嫩的口吻说:6岁了。看到小女孩愿意和我对话,于是我继续问道:你要买这个是送给谁呢?小女孩忽闪了一下眼睛说:我妹妹特别喜欢画画,她说她这一生最想要的礼物就是一组画笔,她说会用她画出世间最美的图画。
小女孩的善良打动了我,于是,我继续问道:那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怎么没有来呢?小女孩这个时候,眼睛里有泪花闪过,似乎带着一点哭腔地说:爸爸嫌弃妈妈生不了弟弟,丢下我们不知道去了哪里?妈妈一直躺在床上,生病了,邻居说妈妈很快就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我似乎懂了她的话语,我有些伤感地问:那妹妹呢?听到我问道妹妹,小女孩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我的……妹妹……妹妹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我怎么叫她,她都不理我……
听到这里,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撕扯着,心中一种感伤不由得升起。就在我还沉浸在伤痛的情绪之中的时候,小女孩望着我说:叔叔,那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哪里啊?为什么村里的人都说我不能去找妹妹呢……
就在小女孩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我一把抱住了她,趁她不注意,从兜里拿出钱,悄悄地混到了货架上她拿的那堆零钱之中,然后对她说:叔叔帮你数数钱,说不定你们刚才都数错了呢?她努力地点点头,于是,我们一张一张的仔细的数,当然,钱是够了。这个时候,我看到她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她高兴地跳了起来,冲着我咧开嘴笑着说:叔叔,我刚才就在祈求老天爷,让他给我足够的钱,看来我的祈求灵验了。我可以完成妹妹的心愿了。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从商店里出来,我无法忘记这个小女孩当时的眼神。来到我慰问的小学,那些孩子们早就等在操场上了,当我拿着送给他们的的礼物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一张张稚嫩的笑脸充斥着幸福。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旁边的老师在聊天,有一个叹气地说:那个孩子真可怜啊!小小的就得了绝症。旁边的老师也惋惜地说:是啊!孩子的妈妈听说也快不行了……
我走过去,向他们打听着,得知了这个村上有个叫二妞的女孩得了绝症死了。孩子的妈妈也重病多时了……我自己的心里,还在安慰着自己,希望那个早上在商店见到的女孩和这个家庭无关。
当天晚上,由于下雨,我推迟了回去的时间。就在我和校长聊天的时候,有老师进来和校长说村里的那个女人死了。我的心中便有一种不安,我想到了那个商店里的女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提醒着我,那个小女孩与这个女人有关。
我无法再坐着,提议和校长去看看。那是一个低矮的房子,屋子有几处还在漏着雨,进得屋子,只看见一个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个一直在哭的女孩。没错,那正是我在商店里见过的那个女孩,看着那张稚嫩的脸,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离开的时候,我把兜里所有的钱都给了校长,我告诉他,希望他能多多照顾一下那个小女孩,希望他可以让那个孩子上学,我想这样,也许可以改变她以后的人生轨迹。
那一张稚嫩的脸,会时刻在我的脑海里浮现。那张稚嫩的脸,也在不断的提醒着我,改变着我的人生轨迹。
恨子不成龙与凤,刻骨铭心任东流。题记
那张疲惫的脸是他辛勤的象征;那黝黑的皮肤是曝晒的结果;那深邃的皱纹是风的切割;那憔悴的双眼是他操尽寒心之事的表现。辛劳的他,一生匆匆走过,从未带来一片云,也从未带走一片叶。正如朱自清的《匆匆》所述,你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你赤裸裸的来,有赤裸裸的去。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父亲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像游丝样的痕迹呢?我们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
生活在大山深处的他和他的父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的父亲在附近山上的旅游景点里做特技表演,他母亲是一个无人知晓的洗衣妇。他们用他们微薄的收入养活着这三口之家。
渐渐地他从幼小无知小孩子,步入了少年。眼看他就要上小学了。他的父亲为了不让儿子不自己的后尘。他把他的儿子送到了距家20多公里外的县城里上学。县城里有十几所小学,可父亲却把他送进了教学质量最好,全县城最重点的小学,可是进入最好的小学学习必然会付出代价,那就是昂贵的学费。对一般家庭或富裕家庭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他们家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他的父亲也为此更加拼命的工作,他的母亲也身兼了多份工作白天给人洗衣服晚上帮工厂钉布袋子,有时候忙到差点晕倒,可她母亲还是挨着,继续工作。就是为了挣更多的钱来供给他上学。他知道父母的辛苦,也就更加认真的学习。每个月回来一次,总会将他这个月的成绩单拿给父母看,并告诉父母自己近期的学习情况,让父母开心。
他一天天长大了,年级也一年一年的提高,眼见就要上初中了。他的父母也是同样把他送进了县城最好的初中,但初中不比小学,学费更加的昂贵|、学习压力也更加的大。这样就加重了他和他父母的生活压力。让他父母不得不再更加拼命的工作。以致于将他的母亲累病了,也挨着不去医院,将钱省下来供给他来上学。
可是,儿子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三天两头就给父母说学校要这个费,那个费的。父亲也就只好给他。儿子这几个月老是带回很高的成绩单,父亲见了很高兴。
不久,父亲便起了疑心。父亲趁送他上学的时间,就询问了他的班主任,没想到,这一问不要紧,直接给了父亲一个晴天霹雳。原来,学校知道他们家的经济情况不乐观,早就减免了,他们家的学杂费。而儿子最近,迷上了打游戏,整天待在游戏厅里不出来。要来的钱,都去打游戏了。成绩也一落千丈,带回家的成绩单,也都是他自己改的。父亲一听,气的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父亲的心如刀绞一样痛,他拼命的干了这么久。父亲一直以为儿子能够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可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
父亲怒气冲冲的冲出了办公室,想去找他。可,在整个校园里,连儿子的一个影子都找不到。他便去附近的游戏厅,一家一家的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父亲最终在学校后门附近的一家游戏厅找到了他。父亲冲到了他旁边。他大惊失色,惊讶的说:爸,你怎么来了。父亲也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了他说:走,跟我回家,这学不上了!说完,父亲就把儿子向外拉。
到了家,父亲把儿子拽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父亲在旅游景点的山上做特技表演的地方。儿子看到眼前的场景,直接傻眼了,原来父亲的工作的地方,非常危险。两边有两座相隔30多米的山峰。中间有两高一低的三条钢丝。父亲为了获得更多的酬金,就没有加保护高难度的动作(例如:倒立,金鸡独立等),来赢得热了的掌声。
父亲指着钢丝说:你这个儿子我就当没有,你要是能从上面走过去,老子以后就再也不管你了,你就爱干嘛干嘛。他也不知好歹的顶着风上说:好,你说的,不就是走个钢丝嘛。走就走,谁怕谁。他说完,就走向钢丝的起始端。父亲亲手为儿子过好保护,并把他送上了钢丝。他上了钢丝,才知道后悔了,原来钢丝底下就是万丈深渊。他颤颤巍巍的走着。才走到一半,他身后的衣服就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打湿了。他在走的过程中,经历了极强的思想斗争,他在想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他继续走着,他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安全保险绳。可是,可是也顶不过人的心理作用。他现在由于精神过度紧张,眼到以经发花了。他好不容易,走到了另一端,脚刚一着地,他就马上昏倒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以后的多年以后,父亲真的没再管他打游戏。他也因为这次惊吓,开始发奋学习,不再玩游戏。
就在他要考大学的时候他的父亲又做了一件感动他的事。他要考学脑力消耗的大。需要补充食物,可当时他们家很穷,很难填饱肚子。他回家看到家里的情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可他父亲终究是他父亲,看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有事。便问他你是不是有心事。他便将实情说了出来。他父亲对他说:明天你先走,我有事。在校门口等我。第二天他在学校门口发现父亲扛着一麻袋米,向学校换来饭票,交给他说,好好学习这些事你不用管。等他考完学,才知道那是父亲早晨三点整起来向亲戚挨家挨户借的。
多年以后,当年的儿子也长大了,他带着他的儿子,来到了父亲当年工作的地方。这里不仅改变了他,也承载了父亲的血肉之躯。看着父亲的遗像;他看着父亲的脸。他发现父亲的脸,是哪么的疲惫,父亲的眼神是哪么的无助。她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他仰天长啸道: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吧!儿子还没孝敬你,你就走了。以后他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来到这里,说这么一番话。
一个晴朗的黄昏,他在市区繁华的大街上,看到一架飞机飞过。
他看着它划过城市被建筑物分割的天空,一闪而过。
很多时候,他幻想自己能飞。飞到遥远的地方去,飞到父亲的身边。
在坚实的大地上,仰望自己的梦想。过父亲过着无从选择的生活。
父亲!!!儿子回来了看你了。你回来吧!
时间如流水,绝尘而去。岁月如清风,拂袖而过。眨眼功夫,人将至中年。久在尘世漂浮,灯红酒绿,车马喧嚣,失去了原有的本真和宁静。此时,脑海中、思想中、心中越发想念和思念老家的那张床。
一张简单四条腿的平板床,四根竹竿站立四角,支撑着如薄雾般的,打着网兜的蚊帐。我无从知道我是否出生在床上,但我清楚地知道,那是我和哥哥童年的地盘。一如小羊羔般的我,白天跳墙头,翻跟头,晚上总要回到它的身上,静静地睡觉。在床上翻跟头,在床上听故事,在床上写日记,它成了生活的绝大部分。偶尔也会从床上,摔下,也会安然无恙,老人说:这是床神在保佑,那时我是似懂非懂。
童年夏天的夜晚,我和伙伴们一样在沟里尽情洗澡,回来后就躲到这张床上,奶奶用蒲扇把蚊帐里边的蚊子赶出去,成群结队的蚊子嗡嗡直叫,表示了他们的愤怒和无可奈何。夏天的也,燥热潮湿,静的让人烦躁,奶奶就躺在我的旁边,不停地扇着扇子,阵阵凉风勾引了我的瞌睡虫。蒲扇由快到慢,最后停了。我由凉爽,额头身上渗出汗来,蚊帐外密密麻麻的嗡嗡声成了莫大的噪音。烦躁地翻了一下身,嗯了一声,奶奶坐了起来,手中的扇子又开始摇动起来,并且加快了速度。奶奶再也不敢大意了,知道我完全进入甜美的梦乡,也不知道奶奶是什么时间入睡的。
童年冬天的夜晚,我和伙伴们一样在村庄里尽情玩耍,回来后就躲到这张床上,奶奶把被子铺好,上面压上她的棉袄。在床前放好炉子,把我的棉袄脱了,让我立马钻进被窝。被窝里是暖暖的,她已经先在被窝里焐过了。奶奶会坐在炉子边拨剥花生,剥玉米,那掉入簸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踏实。奶奶给我讲故事,虽然故事没有多么高雅,也是我的催眠曲。寥寥的还记住几句老狼来了,上山杠杠牙,下山磨磨牙,回来吃你怎么三(兄妹三)拉拉拆拆,请老奶奶,老奶没搁家,请小丫,小丫没有裤,摸摸小狗肚等。哥哥总在被窝的那头,用他的脚勾我,我会狠狠地踹他一脚,迅速收回脚。他准备反击的时候,奶奶总会及时地站起来,按住被子说:不准乱动,睡觉。每每直到我们进入梦乡,她才肯睡去。
上学、外出、干活归来,总要躺到床上伸伸懒腰,要深呼吸让身体放松,脑中什么都已荡然无存,甜甜的睡去。那时喜欢闭了眼睛放飞遐想,想象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想想李清照的词,想想李白的诗,好不惬意。
如今,将至中年,奶奶也是满头银丝,皱纹如核桃爬满了额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独自一人习惯默不作声地回到家,闭上眼躺到那张我久违的老床上,蒙头大睡,没有一个梦,停止了一切的思维。奶奶无声坐在我的床前,用她带着老茧的手,来回摩挲着我的头。眼眶里的泪即将溢出,强硬地回了去。母亲会慌忙地收拾做饭菜,跑里跑外,锅前锅后。在这宁静中,倾听父母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在这安静中,感受着奶奶的沧桑的气息。饭菜好了,他们谁也也舍不得喊我,等我自然醒了,他们又慌忙地把饭菜热一遍。
在这滚滚红尘中,在这静静流淌的岁月中,亦动亦静。我恋上了那张床,我恋上了那点静,我恋上了那份情。因为在那张床上,这一切的尘世纷扰都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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