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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茫然的摇摇头,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出于礼貌,我使劲的记住了它。几句简单的寒暄之后,深入简出的我才恍然:我真的是应该认识这个人呢!

那天,在饭店,对于我本该是个欢喜愉悦的日子,但除了我之外的人,恐怕没有人能理解的其中的忧伤,我似乎再也没有别的情绪。从此,倒也常见,知道叫什么名字。也好称呼。但是一直没什么交集:自己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他人都无关。可能有,自己也不曾注意。就像你第一次问我,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那已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三个月后了,只是当时自己没有注意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渐渐,粗浅接触,粗浅了解。

渐渐,从别人嘴里知道,你人不错,但那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那都是我的不屑。

那不是我欣赏的风格,不应该是。

不知道这句笑话是从哪里得来,一次,你开玩笑的说,某某暗恋你呢!我知道那个人写的一手好字,那字看一眼就能摄入你的心魄-----是我的风格。可是,他离我的心好遥远。但是,不知为什么,瞬间掠过心底的失落,我深深的看了你一眼,无语。你说,生气了?我还是无语。过后,我问自己:为什么失落?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没办法对你说:你知道我暗恋谁吗?话一出,一定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日子就这样静静的流着,有时欢喜,有时忧愁,有时平坦,有时有点小崎岖。

夏日,午后,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偶遇,许是某个词句让你看透了我的心机。你对我说:我能抱抱你吗?这一刻,周围出奇的安静,目光呼吸都停滞在那一瞬间。灿烂的阳光下,只剩下摒着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砰砰的心跳---这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最后,我还是转过身。你问我为什么,我又无语,只夺路而逃。逃的很远很远,我才敢回头望去。

我太清楚的知道:我不是无力把握你,而是无法把握自己。太爱就太怕失去,只是你大概不懂。不知道是不是从此就丢了自己:看不到花开花落,用力的呼吸才感觉自己的存在。在黑夜到来的时候插上想象的翅膀,说尽所有日子来的思念;在白昼来临前斩断自己所有的念想,把所有夜里的痴恋通通忘掉。灵魂飘荡在现实与想象之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自己还有一颗因无限期的失眠劳累失常的心脏。我一度沉沦,陷到了灵魂最深处,陷到身体最痛点。m.qg13.CoM

我的执着与直白,你的冷静与冷漠。 你有意无意的试探,我话里话外的表白。。

在自己看不清,抉择不了的时候,我只能交给时间。 时间在证明,时间也在沉淀。如果时间真的能回到从前,你希望那是哪一个节点? 在看的见你,看不见你的日子里,沉淀着我的思念,沉淀着你的肢言表现。

那时,思念是那样的:思念是忍住了看你却没忍住想你 /思念是不经意间瞥见你的轮廓时的心跳 /思念是相见默默无言时的低头瞬间 /思念是独自一人时脑海里你清晰又模糊的轮廓 / 思念是听到你的声音时的那屡温暖 / 思念是那看似不经意却含义深刻的一句问候 / 思念是在最平常日子里的心里的惦念 /思念是不经意间撇你的一个眼神 /思念是望穿秋水依然见不到你的期盼 / 思念是炊烟袅袅时等不到你时的辛酸 / 思念是有意无意的一句调侃

/思念是即使在人潮汹涌的流里也能敏锐的捕捉到你的符号 /思念是对每个细小的过往的怀恋/思念是相见寒暄后各奔东西行至数步后的那个转身/思念是爱不了恨不了的在心底里那个回还

慢慢才知道:谁都有谁的底线,无论多爱都改变不了。如果爱一个人没有把自己变成更快乐的人,那个人一定是自己不该爱的人。生命中总有不是你期望的人,但与他有关那些的细节却在你心里不停的溃烂。有些命中注定的相逢,只能驻足,拥抱。回眸相望时已是咫尺天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此去经年,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话,你一定不懂,不懂这话,更不懂我。

在那些无风独自徘徊的夜里,我的眼前,有一个人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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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貌似很好回答。

我叫某某,我来自哪里哪里

可是撕下这些标签,我又是谁?

正如《武林外传》中吕秀才所言,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可以叫这个名字,我可以叫这个名字,他(她)也可以,所以,把这个代号拿走之后,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夏夜,在没有霓虹灯照耀的家乡,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漫天繁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广袤的银河,在无边无垠的宇宙,我是谁呢?

我曾和挚友讨论过这个问题,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因为没有人能说得明白自己是谁,最后只好把这一问题推给那些伟大的哲学家。

可是每当看到星空,我总是忍不住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是谁?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

为什么人是人,而树是树?

为什么我在这里,你在那里?

为什么我既开心又孤独?

真的有转世轮回吗?

每每想到这里,脑袋就会变得凌乱不堪,毫无头绪。

曾经有老师告诉我们,年轻人不要总是闲着思考问题,而是要让自己忙碌起来,充实一些就会减少迷茫。

我赞同这个观点。可是停下脚步的时候,总还是不由自主想到这个问题,哪怕至今没有任何答案。

曾留心观察过身边所有事物。

看到天上的云,白白嫩嫩,想捏一捏。

看到窗外的树,青青翠翠,想抱一抱。

看到路边的花,姹紫嫣红,想闻一闻。

即便看到墨汁在水中氤氲,也忍不住赞叹墨汁曼妙的身姿。

大千世界,是那样亲近,你可以调动自己的视觉,触觉,嗅觉去感知;而万事万物,又是如此遥远,你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生命,你听不懂它们的语言。

我们,就在这个叫做世界的地方,从一个细胞,慢慢长大,感知这人间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最终归于尘土,化作尘埃。

我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自己有着什么使命,不知道以后会经历什么。

可是我依然在一天天的活着,愉快的,悲伤的,安静的,癫狂的。

有人说我内向,有人说我外向,有人说我不苟言笑,有人说我嘻嘻哈哈,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我?

曾有人说,人生是一处戏,人们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看似热闹非凡,却总有曲终人散的那一刻。

横向来说,在同一个时空,每个人只是这浩瀚宇宙中极小的一部分;纵向来说,在历史的长河,每个人的存在都是过眼烟云,转瞬即逝。

那我们的存在究竟有没有意义?

有时你觉得不得了的事情,一旦放在某个广阔的时间与空间,就会变得不值一提。

那我们为什么要哭,要笑,要玩,要闹?

因为如果我们把这些事情放在狭小的时间与空间,就会成为整个人生。

我们的一天,或许是某些生命的一生,而我们的一生,也可能是某些生命的一天。

大多数人看到的,都是自己的一天,今天我吃饱没有,充实与否,这样是一种极好的生命体验,你会觉得自己切切实实在活着。

所以,在这个阶段,我喜欢这种感觉。

如果现在就把人生置于宇宙时空,会让人感觉虚无缥缈,了无生趣。

所以,我还是会憧憬,会失落,会勇敢,会胆怯。

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告诉我,我在活着,并且努力地,有意义地活着。

所以,我感谢自己的生命,感谢周围的生命,感谢能与我一起度过人生的一切一切,哪怕有朝一日,天各一方。

所以,我积极而又消极地活着,积极的是,把一切都看得很重要;消极的是,把一切都看得不重要。

希望有一天,当我不得不离开,不管变成谁,我都可以心满意足地告诉身边人,

我曾到这个世间来过。

娘你猜“我是谁”


娘你猜“我是谁”

我一出生,就被嫌弃。家里不是养不起,而是父亲认为连生三个丫头很丢人,但父亲仍然找了一个保姆照管我,于是我刚断了奶就被送到她家,一个月给50块钱。

她姓秦,早年得过天花,一脸麻子。我去之前,据说她已照管过17个孩子,少则几天,多则几年。她自己也有个儿子,叫小海,那年已12岁,把还不会走路的我架在脖子上满院疯跑。

那年我病了,高烧不退。她把我用毛毯一裹,就去找我的父母。因为他们已经很久都想不起来看我了。恰逢我父亲那天心情不好,远远看见麻脸女人背着我来了,竟然飞奔进屋,把门重重地关上。

我得的是急性肺炎,住院押金交了3000。那天她把我背回家,一边骂,一边找出自己的存折,然后带我直奔医院。后来小海告诉我,当她把那么厚一沓钱递进缴费窗口时,心疼得哭了。

我病好后,发生了更严峻的事父母拒绝认我这个女儿,更拒绝再提供当初说好的50块钱生活费。

她冲到我亲生父母家,握紧拳头砸门。可我那伟大的双亲就是有本事任她砸,不出一丝声音。

她最终没有把我扔在那个门外,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一放下我就哭,她没办法。

后来她告诉我,看我那么瘦,不像是命大的,她怕我冻死在外面也没人理。

我最终还算命大,虽然常常生病,好好走着路也会磕伤脑门儿,可还是险象环生地长大了。

还上了学。升入初中那一年,小海去了我们本地一家钢厂当工人。她如释重负,对我说,这下好了,有你哥供你,我可解放了!

我和她一样高兴。我知道她辛苦,每天凌晨不到五点就起来做凉面、磨凉粉,然后推着小车出去卖,直到半夜才回来,能不苦吗?她也快五十岁了。

我们俩欢欢喜喜地等着小海拿回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交学费。可是等到月底,小海进门就把手一摊,说:打牌输掉了。妈,你揍我一顿吧!

那一顿揍真是惨烈啊!小海的哭叫声像杀猪一样。

后来学费还是交上了,她拿出了自己的养老钱。当她去银行把钱取出来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她哭了,不知是心疼自己的钱,还是心疼小海不争气。

小海终于在钢厂待不下去,嫌太枯燥,于是有一天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说是要出去闯一番事业。

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整整哭了三天。哭小海这混账孩子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将来谁管她,谁给她养老啊。

我说:你别担心,就算小海不管你,我管你。

她带着哭腔说:我有亲儿子,谁要你管。

大学四年,我是咬着牙读的,不仅刻苦,而且坚持勤工俭学,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找她要生活费。

她还是按月寄钱来,我攒到一定数额,自己添上一些再打回去。她惊诧,打电话来质问,并说:你要不学好,在外面挣些不三不四的钱,我就和你拼了。

每次我都气得哭一场。

然后就是毕业,找到工作,并交了男朋友。

他叫董伟,城市人,家境一般,当然和我比是好到了天上。

我们结婚买了房子后,她说要来看看。

然后才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了来的真正目的,并不只是来看看我这么简单。

小海在外面闯了多年,并没有闯下事业,反而在一次口角中把人家给打伤了。对方要告他伤害罪,私了也行,但要赔十万。

她在家哭肿了脸,这才想到了我。

我很难过。比起不争气的小海,此刻我更恨的是自己。

我觉得我在她面前现了眼,曾经口口声声说自己比她的亲儿子有出息,可当她有难时,我依旧束手无策。

她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口袋板栗,是我们那地方的特产。进门的时候,她很欢喜地拿出来,全然不顾装板栗的口袋底部沾满了泥。

董伟有洁癖,立刻就受不了,脸色都变了。

第二天,她便说要走。我强留,几乎与她吵起来。

吵完了她还是要走,我只得进卧室把存折找出来递给她,真是惭愧,工作四年的人了,可全部存款只有三万。

她断然拒绝,我急了,差点儿又吵一架。

然后她才说:那天给你打完电话,我就想啐自己两口。你刚结婚,根基都不稳,我还找你要钱,真是太不为你着想了。我也想通了,这是小海自己作的孽,只好他自己去承担后果。我不管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自从她回去后,我的小家,她再没来过第二次。在电话里催急了,她就说:我又不是你亲妈,也不是没饭吃,去多了,姑爷该不待见了。

她老了。我满30岁那年,她70岁整。她得了很严重的白内障,走到她面前,除非叫她,否则她是看不清你是谁的。

小海从监狱里出来,终于开始发愤图强,不仅开了一家加工厂,当了老板,还娶了一个比他小20岁的媳妇。

小海买了新房子,她执意不搬过去一起住。现在她的房子面临政府拆迁,看来想不搬都不行了。小海说,为此她生气得不行,整晚整晚看着她磨凉粉的旧家什,嘴里念叨着:我用这套家什养活了一儿一女,现在儿子是老板,女儿是老师,多大的功劳,如今说丢就丢了吗?

听了这话,我鼻子发酸她从来没有当着我的面承认我是她的女儿,因为总想着我不是她生的,长大了,势必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去,白养一场就算了,再投入感情,到失去的那一天,岂不是更痛?

那扇院门这时缓缓地打开,我看见小海那年轻的媳妇,扶着她慢慢走出来。她一边走一边说:我先说好,去你们那儿住可以,但我磨凉粉的家什也要带过去。小媳妇点头:成,咱带过去。她又说:你以后在家不准喷香水,我闻了头晕。

小媳妇说:成,不喷。

她接着说:晚上十点以后必须睡觉。灯开着我晃眼。

小媳妇说:咱去做手术,把白内障摘除。

她嚷起来:手术吗?你想害死我呀

我笑着笑着又忽然想哭,于是快步跑过去。她眼睛不好使,可听觉很敏锐,警觉地问:谁?

我吸一口气,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说:娘,你猜。

我知道,你是我的


我知道,你是我的

【一】

袁迪宝和李丹妮这对年过八旬的老人跨越五十多年的异国恋情,已众所周知。提起他们,不是为重复这个浪漫生动的爱情故事,而是看到某卫视频道做节目,邀请这对老人做嘉宾时,李丹妮老人说的一句话。她说,后来在法国,辗转收到袁迪宝寄去的信和一张全家福,她看了良久,说:我的袁迪宝很幸福,那一刻,我感觉到内心充满宁静。

她说我的袁迪宝,而彼时的那个男人,早已为人夫、人父,对她来说,他只不过是曾经的恋人,现世中,已和她毫无关系。可是她依然觉得他是她的,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没有因为时间、距离和漫长的离别而改变。她甚至觉得,他们此生已经不可能再相见,但,他依然是她的。天涯海角、天荒地老、天崩地裂,他都是她的。她知道就好。

这种爱的感觉真的太奢侈。你是我的,足以圆满地包裹起彼此一生的情爱。不管你在哪里,在谁身边,是不是还活着,你都是我的还有更好的表达来诠释爱情的永恒吗?

【二】

曾经,母亲很多次说起过外婆的旧事。外婆和外公结婚半年后,外公就去当兵了,之后很多年没有音信。直到外婆60多岁的时候,收到外公从台湾寄来的信。信里什么都没说,只说他还活着,并且从此以后,他定期给外婆寄钱。

外婆不识字,可是每次收到钱,都让人替她给外公写封信,信的开头都是我的坤,你好吗。其实虽然外公不说,外婆也一定知道,在那边,外公一定有了新的家室,有了妻子和孩子。但她从来不问,只是常常这样去问候他:我的坤,你好吗?因为在她心里,他永远都是她的,她也永远都是他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那么多年,外婆带着母亲没有再嫁,等了外公一辈子,他们却再也没有相见,直到前几年外公在台湾去世,半年后,外婆也去世。走之前,外婆喃喃说,我的坤,我去找你了。

我愿意相信在那个世界,他们重新在一起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分开过,他们一直都是彼此的。

【三】

很久之前,看到QQ好友栏中,网名为往事的网友的签名是这样一句话:我的小宝,你一定要快乐。

那句签名直到现在,都没有换掉。

因为工作关系曾经加过很多人为好友,有的没有备注,加进来也并没有联系过,所以,我已想不起来他是谁。IP地址是本市,资料显示是男性。其他便一无所知了。只是他签名的这句话,令我微有触动。我想,这句话,是对一个女子说的吧。那个小宝,必定是他深爱的人。而现在,他们也必定已经分开,甚至分开了很久。他不再知道她的消息,也无从诉说他的牵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自己:我的小宝,你要快乐。

我想,他的心一定充满想念、疼惜和宠爱,因为在他心里,她依然是他的。

无从得知他们的故事,一个已经在形式上结束的故事,可是我依然觉得他们还是用心相守的恋人、情人和爱人只要我知道你是我的,我认定你是我的,我们就依然在一起,从不曾分离。

这才是爱情吧?没有形式如何?没有名分又如何?哪怕不能相守甚至不能相见,或者已经彻底失去彼此消息。可是又都如何?你依然是我的,依然是我心里唯一的爱人,我知道,我也是你的。

如此,我们的爱便得以天长地久!

我是谁?悟空!


他们真傻。

他们真傻,竟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们真傻,竟然放纵那个猴子那样胡作非为。

他们真傻。

那日,我和紫霞在北海的七彩云里看见数百天兵天将和数不清的律僧戒侣包围了那个猴子的府邸,我记得,那天,那个猴子要办寿宴;那天,玄奘沙僧八戒也在。

我让紫霞等我,我只身一人躲到猴子府邸附近,看着穿着华贵袈裟的猴子愕然的被天兵按在地上,带上了囚车。八戒沙僧玄奘也没有躲过,一群天兵粗鲁的带走了他们。看起来十分顺利,没有一丝反抗。我惊呆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们变得如此无能和怯诺。

他们走远了,留下了一个空空荡荡的府邸,门楣上“斗战胜佛”四个大字显得甚是孤独,昔日佛祖的恩赐仿佛在那一刻变成了嘲讽。

我呆了呆,回去了。

紫霞看见我,连忙上前:“怎么了?”

“出事了。唐僧和八戒他们还有那个猴子都被抓去了。当初都不听我的啊,哎,紫霞,我们回去吧。”

我无奈的回答道。

几天后,东北斩龙台,鼓声躁动。

紫霞随口说道:“这斩龙台冷清了几百年了,今日是何人犯了什么弥天大错,竟惹得天庭如此大的动静......莫非......”

“莫非是他们?!”我一惊,“我去看看。”

没错,是他们。

斩龙台上,他们四人已经全然没有了那天被抓走时的模样,唐僧白净的面皮上徒增了好多伤口,袈裟很脏,还破了好多洞,破洞处金丝若隐若现。

他们那天被抓了,在天牢里等来了处死的噩耗。现在,他们只剩下最后一个时辰了。

猴子看起来受了不少罪,嘴角的血丝还是新鲜的,他睁开浮肿的双眼,对着身边的唐僧,竟然问道:“师父,佛死的时候,疼吗?”

唐僧扭头看了他一下,颔首一笑,摇了摇头。

这时,斩龙台上,五雷惊起。紫色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斩龙台上,四个魂魄支离破碎,化为一道青烟,消散了。

他们死了。如果说那个猴子死的该,我还是十分困惑,唐僧八戒沙僧为什么也要殉葬。我没有回去找我的紫霞,我去了南海。

观音还在莲花座上坐着,看着我。我急冲冲地问到:“菩萨,他们所犯何罪,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菩萨,微微一笑,说到:“我就料到你迟早来的,你还是那个样子,悟空。当年你为了和紫霞在一起,不惜去冥界救活六耳狝猴,让他代你受封,代你享受荣华,而你却甘心和紫霞一起,躲在那南冥山。六耳得到了你的封号之后,干的事你也有目共睹,早就人神共愤,你何必为他的死而动怒呢?难道你把你的的名节看的如此重要?”

“六耳那个东西,死有余辜,身为佛,实为魔。虽说可怜了我的一世英名,但是我现在不想计较。我只想问,为什么杀了唐僧他们?!”

“他们?是,他们是没错,但是他们的使命完成了,徒让他们享受数百年荣华就够了,现在的他们除了接受供奉,有何德何能抢夺我佛香火?取经功成,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们的佛,已经够多了。”

“可是......”

“悟空,我乏了,你回去吧。”观音打断了我,转身,闭上了双眼。

我回到了南冥山,紫霞问:“莫非,真是他们?”

我点了点略感沉重的头颅。

“你,没有救他们?”

“我为什么要救?悟空,早已经死了。”

夜晚来临,我的脑海中还是不断回想着斩龙台上飘散的魂魄。当初为什么他们不听我的非要修成所谓正果,非要享受那万人供奉。什么为了紫霞而隐匿,哼,可笑,在那天庭、在那佛海,以为真的能借取经这小小功劳就可以生存了吗?可笑啊,可笑。

我请观音菩萨将我的金身镀给了六耳的那天,悟空就死了,我不再是佛,我只是一个成精的石猴。还记得那天,六耳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其实,有一件事,我不知道,那天我从南海出来后,观音就去找了如来。

第二天,天庭就‘突然’发现,金箍棒,是假的!万劫不复的那只猴子,是假的!

大搜查开始了,天庭和如来织起了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小白龙被天兵从白龙涧拉了出来,鲜血淋漓。花果山、水帘洞,洞天福地被夷为平地。天庭试图找到与我相关的一切,并摧毁他。

小白龙在斩龙台身首异处的那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问紫霞:“紫霞,如果我再去打打杀杀,你会离开我吗?”

紫霞抬起美丽的双眸:“怎么会呢?我爱的是一个骑着七彩云的英雄,不是一个死去的悟空。”

我向着仙雾缭绕的天庭去了。

我站在南天门前对着陌生的门神吼了一声,略显稚嫩的门神轻蔑的问到:“你是谁?”

“我是谁?悟空!”

紫霞,等我。

师父八戒悟净小白龙,我带你们回家。

我拔出沉睡了数百年的金箍棒,打进了南天门。

“孙......孙.....悟空打进来啦!”

一声哀嚎在载歌载舞的天庭响起,如一声惊雷。

你以为你是谁


高处长有个蜜约,一下午心神不定,好容易捱到下班,司机小刘过来问:“晚上有事吗?”高处长说:“没事。你把车钥匙留下吧。”小刘把车钥匙交给高处长,自己骑自行车回家去了。

又等了十五分钟左右,机关的人差不多都回家了。高处长这才下楼,开着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出了大门。此时,天色已暗,路灯昏黄不明,正是下班时间,人流车流如潮。高处长心急如焚,不停地按着喇叭。一个妇女推自行车横穿马路,后车架上一大捆卫生纸没拴好掉了下来。女人只好把自行车支好,弯腰去拾卫生纸。高处长恨不得直撞过去。他把头探出车窗外,骂道:“你找死呀!”女人一听,火了:“我就是找死,你来轧?”高处长噎住。他当然不敢轧,转眼见女人走的不是斑马线,又横道:“你违章过马路,还穷横什么?”女人一指禁鸣喇叭的标志牌儿:“你色盲还是眼瞎,一个劲地叫唤什么?”真应了好男不跟女斗这句俗话。高处长摇摇脑袋,只得作罢。女人捡了卫生纸,在车上放好,瞪了他一眼后才悻悻走开。高处长肚子里骂了一句天底下最难听的话,愤愤然而向前开去。行驶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仔细一看:应该右拐,却上了直行道。他一打方向盘,上了右拐车道,见前面虽是红灯,仍拐了过去。

“停车!”一个年轻的警察打手势让他停下。他莫名其妙,减速问道:“怎么啦?”警察只是打手势让他靠边。高处长小声骂道:“邪门啦!”生气地把车停在边道上。他气哼哼地下了车,走到警察跟前。警察向他敬了个礼。

“我是右行,没有闯红灯!”高处长没好气地说。

警察指了指路中央的一条黄实线,问:“这是什么?”“黄线呀!”“在交通规则里,黄实线是一堵墙,你怎么过来的?”高处长想了想,没多大印象:“我没闯线,我早就拐过来啦!”“是吗?把你的驾驶证拿过来我看看。”“怎么?这么点儿小事你就想扣本儿?”“闯黄线还是小事?”“不就是一条破黄线吗?有什么了不起?再说,我又没闯!”“我们有电子录像,不信,你可以查看!”“我没那个闲工夫!”高处长掉头要走,警察跟过去又向他敬了一个礼:“请把你的驾驶证拿出来。”高处长慢慢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小警察,点点头:“好小子,跟我较起真儿来了!”警察又立正向他敬了一个礼:“我在依法执行公务,请你予以配合!”高处长从口袋里掏出驾驶证,扬了扬:“真要?我这证件可烫手!”警察将手套摘下来,飞快地写了一张罚款单:“请你二十四小时内,到工商银行向阳路第二办事处交上罚款,然后到向阳路交警大队违章处理办公室领取你的驾驶证。”警察将罚款单递给他,同时,张开手,示意他将驾驶证放在自己手里。

高处长冷笑着看了看罚款单:100元!然后将驾驶证摔在警察手里,开上车扬长而去。

高处长气急败坏地把车停在一家大饭店门口,坐了半天没动。一位戴红箍的老头儿走过来,敲敲车窗:“同志,交停车费。”高处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下了车,“咚”地一声把车门关上。老头儿拍拍他的胳膊,刚要说话,高处长把眼一瞪:“滚一边去!”老头儿张了张嘴,感觉碰到了硬茬儿,心想算了吧,我这把老骨头要紧,但他望着高处长的背影还是不由自主地“呸”了一声。高处长好像后脑勺上长着眼睛,老头儿刚“呸”完,他就一脸怒气地回过头来,吓得老头儿赶紧去看天。

高处长今天实在窝火,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栽面儿。实际上,他当处长之前,或当副处长之前,或当科长之前,或当副科长之前,或进这个机关之前,都栽过面儿。即便是现在,他还是经常在上级和老婆面前栽面儿,不过他是浑然不觉罢了。

但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警察面前栽面儿,说实在的,他确实感到了揪心的疼,脸上发烧。他恨恨吐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由一个香气袭人的小姐领着去“伦敦”。

“伦敦”是一个雅间名。这个酒店的雅间均用国际大都市命名,像纽约、东京、巴黎等等。高处长到“伦敦”后,一位穿着非常跟得上时尚、长相被修整得也算姣好的女士差一点儿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幸亏旁边有服务小姐目光的挡驾,才不至于上演西方电影里的刺激镜头。

“你们出去吧,不叫别进来。”高处长说。

两个服务小姐猫似的退了出去。女人脸上含笑,嘴上却说:“你要干吗?”高处长看了她一眼,忽然看出她点“丑”来:她的眼窝里怎么有好几个小黑点儿,过去没发现?她的嘴角儿有点发硬,鼻子也没什么尖儿,脖子里的皮肤也有些粗糙……高处长不敢再看,急忙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女人感觉到了变化,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嗔道:“怎么?你凉我半天,见面就这个态度?”高处长吧嗒一下嘴,想说什么终于没说,狠狠抽了一口烟。女人问:“怎么?遇到不称心的事啦?”排解不称心的事可是女人的专利。女人——女人姓方,我们应该叫方女士——赶忙凑过去,伏在高处长的肩上,悄声说:“啥事不开心?说出来,我给你排解排解?”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大抵要笑女人的愚痴。高处长这时也不免笑了一下,但他马上又想,这个女人可不一般,或许她有什么好办法。

于是,便把扣本儿的事一五一十说给方女士听。方女士还没听完,就哈哈一笑:“就这么一档子事儿,你也忒小题大作了。当初你就给他一百块钱不就得了,最多你再给小警察顺一张,不就没事啦。为这点小事儿劳神不值得!”“你不懂……”“唉,这事你以后听我的。我有一个终身不变的原则,就是不和警察打交道。

这帮子交警,和他们没理可讲!我违章,他罚款,得,他说多少就多少,我二话不说,交钱走人!“高处长脸上先是厌烦,后是失望,最后变成了懊悔——我干吗非和这个女人说这些!方女士一看高处长的脸色,大吃一惊,方觉自己言多语失——这个高处长可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方女士马上变得义愤填膺起来:”呸!警察就是他妈的‘日立牌吸尘器’,自己受累,还要给人找别扭。不过,你放心,我一个电话,保准让那个警察是怎么把你的本要去的,还让他怎么给你送回来。“高处长一听大喜:”真的?“方女士一挺胸:”我的路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方女士很快又变成了下凡仙女,高处长忘情地在她那满是粉儿霜儿油儿的脸上亲了一口:”好,就瞧你的了!“方女士说办就办,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喂?是王庭长吗?我是谁你还听不出来呀……“方女士娇笑一声,高处长的心房就乱颤一下。高处长莫名其妙地有点不自在,酸不溜秋地有点烧心:”他妈的,这个狐狸精!“方女士脸上灿若云霞,一边和高处长挤眼儿,一边对着话筒撒娇:”不嘛,我现在就让你过来陪我。他们吃他们的,你又不能喝酒,陪他们干吗?过来吧,这儿就我一个人。好,不见不散!“方女士放下手机,忘情地说:”妥了,这个老色鬼马上就过来!“方女士见高处长不冷不热地看着自己,心里不愉快地想:”你小子这儿也吃醋?你以为你是谁?脱了衣服还不如个红屁股猴呢!“方女士把脸一沉:”我可是替你办事,你可不能瞎想!“高处长一想也是,人家拚着色相替自己办事,自己再骂人家是婊子,这简直有点儿说不过去。高处长脸上歉意地笑笑:”我会往哪儿想,谢还来不及呢!“方女士问:”真的?“高处长说:”这还有假?“高处长为了证实自己的心情,又在方女士脸上亲了一口。方女士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好,现在我就要下逐客令了。

你是不是回避一下?“高处长愕然:”我去哪?“方女士说:”到哪儿都行,你总不能就在这屋里吧?“高处长一想也对,就站起来:”那我到外面散座儿去等会儿。“方女士说:”那可有点儿委屈你了。“高处长说声”没事“,出了”伦敦“,来到前面大厅,找了一个边上小座位,要了点儿小菜和啤酒,想独自小酌一番,但坐下后,却了无情趣,只是发呆。突然,自己的肩膀被人猛击一掌,随后一个粗大的声音连同一股熏人的酒气从背后直压过来:”老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高处长急忙回头一看,是牛经理!老相识,老关系,老交情。牛经理一屁股坐下,瞪着眼看看高处长,又看看眼前几碟小菜,摇摇头:”兄弟,这可不是你的作派!怎么啦,出什么事啦,对哥哥说,哥哥给你出气!“高处长笑笑:”没事,没事。我只是……“却无法说清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儿。牛经理认准他有事,豪气、义气、款儿气连同着酒气整个包围住高处长:”瞧不起你哥哥,是不?瞧不起,我走!“牛经理还真站了起来。高处长忙让他坐下,晦气地苦笑笑:”也没什么,就是我的驾驶证让警察扣了……“牛经理一听,咳了一声:”这也算事?你放心,哥哥知道你面子薄,这事就交给我啦!“高处长忙说:”不麻烦了,这事我自己解决。“牛经理把腰一粗:”这事还用着你操心?就凭咱哥俩这交情,哥哥也非替你料理了不可!不是吹大话,出了中国不敢说,在咱这儿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内,没有你哥哥办不成的事!你哥哥也没啥本事,就是钱多。我算来算去,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没有用钱办不成的事!“牛经理一阵大笑,”走,别在这儿愁眉苦脸了,跟哥哥喝酒去!“高处长一开始还推辞,后一想不如来个一醉方休。于是跟着牛经理去了”巴黎“。

小警察姓赵,晚上下班时,向马队长汇报了高处长的事。马队长带着他在监控中心仔细看了高处长越轧黄线的录像,证明高处长违章是实,扣押驾驶证,罚款100元的处理是正确的。马队长说:“你是照章办事,没错,回去吧。”小赵还没有成家,住单身宿舍,他洗个澡,看了会儿电视,眼皮发沉,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高处长很心烦。偏偏工作上的事挺多,一拨儿人接着一拨儿人找他,一直到中午头下班的时候才腾出时间给方女士打了个电话。方女士说:“昨天晚上,你跑到哪儿去了,找了半天找不到你?”高处长说:“一开始就在‘巴黎’喝酒,后来就喝醉了,到底在哪儿睡的觉,我也不知道,反正醒来以后,没在我家里。”方女士说:“好啊,我辛辛苦苦给你办事,你倒潇洒风流寻快活,连去哪儿都不肯告诉我,你让我寒心不寒心?”高处长说:“你千万别冤枉我。昨天晚上,我醉得成了一摊泥,连骨头都软了,还上哪去潇洒?说正经的,我那事儿办得怎么样了?”方女士说:“王庭长……”高处长打断她说:“等等,什么王庭长?”方女士说:“法院的王庭长呀!”高处长说:“我还以为是公安厅长呢!公安扣我的本儿,你找法院干什么?”方女士说:“王庭长说:小事一桩,全包在他身上了!”高处长说:“那他今天上午给办了没有?”方女士说:“上午他一直开庭,还没顾上。”高处长说:“那你盯紧点儿。”方女士说:“你放心,这事全由我给你兜着呢!”高处长放下电话,心烦意乱,掏烟时,把那张罚款单带了出来。他愣着神看了半天,也没看清罚款单上面的一个字。他猛然想起应该给牛经理打个电话。电话那边儿是一位小姐。小姐用规范的商业用语彬彬有礼地告诉他,牛经理已经乘飞机去海南了,后天才能回来,问他是否需要转告,或者别人是否能够代替牛经理帮他处理。他生气地挂断了电话。肚子里大骂牛经理牛皮大王,言而无信,开涮老子,不得好死!看来,靠人终不如靠己。高处长觉得还是亲自出马为好。他想了半天,想不出在市里有什么可用关系,最后,他决定还是充分发挥行政干预的职能作用,一级压一级地解决,这叫“官官相逼”。高处长感到非常得意,当即给省公安厅王副厅长挂了一个电话。王副厅长主管交管工作,他说话,力度最大。王副厅长一听是高处长,非常高兴,问他近来身体可好。高处长寒暄了几句,拉入正题,说有位朋友的本儿让交警给扣了,让他给通融通融。王副厅长听后,也不觉哈哈大笑起来,说:“高处长呀,高处长,真有你的!多大的针穿多粗的线,多大的事找多大的官。他让咱们去办,话再有威力,到了底下也成强弩之末了!”高处长说:“你的话劲大,就像当年李广射箭,入石三寸。你给公安局的李局长写个条子,我让司机去拿,拜托,就帮帮忙吧!”王副厅长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写,顶事不顶事,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高处长万分高兴,让司机小刘到公安厅去取批条。小刘取了批条,直接去找公安局李局长。李局长一看是领导的批条,就在上面的“李局长”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表明已阅知,同时引出一条线来,批道:“请杨局长酌办。”小刘问清杨局长是交管局局长后,又去找杨局长。杨局长见到批条后,就在上面的“杨局长”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并引出一条线来,批道:“请吴队长酌办。”小刘问清吴队长是交管队队长后,又去找吴队长。吴队长见到批条后,就在上面的“吴队长”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并引出一条线来,批道:“请马队长酌办。”小刘问清马队长就是那件事的主管副队长后,又去找马队长。马队长见到批条后,一笑,也在上面的“马队长”三个字上面画了一个圈,并引出一条线来,批道:“请张主任照章办。”小刘问清张主任就是违章处理办公室主任后,连忙找到张主任。张主任见到批条后,在上面的“张主任”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并引出一条线,批道:“请小高同志照章办。”小刘问清小高就是具体承办人员后,又连忙去找小高。小高见到批条后,没有再画圈批字,问小刘:“缴款单呢?”小刘马上拿出罚款单,交给小高。小高一看,说:“不是这个,我要的是银行的缴款通知单。”小刘莫名其妙,但知道卡壳了,忙灰溜溜地走了。

小刘向高处长汇报后,高处长一下蔫了。小刘说:“高处长,你有点失策。”高处长一愣,说:“我怎么失策?”小刘说:“你是当官的,你还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每项工作都有严格的程序、规定,但凡主管部门和领导都不能明着要求部下违章,那样他还怎么领导部下工作?通常的经验是系统内的事找系统内的人办都难办,谁都怕留根小辫子给别人。”高处长一听,顿开茅塞:“真有你的,小刘!真看不出你还挺有头脑。那你说怎么办?”小刘见领导表扬自己,更来了精神:“你得找很有影响的局外人去说,而且直接找具体办事的人,不要绕大圈子!”高处长茫然:“那找谁?”小刘说:“找他们小孩儿的老师,或者是找个高干子弟也行。”高处长说:“这个倒也不算难办。恐怕还是绕远。”小刘说:“其实最简便的办法,就是请他们吃一顿或者塞点儿东西,准成!”高处长一听,非常生气:“不行,有东西我就是喂狗也不给他们。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我非和他们较这个真儿不行!”小刘说:“那就算了,我去找他们孩子的老师,看看能不能行。”高处长说:“那咱们分工了,我找小佬试试。”小佬是社会上叫得很响的一个名字。究竟为什么叫她小佬,不得而知,也无人去考究。大概是因为小佬的爹是大佬,人们便顺其自然,就把她叫成了小佬。小佬也非常习惯别人这样称呼她。高处长毕恭毕敬地给小佬打了个电话。通常接电话的不是小佬,但高处长一报上姓名,对方马上通报给了小佬。小佬接过电话,问:“这么长时间,你死到哪里去了,连个电话也不打!”高处长赔笑道:“瞎忙,忙得我晕头转向,好几次要给你联系,就是找不到电话,你说气人不气人?”小佬噗哧乐了一下:“放屁!你就是放屁也能放出花来。”高处长说:“现在什么东西都兴包装,越是难看、味道不好的东西越需要包装,那样人家才喜欢。”小佬说:“别大言不惭了。说吧,你找我干什么?”高处长说:“不干什么,就是想陪你散散心。不知你有没有时间?”小佬说:“到哪儿?”高处长说:“到新世纪吃火锅?怎么样?”小佬说:“没劲。”高处长说:“到万国城打保龄球?”小佬说:“没劲。”高处长说:“到又一春洗桑那?”小佬叱笑道:“滚你的蛋!你给我洗呀?”高处长说:“不敢,我给你请个泰国专业按摩师给你按摩,保准舒服。”小佬打了个哈欠:“没劲。”高处长听了小佬的哈欠,越发着急:“对了,我想起来了,到玫瑰园骑马打猎,那儿还有射击场,保准刺激。”小佬说:“那儿个破地方,更没劲。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新鲜的东西?”高处长忙说:“有啊……”但却一时说不出来。小佬说:“小王八羔子,你是不是有求我呀,绕这么个大圈子干吗?”高处长说:“有事哪敢麻烦你呀。”小佬说:“你说不说,不说,我挂电话了!”高处长说:“别,就那么一点儿小事,只需你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行。”小佬不耐烦:“什么事呀?”高处长说:“我的驾驶证被警察扣了……”小佬冷笑道:“你看得我够扁的,连这事儿也找我?”高处长一下冒出汗来,忙转移道:“哪的话,你听我说完。前两天,我的驾驶证被警察扣了,我一生气,你爱扣不扣,我托人又重新办了一个。”小佬说:“你真够本事的!”高处长说:“我是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麻烦!”小佬说:“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高处长憋得脸通红,说:“是这么回事儿,我去办本儿的路上……出车祸了。”小佬一惊:“伤着没有?高处长说:”我福大命大,汽车打了好几个滚,愣是没伤着我一点皮毛,可是车报废了……“小佬说:”这算什么?你早说一句不就得了!“高处长费劲地笑笑:”可是……我现在还不能买新车,这次是我私自动车,单位虽然还不知道,但这事我还没有摆平。我的意思是想在你这儿借一辆车,先对付着用,等我把事故处理完了,再计划买车。“小佬说:”这事好办,我这儿还有一辆‘公爵王’,你先开去用。别的没事吧?“高处长说:”没事,没事,谢谢!“高处长放下电话,早已是大汗淋漓。高干子弟的交道不好打,这下可好,本儿被扣了,事儿没办,又多了一辆”公爵王“,我用什么去开?还得打小佬的主意,我吃饱了撑的!他妈的都是小刘的歪主意。高处长突然想起撒谎时,说补办一个本儿,这未尝不是办法。他想,自己的本儿是在下边一个县城托关系搞来的,我再让他给补办一个算了。

小刘十分尽心地去为高处长办事,但确实又非常遭难。违章处理办公室有小高、张主任、马队长,究竟谁更顶事一点呢?单找一两个,又怕万一哪尊佛没烧到香,一变脸,那又吃不下兜着走。小刘犹豫了半天,决定都找。他先探听出三个人的孩子所在学校,然后,又拐弯抹角找到三个孩子的班主任。他想三个班主任不能一齐找,那样容易犯靠。他自己搭钱买了一份不轻不重的礼品,先找到了其中一位年长的班主任,他如此这般地一说,班主任先乐了,说:“使不得,我们是天底下最小的官,当不得真的。”小刘便硬央求,说:“时代不同了,你们才掌管着社会的大权,握着一代人的命根子,谁敢得罪你们!”班主任一听便很发愁,觉得无法面对自己的学生,孩子们都挺天真无邪的,那怎么张得开口说请他们的爸爸妈妈网开一面,高抬贵手呢?小刘极有心计,事先拟好了词,编好了信,说:“你只要让学生带回去就行。”班主任便去看他写的信:“某某某家长:我小孩的大舅子的驾驶证被你们扣了,请你通融一下,让某某某(学生名)给我带到学校来就行,谢谢!”下面是年月日。班主任看后,觉得不妥:平白无故认个大舅子,有点不上算;要学生带到学校来,暗含威胁,有点不讲理;要学生参与这事,不利于他们的身心健康,有点不负责任。因此,坚决反对这样做。小刘又反复征求班主任的意见,重新拟了一封信:某某家长:高处长是我朋友的一个朋友,请你们见信后尽量高抬贵手,如果可能,就将本儿还给他,谢谢。

某年某月某日千说万说,班主任总算同意了。小刘转过身,狠狠骂道:“这帮臭老九,死脑筋,不转弯,还应该往后排,叫臭十八!”小刘又几乎同样地做通了其他两位班主任的工作。他把情况向高处长作了汇报。

高处长却没啥兴趣。他对小刘说:“我已经托人补办驾驶证去了,没什么问题。臭老九忒酸,办事不得力,十有八九没戏,就算了吧。”小刘一听,心里着实不痛快:“真他妈的晦气,我搭了钱又搭工夫,他一句话,没事了!有屁早放呀?”但他嘴上却说:“这样更好,这马路天使们也忒神气了,应该凉他们,也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方女士向高处长打了保票,心里一直敲小鼓,怕事办不成丢了面子,因此,一个劲地催王庭长。王庭长确实很忙,积案如山,处理不过来,干脆关了手机,嘱咐下属,有电话不许叫他。方女士打电话不灵,干脆直奔法院,在办公室的套间内把王庭长揪了出来。王庭长无奈,说:“好,好,我马上打电话。”方女士一把夺过电话,说:“不成,打电话不顶事,咱俩现在就去拿本儿。”王庭长说:“这不好,万一人家不给面儿,那不就下不来台了吗?”方女士说:“我不管。你打电话,人家更不给面儿;当着你的面儿,他们不便拨面儿,才会给你面儿。这你还不懂?”王庭长说:“好吧,我去,我去。”王庭长和马队长是战友,平时二人走得也很近。王庭长和方女士见了马队长后,说明来意。马队长说:“这事不好办。”王庭长说:“给我也打官腔?”马队长说:“不是,这规章制度都是明文规定,我是管事儿的,没法给同志们开口;再说,王副厅长的批条我都顶回去了,你说,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王庭长看看方女士,意思是说:我看,下不来台了吧?方女士说:“马队长,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要罚款,我现在就交钱。”马队长说:“这样最好。其实,我们这样做,也是为司机好,安全第一嘛!好多人就是不明白这个理儿,倒好像我们不通情达理似的。”方女士说:“是,有些不知好歹的人是该教育教育!”马队长、王庭长听了,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也突然觉得有骂自己之嫌,忙把话叉开了。

马队长领着他们来到违章处理办公室,找到张主任。张主任又领着他们找到小高。小高查了半天,没查到,说:“没有。”方女士说:“怎么可能呢?”小高突然想起什么,又在已处理过的卷宗里找,结果一喜:“找到了,他们已经交钱,把证领走了。”方女士说:“有没有搞错?”小高说:“不会的,怎么会搞错呢?对了,就是这个姓高的嘛,到处托关系,连我们孩子的老师都托到了。”张主任一听,也说:“我好像也有这么一回事。”马队长说:“我也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这姓高的捣什么乱!”王庭长说:“好啦,好啦,不管怎么着,事情解决了,谢谢诸位,谢谢诸位!”二人告辞出来。方女士不由火气冲天,心想:“高处长也忒过分了,他怎么能拿我们开涮呢?”方女士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王庭长。王庭长说:“这种事儿太经常了,求人的人往往只挂号不看病,说过话就忘,你也别往心里去。”方女士使劲攥了攥王庭长的手,说:“晚上见。”方女士送走王庭长,直奔高处长办公室。高处长正和几个人研究工作,见方女士一脸怒容地进来,甚是尴尬。那几个挺识趣,借故退了出去。方女士大怒道:“你办的好事!”高处长说:“我怎么啦?干吗生这么大的气?”方女士说:“你已经都办完了,还让我给你跑什么?”高处长说:“这事呀,对不起,对不起,事先没给你打招呼,我的错,我的错!”高处长宽宏大量地拍拍方女士的肩膀,方女士倏地闪开了,怒目而视,气愤难平。高处长笑一笑:“是这么回事,我想他扣就扣了吧,我高革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就给先前给我办本儿的那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这不——”高处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驾驶证,“就补办了一本儿。”方女士紧盯着驾驶证,问:“你没去交罚款?”高处长说:“笑话,我高某什么时候认过罚!”方女士:“可是……”于是便将刚才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高处长莫名其妙:“见鬼啦!”方女士说:“是不是小刘办的?”高处长说:“不可能,要是小刘办的,他早告诉我了!”方女士说:“那是谁?”这时,铃声大作。高处长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牛经理那粗大嗓门便直逼过来:“你小子耍哥哥。那天我喝多了,你也喝多啦?光说扣了本儿,也不说清是哪儿扣的,害得我的小秘书跑了大半个城市,才给你办妥。我跟你说,驾驶证就在我这儿。今天晚上,你请客,好好谢谢我的小秘书!”

你是我的风景,我又是谁的风景


秋风里,落叶飘零,满地的枯黄,卷走树的梦想。时间让岁月流逝,让思念成殇。

我站在这里看着远方的你,你却看着远方的她。她是你的风景,你是我的风景,有谁会把我纳入他的画卷,成为他的风景?

落寞,忧伤,只因为喜欢一个喜欢上了她人的他。

总在夜深人静时听到自己心痛的声音,就如破瓷片发出的清脆。时时劝自己,他已成为别人的风景,他的风景里没有你!所以,放弃吧!又如何能忘记,那日他站在桥上,温暖的微笑。也从此变成了我的一道风景!

终于还是明白,有些风景已经入了眼,就很难再改变。明知道无望,于是只能偷偷的远望那别人眼中的风景。

偷恋你是一种美丽的痛苦,偷看你是一种无望的痴缠。看你与你的风景情意绵绵,落了一地的不只是我的心伤,还有我对心中风景的怨念。

遗憾,也许也是一种美丽。缘深缘浅,也要看个人的修炼。我踩着满地的落叶,走向了那日你站的桥上。希翼能从此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就如一朵花,虽被人摘下,却被捧在手心,嗅在鼻端。

希翼总归只是希翼,即便是成为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也要看缘分!看着桥下的人流,我的落寞哀伤,已渐行渐远。天上白云悠悠,我相信,我总会成为某个人眼中靓丽的一道风景。也会有新的风景进入我的视线,也许就在不就得将来,我期待!

你是谁的珍宝


他简直是全世界最忙的人。他的日程总是安排得满满的,各种应酬,谈判,交易,每日与各色人等周旋,他忙得人仰马翻,连安静地陪老婆孩子吃顿饭,都成了奢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那么大一个公司,几千人要靠他吃饭,他是核心,是精神,是灵魂。一旦离开他的运作操控,公司可能立刻就会面临瘫痪所以,这些年来,他就像一只陀螺,被无形的鞭子抽着,不停地旋转,旋转。

妻子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结婚10年了,她一直站在他后面,为他养儿育女,替他侍奉双亲。老人生病,孩子升学,兄妹矛盾,亲戚纠葛,全是她一手处理,而且,处理得妥帖,周到,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她把他身后那个家,打理得圆圆满满,从来不用他操心费神。他只顾在外面打马扬鞭,驰骋纵横,攻城略地。然后,把大把的钱交给她。

一天,他在外面志得意满,酒醉之后回到家来,面对着素衣清颜的她,大放厥词,说自己如何重要,似乎离了他,地球都要停止转动。

她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照例给他洗脸,换衣,喂他喝醒酒汤,服侍他睡下,再去清理他吐的秽物,把衣服洗净烘干熨平。第二天他醒来,孩子上学走了,老人出门锻炼,家里安静清宁,白粥咸菜,还有圆润温柔的她,陪着他一起吃早餐。吃完后,他眼明神清,精神抖擞地去公司。

他以为日子会这样波澜不惊地过下去,直到那天,他和客户签完合同,站起来时,突然眼前一黑,世界就在眼前消失了。

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他的世界仍然是漆黑一片。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意识到是在医院。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自己的眼睛,失明了吗?无边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他的双手在空中焦躁地乱舞,惊惶失措地喊:人呢?我怎么了?

一双手伸过来,握住他的不安和恐惧,是妻子。她轻声说:你别着急,医生说了,只是暂时失明,你用眼过度,需要好好休养。

他从床上腾地坐起来,烦躁地吼:那怎么行?公司还有几个大单要签,今年的广告设计还没有定案,客户对产品不满意的地方还需要修改我怎么能安心躺在这里?

妻子扶他躺下,温言相劝:你公司里不是还有几个副总吗?工作交给他们,你也该休息一下了。你现在着急也没用,对恢复视力没有好处。还是安心养病吧。

他不听,梗着脖子要起来去公司。一向好脾气妻子终于急了,嚷: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啊?放心,公司离了你,马照跑舞照跳。但是,我们这个家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啊!

他愣着没动,心里却翻江倒海。是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别人的,似乎所有人都需要他,除了妻子。却原来,自己一直在错位。他当然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但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他的家,他的爱人。

妻子的声音低下来,抽泣着:接到你出事的电话,我都快急疯了。你从来都是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说你万一有个好歹,让我和孩子怎么活?

他紧紧握着妻子已显粗糙的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安静地听她唠叨。他的心像被劈开了一个口子,哗啦啦地流淌出无限柔情。他为自己多年来的本末倒置而惭愧。

半个月后,他的视力恢复正常。出院时,在医院门口,他看到一对农民工夫妻。两个人衣着陈旧,身边放着一个蛇皮袋,正在合吃一个肉夹馍。男人把肉夹馍送到女人的嘴边,女人欢喜地笑着,轻轻咬了一小口,又推到男人嘴边。

他呆呆地看着那对夫妻,就那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了那半个肉夹馍。他看得眼睛酸酸的,直想流泪。呆了半天,才走过去,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说:兄弟,你比我活得明白。

是的,他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你其实对谁都不重要,你再伟大,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但对你的爱人,你是她的世界,是她的全部。反过来也一样,一个人,不管在别人眼里多么普通平凡,他也是另一个人的珍宝,在他那个家里,他也是爱人全部的支撑和力量。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5058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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