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田间陌上的菊,有着故乡的野花才会有的很好看的颜色,暖暖五月暖暖的风吹过青草茂盛的河岸,也吹皱了身形婀娜的菊花灿若晚霞的衫子。
不远处,村小学简陋的房舍在一片花椒树的香阴里静静地矗立。陡然而起朗朗的读书声,惊起了校舍瓦檐上灰扑扑的几只斑鸠,扑棱棱的扇动着翅膀飞到湛蓝湛蓝的天空中去了。
高粱地的边坡上盛开着靛色的牵牛花,仿佛一只只被野地举过头顶的喇叭,吹响这个嘹亮着色彩的夏天最乡野的蓝;疏疏落落的刺槐提着串串洁白的铃铛,摇落浓郁的芳香在织满鸟翅与朝霞的村庄、花枝招摇的陌上。站立在乡野上的菊花,便有些陶醉的迷蒙了一双月牙似的眼睛。
在这样一个阳光妩媚,所有的野花的骨朵都在怀春的五月的早晨,她不由自主的又一次念起了苏。
孑然一身的苏来自遥远的城市,当他斜刺里冲出的白马一样出现在菊花面前的时候,已经在小学校陈旧的教师讲台上度过大约有半年的光景了。
那是一个同样有着很好阳光的早晨。村外大田里细长弯下的高粱叶子仿佛一垄垄眨动着的睫毛,挂住颗颗闪亮的晨露,遇到撩拨便簌簌的滴落了,清凉的泪水一样打湿了穿拂而来的菊花灿如野菊的面庞。当湿漉漉的菊花坐在了苏的对面时,洒满阳光的校办室里传出两颗年轻的心剧烈的撞击声。
这是一次让两人记忆终生的约见。谈吐文雅的苏被对面那女子崇拜的眼神和一语不发弄得心慌意乱,以至在谈话中间多次出现了语误,这让他有些尴尬,一张原本白净的脸不知不觉红成了天边的火烧云。菊花却顾自痴迷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弯如月牙的眼里似有一泓暖暖的心波荡起了层层的涟漪。而关于弟弟宝根在学校的欠佳表现,似乎已被两人轻易淡忘到了那日轻柔的晨风中。
那一年,他们相恋了。
菊花是村里数得上的标致的女子,和许许多多的农家女子一样,早早便辍学回家,顶替年迈的父母打理生计,成为了撑起一个贫寒的家庭不可或缺的支柱。苏则不同,他来自繁华的城市,毕业于名牌大学,年轻俊朗前途无量,来农村支教只是他通向成功道路上的一次历练。两个分属于不同世界里的人,把手紧紧的牵在了一起。
相爱总是美好的。在那段充满了阳光雨露鸟语花香的日子里,他们快乐的像两朵洁白的云,无忧无虑的飘荡在属于自己清澈无尘的天空里。在广阔的苇荡收集水鸟的啼声,在青草疯长的原野上追逐欢快的风,在大运河的渡头依偎着直到落日把余晖的金子撒上宽广的水面
他牵起她的手,对她说:菊,我爱你!
菊花醉了,她爱极了这样的话,虽然只在电影里领略过类似的台词,但她就是爱听苏这样对她说,她喜欢苏说这话时深情的样子。尽管,她还不太明白这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她只是想要苏挽起她的手对她说这话时的感觉,当苏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有一条小小的虫子在爬,痒痒的酥酥的
她想让苏就这样对她说一辈子。她一直喜欢苏很有学问的模样,喜欢他常常说出自己无法弄懂的一些优美又忧伤的句子,她被这些深奥的语言感动得眼泪汪汪。这也许就是爱吧!伫立在晚霞中的菊花,痴痴的望向对面的苏,仿佛进入了虚幻的梦中。
又是一年油菜花开时。在一片金灿灿的花海中,他骑了一辆自行车,她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一只手臂环绕了他挺拔的腰板。载了他们的自行车在油菜花田间平坦的小路上飞驰,迎面而来的风裹挟着油菜花沁入心脾的甜香吹起她乌黑的长发,激流中柔软的水草一样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中飞扬。阳光明亮、温暖,鲜花盛开的田野如此灿烂!她将整个人倾倒在他的身上,合起眼睛,仿佛油菜花枝间窜起的鸟儿一样飞在了五月北方的天空。
忽然,车子停住,面色潮红的苏定定的望住她:我要回城了!愕然呆住的菊花觉得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涌出来我等你!在她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时,五月北方油菜花盛开的田野突然变得那么暗淡和空旷。
踌躇满志的苏向菊花保证:三年,你等我三年,三年后我来娶你!
等待中的时光是无比漫长的。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菊花觉察到身边令她心悸的窃窃私议就像原野里举着锯齿的拉拉秧一样,越来越稠密的生长起来,她的心在悄悄的滴血。站在故乡大运河的岸边,凝视着深绿色的河水无声而缓慢的流动,她第一次想到了死。
年迈多病的母亲心疼的对她说:还是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吧。望着白发苍苍的母亲关切又无奈的目光,菊花觉得自己就像一滴从房檐上摔落的雨珠儿,狠狠地碎在了尘埃里。
这是第三年的最后一天。菊花穿上了苏最喜欢的那件红色的上衣,又一次站立在了花枝招展的田间陌上。暖暖五月暖暖的风吹过青草茂盛的河岸,也吹皱了身形婀娜的菊花灿若晚霞的衫子。
五月阳光照亮的田野寂静无声。洁白的云彩飘荡在碧蓝如洗的天空,大运河宽广的水面泛着粼粼的波光,一两叶轻舟泊在渡头的臂弯里,随着水浪静静地上下起伏。
忽然,在那一望无际金灿灿盛开的油菜花田间平坦的小路上,一辆自行车风一样的驰来!在离她还很远的一片花海里,风尘仆仆的苏仿佛一匹斜刺里冲出的白马,闪电一样划过五月北方翻滚着浪头的油菜花野。
菊,我爱你!
声嘶力竭的叫声仿佛春日里炸响的惊雷,震落了田野里一垄垄眨动着的睫毛上晶莹的晨露,扑簌簌的打湿了故乡散发着无边芬芳的土地。
站立在田间陌上的菊花,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哦,透过晶莹如瀑的泪光,她忽然很幸福的发现,在那碧绿如毡的青草地上,一簇乡野上的野菊花,正在蓬蓬勃勃的开放着。
在汉中工作的那几年,我和文学进行了一场恋爱。
那时,我在汉台区北郊的药厂工作。远离关中老家,过着单身的日子,空闲时间比较多,慢慢的,我就爱上了文学。一到周末,我就跑进城去找报摊,去买几本《小小说选刊》之类的杂志。
冬天,晴朗的日子里,我就拿着新买的杂志到汉江边上,找一块石头坐下,面向江水,晒着太阳,仔细地翻看起来。被作者巧妙的构思、优美的语言吸引,被故事里活灵活现的人物、引人入胜的情节陶醉,常常是人在江边冬日暖阳下,心在书中神奇故事里。
看累了,就看看滚滚流淌的江水,看看江边钓鱼休闲的人,那时还可看到有人划着小木船去江心,用鸬鹚捉鱼,和一篇语文课文里描写的一模一样。
夏季,可以去兴元湖公园,面向湖水,在竹林里,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看书,想起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诗句。
或者去看挨近湖畔种植的大片荷花,湖风吹过,荷叶颤动,荷花摇摆,像一群打着伞的少女在湖水中嬉戏。这时候我就想背一段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除了去江边或公园看书,我还会出去走路,在小城的街巷里,在乡间的阡陌道路上,边走边构思故事。
一大早起床,洗漱完毕,吃一碗面皮,再喝一碗菜豆腐汤,就出发了。沿路看秦岭巴山风景,看汉中乡野民居,看农人插秧,看驴车进城,想东想西,故事里的人物和情节也一点点成型。
一路走来,津津有味,乐此不疲。有时一走就是几个小时。从早上走到中午,走累了,走饿了,就在大河坎吃一碗浆水面,休息一会儿,继续走。
书看了不少,路走了不少,故事也编了几个,想写下来,就跑进城去,在北街口书店买了纸和笔,回来在药厂宿舍里,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写出来。
那时想投稿,就把写好的东西整齐地誊写在从叶家营商店买来的稿纸上,再把稿纸折叠成合适的大小、漂亮的形状,装进信封里,找到报纸杂志上的地址和邮政编码,填好,用胶水封口,贴好邮票,再拿到汉中火车站,放进附近的邮箱里。
做完这些,就开始关注邮局的人什么时候来取邮件。等邮件取走,就又开始计算邮件寄出的天数,等着回音。
一月内或两月内没有收到录用通知可另投他处,类似这样的话在这期间,我会琢磨好几遍。
寄出的稿件杳无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就没有了投稿的兴趣。
后来我离开了汉中,几年时间,忙于工作,我远离了文学,再没有看文学杂志,再没有边走路边构思小说,再没有买稿纸回来写稿投稿。但对文学的爱却始终深藏在我的心里,就像一颗种子,在等待着合适的土壤和水份。
最近我又开始写稿子了,写着写着我就想起我在汉中的日子。
很想再去汉中走走,那里是我和文学初恋的地方。
尽管隔几周就回老家一趟,可是真有好几年没到老家的田野上走一走。今年清明节那天午后,因为小孩们去水塘边钓虾,我也觉得无聊,便跟着去摘马兰草,这样,终于在老家的田野上走了半圈。
因为是要摘马兰,视线自然是在脚下,而且心无旁骛。偶尔也抬眼四望,那也是想看一看还有没有旁人在摘。没有。田野里空寂无人。疑惑这金贵的马兰,为何竟无人问津。当然也因此庆幸,我还能在故乡摘到这硕大鲜嫩的马兰。心里这样想,手底下也就挑挑捡捡,走到这叫木莲墩的地方来了。
这时心里不觉一惊,原来这田野竟会给我很小的感觉。在我一贯的印象里,老家的田野可是旷大的,辛苦的呀。
我想起了八岁那年,一路泥泞,跟着大人去石头湖--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个水塘为什么叫这个名--那一路走得是那么辛苦,那路是那么漫长。读书人,不要慌,走慢些。一路上有人说,还有人考我:一点一横长,一撇到西洋口里和大人们应付着,一双小脚拼了命地追。那时,这条路很长呀。可是,现在它就在眼前,一条并不可怕的阡陌小路。那时,我就在石头湖边上的水田里学会了插秧,并且得到了村里能人增水的称赞。现在我看到那陇田,感觉挺怪,如果要踏过去,分把两分钟的时间。我现在就在它的身边了。
石头湖过去一点,那边有一条水渠,水渠从田野中间穿过,水源在上头的杨家塘水库。杨家塘绿树绕村,依山而居,是一个非常的村庄。记忆中的杨家塘似乎也要比眼前这个村子远很多呢。还记得我读小学,大概是二三年级的时候吧,曾和一个姓徐的同学在杨家塘水库坝下摔跤。同学的名已经不记得了,还记得我们摔到水田里泥人的样子。想起来好笑又心酸。
那些时候在这条水渠边跑上跑下的记忆真不想忆及。我爸教我做人要讲道理,可偏许多大人小孩都不讲道理,明明你放上了水,大家这头分好,到另一处讲好分好,回头分好的地方又被人拦了,到下头,下头又被人扒掉了。那时我需要站在太阳底下某个地方看着那一条长长的水路,看到有人靠近某个地方,就要赶紧冲过去看,又要和人磨嘴皮子。那一个田野啊,太大了呀。腿酸。
等到我稍大一点,我更喜欢晚上来守水。一个是因为白天太阳太毒,一个是因为晚上守水大家似乎也更愿意守规则。而且,小时候我好像并不怕蚊子似的。那时一个夏天,白天晚上我不知道要在这条水渠上下跑多少趟啊,白天当然还要照样下田。老家的乡亲忙在水上。当然有时也能从水事里找到乐子。我们的家乡有十一个水塘,间隔分布着,春天蓄满了水,到缺水期,就起作用了。可我们这些孩子喜欢的是夜晚里踩踏着翻车的乐趣,我们喜欢飞车的感觉。如果有大人和我们一块搭伙,我们就会把他挂在横梁上。我们喜欢这种感觉。大人一边笑,一边也拉下脸:均匀一些,爱惜家什。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一群兄弟和伙伴通宵达旦地踩翻车,因为守水路实在要点无赖的精神,那比那条水渠的长度可长多了,我走不到那头去。
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徐邱塘那里翻水,水塘上来的第一丘田就是我家的,然后过别人两家,又是我家的田,再过去三家,又是我家两丘田。所以常踩翻车要翻那几丘田的水,一翻就是两天以上。真不知道当时爸爸他们怎么就那么坚强,几十年都那样种田,他们坚持下来了,没听他们骂过天骂过地。
我的目光停留在徐邱塘,我还认得出那些我们家的水田。我似乎还能看到那个九岁的小男孩走脸上的痛苦表情,他肩上挑着两把稻草把,是那稻草压得他的腰痛,压得他肩上的皮红肿了破了手托着棍子托麻了拧伤了,这些感觉发散到他的脸部了。该死的,怎么还走不到家呀。他恨恨地说,当时他就发狠说,他以后一定不种田。
不过,在他长大的过程中,是不能拒绝挑担的。他后来逐渐长大,肩上稻谷呀变得半箩筐变成满箩筐,稻草由矮变成了两座山。他不怕挑稻谷,那痛习惯了,反而在痛后变得有些快乐。他怕挑稻草,特别热,但又怕风,微风一阵,他会被牵到水田里去,稻草沾上水,更难把握了,而且,他要被这两座大山压垮。那时,那条路多么漫长!
可是,现在那条条小路还在眼前,是那么短。
那时,爸爸经常把他的担子先挑到家,然后回头来接过我担子。几个哥哥也都经常回头来接我的担子。那时一下子空着肩,真的轻松愉快。
现在,我已经不用在老家挑担了。想起这些,都是温馨。我的家乡,这小小的田野啊,当我发现你其实不大的时候,我的感动却更多啊,我亲爱的家乡。而且,我更深深怀念我的父亲母亲,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
这里是滇西北美丽的小凉山,三月的云南,天高云淡,春意盎然,油菜花开得正盛。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有一个彝族人居住的小山村叫阿里村,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罗海、罗星双胞胎兄弟俩十三岁就生活在这个村子,这个被群山围绕着的小山村,土豆是他们的主要农作物,贫困的家庭,兄弟俩早已承担起家中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学时,因为贫穷,只能有一人上学,另一个在家帮父母干活。哥哥罗星主动放弃,成为家中的顶梁柱,仅仅是因为他比弟弟多出生几分钟,就要做个隐忍的男子汉。
罗海给自己起了个汉族名字,希望有朝一日走出大山看看大海,当个好医生,为母亲治病。罗海的母亲患上了严重的骨质增生,走路时脚跟不敢用力,每次都有像石头硌着,针刺的感觉一样。看着妈妈的痛,罗海的心总是酸酸的。
罗海就读于离家二十里的秀清小学,这几年国家重视对教育的培养,高耸挺拔的秀清小学是这儿最好的建筑,四层楼容纳了周围村庄的全部孩子,基本都是留守儿童,放学后匆匆赶回去,还要为家里割猪草,喂猪。猪是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到年底靠卖猪钱攒够他们的生活、学习费用。
在学校罗海是品学兼优的孩子,每次考试成绩都是全年级前三名,他喜欢帮助同学,李福是个右手比左手小很多的残疾孩子,他的父母也痛心地把他留下,当了留守儿童到外地打工去了,罗海经常帮助李福,他说帮助李福他也很快乐。
放学后,罗海放下书包,匆忙和哥哥上山砍柴。他们要囤积更多的柴火,为方便爷爷奶奶日后用,兄弟俩的午饭就是烤焦的土豆,在溪水里简单的冲洗一下,兄弟俩却吃得津津有味。
近几年来,社会对城市和农村的孩子做出关心,希望他们互换空间、互换角色,感受不一样的人生。更主要是希望他们学会成长、学会感恩。罗海有幸成为其中一员。
周立夫广东深圳人,在寸土寸金的深圳市火车站有两栋楼房,周立夫家就坐落于此,父母经营旅店,每天络绎不绝的客人,生意相当好。家境殷实的他从小受七大姑八大姨的宠爱,性格暴躁、狂妄自大,骑着最豪华的摩托领着最仗义的兄弟去最嗨的场子,订最贵的卡座,吃最美味的食物;周立夫的夜生活相当丰富,不玩到凌晨两三点不够尽兴。追求刺激、喜欢汹涌。和妈妈要钱时总是理直气壮,母亲告诫他几句,几句话不顺耳,就把不满意得到的钱摔到妈妈脸上,摔门出去。父母对他只有两个字头痛。完全没有一个学生的样子,在学校,周立夫也是同学们不敢接近的人物,从来不参加学校组织的任何活动,叼着烟卷,恐吓学生,视老师为空气,从来不打报告,还美名其悦为没看到,老师对这个学生从来敢怒不敢言。
段洪勇四川人,以帅自居的阳高型男,丰衣足食的段洪勇用父母给的零用钱购买了各式各样的名牌,名鞋。用他的话说用这些钱足够买一部好车,每天出门之前洗发,吹发,试穿好几套衣服是他的必修课,爱好网络游戏,在游戏中激烈战斗的他从来不听妈妈的任何劝告,妈妈口中的宝贝,他却认为是世界上最丑的女人,叫妈妈怎么不快点死去,妈妈在另一间屋强行把电源关了,段洪勇出来后大发雷霆,使劲踹门,要不是段爸在家,段妈估计要挨打了。上床后,段洪勇又是一夜无眠,抱着手机,辗转反侧玩了一晚上,凌晨五点了才迷迷糊糊睡去。八点后,妈妈看段洪勇没有上学,就敲门叫宝贝快点起床,段公子不耐烦叫妈妈快点滚开。临近十点多,段洪勇才磨磨蹭蹭去了学校,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了,眼尖的教导主任显然不会放过他,叫到办公室一番教育后,段洪勇点头,显然一副受教的样子,一副以后决不迟到的决心。下课后,段洪勇和同学们打闹嬉戏,这个学习成绩总是排名最后的学生受到同学们的拥护和好评,这个在家里阴霾暴力,在学校开朗欢笑,这个视网络为朋友,视父母为仇人的孩子,让我们大惑不解!
临行前一晚,罗海没有想像中的兴奋,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和自责,他愧欠哥哥很多,哥哥把走出大山的机会让给他,又把这一次能看看外边世界的机会让给他,哥哥从无报怨,小小的心灵承载着太多的沉重和不甘,可贫穷只能让他们别无选择。端来一盆热腾腾的洗脚水,这是罗海唯一能为妈妈做的,他希望能为妈妈洗一辈子脚,好解轻妈妈的疼痛,热气在空气中漫延,滋润着妈妈的心,也感动着妈妈的心。
要去深圳了,奶奶把手镯戴在罗海手上,在彝族手镯代表平安、吉祥,奶奶希望孙子一路上平平安安,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奶奶与妈妈拭去眼角的泪水。
另一位城市的主人公也出发了,辗转几个小时的长途,又外带几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到家了,罗妈妈早早地去村口迎接了,山里人看城里人永远都是新奇的,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城市孩子能适应山里贫穷的的生活吗?进门后周立夫迫不及待寻问吃的什么、睡在那里,有没有野兽之类,当看到厕所不能自动冲洗,周立夫恶心的直吐。
城里打工的罗爸听说家里来了客人,也急忙赶了回来,平时就用土豆做为主食的一家人,今天像过节似的杀了只鸡,可周立夫一口也没吃,这个无肉不欢的周少爷这是怎么啦?也许是对新环境的不适应,也许是一天来路途的颠簸,周立夫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罗妈妈为了缓解周立夫的不适应,就带周立夫上山砍柴,周立夫望着那遥远的山路,本想草草应付一下,可罗妈妈坚定的步伐让周立夫再也不想多走一步,就谎称自己有高原反应逃回了家,中午依然是简单的能充饥的土豆。下午罗星带周立夫去砍柴,硕大的竹筐压在罗星肩上,比同岁的周立夫小了许多,也许是长久的负重劳动,也许是营养不良,这个让我们看着心酸的孩子,他的前途又在哪里?
罗星指着山后边的那座山说目的地就在那里,周立夫望着遥远的山路,当红的太阳照得他迈不开脚步,他想起自己呼朋唤友时,想起夜夜笙歌时的快乐和激情,怪不得朋友说第一天崩溃,第二天疯掉,每三天直接跳崖。此时,他真想放弃逃回去,过那种快乐似神仙的日子,毕竟这次变形是自己主动挑战,愿意尝试的。回去还不得让那些朋友笑掉大牙,自己以后还怎么立足于学校称老大,咬咬牙,坚持吧!
让罗海跟上深圳快节奏生活是新弟弟阳阳,因为多了一个弟弟,罗海在新城市也就不那么害怕了,第一次不会洗手,每一次不会坐电梯,每一次吃豪华自助餐。在罗海的眼中都是新奇陌生的,周妈妈为罗海买了几件新衣服,罗海一看衣服上三百四百的标签,都拒绝不买,说我全身上下的衣服也没有那么贵,周妈妈乘罗海试衣服时候,把试过的衣服全买了下来,周妈妈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心痛的说不出话来,想到周立夫临去时,妈妈说送他个平安玉佛,周立夫非要那个最汹涌的,价值40万的玉佛,好说歹说,妈妈说小孩子不该戴那么贵重的东西,周立夫才不情愿的买了个6万8千元下来。相比人家的孩子,周立夫显得不懂事多了。
周爸、周妈放下手上的工作,陪罗海到世界之窗游乐场,世界之窗浓缩了全世界名胜古迹建筑物的缩影。坐小火车环游欧洲,到荷兰看奶牛,坐云宵水车、吃最美味的冰激凌、看动感4D电影,看着笑得如此灿烂的罗海,我们真希望这一刻就在此停留。
罗海要去上学了,周爸早已经安排好这一切,细心的周妈妈怕罗海跟不上课程,特地买了平板电脑,罗海从未接触过电脑,喜欢得不得了。
面对这个来自大山的乡村娃,同学们都充满好奇,一番好奇的询问后终于下课了,但下课后,依然被同学们团团围住,上学第一天就收获了很多小伙伴。
另一位城市主人公段洪勇迈着慢腾腾的脚步出发了,和周立夫斗志昂扬的心情完全不同,周立夫是主动报名参加的,而段洪勇是爸爸为报名参加的。段洪勇是带着浓浓的怨气进村的,鞋子上沾满泥巴,衣服上沾满泥巴,就连心情也是泥泥洼洼的,罗妈妈主动扛起行李箱,以一个主人的大姿态迎接着这个城里来的孩子,周立夫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寂寞了三天的他有一种巧遇天仙般的幸福感觉,也许是同龄人更能读懂心声,更能走进他的世界,旅途的劳累,此时的段洪勇早已沉沉入睡。
第二天,周立夫早早起床,他要改造段洪勇,原因是他比他早到三天,早到三天也是师傅,两位城市少年背着筐一前一后地上山了,他们要砍满两筐柴才能回去,周立夫教段洪勇怎样拿刀,怎样选树,烈日当空,段洪勇的手上磨出茧子,咄咄逼人的话语加上不近人情的指责,这个在家对妈妈吼称霸天的小魔王,这个自我的让人难以理解的孩子,此刻,也有软弱的一面,泪水早已划过他的脸庞。罗妈妈闻讯赶来,这个大山深处不会表达太多言语的女人,默默地背着筐,拎着段洪勇回了家。晚上,段洪勇毫无征兆地消失了,罗爸、罗妈匆忙出发,一个小时的努力寻找,远远的望见一个瘦小孩子的身影,忽明忽暗的烟头在夜幕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也许借烟消愁是最好的释放。原来无意中的闲聊,周立夫说罗海不回来了,我们就在这生活,直到初中毕业,段洪勇竟然相信了他的话。在他看来,这儿什么也没有,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能填饱肚子的食物。他在逃避,他在恐慌,罗妈妈脱下衣服披在这个瑟瑟发抖的孩子身上。
一大早,要去上学了秀清小学的孩子们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列着最庄严的队伍,穿着彝族孩子们过节日时才穿的衣服,喊着最嘹亮的口号。等着远道而来的两位城市少爷。可两位少爷显然没有早起的意思。磨磨蹭蹭日上三竿才走出家门。罗爸每人给了他们十元钱,山路弯弯,两位少爷好不容易来到秀清小学门前。没有想象中的热闹,有的只是冷清的两道大门把守,说明来历后,进入教室,尽管两位城里的同学灰头土脸,满身泥巴,可这些毫不影响山里孩子的热情一番介绍后,周立夫开朗幽默感染着大家。班主任破天荒的把班长的职位让他担当。周立天这个从来不受老师喜欢不受同学欢迎的落后分子。此刻他内心的幸福感觉也是满满的,山里孩子快乐是简单的,他们仰望着城里的两位同学,就连劳动、唱歌也积极了不少。
第二天,段洪勇因上学迟到被细心地班主任看到,班主任罚段洪勇打扫厕所,这个连午饭都不敢去吃的城市公子。强忍着臭气进了厕所,一会又跑了出去。李福看到了,急忙跑去帮忙。他说:罗海在时,经常帮助我,他不在了,我也要学着帮助别人,罗海在时也会这么做的。
在深圳的罗海也是状况百出,好不容易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学习上却由原来的学神变为学渣。他听不懂老师快节奏的讲课语速。更跟不上同学们的学习课程。课堂中,他总是一脸茫然,下课后他总是躲开同学暗暗流泪,老师知道后,帮助他成立了学习小组,同学们的热情帮助耐心讲解,很快,灿烂的笑容又挂在脸上。
周妈妈要过生日了,罗海想为周妈妈选一件礼物,可是没有钱,懂事的罗海想通过打工挣钱,找到一家养鸡场,养鸡场的规模很大,闷热的空气,难闻的气味,罗海硬是坚持了一天,晚上,拿着打工挣来的二百元钱,兴高采烈地谋划着为可亲的周妈妈买什么礼物时,没想到钱丢了,这可急坏了罗海,想着周妈妈对自己的好,生活上精心的照顾,学习中焦虑的眼神,还为自已买那么贵的电脑。自己的疏忽,造成了劳动一天的工资白白丢失,礼物没有买成,这可怎么是好,万般无奈下,罗海想到为周妈妈做一顿家乡的饭,想必周妈妈也一定很开心。他那里知道;这是周妈妈感到最有意义的一次生日。
周末回到家,爷爷的腰病又犯了,罗海在家时,总是罗海为爷爷打针,能减轻爷爷痛苦,现在罗海不在家,谁也不会为爷爷打针。看着满头大汗痛苦呻吟的爷爷,兄弟俩找来土豆,玉米,找来能用来扎的东西反复试验。临了。面对时却迟迟下不了手。他在担心、他在犹豫、他在想可怕的后果。这个曾经狂妄自大、用拳头挥上又挥下的周立夫此刻他在静下心来思考。最终周立夫没有为爷爷打针。他在为自己的懦弱、为自己的胆怯痛惜。他在为爷爷的痛苦而自己却束手无策伤心。最后爷爷不忍孙子他们难过,瞒着众人偷偷为自己打了一针。
一大早,罗爸、罗妈种荞麦。荞麦和土豆是他们的主要农作物,土地是大自然送给人类最馈赠的礼物。在土地上辛勤地耕种,风调雨顺时,来年就能保证基本的生活来源。两少爷也没有闲着,早早地起来了,邻居的奶奶怕段洪勇背筐时硌着身体,纯朴的奶奶拿出马甲穿在段洪勇身上,山里的农活两兄弟什么也不会,罗爸罗妈也舍不得让他们干活,两兄弟这走走、那串串,闲来无事,草垛比作跳台,草垛比作水池,两位城市和村里的小伙伴玩得不易乐乎,孩子永远都是孩子,快乐和烦恼总是在脸上尽情表露。
临近中午,两兄弟才想起早晨出门时,邻居奶奶穿在段洪勇身上的马甲不见了,田间、地头问遍了所有的人都说没看到,回家的路上,兄弟俩一句话也没说,老奶奶的一番好意,却让他们权当是嬉戏,没有责任心,才适成了衣服的丢失,尽管老奶奶说没事,不打紧,可俩兄弟的心头却沉甸甸的。吃过午饭,罗妈妈匆匆出门了,两小时后,手里多了点东西,原来是老奶奶失而复得的马甲,兄弟俩喜出望外,赶紧拿给老奶奶,奶奶接过后说不是自己那件,原来趁兄弟俩午睡时间,怕俩孩子难过,罗妈妈赶紧到镇上去买了一件马甲,想着那是妈妈治病的钱,家里唯一的钱。妈妈为了他们犯下的错误去跑了那么远的山路买马甲,妈妈的脚走不了远路,段洪勇想着刚来时妈妈扛起沉重的行李箱,自己却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泪水早已弥漫了他的双眼,这个沧桑的让人心酸的山里妈妈,尽管有时听不懂城里儿子的语言,尽管有时看不懂城里儿子的所作所为,可她用她最质朴的行为感染着城里的儿子,用她无私的母爱包容着儿子。
第二天,两兄弟顾不上睡懒觉早早起来,听人说山下的砖厂要招收工人,他们要利用星期天挣点钱,治治妈妈的脚痛,一趟又一趟,30多斤的砖早已磨破了兄弟俩的手,早已压垮了兄弟俩的背。一趟又一趟,他们的脚步从未停留,他们的内心从未放弃。这还是我们从前认识的那个挥金如土性格暴躁的周立夫吗?这还是那个阴霾暴力孤独自我的段洪勇吗?
变形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兄弟俩为罗妈妈端来一盆热热的水,他们想为妈妈洗最后一次脚,听着城里儿子一次次的叮嘱,感受着城里儿子真切的关心,这个饱尽风霜的山里妈妈,再一次泪流满面。山里妈妈你可知道;你用无私的母爱,早已溶化了城市儿子的心,哭吧,尽情地哭吧!让这泪水洗涮往日的无知,成长的路上五彩斑斓。
如果有一天我无力前行,你是否愿意陪我一个温暖的午后
如果有一天我的理想被风雨淋湿,你是愿意回头扶我一把
如果我问你什么,你是否想到妈妈梦中的惊起
如果那是一个不熟悉的家你会不会把善良当作路牌
如果这是一个国家的未来你是否让他酣睡不再彷徨
爱在春天
总是在无意间,品味大自然的灵气,也让自己的心灵得一片刻的安宁。再一次看那棵杨柳,羽翼渐丰,身姿绰约如飞天。摇摆的胳膊,轻轻地弹奏涌动的春潮曲,是那样的风情和飘逸。时而静若出击前的猛狮,又时而动若鹰击长空,总是那么的自信和坚定。柔弱中的刚毅透在那油绿般的外衣上、躯干里,泾渭分明。个性的无限张扬,源于春天里生命特有的冲动所至。我儿今天整9岁,也如这杨柳般的成长。在过去的岁月里,每逢这一天,我都被暖暖的溪流滋润。忘记了世界的所有,也不会忘记这一天,一个新的生命诞生,并且与我有关,这是我一生的牵挂。
成长中的柳枝如歌,我儿的成长亦如此。那一点点、一天天长大的柳叶,就是儿成长的缩影,也把我的生命变得丰富儿多彩。没有给予你精彩的浮云和彩霞,只有一日三餐的呵护,用心铸就你成长的云梯。无论何时,都如这棵杨柳守护你的身旁。
榆钱儿油光锃亮的招摇,勾起人无尽的馋意。那是我儿时的野餐之一。而今,在儿的眼里普通的有些陌生。时代与环境影响和改变着人的一生,我无语。可又忍不住给他讲这可餐的尤物,这是我的记忆和牵挂。你看那挂满纸枝条的榆钱,形如硬币般大小,且又相互结伴,叠在一起出生。春风给了它们生长的动力,搭起了舞台,就不再犹豫,顶风冒雨的劲头,就为了给春天增色。和杨柳相比,它们各有千秋,但又不争斗,只把自己的魅力一面展示,这就是品格,自然的品格。童心未眠的儿又能知多少,体会多少,我不得而知,心里顿时涌起无限的祝愿。智者取其一二,我生足矣!
春天是一个多情的季节,也是一个充满爱的季节,容易让人暇想联翩,因为有爱,所以变得美好,这就是春天的魅力之处。平实的杨柳和榆树不择地、不吝啬,总把阳光的一面给予大自然,人生如此,岂不更好!我儿如此,岂不是更好!
那一日,她一身男装在客栈中吃饭,领桌坐着三个男子小二,白饭再来一碗
那小兄弟看起来挺小的,饭量怎么比你还大领桌的一个男子说,她的桌上已经放着两个大碗。
她没理他们,继续吃她的,她饭量大,她可是饿了两餐了,能不吃多么?
过了一会,小二,再来一碗
她是饿死鬼投胎么领桌又一个男子说道。
啪,她拍下筷子,嘴巴真不干净,不知道是谁家的,怎么就教出这德行
小兄弟,我们说的可不是你
她对他们一笑我有在说你们么
小二,房间好了么
客官,好了,您随小的来她拿起包袱,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刚上二楼,二楼处一个房门打开,走出一名男子,与男子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他腰间的东西,那东西是
马上转身,在他下楼前叫住他等等
小兄弟,你在叫我他左右看一下,确定这里就他一个人。
嗯她了过去,就是你
有什么事她到他身边,认真的看看他腰间的东西问你是佣兵团的
没错
我有一笔生意,你接不接
什么生意他打量着她。
保护我到她顿了一下,她要去哪里?她该去哪里?
小兄弟?他唤了她一声啊!保护我到对了,这里离阳城多远阳城,那是她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她想去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若无意外,不敢夜路,半个月就能到
好她欲转身离开,忽然想到用先给钱吗她不懂。
先付一半定金
哦好,多少?她去掏包袱,找银子。五十两!
什么!她叫了一声,他突然看向她,打量着她。她发现自己刚刚失态了,摸摸脖子哦,好吧!掏出五十两给,明天出发
可以他接过钱,看着她进了房门,呵轻笑下楼了。
第二天看着客栈外的五匹马,四个人,她指了指他,再指了指昨天吃饭时讨论她的三个男子你们是一伙的
他疑惑的看她,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我们是一个团的,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她走向其中一匹没人坐的马,马太高,人太小,上不去!试了几次,都失败告终。连上个马都这么费劲,他会骑吗其中一位看着好几次都没能成功上马的她。
他轻咳一声,另外三个立马闭嘴,好歹现在她是他们的雇主。
他轻拉马绳到她身边。用帮忙么?
我上又落下,麻烦帮我一下
他抓住她的手臂然后一提,她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轻易的就被他拎上马背。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叫纳兰璃月她口快的答了,才意识到她现在是女扮男装。
璃月,一个大老爷们,名字这么娘,不仅长得像女人,连名字也像女人其中一个听到她的名字,小声的对他身边的弟弟说。哥,你小声点
我说的是
明奚,明阳他看了一眼她,确定她没有听到兄弟两的对话,才说东西备齐了么
是
那出发吧一路上,璃月无聊的骑在马背上,左边是树,右边也是树,这路也不太平。
诶!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冷飕飕的。等了一会,没人回答她,喂!依旧没有人回答她。
轻拉马绳到他身边喂,我问你呢!这是什么地方?走了都快半个时辰了,连只生物都没看见。
我有名字,不叫喂
那你叫什么名字他好像没说过他叫什么名字。
墨痕
墨痕!诶,墨痕,这是什么地方,走了这么久,怎么不见有人经过
纳兰小弟,这条是山路,一般没什么人会经过他们中另一个人回答。
璃月看向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她可不想被再一个人说我有名字,不叫喂。
我叫慕辰
为什么不走大路,走山路,遇到山贼怎么办璃月担心的问,偏僻山路一般会有山贼的。
这个你放心,既然你雇了我们保护你,我们会将你毫发无损的送到阳城墨痕回答。
突然,墨痕拉住马绳,看向旁边,明奚说墨痕,有动静
不会是真的有山贼吧完了,担心什么来什么!
“快走!”墨痕刚说完,明奚一人在前,一人断后,慕辰则在璃月的另一侧。
前后左右都有人,她应该够安全的。
一边赶,一边问“墨痕,那是山贼吗?”
“不是山贼”
“纳兰小弟,是山贼就不用跑了!”慕辰接下墨痕的话。
“不是山贼,那是什么?”
“嗖嗖”几声,箭飞射过来,拔剑抵掉,还有回答璃月的话“他们是刺杀团的!”
“刺杀团!我没招惹什么他们呀!”刺杀团,她听都没听过。
“恩”
“恩,是什么意思”
“小心,啊”墨痕一把把她按趴在马背上,一支箭从她头顶飞过。
妈呀!她脑袋差点被射穿。
“我很少骑马的……啊!”马一晃,璃月也跟着往一边掉,幸好她死死的抱着马脖子。
她很少骑马,马技很差呀!
箭不断射来,骑技不好,没有武功,不会躲的她又中招,一箭射穿马屁,马惨鸣一声倒下,璃月也惨叫一声,这是要给马垫背了么!
墨痕一把被璃月捞过来,放到自己的马上。
以为会就这么死了的璃月,这次稳稳的坐在墨痕前面,惊魂未定的她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破口大骂“我是花钱保命保安全的,不是花钱卖命的”
“别说话”墨痕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说话,不说话我会……啊!”墨痕弯身,璃月再一次被压趴在马背上。
一句话没说完,还啃了一口马毛。
碰碰几声,旁边的树裂开了,璃月傻眼了,这箭法也太狠了吧!
不知逃了多久,终于把那批射箭的摆脱了。
小溪旁,五人都坐在石头上休息,五人中就属璃月最狼狈,头发有点乱乱的,脸也满是汗水,手背被树枝划破了皮留了一点血,至于衣服,还是完整的,不像他们有被割破。
“给”墨痕递给她个小瓷瓶,璃月瞄了一眼‘金疮药’,再看看自己的手“不用了”
“一个女孩子家,会留疤的”
璃月腾的跳起来,退开一步“你、你知道我是女的”
墨痕看向她的脖子,然后往下看,璃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双手护住胸前“流氓”她这男装比较宽松,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呀!
“你的脖子带的吊坠,还有你的声音”墨痕没想到他只看了她脖子的吊坠,她反应那么大,还骂他流氓。
“我的声音怎么啦?”她的所以很奇怪吗?
“你的声音很细”明阳说到。
“难道只有大嗓子才是男人吗?男人也有细的嗓音”
“你刚刚不是已经承认你是女的了吗?”明奚走了过来,认真的看了她,“我还觉得奇怪,怎么有男人长得这么娘们,原来不是像,本来就是个姑娘”
“喂,我花钱是让你们保护我的,不是让你们讨论我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有,我从没说过我是男人,是你们一直小兄弟小兄弟叫”
“行了,上好药,就离开这里”墨痕阻止他们再讨论下去。
离开这里,那么问题来了!
五人四匹马,要怎么分配?
明奚拉过他的马说,“墨痕,璃月姑娘马技不太好,也少了一匹,你们两个就共骑一匹”
“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吗?”不知道她是女的还好,现在被知道了,多少有点别扭。
“璃月姑娘,你这装扮,不仔细看,看不出是女人”就比如他们,一开始也没发现她是女的。
“我记得过了这河道,前面是一个小镇,到时候再买一匹马,墨痕你看如何?”慕辰说。
“也好”
他好,关键是她,她不好好吗?
“璃月,委屈你还要和我同骑一匹马了”墨痕上了马背,伸出手,璃月看看他,再看看另外三人,没有别的选择了?
好吧!再一会,就再同骑一会。
小镇上,墨痕突然对坐在后面的璃月说“璃月,你等会去买套衣服换上”
“换衣服?为什么?”璃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衣服还好好的,不脏没破,为什么要换。
“总之你等下去买套姑娘家的衣服换上”
“我觉得我这衣服蛮好的,活动挺方便的,女裙穿起来不舒服,尤其是在跑路的时候很麻烦”她觉得裙子在这逃路的情况下最好别穿,挺累的。
“你看看街上人的情况”最终,墨痕还是说出口了。
璃月很听话的看看四周,只要他们经过,就会有人停下手中的活看他们,或者回头看他们。
“他们怎么啦!为什么这么看我们?”璃月疑惑的挠挠头,他们是没见过外来人么?
“璃月姑娘,你现在的装扮是男人,墨痕和你两个大老爷们同骑一匹马,人们难免会多想”明奚好意的提醒。
“哦!他们认为我和墨痕是断……”璃月突然捂住嘴,干笑两声“我等下就去买”
一路上,他们的回头率相当高,有一群小孩跑了过来,嘻嘻哈哈的说,“你看你看,那里有两个大哥哥骑一匹马”
“他们为什么要坐一起呀!”
“是不是这样比较好玩”
“啊!那我也要玩”
墨痕黑下脸,璃月低下头,明奚咧嘴笑,明阳一副不是一伙的骑偏离,慕辰则摇摇头。
同意和墨痕同骑一匹马,也许是失误的方法。
看着挂着‘女人坊’的店,进进出出的不是小姐就是夫人,墨痕璃月下马,往店内走,还没进去就被拦下,明奚对明阳‘和慕辰说“你们猜猜,墨痕和璃月姑娘进得去么?”
“不会他们是男人不让进吧!”明阳不确定的说。
结果,没他想的那样,墨痕和璃月还是进去了,过来一会,换好衣服的璃月走了出来,“怎么样?还行吧!”
墨痕认真的看着,长发只挽了个简单的发式,头上只有一条紫色发带,其他的发饰都没有,高领束腰,束手,裙长在到脚跟上一点点,这一身衣服,虽然不是很大家闺秀,可起码是女装,不会再被误认为是男人。
“恩,可以”不男人,行动也方便不累赘。
换了女装一路上就没有人停下手中活看他们,也没有了回头率。
“小姐,小姐”有几个人在后面追上来,璃月回头一看“不是吧!这么快就追来了”拍拍墨痕的肩膀“墨痕,快点,他们追来了,快跑”
墨痕回头一看,几个家丁装扮的男子,也没问就加快了速度。
“小姐,老爷让你回去”后面的男子一边
“傻子才回去,快点”一边回头,一边让墨痕骑快点。
“璃月姑娘,你是离家出走?”明奚问,一开始应该就能猜到,身带的银子不少,又是女扮男装,离家出走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本姑娘是逃,不是离家出走”看着后面的家丁离他们越来越远,璃月稍微松了一口气“换回女装就是错的,如果没换他们肯定认不出我”
“不换,会很多人像看动物一样看着你们”
“看就看,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璃月无所谓,她又不会在这里住下,被当断袖多看几眼也没什么,只有她一走,谁会记得她。
“他们认识我”许久没说话的墨痕开口。
“认识你,怎么啦”
“日后我会娶不到媳妇,你怎么赔?”
“你娶不到媳妇,也不关我的……呵呵,现在不是没被误认为你是断袖。”
在小镇里买了一些干粮,备了些水,就离开了,小镇里什么都有,最重要的马却没有。
璃月坐在墨痕的的马上,“什么时候才有马呀!”
“下一个镇比较大,那里有”慕辰回答。
“下一个,都已经过了两个了,第一个小镇没马,刚刚经过的小镇,马买完了,下一个会出现什么情况呀!”璃月已经不期待会有马了,上一个小镇原本是有马的,可偏偏有一批人在他们前面买了,十几匹就被一个人买了,而墨痕说这也许是有人故意的。
夜里,露宿小树林,起火靠在野鸡兔肉,明奚一边翻着野鸡,一边问“璃月姑娘,你父亲都派人追了你两个镇了,你真不回去”璃月闻着兔肉散发香喷喷的美味“不回去”回回去她就不用跑了。
“你是犯错,回去怕被罚?”明阳猜测,一般离家出走的小孩就是犯错怕被罚。
“我没犯错,是他根本没把我当女儿。”
“怎么说?”慕辰也疑惑,哪有父母不把女儿当女儿的。
“烤好了吗?”璃月一直注视着墨痕的动作,看着墨痕从火架取过来的烤兔肉便迫不及待的问。
“呵”墨痕轻笑,明奚三人黑线,感情她从一开始就在等烤肉。
“你笑什么?”璃月看着心情好像很不错墨痕。
“没什么”撕下一只兔腿,用荷叶包着一边然后递给璃月“你的兔肉”
“谢谢”拿过来闻了一下“真香,墨痕你烤得真好”
“璃月姑娘,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呢!”明奚问。
“恩?哦!”璃月坐好“以前我爹对我是很好的,自从爹娶了二娘,后来二娘生了儿子还有妹妹,爹就越来越不关心我和我娘,这原本也没什么,不关心就不关心,我有我娘就好了,可是娘两年前病重去世了,爹就越来越不待见我了,两个月前他好像得罪了一个大人物,那个人要我爹送一个女儿给他做小妾,我爹就要我去,所以我就跑了,虽然被抓回去过
两回”璃月一边啃着兔腿一边讲述着。
“那你这次是怎么逃出来的”慕辰问,逃出来被抓回去,会被锁起来吧!
璃月挠挠脖子,“我是拆了屋顶,然后逃出来的,爹把门和窗都锁了,我只能拆屋顶了”
“你爹他们没发觉?”拆屋顶,这动静应该不小吧!
璃月松松肩膀,“他们应该都睡了”
半夜,璃月还是睡不着,看看四周,好黑!
挪啊挪啊像墨痕那边挪去,墨痕向火堆里加木材,看见璃月便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璃月抱着手臂“我、我睡不着”
墨痕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坐吧”
璃月咧嘴一笑,在墨痕身边坐下,两人无话,都时不时的加根拆。
其他三人也已经睡了,“你到阳城投靠谁”
“啊?”璃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知道她是逃出家的。
“外公在阳城,我想去那里看看”
“恩”
“你呢?为什么当佣兵”
“我们几个从小就在佣兵团里长大的,一开始是为了钱”
“那么现在呢?还是为了钱?”
“现在!是因为钱也是因为喜欢”
两人聊着聊着,璃月就靠在墨痕肩膀睡着了,墨痕转头看她,轻笑摇头,她是睡不着,还是四周太黑害怕。
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盖上,继续往火堆里添加木材。
几天后,“墨痕,你不是说半个月就能到阳城么,这都已经二十天了,怎么还没到?”璃月怀疑,她是不是被骗了,原本的十五天延迟到二十天还没到,这条路是不是去阳城的,她是不是被拐卖了。
“过了这座山,前面就是阳城了”璃月望向前方,好像还很远。
还有“前面该不会又有刺杀团的埋伏吧!”
“你这几次倒是挺镇定的”明奚说道,前几次璃月会惨叫尖叫,这几次不仅不会惨叫,还会躲,有时还会对抗几下。
“遇多了,总要习惯”
马嘶鸣,原地踏蹄就是不再走一步,“这次是什么埋伏”箭,弩,网,该是别的。“弃马”墨痕跳下马,也将璃月拉下马。
五人向树林中跑去,璃月被拉着跑,脚步虽然没有墨痕稳,可这些天不是骑马跑,就是就像现在这样跑,她的速度已经可以跟上墨痕的步伐了。
“啊!”璃月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前扑过去,还好她是被墨痕拉着的,在扑向地面时被墨痕拉起并扶住了“你怎么样?”
璃月脸色有点惨白咬住下唇,“我、我好像崴到脚”
“我看看”墨痕蹲下去,刚碰到她的脚,璃月就惨叫“啊!别、别碰,好痛”她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墨痕,他们追来了”明阳提醒到。
一个拦腰,墨痕将璃月抱起,那些人追来了,他们必须躲开。
“墨痕,你……”墨痕走得很快,璃月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
“璃月姑娘,顾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们都同骑一匹马那么久了”还很多次靠在墨痕身边睡着了,明奚还想说,不亲也亲了。
躲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墨痕将璃月放下,可璃月双手并没有分开墨痕,依旧抱着他的脖子。
外面一阵马蹄声传来,他们都屏住呼吸,墨痕也伸出一只手捂住璃月的口鼻,以减轻她发出的呼吸声。
黑衣人骑着马从前面过去,往另一个而去,过了许久,他们才放松下来。
幸好留了个心眼,把身上的一样东西绑在鹿上,引开了这群刺杀团。
明阳转头,傻眼了,男女授受不亲呢?他们两哪是男女授受不亲,简直是亲的不能再亲了。
璃月双手抱着墨痕的脖子,而墨痕一只手抱着璃月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还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们两人贴得这么进,简直就是零距离。
明阳扯了扯明奚和慕辰,让他们两人看他们的情况,谁知他们两人给他一个,你现在才知道的的表情。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原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们知道了怎么也没告诉他一声。
三人转身看向前方,然后嗯哼的轻咳一声,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人。
墨痕发现自己失态,手一收“啊!”失去助力的璃月啊的一声往下倒。
重新伸手将她扶住。
“你怎么突然放手,我的脚现在可不敢站”
“对不起”
“现在怎么办?我的脚扭到了,又有刺杀团在追杀,离阳城还有一段路,马没了,怎么去”璃月苦下脸,她怎么就怎么倒霉,父亲不待见她,要把她送人,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找了墨痕保护她,可是按现在的情况不是被保护了,好像是被连累了。
出发的第一天,被箭射,在马背上颠簸得五脏六腑差点颠出来,手还被划破。
第二次被网套住了,第三次被扔河里差点淹死,这一次直接扭到脚,连路都走不了了。
“我看看”扶她坐下,抬起她的脚,璃月别开头,咬着唇。
“怎么样?我的脚还能治么?”
“脱臼了,我现在给你接回去,你忍着点”
“你轻点”,璃月还是不敢看墨痕怎么接回去。
墨痕手按住她给她接回去,动作熟练利落,只听璃月惨叫一声“啊!”。
“好了”
接回去了,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到达阳城后,再三打听下,还是打听不到外公的住处。
“这位老伯,你知不知道季宇航的家在哪里?”璃月在墨痕的背上拉住一个挑菜的老伯。
“你说的可是季夫子加”老伯问。
璃月连连点头,“对对,听娘说过外公是当过夫子,老伯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能不能带我去”
“季夫子以前是住我家旁边的,不过季夫子一年前就去世了,他儿子也在半年前搬走了”老伯说完,就挑着他的菜走了。
璃月静静的没有了反应,她要找的外公去世了,那她现在该去哪里?
家是回不去的,舅舅没见过,就算找到了也白搭。
“璃月,你没事吧!”墨痕转头可她,无悲也没有多大的失落。
“没事!”璃月摇摇头。外公虽然见过一面,但是那时她才十岁,相隔八年,她都忘记外公的长什么样了,依稀记得外公留着胡子,手拿着本书和一把尺。
其他的都是陌生的,所以听到外公去世,她并没有多大的伤心。
“你现在接下来要去哪里?是回家还是找你舅舅?”
“不回家,舅舅,我根本不知道舅舅长什么样,他应该也没见过我,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就是是亲戚,住几天是没问题,如果住久是不行的,谁会养一个吃白食的。
“那你想去哪里?有地方去么?”墨痕边走边问。
“我想,我现
在想去吃饭!”璃月前面的一家饭馆,早已被饭馆散发出来的美味吸引了。
“是啊!都找了半天了,肚子都饿,先去吃饭,这问题再慢慢聊”
明奚说道,明阳和慕辰也点头同意。
饭馆内,他们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小二立马过来招呼,点了些菜后就开始讨论刚刚那个话题了“璃月姑娘,你若是想回去,我们还是能送你回去的,对吧!”明奚胳膊肘撞了一下明阳,明阳符合道“对呀!我们还是会保护你到家的,墨痕你说是不是”
“恩”
“不用了”璃月拒绝,摸了摸她的腰包,另一半佣金还没给呢,花了五十两银子,结果什么也没捞到,还附带了一身伤。
墨痕盛了碗汤给璃月,璃月接过就喝。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夫人,你夫君对你真体贴”
璃月一口汤没咽下就被呛到噗的喷了出来,明奚明阳左右一躲,成功躲开。
“咳咳咳”璃月直咳嗽,拍着胸口缓和。
墨痕也做到她身边给她拍背。
好一会才顺气“你,你误会了,我们、我们并不是……”
“你们还没成亲?”
“啊!”璃月惊呆了,这人是谁呀!
“你们是不是结义兄妹?”
“恩?”这是什么,她是从哪里看出他们是结义兄妹?
“是不是你们父母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然后你们就私奔了!”
“啊!!”璃月分分钟被惊到,她说的是什么跟什么?
什么夫妻!什么结义兄妹!什么私奔!她说的是什么跟什么?
“就算父母不同意,这只要成了亲,拜了堂,入了洞房,父母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啊!!!”璃月完全被吓到了。
另外的几人也是惊呆状态。
“大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你们认识这位大娘么?”
四人全都摇头。
“大娘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我也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他们,怎么一过来就说出这么惊人的话!
“老板娘,你怎么这么说呀!”他们吃个饭,老板娘就来说他们是夫妻,不怕把客人吓跑么?
“一看就看出来了,他对你多体贴啊!从刚刚他背你进来,小心翼翼扶你坐下,给你加菜盛汤,到现在给你拍背顺气”
看着老板娘离开,璃月小声低估“是这样么”璃月不自在的抓抓脖子,墨痕背她扶她是因为她脚有伤,加菜盛汤是因为汤在他那边,拍背顺气是因为…………
“墨痕,我们现在把东西送回去,这次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刺杀团应该就不会找上我们了”慕辰明阳说着拉起想看好戏的明奚。
“好”
他们的话,璃月好像没有听到,看到他们出去,疑惑他们怎么吃一半就走了。
“他们有事要办”
“哦”璃月别开头不去看他,如果没有老板娘那些乱七八糟惊人的话她还是可以很自然面对他的,可是现在…………
“璃月”墨痕凑近她,“什么、什么事”璃月挪开,可是脚伤着,挪也就挪那么一点点。
“老板娘的提议,我觉得可行”
“什、什么提议?”
“你爹不是要把你送给那个大人物么?”
“恩”
“所以,老板娘的提议我看行得通!”
老板娘刚刚有给什么提议么?
“只要你拜堂成亲入了洞房,你爹就不能把你送人了”
“你难道要我去找个拜堂成亲的人不成”璃月突然转头可他,却呆愣愣的盯着离她不到两公分距离的脸。
墨痕笑着问“你还想去找?”
璃月立马摇头,她总感觉如果她敢点头,接下去就会发生恐怖的事。
“恩,时间不早了,走吧”墨痕付了银子,抱起她就走。
“去哪里?不用等他们三人么?”
“去洞房,要等他们么?”
“你你你……”
“哈哈哈”
纷飞的雪花飘飘扬扬,驾着风的翅膀呼啸而过,鸟儿早已没了踪迹,只有那傲雪的青松,迎接着漫天的大雪。我漫无目地的走着,踩过的脚印很快就被风雪覆盖,好像整个世界就我一个人在风雪中,嘎吱嘎吱地踏雪寻梦。一切都好像是在昨天,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熟悉,雪花覆盖了小村,旷野,树林,草甸子。洁白千里,静沃无声,趴在雪野里,吃一口积雪,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凉爽透澈。沁人心扉,顿时心明眼亮。这就是我阔别多年的黑土地啊,我的家乡--雪花城。
还记得当年。这里总是下大雪,连上学的路。都得用推土机推道。那北风像狮子在吼叫,透过窗户纸还听得很清晰,每到这时吓得我就钻到被窝里,再也不敢说话了。刮了一夜冒烟雪,早晨起来。门都推不开了,等待着邻居家来支援,把门挖开一条雪道,再去别人家帮助挖门。一家帮一家的,等人们都出来了,才看到后边积雪让风刮得,堆砌成一座雪山,很高很高的,这回我们一帮小伙伴可有玩得了,挖雪洞,修台阶,都不会坍塌。哥哥们用爬犁放在雪山上边,坐着向下滑行,滑的很远很远,浑身都是雪啊,忘记了寒冷,玩的是那样开心,快乐。我经常跟着哥哥们,去雪地里下兔子套,经常就能套住一只,野鸡在雪后都出来了四处觅食。咯咯地叫着,很好看很漂亮的。很多的村里人,都在河里凿冰窟窿,下网打渔,那时候鱼很多,都吃不了,给邻居们挨家送。
自从我离开了家乡,总是想起儿时的一切,小伙伴都已天各一方 ,最难忘的是雪野,那纯白,那耀眼的光芒,是城里看不到的,也不敢想的。雪纯洁干净,人朴实厚道。总是在你帮我,我帮你的,那热情温暖着冬天,温暖着我。走过了半生。
创业的日子很累,有很多无奈,我想想家乡的老父亲,一辈子除了扛枪打仗,就是养活我们兄弟姐妹一帮,从不抱怨什么,任劳任怨的。我就坚强的坚持着,不气馁不自卑,把困难当做动力,勇往直前。像一只来自北方的雪狼,在人生的旷野里,寻找着自己的世界,在洒满月光的雪原上,仰天长啸。因为我深深地记得;只有闯出来的精彩,没有等待来的辉煌。
今天回乡看老父亲,望着他满头的白发,心绪难宁,眼睛里噙满泪水,而父亲饱经沧桑的脸上却写着幸福和微笑。窗外虽然寒冷,可父亲的微笑也在温暖着我们每个人,每个儿女。
父亲啊,是你的默默奉献,你的勤劳善良,你质朴豪放的微笑,温暖着我们,温暖着我们儿女的世界,走到任何地方都不会觉得寒冷,你的微笑同时也温暖着,飘雪的冬季。
时光飞逝,一转眼,四个月的支教活动接近了尾声,还要一个月左右,支教活动就将落下帷幕!我们收获了很多,是快乐,是悲伤,是同情,是关怀,是热心,是阳光下温暖的一份爱!
离别之际,很不舍这群可爱的孩子,也为自己将离别这群可爱的孩子感到失落,虽然有时调皮惹我生气了,但是又有几分喜悦,或许是为自己的收获感到欣慰。喜欢他们的调皮捣蛋,喜欢他们的聪明好动,喜欢他们滑稽的笑话,喜欢他们的认真询问的样子,喜欢
记得第一次来时,我是上六年级的语文课,想到他们在教室里等待我们的到来透出期待的眼神,充满好奇和喜悦,就觉得很可爱和天真,心里顿时乐滋滋的!想着我即将成为他们的老师了,就特别开心兴奋!
第一堂课上,我们上得很精彩,先是和他们相互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开始上课,他们认真听课和积极回答问题的样子历历在目,课堂很活跃但有秩序,这点让我很惊讶。这样的童年才是属于他们的,有泪水和欢笑的童年,才有他的真正意义和价值!下课之后这群村活泼的孩子们更是围着我问这问那,这些问题竟是这样天真。
面对每个单纯的孩子,我们都希望在这个设施简陋的学校里,能给他们带来更新鲜的知识和深刻的感悟,让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美好和迷人!我给他们介绍我的家乡,展示我的大学和我的生活学习经历,鼓励他们好好学习!让他们开拓自己的视野,为自己美好的理想努力学习,好好奋斗!
这次支教经历让我真正感受到自己身为老师的滋味和责任,在学习过程中,我为这群信任我的孩子们见证他们的理想,为他们向目标前进鼓足干劲,帮助他们指引前进方向!
时间老人走得真快,转眼已经过去了3个多月。每当休闲时,我就在教室里转上一圈又一圈,回忆起课堂的点点滴滴,看着每一个孩子,将他们印进我的脑海!虽然体验的时间短暂,但是它让我体会了为人师表的感觉,我还深刻的感受到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的含义!等回到学校,我会好好学习,争取早日成为真正的老师!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4685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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