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夕阳洒下遍地金黄的日子,我将自己慢慢封藏。有些记忆的过往在这样一个来之无意的黄昏以一种突如其来的方式吧将我击倒。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挡不住他的魅力,所以我选择逃跑,可是我跑过了千山和万水,却发现一直在他的眼睛里。
终于,我累得精疲力竭,瘫倒在他的怀里,他连眼皮都没下沉,似乎我倒下的是那么不合时宜。过了很久我终于再次站立,我想,我一定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寻找了很久,在这张并不十分宽大的纸上我仿佛努力跋涉了一辈子。可是我还是找不到安身之处。因为这仿佛是一篇缜密地天衣无缝的故事,容不得添加我这仅仅一个字,所以我注定漂泊无依,哪怕停留在任何一个角落都显得多余。
眼看着黑夜就要来临,我注定了无家可归。在夕阳的眼睛里,我似乎一文不值,那么裤裤哀求又何必,所以我选择退出,选择逃离,将自己封存在自己的掌印里,知道月落乌啼,通道不能呼吸,还是不肯将自己暴露在阳光里,因为倔强告诉我不能乞求怜悯,那样的话,就会葬送自己的三生三世。
后来,我在睡梦中渐渐忘却了疼痛,甚至忘记了当年的自己,时间真的是个好东西,我终于可以无欲无求地过日子。只是手掌里偶尔传来的疼痛会提醒我以前的种种,原来我爱过,爱上了一个全世界最大的王,而他的世界里注定不能只有我。
那页空白的纸上早已经涂满了他和别人的故事,斑驳的,光鲜的,五颜六色。在前世离开的那个傍晚,我就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也不会回去,我要的一生一世一个唯一,他给不起。
今生我想我会渴饮朝露,饿食晚风的过一辈子。其实者又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结局。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有些恐惧又在慢慢靠近自己。
那年夏天,我一个人在忘年河畔奏笛,这是寂寞的日子我勇看来消遣的唯一方式,只是琴声悠悠岁月深,不想这一曲竟然那么长,竟然又一次遭遇斜阳。这是这辈子我从来不敢遭遇的时刻。
真的,我又看见了他的眼,仿佛还是透着前世的鄙夷与不屑,只是这一次他还蕴藏着伤痛与叹息。我想,是谁有这么大的魔力原来也是会影响他的情绪。我不得不承认,修行多年的自己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还是动容了。只是我不会哭泣,不然是不是会让他看穿自己。
很明显,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也有一刹那的迟疑,我想真的好讽刺,他为何会对我动容,他不是主宰万物的王吗?又怎会为了我一个时隐时现的影子驻足停留?只是,我知道不管怎样都已经结束了的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甚至前世我们似乎都没有交集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选择了躲闪,是的,再一次我选择的还是藏。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淡薄和落魄。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倔强却是为何。
只是我没有想到,也许谁都不可能想得到,他竟然追着我,苦苦地追着,似乎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不可一世,只是倔强一点都不输于我。其实我知道这样的两个人注定是不能有结果的,因为太自我,因为互相折磨。
只是不知道自己又在争什么,就是不肯放弃,那句:分开吧,始终谁都不肯先说。我是想说的,真的想说,只是上一辈子,他没给我权利选择,这一辈我还是无法诉说,因为从转世的那一刻起,我就将声音散在风里,收不回来了。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一种满足和快乐。也许一个人的日子没有欢乐,但是我还是知足的,因为一个人就不会受伤害,不会哭泣,所以当初我连眼泪也封存在掌印里,并且承诺永远不再去取。
他还是追到了我,他追问为何误会不辞而别,为何不听他的解释,我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的无措和焦急,满满的溢在眼眶里,似乎将愤怒都盖了下去,还有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种东西名字叫做疼惜。
我用眼神告诉他,什么也别问什么都别说,过去了就是过去,找不到曾经,我们始终都是回不去了,何必纠结谁是谁非,何必在这一世还要苦苦相逼?说完,我就消失了,消失在黑暗里,而他也将要睡去。明天,我都会藏在自己的掌印里,也许以后永远都不会在出来,不会给彼此见面的机会,我相信,慢慢的,我会把一切都忘记,慢慢忘记。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辈子,这一生我将如何让度过,我看还没来得及思考。只记得那一日似乎不是个寻常日子,风雨大作,手掌疼得我实在呆不下去,所以我不得已脱离母体,随着风雨滚落到一个幽谷里,这一世我幻化成了一棵松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尘封了太久,上天让我一年四季都不再休息,看尽四季的风景,我的眼睛就会同痛,日日与他相见,我干何去何从?
那是我成型的第一天,我暗自庆幸,这一天是一个下雪的日子,纷纷扬扬的雪花大片大片的下在深谷里,真的很漂亮,我还是一颗小松树,没有他打的身子,早已经被没入大雪中,真好,至少这样我还能撑过一阵子不被他发现。
没想到,日夜不停的生长,使得我很快长成一棵大树,太阳出来了,我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只是一天两天,他都没注意到我,是啊,这满山满谷的松树,有比我身材好的,有比我年轻的,他又如何看得见我呢。
就这样我默默地过了整整一生,只是原本无欲无求的我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相安无事,只是没想到,我的心竟会痛,一日比一日痛,直到又一个秋天的傍晚,我终于撑不下去了,晕倒在秋风里,这是我最爱的晚风,死在这里真的很好。只是我不知道,这一天,他很晚才睡去,甚至还不舍得一次一次地抚摸我的脸颊。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月,我终于再生了,这一世我成了一株向日葵,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他,那一天,他终于出来了,我竟然会笑着对着他,他也笑了,似乎我们才刚认识,没有了所有的不愉快,又似乎我们认识了很久,不然为何笑容如此温暖而熟悉呢。
答应过你不再干扰你的生活,可是,明天的日子是那么重要,不去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不放心。
中午特意在食堂吃个工作餐。没有喊小陈,自己开车到我们的小屋。知道此时的你一定没在家。已经没有勇气选你在的时候回来了,所以,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楼下超市感恩节庆典。顺便帮你买了些日用品。
没想到我们曾经纤尘不染的小屋,居然变得如此不堪入目:到处是灰尘,到处是衣物。餐桌上,厨房里,乱七八糟的生食,熟食,吃剩的,没动的一起乱放。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学会照顾好自己?嘴里骂你懒,鼻子微酸。这一切应该都是我的错。
看看还有时间,就让我为你收拾一次屋子吧。别感动,这是我欠你的。
因为很少自己动手搞卫生,也不是很熟练。大致整理了一下,多少还看得过去了。衣服叠好了,外套挂回衣橱里。被子也铺过了。真不知道出门总是光鲜得一塌糊涂的你,家里脏乱得和狗窝一样。
帮你买的日用品全放在恰当的位置上。调味品在厨房柜子里。洗涤用品在楼上卫生间。盥洗用品在楼下卫生间。暖手宝买了两个,一个带单位,一个留家里。保护好你的手,别生冻疮,手是女人第二张脸。露指头手套打字时用,选了粉红色,小清新的款,和你很配。黑色的卡通兔的厚手套出门带。放在鞋柜上,出门时记得带。卫生棉在衣柜最底下抽屉里。如果没记错这两天正好用。肚子疼别硬撑,请假休息。多喝红糖水。红糖在冰箱里。电热毯帮你铺好了,晚上一个人怕冷,插热了再睡。上床之前一定要拔掉。你体热,容易上火。要注意身体。
零食全部在书房。全是你爱吃的。睡觉前不许吃巧克力。大牙都烂了两颗了,再吃又不刷牙,一口漂亮的牙齿就毁了,到时候谁还敢娶你?
实在没人要,还是等我好了。知道我没资格再说这句话,但这一直是我心里话。你明白的。你爱不爱我,我的情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见不见我,我人还在那里,不离不弃。(这是你经常写给我的吧?今天借用一下)你知道的,不论我们今后还有没有缘分在一起,你永远找得到我,我不会离开你太远!
我要赶回单位去。下午有很重要的领导要陪同。今天是感恩节,感谢你,最美的年华,给了我!好好照顾你自己。没有我的日子你自己要开心快乐些,你知道我会担心的。
最后,祝你快乐每一天,我的宝贝!
又及:明天是你农历生日,happy birthday!下个月你公历生日,我会送你一件神秘礼物。吻你。goodbay,my baby!
2013年11月28日
霜叶红,秋露白。迈着记忆的碎步,乘一清风,飘向那幽深的时光小径,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蓦然回首,那抹暖忆终是驻留在回忆深处,飞舞旋转。一纸剪不断的回忆,理还乱的暖,在童年的梦里,芬芳了彼此。
父亲又该出发了,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感伤涌上心,我的心像断了线的纸鸢,一片迷惘。随着行李箱的嘎吱声逐渐飘远,父亲那清瘦的背影伴着夕阳渐行渐远,渐渐朦胧在黄昏中,放眼望去,一样的夹克,一样的旧皮鞋,只是乌油油的头发上又多了一抹忧愁。他静静地走了,正如他静静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漫天的寂寞与牵挂。
秋日的光已残缺,斑驳地映在掌心里,像巨兽的毛发,一摇,散作一地的清晰。在偶然帮父亲整理行装时,竟发现了一本泛黄的老相册,那正是我儿时与父亲的回忆录。泪水滴答滴答从脸颊滚落,湿润了我干涸的内心。我含着泪,翻过一张张泛黄的旧相片,一股股爱的暖流交织在我心底,让我感到措手不及,一张相片,一抹暖意。
记得那个昏暗,寒冷的夜晚。我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原因仅仅因为我吵着要买滑板,现在下着滂沱大雨,父亲走不开身,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实在是太不懂事,太幼稚了。我本以为这件事就将告一段落了,可竟然没想到,父亲真的冒着大雨,冲去商店买滑板给我。
我至今还没深刻地认得,父亲回来地时候,身体湿淋淋,活像只落汤鸡,裤角还有一大块泥泞,想必是在雨中摔倒了吧。我百感交集,泪珠在眸里翻转,小心翼翼地接过父亲手中地滑板。那一刻,我与父亲并未聊过只言片语,但是心意似乎彼此都懂。
翻旧的相册泛了黄,卷角的页码在岁月里渐渐走向另一个方向。暗香浮动的深夜,嘀嗒钟声敲散回忆。当思念没有着落,才发现,原来每一张相片,都开满了怀恋!
合上记忆的老相册,倚一扇窗,仰头,却看到那生命最后的抵抗即将零落的枯叶。风吹叶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枯叶无悔地飘入了大地,树下落叶已落满一地,不,那不是叶,是我凋零地心阿!
记得父亲曾经对我说过:落叶是思念的寄托,无论我在哪里,只要你想我了,就朝着落叶说出你想对我说的话,只要彼此心灵相通,互相牵挂,我便能感应的到。以前我倒是不相信,总说父亲骗小孩。现在,我是多么希望能这样啊!可如今只能从落叶中剪一抹思念,独酌去回忆,彼此往日的点点滴滴。
瘦削的背影和蔼的面容,浅浅的笑意,粗糙的双手还有那颗挚爱的心,你永驻在我心底,如秋日里舞倦了的蝶衣款款。梦寐在记忆的眼眸里
时光就如那悠久的回音,回荡在我与父亲彼此的心间,那抹暖意在回忆中氤氲。被思念染白了的雪花消融在童年的老相册里,渲染了那份彼此心心相系的怀恋里,每一张相片,都是一抹暖,一抹盛开在回忆里的暖,剪断了相片里的岁月痕迹,才明白剪不断的是那回忆与暖,倘佯在心底,总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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