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卿离为一女皇,现已掌管大离江山10年,今日她将退位扶苏麒为皇。苏麒原为大离国护国大将军,14岁被卿离太傅李玉推荐入朝为官,16岁考为当朝文武状元。.虽然卿离让位文无百官无意见,但还有臣问卿离:“皇上你当真愿意让位?”卿离只讲了一个故事:
15岁我父皇离去,朕无兄五弟只有以女儿之身为帝,在你们的辅佐下我专心治理朝廷,大离之内为和平。在朕登基那天回宫后,朕的丫鬟明儿来通报说有人觐见,朕点头示意让他进来,他进来之后,朕才发现那是我14岁的好友苏麒。
苏麒进来后不再向以前那样和我闹,他站在哪里望着朕,也不说话。朕问他可有心事?他憋了半天终于开口:“离,先皇离去你不要伤心,我许诺我愿用半生疾苦,半生戎马换你一生荣华。”当时朕也不知他为何说这句话,但朕后来渐渐明白了。
自那以后朕不见他的身影,直到一年后的文武大举考,他终于出现,并且他在那年双中文武状元,朕以前只知道他会文,不会武,可见他这年多么辛苦,当时朕封他为禁卫军总督,他兴然接旨,又在后来的一年中他尽职尽责。又一次朕在园林打猎,忽遇刺客他为保朕身中一剑,他却说没事,把朕送回宫后他当场就昏迷,原来剑上有毒,朕传御医,及时治疗御医说至少要一年才会好。于是那年朕封他为容安王。
大约过了10个月,一次早朝有臣说北方蛮人南下边塞吃紧让朕出兵支援,正当朕正在想人时,苏麒从外面进来请命出兵,朕不同意他就说不同意他就不走了,于是没法朕就同意了。但没想到他一走就是三年,在他走的这三年里朕忽然发现,朕好像丢了什么,三年后他戎马归来。朕才知道朕丢了什么。朕为他摆庆功宴他不答应,于是又过了几年,只是我们更近了。
过了几年安定生活后,突然有人谋反,他又为保护朕中了几箭,朕抱着他坐在朝阳殿前,朕眼已模糊,他抬起手为朕擦去泪水,小声道:“不要哭,我许诺过我愿用半生疾苦,半生戎马换你一生荣华。”……
总觉得是一人活在这世上,每天忍受孤独。
六年多的婚姻生活,让我觉得越来越孤独,生活的重压,孩子的教育,还有各种生活的琐碎。都能忍受,唯一让我窒息的是,先生的冷眼寡语。
曾很多次以为婚姻走到了尽头,可每一次还是把那颗碎的心绑在背上,负重前行。
和先生经历了很多,开始的家徒四壁,还要养嗷嗷待哺的孩子,每月靠公婆给的三四百元买的必需品过日子。倒也没饿肚子,当时心里盼着光明,也不觉得有多难过。
再又是先生的出轨,怀抱幼子,一心想得一人终老的我,最终选择原谅。
可被原谅的男人记性都不好,很快再犯。有时说是和朋友喝酒唱歌到通明,有时说是夜钓到日出。每日带年幼的孩子已是疲惫不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加上经济拮据,更是操心着日子如何接着过。况且当时已经和公婆分家,万事只能靠自己。娘家妈妈亲人又远在他乡。
后日子稍微好过一点,他又进了监狱。我和孩子就被公婆接去他们家了,意思有很多层,好的就是怕我在外面孤苦无依受欺负,不好的无非就是在外面做什么让他们觉得难堪的事情。
当时的我,坐在车里,看着倒退的风景。心想,这是进了收容所么?
婆婆家由于新厂房刚搬迁,两个人到中年的人每日在八月的天气挥汗如雨,还要整顿车间,办理证件,操心全家大小吃住。我也只有,望着窗外的清幽幽的银杏树,脑袋一片空白。还得把孩子看好,当时孩子连日发烧,我也是精疲力尽。
他在牢里,音讯全无。最后公公花了两万块请律师,而律师做的最实质性的事情就是,带了衣服,和一封我写的语无伦次的信。中间有太多折磨,但经过时间,自己好像选择性的遗忘了。
此后。我便在公婆的小家工厂里做事,每月给我开了1500的工资。公公的确适合做个生意人,他说这1500,不是工资,是零花钱。现在家里有点艰难,大家一起共度这个难关。公公的圆滑,在早前我就领教了。零花钱就零花钱吧,有个地方避雨,能吃饱饭,孩子健康。似乎这1500,也是算对我的惊喜了。
日子就这么过,窗外的银杏叶终于黄了。当穿上了冬衣的十一月,他终于判刑。生平第一次进法院大楼,他还是一副石头的样子,无坚不摧,无人能击垮。冷漠的眼神,扫过我扫过他的父母。然后就剩下等待了。
回家过春节,七大姑八大姨问的问题早就被公公统一好口径了。滴水不漏的连爷爷奶奶至今都不知道我先生坐过牢。
并不觉得无依无靠,并没觉得多孤苦伶仃,反倒觉得一直这样多好。
一个人度过了春花烂漫的三四月,带着孩子看了金黄的油菜园。
六月一过,他回来了。爸爸妈妈也来了,我心情很平稳。一路走的太艰辛,其中的酸甜只有自己知道,婆婆的刁难,公公的圆滑,加之又工作在一起。那种寄人篱下,那种无可奈何,现在回忆起来眼眶都发烫。
分开太久,对他早就不敢再投入感情。我的灵魂早已紧紧地缩在一团。
当晚一家三口挤在公婆临时给我和孩子的小隔间里,心里,居然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对以后的日子,不敢抱希望。
他回来后,我们搬回了以前的出租屋。窗台还有我爱的盆栽,一切依旧。
只是我自己,多了几分成熟。
我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很有格调的面包房里。在家里呆了多年的我,显然与外面格格不入。适应了简单的工作后,又被提拔成店长。开始的压力,让我一下班就以哭泣为放松方式。后来学会了做账,从来对数字不敏感的我,竟然学会了做账,报表,各种数字有关的东西。
他也似乎改变了很多,早晨我把孩子送到学校,然后他晚上就去接。孩子就跟着他一起下班,然后再一起骑车二十分钟才到我们的房子。到家时,孩子早已经在他背后睡着了。
房子太偏,就商量搬家。找了一所公寓,一个大大的卧室,大卫生间,厨房。家具都有。还有我想要的窗台。好像都是梦里的家。
工作太累,休息时,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坐着发呆。脾气也变得暴躁,似乎还有点抑郁的倾向。可他只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他们,说我变了。
先生似乎又变回了以前,和朋友经常出去喝酒。我也渐渐变得冰冷,不会再夺命连环的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再问他在哪里。我只是自己看书,画画,练琴。给小孩烤面包,做饼干。他可能觉得,我并不需要他,他变得更变本加厉。一下班就消失,孩子基本不沾手。
一次我泡好茉莉绿茶,给他满满的倒上一杯。我们开始长谈,那是婚后第一次那么在一起谈话。大致的都已经淡忘,唯一记得的就是,他说在监狱里,唯一难以放下的就是他的初恋和我。当时我是震惊的,我为他付出这么多居然和他初恋一个对待,真是可笑。我故作冷静,和他聊到深夜。距离感觉越来越远,远的虚无缥缈。
元旦左右,我决定辞职。离职前夕,和同事们去酒吧嗨了一晚,师傅把我送回了家。师傅温柔的眼神,让我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师傅教了我做蛋糕,酸奶,各种烘焙。那时上班简直是种享受,如今我要走了,师傅高大的身影,还有没说完的话,都看在心里。
还工作服的时候,给了师傅一个我绣的龙猫。他慌张的揣进裤兜里,一头转进后厨,转着蛋糕胚。他一眼都不敢看我,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上了车。从那后,再没见过他。只是从同事拍的照片里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一天夜里突然决定回老家,第二天我就带着孩子坐上了回重庆的火车。先生居然依依不舍得挥挥手,我也感觉莫名的难过。
重庆的景色,无与伦比。哪怕冷灰色的冬日,也被团团的雾映的生动。然后再一束束阳光穿透薄雾,那真是治愈人的心灵。孩子也很喜欢大山,在松树林里捡松果,或是一丛丛的芦苇里用根棍子把芦苇絮打得漫天飞舞,他开心地像我小时候,一切那么美好。
春节过完后,在上海穿梭来去的找工作。灰心的以为只能去扫公厕了,无意的找到了家小公司。工资不高,不买保险,但没啥压力,工作自由。算是安定了下来
先生在我找工作期间,不闻不问。有次被骗进黑介绍所,绞尽脑汁掏出来后。躲在楼到角落里哭了一场,准备打个电话给他,无意间点开朋友圈。看到先生又在晒他和他朋友的合照,背景是堆堆叠叠的酒瓶酒杯。竟也不伤心了,擦擦眼泪就起身打了个出租车,本来还想挤公交,想着省点钱。其实真没必要。
找工作那段记忆有种痛感,那种痛感就是上海三月的巷子风。
工作渐渐步入正轨,公司聚会多,时常出去喝酒,唱歌。我也渐渐化了妆,穿上了高跟鞋。先生某天也半开玩笑的去了孩子的床上睡,孩子如了心愿一样每晚挨着我。看他的样子,心都萌化了。
分居后,先生更是不着家。我也当没看见,过着自己的日子,养花,弹琴,看书,喝喝茶。
一天,他说。要不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心里苦笑,果然,这婚还是要离的。
我说好。
他问,怎么离。
我说,该怎么离就怎么离。
他又说,我们没有存款,没有房子分,还有个快6岁的儿子,这怎么弄。
我说,对啊,什么都没有,不就更好离么,孩子我要。
他说,孩子你怎么养,你一个人,你爸妈也不在这边。
我说,没事,我会想办法的。
他一个人喃喃地说,这么穷,离不起婚。
我看了他一眼,他渐渐的把头低下去。像一个孩子找大人要个玩具,没有要到,大人还告诉他咱们家很穷买不起玩具一样。
我没说话,心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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