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泪水化作雨落满天
《想起》
我幸运能遇见你,在我最好的年纪,从此,这条孤独的路上,有你和我一起走。
曾多想你和我的初相遇,应是在春之暮野一场倾世的邂逅,谁知我们的故事太过平凡,不能美好如梦。你是第一个如此懂我的人,自你走后,再不会有人懂我。繁华几秋,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再怎么也忘不掉。
今年五月,我一如既往,在我预定的生活轨道上前行,无尽的路延伸向远方,路旁再没有我留念的风景。曾以为苍天不老,我们便可永恒,只是我们忘了时间的残酷,沧海桑田,轮回似曾相识的另一个镜头。那年五月,我第一次牵起你的手,在人潮人海中走过多少个路口,于花开花谢中领略了多少纯真,如今想来,这恍如一梦,一场大梦,直把我一生的情愫,全都织成了梦境,醒来后再无法企及。
欣喜花开,就必然面对花败,一句永恒的余烟,渲染了缘分的命运。刚从春尽的颓然中醒来,五月的夏花又开得绚烂了,只是春天已经离去,再留不住了,就连春天的痕迹也被风吹得干净,爬山虎绿了一墙又一墙,我俩常去的那个花园紫色的藤萝花铺满了整个钢架。风景再美,少了那个一同看风景的人,入眼的都只是黑白色的照片,风景再无风情。
我喜欢在文字中徜徉,提笔写的一首小诗,你是我的第一个读者,文字中的花开花落,桃花又瘦,大雁又走,你都能看到纸上的忧伤。你也如我的多愁善感,那些年的心扉,我们全都开放。
你在岁月年华里独自静好,我却在没有终点的路上苦苦寻找。我没留住你,只能一错手让你走过,有些事错过了,还可以重来,可错过了你,就是一生。我不知道你的现在已走到了何处,可我还在原地徘徊,找不回来时的路,原来我们回不去了。五月,已留不住春,回不到春光,只能错过。
风带着花香袭来,还是旧时风景,只是举杯无人共,衷情无处说,文字在花间,诗意在云里,今生今世,生情不共彩云飞。
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就让情依旧梦能圆。五月,已留不住春。后来,我不停的写日记,不知道停不住的究竟是笔,还是记忆。也许,只有刻苦铭心的失去,才能纪念我们的青春。
2015年05月
虽然儿童节离我们这辈人已经如风筝一样越来越远地飘向深空中,但总是有一根线捏在手心里,有时抬头远望,那些模糊的过往依旧摇摇晃晃地映在白云深处,纯洁而不失美好,我们从那原始走来,即使走的更远,都会在偶尔的日子里想起过往点滴。
我的童年在苏北乡下成长度过,那时农村的孩子只要吃饱了便是幸福的,我记得春天时我经常和一群小伙伴去扒草屋后面的芦杆,因为芦管内总是有许多味美甘甜的蜂蜜,黄黄的塞满整个一节,从寻找的紧张(因为常常被大人发现这是破坏房子的举动)到发觉后的兴奋,再加上品尝之后的享受,整个过程,都玩的不亦乐乎,过了那个季节基本上就没什么零食可吃了,我第一次吃苹果是在初中时,那已成长为少年了。
自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更不曾谈什么现在的孩子玩电子游戏和拥有价格不菲的iPad,无聊时藏个迷藏,而常常是在月色银白的晚上,误将满池月色当作平坦的打谷场而拼命地跑进去,结果只听的扑通扑通全成了下水饺,钻个猛子爬上岸,继续寻找小伙伴。
而大多时每个孩子都瘦瘦弱弱地跟在大人后面,瞪着双饥饿的眼睛,穿一身打缝补的衣服。
我们那时的小学校长常常在早操课上站在教室门外的走廊上对我们说,穿衣服不要求新,但不可破,不可脏,破了可以补,脏了可以洗……声音洪亮。
我们站在灰尘乱飞的操场上,拉着早春寒风吹出来的鼻涕,听的似懂非懂。
多年后,我去拜访我的初中语文老师,确巧他也在那里,寒暄之后,他都已经忘记我了。我拿出我出版的书集送给他,告诉他那个曾轻字写的歪歪扭扭,在二年级留过级的孩子,我妈妈曾轻找过他,希望网开一面,不要留级,但是没有同意。
他拍着头发稀疏的脑袋才想起我来。
校长从没有体罚过我们,这在那个八十年代初期是很难得的,不过其它的老师可不这样,有位乡长的儿子初中没毕业,来教我们语文,我还是一年级的小孩,他体罚的特色是,突然用手将犯错学生的头撞向墙壁,或者将同桌的俩位同学头碰头使劲撞在一起,那时与我坐在一起的一个女孩总是认不得汉语拼音的“an”和“ang”的读法区分,常常读错了,然后悲催的我经常与她头碰头一起受罚,只因她坐在人行道位置,而我是靠墙壁的。数学老师体罚学生自然也有她的特点,撕耳朵是从耳垂处捏紧,然后往上使劲提,常常耳朵的下垂处会撕出很长的口子来。这些近似虐待的教育方式,对于家长来说都是应该的,他们的想法依然停留在封建教育方式上,认为不打不成材,所以,即使有的小朋友向父母亲哭诉自己的遭遇,往往都得不到大人的帮助和争辩。
我的妈妈却与别人不一样,记得有一次,我在二年级时很好贪玩,上课总是喜欢逗旁边的小女生,拉她的辫子或偷她的橡皮,最后那小女孩哭了,惊动了当时的语文老师,他正从自己的地里赶来课堂,裤腿还卷着,赤着的脚上满是从田里带来的泥巴,他拿着教尺,其实就是操场上梧桐树掉下来的枯枝条,那枝条很粗,可能是一节枝干枯断的一根,他使劲地抽向我的脑袋,我不敢哭,但觉的头皮火辣辣的疼,当时眼泪藏在眼眶里,回家后也不敢告诉大人,夜里睡在妈妈怀里,妈妈摸到我头发上粘稠的一块,才发觉是已经干的血渍,连忙查问,我吞吞吐吐地说出原委,妈妈就哭了,天不亮就敲开了那位老师的门,说我的孩子长这么大从不碰一根指头,凭什么你这样往死里打我家孩子……闹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校长出面赔不是我妈才方休。
如果说童年是在灰色的教育中度过的,那么那些儿时的伙伴却常常能增添许多的乐趣。
三年级还是四年级我忘记了,我们班转来一位同学,他不是我们村的,妈妈说小时候他出生在这里,后来确实因为家里揭不开锅了,***妈便带着他远嫁他乡,现在不知怎的又回来了,可能是他后爹死了,或不要他们的,这都是妈妈说的,反正我听了好复杂。
他叫小粉子,大家都这样叫他,连老师都这样叫,我们便小粉子小粉子的叫。
小粉子面色黝黑,身体结壮的如头小牛,我那时经常生病,瘦弱的与他形成天壤之别的反差。小粉子很喜欢和我们玩,而确切地说,是我们喜欢和他在一起玩而已,因为他太能讲故事了,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故事情节,后来我听多了,也知道他有临时拼凑的嫌疑,但不能排斥我越来越喜欢他的原因。
他还喜欢看小人书,不知道他哪有那么多的小人书,一下课就坐在教室外的台阶上看,他的前后左右圈绕着男同学女同学,全神贯注地一起看,不出声响,小粉子看完一页翻过去,我们也只好跟着看下一页,从没人有什么异义,我常常一下课就挤在他的右边,这样便可以看的更清楚些。
放学了也不回家,不是听他坐在回家的小桥头讲故事便是向他讨好地借一本小人书。
后来,爸爸也给我买了一套连环画,我还记得叫《神鞭》这让我甚是得意,拿到学校在同学面前炫耀,小粉子作为要好的朋友和平时崇拜的偶像,当然是先给他过目,不过我提醒他说翻页时一定要小心,不许折边,他总有这个玩毛病,他看我的连环画,我便坐在旁边看他翻页的手指,不停地提醒他。
小粉子小学没完成,便又跟着***妈走了,到现在我也没有见到过他,可能也和我一样,为人父,有自己的小家庭了却不知道是否偶尔地会想起我们的童年往事,尤其是那个经常趴在他身边,瞪着一双童澈的眼神,认真地听他讲故事的小男孩;他是否会跟自己的孩子讲那些天花乱坠的事,即使他们已不太喜欢听;是否会想起他童年中这一短暂的往事……
一晃半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来了,我们从开始认知的童年起步,少年,青年,中年,再渐向老年而去,人生风雨,那些记忆里的人或事都是干净的,能留给我们的回忆便是生命最好的馈赠,童年的风筝飞的再远,不忘在我们的中途和未路再用手拉一拉那根细线,你会发觉,我们依然年轻,那时天真的笑和幼稚的话语以及经历的快乐和伤痛,一直在生命里存在着,而不曾远去。
儿童节快乐,现在的孩子和我们!
在我的故乡,每年农历七月十五这一天,是一个重要的节日鬼的节日。
据说到了这天晚上,已经作古的亲人的魂魄会返回阳间,捡拾人们烧去的纸钱。听起来似乎有些恐怖,可是在我年幼的时候,在那些娱乐贫乏的岁月里,鬼节对于我们孩子来说,却象一个欢乐的盛会,充满了兴奋和刺激。
在鬼节到来的前两天,父母便从街上买来一摞摞土黄色的冥纸,用一种铸有铜钱形状的模具在黄纸上敲出一排排整齐的铜钱的印痕。到了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父母便拿出一摞冥币交到我们手上,我们再邀约相好的伙伴一起,来到背风的僻静的角落,将冥币点燃,一边烧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天鬼、地鬼、吊死的鬼、淹死的鬼都来捡钱用喽!
谁也不知道在烧冥币时为什么要念叨这样的一句话,大概是从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吧。那天晚上,平日里有些安静的村子忽然喧闹了起来,黑漆漆的夜里(那时还没有电灯),到处跳动着一簇簇红红的火焰,走上三五步,便可见一个大人在蹲着烧纸钱,他们表情虔诚,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很小,近似于默祷。
可是对于我们孩子来说,鬼节也许只是一个好玩的,刺激的游戏,所以那天晚上,我们的耳畔不时传来孩子们快乐的喊声:天鬼、地鬼、吊死的鬼、淹死的鬼有调皮的孩子会在列数鬼的名称时故意停下来,搜肠刮肚地想出一些怪异的鬼的名称,一个一个地大声念出来,让在场的人捧腹大笑,念完一系列鬼的名称后,将手中快要燃尽的冥币向空中一抛,一边抛一边大声喊:都来捡钱用喽如果这时,忽然吹来一阵小风,将燃尽的纸屑吹得四散飘飞,有人就会故作惊惶地说:看,显灵了,真的有鬼来捡钱了呢。
在村子的水塘里,飘浮着一两个小木盆,盆里点着一截蜡烛或一盏煤油灯,用罩子罩住,以免被风吹灭。那小小的火光忽明忽暗,在水面上飘忽着,透出一丝诡异之气。那时不太明白这样做的用意,现在想来,也许是谁家有淹死的人,在水上点灯是为了照亮他回来的路吧。
我的好友小云是一个胆大的女孩,她喜欢邀上我到村旁的铁路边烧纸钱,我也很乐意和她一起去,不是为了好玩,而是因为在有些阴森的铁路旁,更能显出我们的胆量和勇气,有一种历险的刺激。
即使那个时候年纪尚小,我也明白世上是没有鬼的,可是在我的心里,仍抑制不住地想象着在这天晚上,真的会有很多的魂魄返回阳间,捡拾我们烧去的纸钱。我想象着他们正从我身旁经过,可是他们不会出来吓我们,他们很快乐,因为他们收到了很多的钱,在另一个世界里可以衣食无忧。
童年的鬼节,是一个悼念已故亡灵的日子,却成了我们孩子的节日,那天晚上,我们叫呀跳呀,玩得酣畅淋漓,直到很晚才恋恋不舍地回家睡觉。躺在床上,全身的细胞仍然沉浸在欢乐里,一会儿便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还记得那黑夜里的团团火焰,还记得那欢乐沸腾的场景,还记得那痛快淋漓舒畅的心境,只是那如箭的光阴,不知从何时起便悄无声息地带走了童年鬼节的欢乐。
现在的故乡,到了每年农历七月十五的晚上,仍然会有一些老人为已故的亡灵烧去纸钱。在他们的心里,已逝的亲人的灵魂也许真的以另一种生命的形态活在另一个空间里吧。只是这样的一个节日,已经很冷清很冷清了。
鬼节的欢乐场景也许只是我们那个特定年代的特殊产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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