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阑珊,明月轻抚氤氲,任思念徘徊于心头。记忆如烟,丝丝乱窜,透过月辉的轻寒,迷离成眼眸的圈圈涟漪。恍惚间,又听见你那熟悉的歌声。
记得那时还小,我坐在大树下,总喜欢仰着头,让那透过树叶的阳光亲吻我的脸颊。爷爷总会坐在我身边,牵着我的小手,唱着那我听不懂的歌谣。
我也喜欢看着爷爷的眼睛,清澈的双眸显现出我的倒影,以及,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爷爷如水般温柔的笑,总能让我静下心,认真倾听爷爷的歌声。
爷爷唱着唱着,就会咳嗽几声。我总是看着爷爷,天真而又担忧地问道,爷爷,你为什么咳嗽呀?似是明白了我的担心,爷爷总是摸摸我的头,并不多说些什么,只是继续唱着歌谣。爷爷不着痕迹地想要抹去唇边的鲜血,可我总会发现。可是,年幼的我,并不明白那抹嫣红所象征的意义。
重返故乡,海还是那片海,树也还是那棵树,可树下的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门前的大树,不再绿意盎然,不再生机勃勃,而是几乎掉光了叶子,光是看着,就让我忍不住流下泪水。
大树啊大树,你难道也随着爷爷的脚步去了吗?
没有回答。
呼啸的海风带着孤独和空寂卷袭了我,挥之不去的阴翳在空中盘旋。
将额头轻轻抵在大树的枝干上,依稀间,仿佛看见了一老一少。
记忆的齿轮悄然重合,熟悉的歌声涌上心头。不似当年对家乡话的一窍不通,现在的我已能勉强明白爷爷歌词的含义。
孩子呀,你可要快快地,快快地长大哟
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首歌谣?为什么你身患白血病,却仍然温柔地笑着?
听父亲说,这是渔民在出海前送给家人的骊歌。
念此,我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绕指的温柔恍若昨日,轻吟的歌谣还在耳边徘徊,话语间,是满满的宠溺和不舍。难道,你早已料到了自己将与世长辞?
人们总认为生命需要心灵的感悟,可又有多少人能深切地明白,心灵也需要生命的蔓延。
任由海风吹起额前的碎发,感受着甘霖一滴一滴地打在身上这是你的眼泪吗?
沐浴在磅礴大雨之中,大声地唱着渔之骊歌,重复着,不断地。
你能听到吗?你能看到吗?
静守在秋的惆怅里,我拾起心灵的眷恋,朱唇轻启,只为你,唱一首渔歌。
缘断
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大街上,看着前方昏暗的路灯,你是否还记起就是这若隐若现的灯光照亮了我们前世的行程?不论前方是荆棘还是黑暗,我们都曾携手共持心中的那盏明灯小心向前?前世,你能否还记的你我相逢于奈何桥畔,调皮的你贪恋桥边的彼岸花开,拉着我尽情奔于花丛间?不论黄泉路上行人诧异的目光,不论忘川河溅的满身衣裳。还记得吗?望乡台上,不论孟婆婆卖的汤是怎样的甘甜,但我就却着紧闭嘴巴不肯下咽。我不想让它抹去我们曾经最美的爱恋。烟雨红尘,我们一起走过奈何桥,我们世世不相忘!再续一段情缘,冰冷的河水遮住了我的双眼,好想再好好看你一眼,在喝梦婆汤前。
缘错
喜欢一人静静的翻着枯黄的日记,北风拂面的夜晚,我漫步街头,遥望远方。深夜用心写下思念的素笺撕成碎片,散向天边,我要让它飞向天际,我要让繁星带它飞向你的身边。我要让它们直到我寻找到你的那一天才肯迟迟落下,化做清晨的薄露,轻吻你的唇间,只因前世的那一口喝孟汤,记忆追逐了千年。
转眼间,轮回25年,那一天我像像往常一下漫步街头,顿然驻足,头脑一片空白,她就出现在街道边,今生我等了你二十多年,好想与你拉近距离,好想仔细看看你的脸,虽然我激动。虽然我无措,但是我内心犹如一把尖刀滑过,看着她身边,看着她怀中的婴儿,显然以成为半边天。为什么要让我丢下前世的保留的无数碎片?为什么要让我过早来到人世间?梦婆啊,能否给我个理由,为什么给我的脚步却永远追敢不上她的跨度?
看着她依偎在爱人的身旁,满足的笑脸,渐行渐远,她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却不能与她再续前缘,如今只能拖着如铅的双腿,离开这个让我无法割舍的城市。希望来世再与你续前缘。
缘续
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想,想为你写首诗句,想今你的美,想今你的笑,想今你曾经给我折的纸玫瑰,不论身边有多少过往你的身影始终像那路边的灯光,照耀着我前进的方向,如果相思是一种幸福的灾难,那么就让我在灾难中生长,直至天荒。
亲爱的如果来世真的还能遇见你不再求高手寂寞剑折四海,不再求坐拥金山富甲天下,不再求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只要你嫣然一笑
亲爱的,如果来世真的还能遇见你,请让我在无人的长街,尽情地拥你飞向天边,去追寻我们曾经丢失的千年
亲爱的,如果真来世真的还能遇见你,请让我为你戴上我为你亲手编的你最喜欢的草编戒指,让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
秋天正轻轻悄悄的来,此时我着黑色长裙飘泊于人海。
--题记
喜欢长裙,从白色到黑色。
生活好象总在裂变、撕裂里,成就两个完整不同个体,不再唯一。
秋天,我常常去避风堂,独自在那儿呆一个下午。傍晚街灯微明时候步行回家,夜风吹动裙摆,天上星光散淡,印在苍穹。总是在一抬头的疏忽里,就想起了你。
如衣说:一个生灵与另一个生灵相遇,总是千载一瞬;分别,却是万劫不复。说到底,谁和谁不同是这空空世界里天涯沦落人。我喜欢天涯沦落,很温暖的感觉,象是冬天的路边,突然听到首歌,穿透单薄与心情纯粹的唱和。我还知道,所有纯粹都很短命。
寂寞时候,午夜飞行,守候着你,守护着自己,盼望别离。
所有文字从笔端流泻,绽开如幻夜色。我对自己说,喜欢你呢。风就轻轻敲打窗子,象你轻轻的诉说。然后,把目光投在窗外,眼神里,一抹不经意的温柔,就忘记了城市里冷清的秋。
罗素先生说,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我喜欢温暖心情,也喜欢清空回收站时听到撕碎的声音,清脆而干净。
如果碰上合适的人,你应该把自己嫁掉了,小伊对我说。她正打算结婚,和一个在市政工作的家伙。别人都见过她的准男朋友,唯独我。大家说,要嫁就嫁小伊男朋友这样对自己好的。我看到她一脸幸福。
会场里人声沸沸扬扬。领导说,团委开会,你们年轻人去吧。我们坐在角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小伊和别人去打招呼。我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时候,有谁坐到我身边,面孔陌生。他说,你还记得我么?抬头看见一个男人,我很歉意的微笑,接着摇头,说不认识。然尔他没有离开,我再看他,似乎熟悉,四五前年。
时间是多么奇怪的东西,忘记就没有想起的余地。他问,这些年,你过得好么?我还是微笑,说很好。小伊冲我招呼,说那个他是她男友。
写这些字的时候,手边有杯温凉的咖啡。我总是这样,做着一件事情总要忘记另一件,如同关注精神便要忽略现实。所有记忆都被时间拉得苍白,除了母亲依旧时常提起他的种种好处。我只记得后来看到小伊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坐,和我打招呼说,先走啦。他很礼貌的与我点头示意。
我迷恋网络,迷恋一个名字叫如衣的男人的文字。某个夜晚,我这样写:
一棵红豆
脉脉的温柔
千里之外
轻轻的成熟
不能跟随你走
不能为我守候
话都藏在心头
不可出口
不忍皱起的眉
也被风吹皱
……
想起很多人,想起如衣。有人说,无用的不做。那么,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你,为夜的寂寞添衣。
小伊的男友,写他的电话给我,也顺便要我的电话。离开会场的时候,我把它撕成粉碎,扔在下水道里。深夜,手机多次响起,抬手挂断。当故事成长成失落的片段,就让它失落在以往。而如衣就象远方的夕阳,没有任何支点。
在人群之中,我形单影只的找寻,那枚恰曾落在窗口又被风带走的红叶,我清楚记得它的脉络,却又模糊的没有任何印象,日子一季一季走了,我一直找寻。遇到一片片火红的枫林,却没再遇到,那枚,曾落在窗口的……
一直避免在意谁,然尔,早已犯了自己的忌讳。
因为爱上了你,所以我必须忘记。
秋夜深浓,如衣说:“我们,迟早要分手”。我竟然很高兴。
母亲与我说,你笑的时候不要大笑,不好看的,微笑就好。我想,可能天生就是不适合笑的女孩子。
对于地久天长,一直都不相信又不屑一顾,一直都清楚那不过是文字的骗局。却于某日期待起来,固执的盼望。其实,我也并不是什么会惦念与关心的人。只是想起的次数太多,偶尔泄露了情绪。
我要知道,我必然将嫁一个身边的男人,享受生活里平庸的幸福,我必须背负了让父母安心的责任,让他们幸福的看我的幸福。我也一定爱我的孩子,爱我的丈夫。将没人知道,我也爱你。
却还是很固执的挑剔,打发走一个又一个男孩子,很安心的看自己在镜子里一天天衰老。我很努力工作,却无论如何不能做最出色的一个。也许这样的人更适合平淡生活,于是每日为了喂饱自己而奔波,在平凡的日子里沾沾自喜。
从来不肯把故事的结局设计的太完美,可能隐约里知道,对于生活,对于网络,人们终究有太多无可奈何。
虽然爱你,也知道自己是很物质的女子,希望有一处好的房子,嫁一个好的男人。我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为一处豪华的宅子动心。
有时,我庆幸那残余的理智尚存,我以为是很有境界的爱你,还是忍不住想起,早先是不要爱上你的。而对你的爱一旦有了圣洁念头,便不可能被平庸的生活包容。也许某天我突然把一切想通,在抬起脚遁入空门的前一秒又对生活万分热爱起来。那时,我将不再悲伤,不再诉说,不再写任何文字。
我早知道,从来不想把一切看透,我只是希望,有个人让我以为,值得惦记,并且感觉温暖。若真错了,只怪我是痴情女子。我也时常艳羡那些薄情寡性的男女,潇潇洒洒的来去,在爱情里推杯换盏,毫发无伤的尽数品了甜美,又尽数不在意,多好。
还只是如此卑微的人类,也是一个不小心就陷入了执着的泥淖。纵是一个人的日子,也要好好的走路,也要保持着女子应有的风度。
秋天的风且凉了,不可以让这心情也跟着凄迷而衰落下去。不能自己,只是堕落的借口,而我,是不能堕落的。
其实,我可以很开心的生活,其实我微笑起来是很好看的。
如衣,代表温暖,也代表温暖的虚幻。我们象是玩家家酒的小孩子,总要长大。
盛放在夜色里烟花,只是一场开败的寂寞。原来,缘去,原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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