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难做到的事情是什么呢?我想应该是忘记吧!忘记忧伤,忘记烦恼,忘记刻苦铭心的回忆人是很奇怪的,也很口是生非的。嘴里说忘记,其实心里根本就忘记不了。在别人面前越是表现得自然,那个人越是在隐藏自己的痛苦,强颜欢笑。这还不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吗?
独倚高台,借酒消愁,也许是此时的我能做的吧
说不出的苦只能往心中咽。
心很痛很痛
发出去的信息,仍然显示未发送;打出去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接着就变成永久性关机。所有能找到你的方式都试过了,可是结果是空白的。
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是多么重要。你一直占据了我的全部。你选择放弃我,我却选择忘记不了你。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吗?心中的落寞无法表达。一次又一次的眼泪,只为你滴落。你知道吗?
我痴痴的等待,结果又能为我带来什么?
你的相片我看了又看,却找不到曾经熟悉的感觉。对你的想念,没有减少过,而且越来越强烈,怎么办?我还能怎样?
为了要忘记你,我选择过堕落。而我所谓的堕落就是看小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现实世界找不到的美好,我只能寄托与虚幻世界。小说里的情节使我沉醉了,我甚至脱离不了它。我醉了,也许从此沉睡下去。
卡布奇诺,曾经的最爱,现在味道却变了。
我的生命,什么是不变的呢?
每次看到某个像你的背影,我总会冲动到最前面去,抓住她,可她并不是你,那一刻,我的心如刀割,在滴血。撕心裂肺的感觉,我总算体会到了。
忘了吧我常对自己说。我真的无法像其他人那样洒脱。
也许某年某月某日时间的风吹得了记忆的风沙吧!最初的的忘记也许会很难渡过,不过我想之后时间会治疗一切吧!记忆的钥匙我不想打开,我唯一能做的是选择忘记,可是我真的做得到吗?
答案:选择了流浪,可总有回归的一天,而那一天,我会等你
我会等你,等到你回到我的身边、回到我心里。我相信:我有一天会等到你回来的。
修改的只是文字,不变的还是会一样的不变。
遥远的远方有一座哭泣的小城,小小的我就生活在这座城市。
它的名字叫忘城。忘城,这只是一座被遗忘的小城而已,如同被遗忘的我一样。
三岁那年,母亲把我扔在了孤儿院。扔掉我的理由竟是如此可笑:因为养不起我!
从此,我的孤单便无穷无尽。
十三岁那年,我遇到了让我一生难忘的女孩。
她高贵如天鹅,我却卑微如尘埃。两个本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却强行相遇,终成一生不忘的伤。
那一年,秋天,秋风肆虐,落叶飞舞,在那满眼枯败的秋天,我遇见了她。
她穿着及膝的白色公主裙,脚上穿着白色小洋鞋,她优雅的走在她父亲的身后。
风,吹起她的白色公主裙,高高扬起,像一只随风起舞的蝴蝶,她的长发也随风飞舞。
她的气质是我不曾见过的,我像傻子一样呆呆的看着她走近,走进,不明白,在这座小城怎么会出现这么漂亮的人儿。她走过我,带起一阵香气,我从来没有闻过,心里很羡慕,别的孤儿也像我一样吧!
后来我才知道,她与她父亲是拍综艺节目的,想拍一组关于孤儿的节目。我不知道他的节目拍的怎么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选这个小城,但我和那个女孩成了好朋友,也许是我的一厢情愿!
从那以后,我和她成了朋友,一切都很顺其自然。
我开始和她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睡觉,不管做什么都一起,所有的孩子都很羡慕我。她完全没有我那时所想的样子。她告诉我,刚来时装的优雅其实是她父亲让她这么做的,她一点都不想这样做,她说,她不认为她和我们有什么不同,我信了,我相信她说的。我为她有这样的想法感到高兴,毕竟,谁都不愿让别人低看一等。即使,我什么都不是。
几个月后,我发现她变了!尤其是看我的眼神变了!但我没有在意,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又过了几个月,她开始整天皱着眉,我想她可能是呆够了,整天看着一成不变的环境,心情 不好吧?毕竟她不像我们从小就生活在这儿,对这有感情,她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再后来,她开始对我发脾气,我忍受她这种脾气,因为我们是朋友。
为了让她开心,我询问院长这座小城有什么好看的风景。院长告诉我,在几里之外有一片枫树林,那儿的风景很好看,但很远,我说,我不怕路途遥远,我也不怕任何困难。
我把这事告诉了她,果然,她的眼睛亮亮的,整张脸都明亮了起来,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很是激动。为了不让她失望,当时就去了那片枫树林。
那儿枫树很漂亮,我第一次看到比火还鲜艳的颜色,漫山遍野的枫叶,像一片燃烧的火海,令人震撼,我竟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看她的表情,也和我一样吧!我们在这片枫树林一直玩到黑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我们每天都要去那里,她脸上也整天挂着笑容。我以为,我们会一直高兴下去。
大约一个星期,她渐渐不去了,笑容也不见了,我以为她又玩烦了,我一个人开始在小城里奔波,四处寻找好玩的地方。可是,她只有 一开始的欣喜,到后来,连一丝欣喜都没有了,她的脾气也比以前暴躁了许多。
她开始打人,院长制止了许多回,可她依然我行我素。她打那些孤儿,还威胁他们,不让他们告状。
我以为,我是幸运的,我甚至还偷偷地高兴,觉得,我在她心中是不同的,是特殊的。
然而,我错了,不知何时,她也打我了,我很震惊,问她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她冷哼一声:谁和你是朋友,真是自以为是。
从那以后,她不再和我亲密,也不知何时,不再和我形影不离。一切都变回了从前,又好像不同。我不明白。 又一年秋天,她爸爸录完了节目,给了院长一笔钱。她就像刚来时一样,又穿上了她的白色公主裙和小洋鞋。
我问她:你还会回来吗?我们还会一起玩吗?我拉着她的手,眼泪在眼中打转。
她甩掉我的手:还回来?还回来干嘛?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相信这是她说的话。
我一直问为什么,她脸色冷淡,又带着一种我 看不懂的表情。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实话告诉你,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哪里会想到你会像傻子一样任我使唤。我们从来不是朋友,我只是不想没有人让我使唤,才和你走在一块,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和我做朋友,这只是利益而已,你懂吗?利益。我再也不想来这个地方,我更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她优雅的转身,秋风吹过,吹起她的白色公主裙,高高扬起,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一切都和来时一样。只是,在我看来,她已不再是美丽的蝴蝶,而是魔鬼。
这是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也是最伤人的一句话。
我满脸哀伤地看着她离开,我大声哭泣,我歇斯底里,都阻挡不了她离开的背影。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院长母亲喊我回去。我执着地站在那,忽然我抓起院长母亲手中的伞,奔跑出去。
她没有伞,下雨了,会淋到她,淋到了会生病,我只是不想她生病,对,就是这样。
我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加快速度,把院长的呼喊抛在脑后。
终于,我追赶上她,伸手把伞给她,她却转身离开,声音传来:你还真是不要脸,话都说 成这样还追过来送伞,我情愿淋雨也不会用你的伞。哼!
我伸着手,维持着这个动作,嘴唇微张,愣愣地看着她走远。
秋雨如烟,无声地飘洒在那一片空地上,洒在路边的瓦砾堆里,洒在枯枝败叶上,淋湿了地,淋湿了房,淋湿了树,也淋湿了我。 我不知道到底站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或许两者都有吧,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自己很伤心,很难过,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和我做朋友,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几年后,我长大了,那些我不明白的为什么,这几年我已找到了答案。我以为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朋友;我以为我真诚待她,她也会真诚待我;我以为我们会是一家人;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以为,我的自以为是。
她脸上出现的表情,她眼中的情绪,我也明 白了,那是讽刺和鄙视。她是天鹅,我是丑小鸭,天鹅怎么会和丑小鸭做朋友呢?是我太异想天开了。而且,她早就说过不会和我做朋友,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
我又去了我们两个曾经去过的地方,最后去了那片枫树林。
枫叶还是那么红,还是那么美,我终于知道了那年我没有词语来形容的美丽是什么了,那是凄凉、哀伤和孤独。我也知道了我为什么喜欢枫叶了,因为,我和枫叶很像很像,一样的孤傲,一样的热情!
我不想离开这,这是我和她第一次来的地方。我在这片枫树林不愿离去,只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回来,再回这片枫树林,哪怕一会儿也好。因为,在这我们度过了最快乐的时光。
再后来,我才明白,不是你真心待别人,别人也会真心待你;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和你做朋友;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自以为是。可笑,真是可笑,我到现在才明白,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那个伤我的女孩,那个高贵如天鹅的女孩,在我心中始终占有一定地位,而我在她心中,早已被尘埃埋没了吧!
忘城,忘城,果真是一座被遗忘的小城呢!
没来由的,忽地就很想念逝去的爷爷。直到这时我才彻底明白再也见不到一个人的意义的沉重,我是有那么热烈地渴望再见到他呵。
他已离世两月有余,魂魄从未入梦。我想要像祥林嫂一样痴痴地问一句: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魂灵?我听到的只是空旷的房里传来的阵阵回音,如今应是没有人敢含糊地回答我大概是有的吧。科学竟是如此可怖,仿佛让世人明白了那些神奇和浪漫都只是子虚乌有。还有谁愿意告诉我呢?我想他大可不必为我的生死担心,我绝计不会因此而失去生的希望,我只是想知道我和他之间还有灵可通。
我又是那么后悔让上帝做了选择。如果我当初那么坚定地以为他会活下去,说不定上帝也会阴错阳差地将一个健爽的他还给我呢。哪怕是用我的寿数来换呢?我还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得了重病,我总会急得直哭,幼稚地和似有若无的神灵做交易,用我的五年、十年来换他们的健康好不好?那时真切地怕他们离开。如今的我却曾愚昧地期盼爷爷离开,这是多么愚蠢麻木乃至罪恶啊。
又或者是真有神灵,他曾俯身在躺在病榻上的爷爷耳边说:你孙子的寿数不够用来交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爷爷向来是极听我话的,这一次的离开或者真是他做出的艰难抉择,否则他怎么会在我离家的一个小时后也匆匆离开了呢?如此想来,那强烈的负罪感如潮袭来,使我艰于呼吸视听。心里愈发沉重,胸口越加哽塞,想要呜咽出声来,却又挤不出几滴眼泪
他那么爱着他的孙子,可倔强的男孩儿吝于向这个孤独的老人表现出一丝的敬爱或是怜悯。
以前,他总会在门边探出半个身子,小心地觑我,生怕打扰了我,我却早已知道他就在门边。他已年迈,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似要使出千钧力气来拽动僵老的双腿,鞋底与水泥地板摩擦发出呲呲的声音。发现我正在认真地伏案写作业,他便呲呲地挪进屋来,双肘撑在书案上,看我写一会儿,又拿起桌上的闹钟看看时间,再立一会儿,就转身呲呲去了旁边的屋子。椅子轻微地叹息一声儿,少时又是打火机嘣儿的一声轻响,我便知道他是开始抽烟了。约片刻后,想是烟抽完了,他就起身呲呲去了别的屋子。空荡的房子里传来打开柜子,翻找东西的声音。不久他就又呲呲地回来,在我的案边放一包牛奶或是一个水果。再看我写一会儿,便呲呲着离开了,接着就是一步一步缓缓上楼的声音,他这是要去睡觉了。
他的老境是如此颓唐,尤其自那年除夕跌了一跤,行动已大为不便,食量也大不如前。身体瘦削,嶙峋如柴。长时间坐卧兼之营养不良,双脚经年浮肿。难以想象他近三四年来的生活。也许他每日只能在几间屋子里转悠一圈,剩下的大多时间都在睡觉。偶或帮着奶奶剥点葱蒜,添把柴禾,晒点辣椒也是费力得紧。以前他还会看会儿电视,到了后来,大抵是心疼钱的缘故,又抑或是眼神不好,电视也不再看了。有时他看见我在看电视,便进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试图跟我说说话,问问我在学校怎样,我也只是有一句答一句。他见我不爱理睬,默默盯了一会儿电视,就又默默起身离开了。
他生时是那么想去大城市逛逛,就算是云阳呢。他从出过门的人口中得知城市的沧桑变化,县城的房子有多高,新修的桥有多长,他便想自个儿去看看。虽然他一直没说,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境况。但我却是真实地知道了,从他憧憬的眼神和嘴角的微笑里我知道了。我也曾打算带他去云阳,转一转滨江公园,走一走长江大桥。可总是诸多顾虑,迟迟耽搁。以至他终于去成了云阳,却已到了日薄西山的地步。今如此,我倒不如索性折腾他一番。或许住在重症室的他也是巴巴望着窗外,这个我无从知晓。
如今我只能凭借墙上的遗照来回忆他的音容。春节的时候,我一个人静静地凝望着照片,他笑得那么和蔼慈祥。四五岁的表妹攥着一把气球颠了过来。我弯腰抱她起来,指着墙上的照片问她:这是谁啊?她抬头瞥了瞥,又看看我说:外公。仍旧埋头玩气球。我又问道:外公去哪儿了?她停下吹口中的气球,说:死了。或许父辈们就是这样跟她说的,她还不知死的沉重,说得是那么轻松。我试着了解她对死的理解,死是什么啊?她抬起头来,凝着眸子看着我,一会儿便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她问我:哥哥,死是什么?我咧开嘴一笑:我不知道啊。她脸上的小酒窝也立时绽开:哈哈,哥哥也不知道,哥哥好笨额。她把头凑了过来,用小鼻子蹭我的下巴,用劲亲吻我的脸颊。我那时只是不想让她真正知道什么是死。如果那时我能想到,我兴许会告诉她外公去了天上,化成了一颗星星,眨着眼睛看着你呢。这样是否能让她多少明白一点呢?这点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爸爸应比我更想爷爷。黄土地里的汉子总是倔强坚强,他口里虽不说,我们都知道。听奶奶说爷爷入土后的几天,爸爸清早出门挑水,总会去爷爷的坟头坐一坐,给爷爷点上一支烟,捧上一掊吐,和爷爷说说话。他太想爷爷了,长年外出打工,很少在家陪这老人,我想他现在应和眠于地下的爷爷有着说不完的话吧。那蒙蒙的晨雾中的一点红星是否会映出一张泪水纵横的脸呢?爸爸业已老去。
在我过完春节离开家的前一天,夜暮时候,不知奶奶从哪儿找来几株橘子树苗,扛着锄头就去栽种,我马上跟了出去。放活的邻居经过,边走边问:您这么使劲栽,还吃得到个什么哟?她没抬头,躬着身子培苗,说:我吃不到么,还有我孙子、重孙他们吃嘛。她不知道邻居早已远去,除了耳畔的风,也只有我听到了。我默不作声,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帮她挖坑、植苗、培土、浇水
想必那几株橘树在这个暖和的春天也抽出了新的芽儿了吧。应是的,我仿佛能看到嫩绿的芽儿在风中摇曳,沐着温暖的阳光成长
2013年3月8日深夜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13104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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