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曾来这里,拣个僻静的角落一坐,来杯卡布奇诺,再翻几页闲书,让时光静静流逝,如耳畔弥漫着的轻音乐。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活动,心境却不能平静惬意如前。
近日来忧愁会时不时袭来,几丛花,一首歌,甚至一句话也会令心突然一沉,紧跟着眼泪夺眶而出。曾以为对爸爸的感情胜过妈妈,因为我们家是典型的慈父严母的家庭。谁知妈妈的离去更让自己伤痛,心痛得不能呼吸,心本柔软,一有错,我会飞快道歉:对不起!然而妈妈最后对我说的话竟也是:妹儿,妈妈对不起你!听到妈妈这样说,便泪珠直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妈妈,你怎会对不起女儿,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曾经我生病的日子,你在医院为了照顾我,整整睡了两个月的凉椅,那两个月里你也是心力交瘁,未睡一个完整的觉吧。而我在你生病期间,仅在医院陪你一晚。
60:1。一直以来总是,总是你照顾我,离家出来治病前夕,你在电话中说:妹儿,我做不动了,你们来我就不给你们做午饭了。谁知,竟又是大包小包拎回来,香喷喷的红烧肉,黄灿灿的糯米丸子,鸡已宰好,清洗得干干净净,肚条也煮煮好了还有几大包水灵灵的蔬菜。真的,妈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在你的面前我很任性,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从来从来没有好好照顾你,没为你煮过一顿象样的饭,从来从来都是你为我忙碌。以为,以为妈妈的基因好,会像外婆那样高寿,以为以为会有很多的时间陪她。还曾想,退休了,回老家去,和老妈妈住一起,养花,养鸡,养鸭,给妈妈做饭,给妈妈梳头,陪妈妈唠嗑,陪妈妈晒太阳,在暖暖阳光下打盹。天热时,开上车,带妈妈出去避暑。
谁知,以为也永远是以为。真的对不起,好对不起妈妈,因为自己的粗心,对你关心不够,督促不严,竟让你的病拖到无法治疗的地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我细心一点,如果我经常回家陪你,不像风一样,迅速的回家又迅速地离家,如果我们再强硬一些,一定带你出来检查,也许,也许你会战胜病魔。也许,也许,也没有也许。子欲养,而亲不在。遗憾深深!妈妈走了,自己是一没妈没爹的孩子了,也不知明天的我会飘向何方。
来到商场,经过老年服装卖场。妈妈,今年老年人的服装真鲜艳,真的好漂亮。以前,每逢打折季,你总会打电话给我:妹儿,衣服打折了,你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给我买哈。妈妈,爱美的你在那边依旧美美的吧。我在这边,想着你,念着你,潸然泪下
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冒着热气,连呼吸都是热腾腾的。街边的树叶无精打采地卷着,商肆的大门紧紧地闭着,屋角的狗儿不停地伸着shetou,偶尔的一二辆车飞驰着,蝉噪声不时地穿透耳膜一瞬间,旅游的兴致都奔向九霄云外。
拖着沉重的身躯,擦着满面的汗滴,硬着头皮跟着旅游队伍。一路上,只有行在我们前面的导游不知疲倦地讲解着。他说得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声情并茂,可是此时的我听着,犹如魔音入耳,心情愈发地烦躁不安。
喂,别讲了!赶紧走吧!快回宾馆吧!此起彼伏地声音一个压着一个。我循声望去,人群中的他显得格外地黝黑、瘦小,但始终微笑着。倏忽,我的心理升腾起一种情愫好奇。
我费力地挤进吵闹的人群,走近他。他,黝黑的脸上布满了一条条沟壑,那里盛满了汗水和沧桑;T恤紧紧地贴在身上,肋骨的轮廓依稀看见;裤子紧紧地包裹腿,汗珠顺着裤脚往下流动我的眼睛渐渐地模糊了!也不知从哪里的勇气,憋着气跑到队伍前面,大声喊奔跑吧,兄弟人群中一阵哄笑!转瞬,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含着微笑,奔向铺满深情的解说词的旅途。
阳光依旧刺目,汗水一遍又一遍浸透衣裳。我们的队伍一路欢声笑语前行
欢乐的时间像水中的游鱼,一晃就溜走!夜,慢慢拉开帷幕。打开背包,熟悉的手帕不知踪影,我惊慌失措,翻遍了整个背包,依旧不见踪影,我奔向导游,拉住他的手:叔叔!叔叔!我.....我手帕没了!他二话不说,拉住我,发疯似得跑回去,分头寻找。
月色如银洒满一地,他气喘吁吁地找到了我,把手帕轻轻递到我跟前。瞬间,我的鼻子微微一酸。朦胧中,仔细地端详着他,那黝黑的皮肤,瘦瘦的身躯,脸上的微笑,透过蒙蒙的月光,像一尊伟大雕塑,矗立在我的心底。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为了生存而努力工作的人,一个平凡的人,却用他真挚的微笑,深深温润了我!
前两年,我有个朋友,我们都叫他阿甘,他比电影中的阿甘聪明得多,也没有残疾,唯一的相似之处是,他也老实巴交的,看上去很好欺负。实际上,阿甘为人厚道,没有坏心眼,因此,他人缘不错,很少有人欺负他。
几个朋友中,可能因为彼此是同学,数我与阿甘的关系最好。因此,在他人的眼中,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除此之外,我们很聊得来,也有许多共同的爱好。正因为这些,阿甘才愿意与我分享他的烦恼,包括他的隐私阿甘父母离异,却都待他很好,即便这样,阿甘仍苦恼于他的父母不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一次,阿甘竟然问我怎样让他的父母破镜重圆,年幼的我对此无能为力。又由于阿甘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还时常问我学习上的问题,很多时候我心里都在想: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怎么学的。
有时候,我还拿他的隐私、问题当作和其他人的谈资、笑料因此,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感到不安。
后来,由于在升学时选择了不同的学校,我和阿甘很少见面,只有在假期才能聚在一起。再次聚在一起时,我们谈话的内容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他似乎已看透了我的为人,不再愿意与我分享关于他的事,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真切地意识到我曾经的所作所为是那么的荒谬。或许阿甘已经知道,又或许他不知道,无论如何,我更想让他知道的是,我现在很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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