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缺了一角,我该拿什么来填上?
早已不是完全,却只能用泪眼相看。你风韵残缺的脸庞,究竟经受了多少风与霜?岁月夺走了你灿烂的笑容,却把那像鱼儿一样的尾纹挂在了眼角。
那年夏天,我还是一个初二的学生,象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条灰色的泥土路一直从校园的墙角延伸到了村里。村子隔着学校不远,也就一两公里路程的距离,于是,每天就得靠着双腿往返于校园和家里。在初中的三年里,一直走过那条泥土路,从不间断。夏天,那条泥土路的两旁长满了繁茂的青草,看起来就像是连着学校和村里的一条绿色纽带。有时候,在放学的路上,我们一群小伙伴会在这条绿色的纽带上打闹嬉戏、你追我赶,对此乐不失彼。就这样,我们年少时的快乐就和这条泥土路紧密相连。
那年的夏天,天空依旧绽放着烈日的光芒。大地拉扯着熊熊的烈日,一个巨大的火球顶在我们回家的那条泥土路上。我们顺手摘了路边人家田里的荷叶用来搭在自己的脑袋上,抵挡那烈日炎炎的炙烤。一路的奔跑,汗豆划过脸夹打湿了衣裳。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村里一位年长的叔伯从不远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很好奇,我平日里并没有得罪这位叔伯,今天怎么唤我过去他的跟前,难道是因为我摘的荷叶是他家田地里的,现在来教训我?
我放慢了脚步走到叔伯的面前,此刻天空上飘来几朵乌云遮住了这晴空里的烈日。走到叔伯的跟前,我低下头来准备好聆听训斥。就在那乌云即将散去的那一刻,叔伯用他那粗糙的右手压住我的肩膀说道:赶快回去吧,你的姥姥去世了,你爸妈让我顺道来通知你!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时我还在猜想,这会不会是叔伯的玩笑话。没敢把叔伯的话当真,挣脱了叔伯的手掌,丢掉了那搭在头顶的荷叶帽,一个劲地跑回家去。一路上我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叔伯的玩笑!
当我跑回家推开街坊邻居的围堵后,我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还是发生了姥姥真的逝世了!
除了父母,姥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我是姥姥一手带大的,也是众多表兄弟中最受姥姥疼爱的孩子。小时候父母为了维持生计,就将我托付给了姥姥照顾,这一照顾就是十多年!直到后来家庭环境有所好转,同时岁月无情地夺去了姥姥的双眼因白内障双目失明,我才渐渐地脱离了姥姥的照顾回到了父母身边。同时,为了照顾双目失明的姥姥,母亲和父亲商量将姥姥接到了家里来住。一来是为了方便照顾姥姥,二来是由于母亲一直深爱着姥姥。
我努力地挣脱街坊邻居的围堵,这一刻走进家里的脚步是那么的沉重。就在我拼命挤进姥姥房间的那一刻,我发现母亲正握着姥姥的双手趴在床边嚎淘地哭泣。在我的眼里,平日刚正要强的母亲从未在他人的面前哭泣过,更别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泣。母亲看到我回来了,就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揽在怀里。母亲哭泣的声音更大了,我听到了,整座屋子里的人也都听到了,只有姥姥听不到。我明白姥姥的去世对于母亲的打击有多么重,简直如晴天霹雳。我趴在母亲的怀里,滚滚的泪水也伴随着啜泣声涛涛落下。
几天后姥姥的遗体火化了,在殡仪馆工作人员准备将姥姥的遗体送进火葬场火化的那一刻,母亲始终紧紧地拉着姥姥的寿衣不肯松手,多亏了父亲和众位亲朋好友的规劝,母亲才肯松了手,但泪水始终没有停留。我抱着姥姥的遗像陪在母亲的身旁,静静地等候着姥姥的骨灰出来。等候是那么的漫长,又是那么的煎熬,仿佛这一刻的时间像一把被烧得红透的铁索缠绕在我和母亲的心间。终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捧着一盒骨灰走了出来,母亲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骨灰盒,抱住了姥姥。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了母亲当初的举动,她已经失去了母亲的身体,不愿意最后也失去了母亲的灵魂。她要占有母亲的灵魂,保存她对母亲最后一点的思念和牵挂。
灵车缓缓地驶入了乡里,姥姥也终于回到了家乡,回到了永远也不用离开的地方。就在骨灰随着棺木下葬的那一刻起,母亲就一直趴在姥姥的坟前不肯离去。这一次母亲没有哭泣,而是在坟头陪着姥姥说着些话,说着那些只有母女才会明白的悄悄话、心里话。大家参加完葬礼就纷纷离去了,只有母亲和我还留在了姥姥的坟头,留在了姥姥的身边。我之所以留下来,一方面留下来象母亲一样陪伴姥姥,另一方面陪伴母亲。或许当时的我并未理解母亲心里的痛楚,但我知道,我留下来陪伴母亲一定可以给她一个安慰。
天黑了,母亲担心我待在外面不安全,于是就搀扶着我回家了。回家的路程并不是很遥远,但那天我却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一路上母亲并没有说话,我知道母亲的心里现在该是多么的痛苦,而我能做的,只有静静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夜渐渐的深了,我们把姥姥一个人留在了外面,姥姥再也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家了。但姥姥却永远住在我们的家里,住在我们的心房里,住在母亲永恒的心间!
日子慢慢的过去,随着姥姥的离去,家里像是少了点什么。母亲渐渐地不再爱打扮了,也不再嚎淘哭泣了,只是还象往常一样,每到冬季的时候就开始纳着鞋底、织着毛衣。因为,这是姥姥常做的事情!母亲永远无法释怀姥姥的离去,但她却永远也改变不了事实,现在,只能做着姥姥爱做的事情,竟而唤起对姥姥的回忆。
每逢元宵节、清明节和姥姥的忌日,母亲总会去给姥姥烧上很多纸钱、陪上姥姥说上半天话。好几次我都瞧见母亲的眼里禽着泪花,而年少的我却并不知道如何安慰母亲,只能静静的陪伴在母亲的身旁,静静地陪伴着!
如今已经身在远方读书的我,远离了故乡、远离了母亲、也远离了姥姥。远离了记忆中年少的那一切,却还是时常会想起母亲,想起姥姥。今年清明节,由于学校放假稍晚,再加上旅途拥挤,我便没有回家,自然也就没有回家陪伴母亲祭祀姥姥和列祖列宗。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怪罪我,不知道母亲是否还会停留在坟头陪伴姥姥说话?清明节已经过去这么多天,而我似乎已经成了列祖列宗眼下的不孝子。请求他们原谅,请求姥姥的原谅,更请求母亲的原谅!
每当我看到母亲的头发一天天变白,我在担心,母亲花甲之后是否也会象姥姥那样离我而去?母亲是姥姥的女儿,我是母亲的儿子,在这人生寿命的循环中,是否永远只能由后人看着前人离去,然后满怀伤心?母亲对姥姥的爱我无法全然理解,但我对母亲的爱却是自身有所感受。母亲已经年过半百,人生的繁华已经消逝一半,那在剩下一半的繁华岁月里,我又该如何?难道也只能像姥姥去世时静静地陪伴在母亲的身边,什么也做不了?不,我一定有什么可以做的,哪怕就像母亲趴在姥姥的坟前陪伴姥姥说说悄悄话、心里话!
我并不能全然理解母亲对姥姥的爱,或许我从来都不会理解,毕竟我不是姥姥的儿女,我只是姥姥的孙儿,我们隔着半个多世纪的光阴,更隔着半个多世纪的情缘。或许只有像母亲这样作为儿女的身份才能真正明白自己对姥姥的爱。
亲情究竟有多深?真正知道结果的只有亲人。哪怕曾经爱过、恨过,全然理解亲情的永远是那个与你身体里流着一样鲜血的人。不论岁月如何薄幸,亲情之间的爱,只有亲人最懂。亲情缔造了血缘,血缘缔造了关系,关系缔造了感情。所有的这一切,亲情都已经囊括。爱与被爱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亲情给了你生命和温暖,无论是直接的给予还是间接的给予,它们总是不求回报!
清明节过去了,而我却没能回去。以后的清明节,我一定要回去祭奠列祖列宗和姥姥。祭奠她们,亦是祭奠我自己。赎罪,救赎我的不够孝顺!
缘断
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大街上,看着前方昏暗的路灯,你是否还记起就是这若隐若现的灯光照亮了我们前世的行程?不论前方是荆棘还是黑暗,我们都曾携手共持心中的那盏明灯小心向前?前世,你能否还记的你我相逢于奈何桥畔,调皮的你贪恋桥边的彼岸花开,拉着我尽情奔于花丛间?不论黄泉路上行人诧异的目光,不论忘川河溅的满身衣裳。还记得吗?望乡台上,不论孟婆婆卖的汤是怎样的甘甜,但我就却着紧闭嘴巴不肯下咽。我不想让它抹去我们曾经最美的爱恋。烟雨红尘,我们一起走过奈何桥,我们世世不相忘!再续一段情缘,冰冷的河水遮住了我的双眼,好想再好好看你一眼,在喝梦婆汤前。
缘错
喜欢一人静静的翻着枯黄的日记,北风拂面的夜晚,我漫步街头,遥望远方。深夜用心写下思念的素笺撕成碎片,散向天边,我要让它飞向天际,我要让繁星带它飞向你的身边。我要让它们直到我寻找到你的那一天才肯迟迟落下,化做清晨的薄露,轻吻你的唇间,只因前世的那一口喝孟汤,记忆追逐了千年。
转眼间,轮回25年,那一天我像像往常一下漫步街头,顿然驻足,头脑一片空白,她就出现在街道边,今生我等了你二十多年,好想与你拉近距离,好想仔细看看你的脸,虽然我激动。虽然我无措,但是我内心犹如一把尖刀滑过,看着她身边,看着她怀中的婴儿,显然以成为半边天。为什么要让我丢下前世的保留的无数碎片?为什么要让我过早来到人世间?梦婆啊,能否给我个理由,为什么给我的脚步却永远追敢不上她的跨度?
看着她依偎在爱人的身旁,满足的笑脸,渐行渐远,她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却不能与她再续前缘,如今只能拖着如铅的双腿,离开这个让我无法割舍的城市。希望来世再与你续前缘。
缘续
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想,想为你写首诗句,想今你的美,想今你的笑,想今你曾经给我折的纸玫瑰,不论身边有多少过往你的身影始终像那路边的灯光,照耀着我前进的方向,如果相思是一种幸福的灾难,那么就让我在灾难中生长,直至天荒。
亲爱的如果来世真的还能遇见你不再求高手寂寞剑折四海,不再求坐拥金山富甲天下,不再求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只要你嫣然一笑
亲爱的,如果来世真的还能遇见你,请让我在无人的长街,尽情地拥你飞向天边,去追寻我们曾经丢失的千年
亲爱的,如果真来世真的还能遇见你,请让我为你戴上我为你亲手编的你最喜欢的草编戒指,让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
秋天正轻轻悄悄的来,此时我着黑色长裙飘泊于人海。
--题记
喜欢长裙,从白色到黑色。
生活好象总在裂变、撕裂里,成就两个完整不同个体,不再唯一。
秋天,我常常去避风堂,独自在那儿呆一个下午。傍晚街灯微明时候步行回家,夜风吹动裙摆,天上星光散淡,印在苍穹。总是在一抬头的疏忽里,就想起了你。
如衣说:一个生灵与另一个生灵相遇,总是千载一瞬;分别,却是万劫不复。说到底,谁和谁不同是这空空世界里天涯沦落人。我喜欢天涯沦落,很温暖的感觉,象是冬天的路边,突然听到首歌,穿透单薄与心情纯粹的唱和。我还知道,所有纯粹都很短命。
寂寞时候,午夜飞行,守候着你,守护着自己,盼望别离。
所有文字从笔端流泻,绽开如幻夜色。我对自己说,喜欢你呢。风就轻轻敲打窗子,象你轻轻的诉说。然后,把目光投在窗外,眼神里,一抹不经意的温柔,就忘记了城市里冷清的秋。
罗素先生说,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我喜欢温暖心情,也喜欢清空回收站时听到撕碎的声音,清脆而干净。
如果碰上合适的人,你应该把自己嫁掉了,小伊对我说。她正打算结婚,和一个在市政工作的家伙。别人都见过她的准男朋友,唯独我。大家说,要嫁就嫁小伊男朋友这样对自己好的。我看到她一脸幸福。
会场里人声沸沸扬扬。领导说,团委开会,你们年轻人去吧。我们坐在角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小伊和别人去打招呼。我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时候,有谁坐到我身边,面孔陌生。他说,你还记得我么?抬头看见一个男人,我很歉意的微笑,接着摇头,说不认识。然尔他没有离开,我再看他,似乎熟悉,四五前年。
时间是多么奇怪的东西,忘记就没有想起的余地。他问,这些年,你过得好么?我还是微笑,说很好。小伊冲我招呼,说那个他是她男友。
写这些字的时候,手边有杯温凉的咖啡。我总是这样,做着一件事情总要忘记另一件,如同关注精神便要忽略现实。所有记忆都被时间拉得苍白,除了母亲依旧时常提起他的种种好处。我只记得后来看到小伊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坐,和我打招呼说,先走啦。他很礼貌的与我点头示意。
我迷恋网络,迷恋一个名字叫如衣的男人的文字。某个夜晚,我这样写:
一棵红豆
脉脉的温柔
千里之外
轻轻的成熟
不能跟随你走
不能为我守候
话都藏在心头
不可出口
不忍皱起的眉
也被风吹皱
……
想起很多人,想起如衣。有人说,无用的不做。那么,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你,为夜的寂寞添衣。
小伊的男友,写他的电话给我,也顺便要我的电话。离开会场的时候,我把它撕成粉碎,扔在下水道里。深夜,手机多次响起,抬手挂断。当故事成长成失落的片段,就让它失落在以往。而如衣就象远方的夕阳,没有任何支点。
在人群之中,我形单影只的找寻,那枚恰曾落在窗口又被风带走的红叶,我清楚记得它的脉络,却又模糊的没有任何印象,日子一季一季走了,我一直找寻。遇到一片片火红的枫林,却没再遇到,那枚,曾落在窗口的……
一直避免在意谁,然尔,早已犯了自己的忌讳。
因为爱上了你,所以我必须忘记。
秋夜深浓,如衣说:“我们,迟早要分手”。我竟然很高兴。
母亲与我说,你笑的时候不要大笑,不好看的,微笑就好。我想,可能天生就是不适合笑的女孩子。
对于地久天长,一直都不相信又不屑一顾,一直都清楚那不过是文字的骗局。却于某日期待起来,固执的盼望。其实,我也并不是什么会惦念与关心的人。只是想起的次数太多,偶尔泄露了情绪。
我要知道,我必然将嫁一个身边的男人,享受生活里平庸的幸福,我必须背负了让父母安心的责任,让他们幸福的看我的幸福。我也一定爱我的孩子,爱我的丈夫。将没人知道,我也爱你。
却还是很固执的挑剔,打发走一个又一个男孩子,很安心的看自己在镜子里一天天衰老。我很努力工作,却无论如何不能做最出色的一个。也许这样的人更适合平淡生活,于是每日为了喂饱自己而奔波,在平凡的日子里沾沾自喜。
从来不肯把故事的结局设计的太完美,可能隐约里知道,对于生活,对于网络,人们终究有太多无可奈何。
虽然爱你,也知道自己是很物质的女子,希望有一处好的房子,嫁一个好的男人。我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为一处豪华的宅子动心。
有时,我庆幸那残余的理智尚存,我以为是很有境界的爱你,还是忍不住想起,早先是不要爱上你的。而对你的爱一旦有了圣洁念头,便不可能被平庸的生活包容。也许某天我突然把一切想通,在抬起脚遁入空门的前一秒又对生活万分热爱起来。那时,我将不再悲伤,不再诉说,不再写任何文字。
我早知道,从来不想把一切看透,我只是希望,有个人让我以为,值得惦记,并且感觉温暖。若真错了,只怪我是痴情女子。我也时常艳羡那些薄情寡性的男女,潇潇洒洒的来去,在爱情里推杯换盏,毫发无伤的尽数品了甜美,又尽数不在意,多好。
还只是如此卑微的人类,也是一个不小心就陷入了执着的泥淖。纵是一个人的日子,也要好好的走路,也要保持着女子应有的风度。
秋天的风且凉了,不可以让这心情也跟着凄迷而衰落下去。不能自己,只是堕落的借口,而我,是不能堕落的。
其实,我可以很开心的生活,其实我微笑起来是很好看的。
如衣,代表温暖,也代表温暖的虚幻。我们象是玩家家酒的小孩子,总要长大。
盛放在夜色里烟花,只是一场开败的寂寞。原来,缘去,原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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