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寂寞,所以小南经常用手机打发时间,他讨厌她玩手机发短信的样子,所以对她的短信总是置之不理,甚至看都不看直接删掉。在酒吧中,小南终于找到一个能回她短信的男孩子,而也是这个男孩子,让她明白了爱情不是好奇,所以不要期待与你好奇的人发生什么关系。
小南就坐在吧台最显眼的位置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木偶一样挥动着她的手机,黑暗处的一点湖蓝色不得不让台上的键盘手阿勇把目光投向她。当然,乐队其他成员也看到了这团蓝火,只是实在看不清楚这个女孩子的脸。
乐队的主唱阿波用酷似阿杜的嗓音深情的唱:天都黑了你在想着谁,小南的手臂酸痛,她顺手发了一条短信给李征:天都黑了你在想着谁?李征没有回短信,他很少回别人的信息,小南的信息他就更不回了,他最讨厌小南坐公车、逛街、吃饭,低着头走到哪儿发到哪那副头不抬眼不睁的样子。每次看到小南发短信,李征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所以当他收到小南短信看完就删掉的时候,很过瘾。
午夜十二点,乐队演出结束了,阿勇和乐队其他成员快速从楼梯下楼去赶别的场。走到一楼转弯处的时候,小南拦在路中间,低头握着手机对阿勇说:能把你的号码给我吗?我喜欢你唱的歌,我不会打电话骚扰你,偶尔发信息给你就行。她抬起头,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阿勇,阿勇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望着不及他肩膀高的小南迟疑了一下,又看看乐队其他成员,小南赶紧补充:你不用给我回信息的!
阿勇一字一句地说出他的号码,小南飞快输入到手机里面,高兴得跳了起来。阿勇和其他成员开着车在午夜扬长而去。车子启动后,阿勇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小南站在幽暗的路边挥动着蓝屏手机,原来这就是台下那个女孩儿。
走出这间酒吧进入另一间,同样的喧嚣热闹,人声鼎沸。乐队表演到高潮的时候全场一起歇斯底里: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小南的脸和蓝屏手机很快被遗失在那个夜晚那间酒吧的街边了。
阿勇仍旧每天上午睡觉,起床后喝一杯润喉茶,下午跟乐队成员练歌,晚上一同穿梭在夜晚里为这个城市寂寞的男女深情地演绎着风格各异的柔情。
小南仍旧每天早起,挤公车、进电梯,在写字楼的前台忙碌成一个木偶,利用坐在马桶上的时间发短信给朋友或老同学。
生活在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两个人,如果不刻意约时间,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可能性极大。
小南有时候趁给总经理泡咖啡的时候,站在三十楼的经理办公室往下面看,手里的咖啡杯就有些端不稳。她常想,其实爱情就像发短信一样,不可能平等,总会有一个人主动些另一个被动些,一个人多一些另一个少一些,就像她和李征的爱情。如果他们相爱,那么短信也会有来有往,一个不爱另一个,自然像现在这样,连短信都懒得回或是说没收到。
她偶尔跟几个朋友去泡吧,收入不高的男孩女孩通常是AA制,这群害怕寂寞的孩子有时谁也不说话,眼睛盯着台上表演的乐队出神,心里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像是互不相识,只有在碰杯子的时候异常默契。小南的朋友跟她一样,好像没有困的时候,手机24小时开着,不管谁什么时候打电话约大家去什么地方,十分钟内都能到齐,而平时又好像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用空洞的眼神偷窥这个世界。
小南发短信的速度快得惊人,跟她在网上聊天一样,如今这两样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劲,但没有这两样就更没劲了。
下午开会,小南没精打采地坐在会议桌边,她把手机调成震动,在会议桌下转发一些有意思的或是有料的短信给朋友,在翻查号码时,她的手抖了一下,号码停留在阿勇的名字上,她差点忘记有阿勇的手机号,想发一条短信给他,但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阿勇想起她,改来改去还是发了一条很俗的信息:阿勇,你在做什么?
短信发出后没有回音,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小南心想,这样才对,如果随便回别人的信息多没个性,像他们那样搞音乐的人一定每天收到许多陌生女孩子的短信,要是每条都回岂不是太随便了。
小南安慰好自己以后每天下午给阿勇发一条短信,从简单的问候到一些有趣的笑话,甚至于一些自己当时的想法、心情和对阿勇的想念,每一条信息小南都经仔细斟酌,结果都跟第一条短信一样,有去无回。
再去酒吧的时候是半个月以后,小南和她那几个朋友围着一张桌子看乐队表演,她把她蓝屏手机朝着阿勇的方向挥舞起来,阿勇注意到以后点了点头。小南兴奋得大叫:阿勇,我在这里!!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
乐队演出结束的时候,小南奋力挤过人群跑到楼梯口,气喘嘘嘘地等待阿勇经过。刚刚站稳,阿勇就朝小南这边走了过来,小南感觉自己的心正一下一下从身体里面往外跳,汗渍渍的手紧紧抓着手机。上前拦住阿勇:阿勇,你知道每天给你发短信的那个陌生人是谁吗?
阿勇低头看着小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被她这样一问,终于想起来,不久前也是在这个楼梯口,这个女孩子求他留下电话号码。如今又面对这双充满乞求的眼睛,他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你特别忙,现在你知道是我就行了!如果以后你没空,仍然不用给我回,只要你知道是我,就行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小南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跑下楼。
阿勇望着这个跳动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怜惜,这是一个太容易被伤害的女孩儿。
小南躺在床上,无论如何睡不着,脑海里不停地浮现阿勇在台上深情地演唱,弹琴时偶尔甩一下头发,在楼梯转角处留给她的微笑。小南忍不住又把手机拿过来,发给阿勇一条信息:可不可以回我一条短信,我想保存起来,想你的时候就看看这条短信。
她知道,阿勇不会回的,她一边想一边昏昏欲睡。
嘀嘀、嘀嘀!!
小南被突如其来的短信提示音吓了一大跳,慌忙按阅读键,是阿勇:太晚了,早点睡,有空请你吃饭。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短信,在小南的内心深处波澜不断。
小南兴奋得一边笑一边用被子蒙住头,这条短信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是李征给不了她的幸福,即遥远又切近的幸福,她就带着这单纯的小幸福睡着了。
星期天的下午,小南与阿勇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格子布漏进来,小南局促不安地坐在阿勇对面。
阿勇淡淡地说:小南,你是这个城市里所剩无几的单纯女孩儿之一,我不想伤害你。阿勇喝了一口咖啡,小南把头转向窗外。
不要因为对一个人好奇而想和他发生些什么,这是不成熟的表现。接触久了,你会发现我跟其他男孩子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你会先厌倦。
我快要结婚了。
小南一直低着头,她从未想过和阿勇发展到什么程度,也许能这样安静地喝一杯咖啡或是相对而坐不说话,就足够了。
你说得对。良久,小南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然后她站起来,在阿勇诧异的目光中优雅地转身,走出咖啡厅,推开门的时候,她的眼泪掉下来,挂在门上的风铃叮叮咚咚地响几声
以后的日子里,小南特别讨厌发短信,也很少回朋友发来的短信。几个月后,她又独自去了一次酒吧,她出神地看着台上的阿勇,怎么样也提不起手臂挥动蓝屏手机。
一个男人走过来坐在她对面,低低地说:你看起来很神秘。
小南笑笑:不要因为对一个人好奇而想和他发生些什么。
然后她在歌声中穿过扭动的人群走出酒吧的大门。
那天早晨本来是个十分快乐的早晨。小马背着同事们的眼神,悄悄地唇语般问他:煮方便面给你吃?阿松摇摇头。小马含着笑嗔他,再问:拿牛奶给你喝?阿松仍然摇摇头。
小马知道他是不愿让她麻烦。两个人会心地笑着,眼神里纠缠着甜蜜。
就是在这个时候,阿松的手机响起来了。
小马比阿松都准确地知道这是谁来的电话。她垂下眼帘,象是为窗子拉上窗帘,遮住里面的心情,好在他接完电话的时候,看不见窗帘后面演绎的细节。
小马听着他最初颇似严历的语调问:有什么事?!他当着同事的面接小马的电话时,用的也是这样的语气。然后他的语气轻缓下来,甚至轻轻地笑了一声;当他走出办公室与小马对话时,用的也是这样的语气。
还有没有什么是只属于小马自己的?
他偷空强调过会和她一起外出,然后走了出去。小马想:是了,悄悄话不能当着我说,所以要躲出去。
当阿松一边大口地咬着饼,一边笑咪咪地和她说话时,小马回过头来所问非所答地说了一串:在哪?在办公室呢!在那干么?没事!玩呐!有什么可玩的?!呵呵呵!正是阿松刚才接电话时的一问一答。小马冷笑着道:说的那么开心,还来理我做什么?
阿松这才知道小马是在生气。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小题大做,不就是接了个电话吗?他气哼哼地说:我再不和你说话!小马也不示弱:不说更好!她当然不明白他笑的是对方说的那句话:见了人家又走不动啦?
两人不欢而散。
二
早晨起来,掀开门帘,小马第一眼总是要向东门望过去,那是阿松出来必经的地方。去洗手间时,也要先看看水池边有没有人,阿松总是在那里洗脸。想他,哪怕看一眼也好。
阿松在打水或是去厨房吃饭经过她办公室门口时,也要往里瞄一眼。
但是两个人远远地见了面,却必有一个退回去或是绕道而行。
阿松有些顶不住了。他想自己是男人,应该大度一点。第三天早晨来的时候,小马正在电脑前做报表。他说:帮我查一下那张单子好吗?小马犹豫一下,温和地说:等我做完报表行吗?阿松点点头坐下来,坐在小马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刚坐下起身便走了,没说一句话。
小马回过头,看见那只白色圆珠笔,笔卡向上,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那只笔的笔卡上,本来刻着一头小马,身体还染了红色,很是鲜活。阿松也有这样的一只笔,笔上同样也刻着这样一头小马。有同事来借笔时,小马总是小气的不借,她说这是情侣笔不容别人乱动!心里便鬼鬼地偷着乐。
上次生气回来后,看着红色的小马,张着小嘴象是嘲笑她,看着刺眼挠心,一生气把那小马生生的刮掉了。
阿松必定是为这负气离去的。在人后他总爱宠昵的唤她小马,小马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她却毫不留情的把它刮去了,可见是下了狠心的,自己何必自讨没趣?
笔卡上的小马是被刮掉了,但是小马胸前的莲花玉坠换成了小马坠子,你看没看见?
三
上午,小马洗完衣服,把阿松送她的那套紫色的内衣放到阳光下晾晒。看见阿松的被子晒在另一条铁丝上,很想把衣服拿过去挂到被子的旁边,象小鸟依人般偎在他身边的感觉。想过去摸摸被子上他的体温,想过去闻一闻被子上他的气味。
小马找一个理由,去了他的办公室,他正在和别人下棋,对她的到来视而不见。她和同事们说说笑笑,听VCD唱着忧伤的情歌。脸上笑着,心却被那歌里缓问急问轻问重问问也问不完的你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问的好痛。这句话,是小马想问他的,也是他想问小马的吧?
问来问去,小马真想脱口而出:我当然爱你!
他披上衣服,借了别人的车出去了。
他能去哪儿?应该是去买彩票吧?她跑回去赶上自行车,往夜校去。彩票站与夜校一个西边一个东北角。
拐弯的时候,小马忘了拐弯,直骑着车走了相反的方向,是彩票站的方向。她想:如果你能和她分手,我会好好地宠着你。不管贫穷还是病痛,不管年轻还是衰老,我都要守着你不离不弃。想到此,小马的眼睛便湿湿地了。她想把这些话说给阿松听。
一路上,小马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想等他一回身看见她的时候,她就站在那默默地望着他;等他还想硬着心肠不理她的时候,她的眼泪哗地一声流下来,他就会拥她入怀,为她擦拭所有的泪。
小马找到了彩票站,可是阿松并不在那,他没有预感到她会来,即使是知道,他是不是会等她?
小马是阿松的,既然阿松已经不再理会这些。那么阿松对小马来说,就象死去了一样。不是忘记,是死去。让小马就这么想着念着苦着,却没有一点点的希望。而小马也死了。从此不再有欢笑,哪怕是造作的笑。没有了,只有安静的忧郁满怀。什么都没有了。阿松的小马永远的死了。他给了她生命,他又亲手杀死了她。小马是那种为了爱能够舍弃一切的女子,你为什么不肯给她这样的机会?
小马死了,再也不会是别人的小马。小马只是你的,是那一段真心付出的感情中,一头欢乐过苦难过听够了种种谎话,却半点没耽误你恋爱结婚生子的蠢到死了的小马。
四
正是下班的时间,公路上车水马龙,心怀绝望的小马精神恍惚,然后是刺耳的喇叭声,还有谁的尖叫声。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爱情是如此的错过。
即使是在最后的时刻,小马依然知道,她还在爱着。但是她不知道,阿松正在夜校门口,望眼欲穿地等着她。
小艾结婚前一直很单纯,老公就是她的初恋。第一次见到小木是在苹家,那时菊花初绽,苹门前几盆白菊娇嫩的萌发于苞中,正如少女含羞的心事。苹的老公仓是小木的同学,苹是小艾的同学。小艾和小木都二十大几了,男未婚,女未嫁,苹就热心的撮合起来了。
苹为了小艾的相亲场景更自然一些,放学后,等同事差不多散尽了,苹一把拉过小艾,眉开眼笑地说:小艾啊,今天午饭后去我家玩哦,我儿子可想你了,天天闹着,艾姨姨咋不来看宝宝了,你一定要来我家玩啊!小艾狐疑地看着苹:不会吧,我向来不讨孩子喜欢,你到底什么事呀?苹一听,这个理由假了点,干脆说开了:好事,你的终身大事,一定要来,来了就知道了,不说了,赶紧回家做饭去了。哎,这有了家的人是不能和你小女孩比,走了,回头见!
小艾25了,愣是没把自己嫁出去,同学苹孩子都4岁了,小艾心里也是着急的。虽说自己长相不好,好歹有个工作,无业个体户什么的还看不上,同行吧,好的都娶妻生子了,剩几个歪瓜裂枣,小艾实在没勇气考虑。一来二去,小艾就慢慢熬成了货架上打折促销的商品,现在有人掉她千年挖的坑里了,且去会会。
依惯例,月底向来是我最忙碌的时刻。而今天,却在老妈以死相拼的局势下不得不丢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准备和人相亲。
充当媒人的是隔壁老县长遗孀王姨。老太太年近八十,未退休前一直是担任单位工会主席和妇联主任之类的职位。因而关心单身男女婚姻大事一直是她老人家爱好。许是老妈再三念叨,担心我下半辈子孤苦无依,许是老王姨怜悯我独来独往,反正俩老太太生拉硬拽,非逼我去相亲,美其名曰:解决我终身大事!
唉,不知俩老太搞啥子名堂?我,苏二小姐,如果有诚心嫁人,还需要借助媒妁之言?笑话!
可咱家那亲爱的老太太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一哭二闹,就差没闹上吊,勒逼着我投降,去见个大帅哥(这年头老太太们也学会使用流行语,真真无语)。看着老妈眼泪纵横在曾经也美艳如花而今却遍布沟壑的老脸上,我不得不顺从,劝自己做个孝顺的乖乖女。
没有刻意妆饰,依然是昨日那套粉蓝职业套裙,白立领衬衫。出现在约定的酒店时已超过5点20。王姨和一位男子已恭候多时。
王姨不失为一位久经沙场见过大阵仗能言善语而不乏幽默感的老太太。满脸春风般和煦的笑脸,喊着我小名:娇娇,这是小汪。
对方是个40出头的男子。在我快速地扫描一眼之后已得出大致映像:172-174之间,微黑,体态保持完好,像个运动型男。五官端正,脸略方,额头饱满,不带眼镜。头发有些自然圈,比较稀疏。汪姓男子早已离位趋前,站得笔挺,笑容可掬,伸出手来准备礼节性地握手。我却故意挽着王姨的手臂话家常,刻意回避这个见面礼。那人反应也快,就势走到我身后,殷勤而绅士地帮我拉开一把椅子。然后一系列地动作:请我入座,倒茶。嘴里寒暄着,眼睛不落痕迹地打量我,再次伸手过来相握。此刻再假装无视就过于失礼。不得已来了个蜻蜓点水般得握手,然后很自然地抽开,假装口渴。却留意着不让口红玷污杯子。
刚刚介绍完毕,王姨就借口有事要离开。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王姨的离去,让刚刚还显得热闹的气氛立马陷入冷场。别看我这人在电话里网络里好像特别能言善辩口若悬河,在现实里见到陌生人却腼腆羞涩,特别是这种所谓的相亲场合,巨尴尬中
对方好像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虽然我貌似专心至致地在喝茶,其实女性的敏感早已体察到对方的局促。他明显是在无话找话搭讪,因为紧张有点口无伦次。喉头一滚一滚,极力掩饰偷咽口水有点二的我忍不住璨然一笑,茶水几乎呛着自己,咳嗽了老半天。气氛立刻回络,两个人也开始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
上菜,我们边吃边聊。这时候俩人均已调整过来,双方口才得以展示。这位汪某人是位政府一般干部,其妻于09年底不幸遭遇一场意外,与之天人永隔,丢下一个女孩,如今已有14岁,读初二。一直沉浸于丧妻之恸,多年未娶。说到这段往事时,该男子虽然尽力克制,依然可见真情毕现,几度略有哽咽之态。心头好感油然而生。毕竟,这年代还能为仙逝多年的亡妻真心哀悼的男人也不多了吧?
递上一方纸巾,他感激地道了声:谢谢!
随着话题越来越多,两人的聊天内容开始转为轻松愉悦。他说,我比相片漂亮很多也年轻很多,实属意外。又说我温婉体贴,口齿伶俐应答得体,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女人。而我,却明白告诉他我无意找对象。可以做普通朋友,却无法接受超越友谊之外的情谊。他很显意外,再三追问我是否对他不中意?是嫌他地位不够还是长相不达标?
当我很认真地回答,这和条件无关。即使他再优秀,不是我爱的那个人。我知道,我这样对他不公平,对自己也残忍。可是,多年的情感,岂是一个刚刚谋面的男子就能轻而易举取而代之的?
不想和陌生人提到我的过往。但他固执地要我给他个拒绝的理由。抱歉,我只能实话实说,告诉他,我的心里只能有一个人,而那人早已根深蒂固,最为深刻地安扎在我心里,无可动摇,敬请死心!
结果,我的坦言反而让他对我肃然起敬,说喜欢的就是我这种执着。恳请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可以取代我心目中的那位男子,那段恋情。他说,我,就是他等了很多年的那个女人,温柔善良,能真诚地为他的故事而流泪。说我是坦率的性情中人。能拥有我,会是他毕生的福气。今天得以遇见,定是有缘。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送我回家,为我打开车门。临别时提议:可否给我一个友情的拥抱?我的回答是落落大方地伸手相握,然后摆摆手,see goodbye!
一个人上得楼来,看见他的车还停在车道上
短信提示音响起,信箱里赫然增加一条信息:妍紫,你是我的!等我,我会给你梦想的一切,给你我的全部,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你信吗?亲爱的陌生人?你是谁?可以如此大言不惭?我信吗?苏妍紫,这会是我生命的转机吗?如果是,为何没有半点预兆?没有半点心动?如果不是,为何要偷偷地躲窗帘后面,注视着他,一直到他缓缓驶去,远离我的视线?
相亲,这种古老而落伍的相识机遇,能给我带来属于我的幸福吗?
陌生的你,能让我忘记我的曾经我的过往,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爱上你?
除非你的好,超越我的梦想之外~
再见,亲爱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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