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岁月如烟,十六年前那是金秋的一个傍晚,在校园的大槐树下,几个孩子缠着我:刘爷爷讲故事,刘爷爷讲故事。尽管一天工作下来很疲惫,为了不扫孩子们的兴,我还是为他们讲了一个莘莘学子求学的故事,我从把第一杯美酒敬献给我最亲爱的父亲讲起:故事的主人公叫强子,强子从一降生,母亲因得了一种难治的妇科病成为植物人,强子从记事到长大,没听母亲喊过他一声儿子,为给母亲看病家里早已债台高筑,清贫拮据的家境使强子过早地成熟,从来不和同龄的孩子们攀比吃穿,下学后打草喂猪,在学校学习刻苦,成绩优秀。他读高一时姐姐读高三,爸爸的思想不知斗争了多少个昼夜,面对这两个儿女,爸爸终于说话了,劝学习优秀的姐姐不读书了,姐姐哭了,爸爸叹着气:孩子!没有办法呀!为给你妈治病,亲友家的债都欠到了,都怪爸爸无能啊!你和弟弟都上学,我再也撑不起了!把机会留给你弟弟吧!在爸爸的心中儿女都一样,做出那样的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一个咬咬那个手指头也疼的爸爸是多么的伤心难过。
强子为姐姐的辍学而痛心,心中为姐姐惋惜,机会来之不易,学习更加刻苦,上高三那年,正赶上全国在武汉举行中学生数理化大赛,他因成绩优秀,成为学校最佳人选,被学校推荐去参赛,强子心里极度矛盾为难,知道家里拿不出200元的路费,强子不想难为爸爸,决定放弃,爸爸从邻居那里知道了,又红着脸去借钱了,求亲投友借来钱交给强子。强子瞅瞅爸爸愁苦的面容,心情万分沉重,临走时强子向爸爸说了一句话,令爸爸又吃惊又心悸:爸,如果取不来好成绩,黄浦江就是我的归宿。面容憔悴的爸爸落泪了:儿啊!取不来好成绩爸不怪你,咱以后上不了大学爸也不怪你,咱就家来跟爸种地,哪里黄土也埋人,有爸在你什么也别想,儿子,放心去吧!爸在家等你,你是爸的希望。强子去了,去了从未去过的大都市,参加了那次高级别的大赛。那次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强子取得了全国化学竞赛第一名,又提前被北方一所名牌大学破格录取。强子幸运,好事来了,然而,饱经沧桑的爸爸脸上又多了愁容,5000元的学费对他这个本来拮据的家,是一个不小的天文数字,何况为母亲看病早已债台高筑,强子不想再难为爸爸了,决定放弃学业,弃学去打工,早日为爸爸承载起肩上的重压。强子的心理波动被细心的爸爸察觉了,在夜深人静时喊醒了儿子:儿啊!大学你必须去读,别为钱而放弃,爸会有办法,听爸的话就是希望啊!强子默默地点了头。艰难的酬钱之路,苦度的日日夜夜,钱!再也凑不齐了,愁肠满怀的爸爸,拿着那借来的3000元钱悲戚戚地对儿子说:儿子,拿着,先去学校报到,别误了报到时间,到那跟领导跟老师好好说说,差得钱事后我再给汇过去补上,让宽限几天。强子含泪去了,带着对母亲和爸爸的牵挂与眷恋踏上了北去的列车。报到时,学校了解到他的家境,给减免了学费,远在家乡的爸爸知道后,脸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笑容。
儿子的求学之路还很漫长,儿子还要吃饭呀!从那以后,爸爸为了给强子挣每月500元的生活费,让姐姐在家照顾母亲,自己操起了小时候的三炫琴,走进了繁华的城市,沿街唱起他童年唱过的歌谣,悲怆的歌声,打动了好多市民,好心的人们,慷慨解囊献爱心,月月为儿子汇去500元钱..爸爸付出的艰辛,晚上露宿街头,儿子一无所知,强子上大四时,因学习优秀,被南方航空公司提前招走,年薪不菲。强子专程回家,第一时间要把这个喜讯告诉爸爸,走进家门,家中没有爸爸的身影。他多方寻找,在一个车站旁边破陋的简易房里,才找到了衣衫褴褛的爸爸,他哭了:我的爸爸呀!原来你就这样为我挣生活费呀!当众给历尽岁月沧桑爸爸跪下了,说服了爸爸,不再让爸爸沿街卖唱。强子工作后的第一个月薪水交给了爸爸,又买了酒,为爸爸过了有生以来第一个生日,斟满酒双手捧着敬给了亲爱的爸爸,祝福爸爸健康长寿,不再受苦,面对儿子的祝福,父子相拥而泣。强子,终于实现了一个寒门学子报恩的心愿。
故事讲完了,一个小男孩的脸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就是这个故事,在这个7岁的孩子心中埋藏了16年。那个孩子历经十二年寒窗之苦,被南方一所名牌大学录取,也需是巧合三年后也被南方航空公司提前招走,从此,走出了穷乡僻壤,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这个孩子没有强子的家境那么苦涩辛酸,他有脸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农民双亲。这个孩子在日记中写道:知识该变命运,学业成就未来,大学之门是永远为有志者敞开的碌碌无为,遇难畏缩,永远是懦夫为圆大学梦拼吧!前不久当年那个7岁小男孩从大学给我发来短信..那个故事至今牢记心中,时时在激励着我,刘爷爷,你能告诉我故事中那些主人现在的情况吗?我给他回了短信故事中失学的那个姐姐就是你妈,别人还用我说吗?
到火车站才发现,距列车开发,还有三个小时。外面很冷,飘着雪。
过来一对急匆匆的男女,农民工的打扮,30多岁的样子。女人先找了个座位坐下,男人则一路小跑,去窗口买票。过一会儿,回来,冲女人扬扬手中的车票,说,还有两个多小时呢!他坐在女人身边,边擦着脸上的汗,边脱掉身上的军大衣。真热真热!男人不满地说。
其实并不热。候车室的气温,也就摄氏三四度。只是男人跑得急罢了。
两个人紧挨着,并不说话。女人好像很困,无精打采的样子。果然,男人看看她,说,你先眯一会儿吧一夜没睡。车来了我喊你。女人说你呢?男人说我不困,我得看着车。
女人就睡着了。很快。睡得放肆,甚至打着轻微的鼾。开始她坐得端正,慢慢地,shenti逐渐倾斜,倒向男人。她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完全倚紧了男人。坐着睡觉的女人,因为有了依靠,便有了相对踏实的梦。
女人一直没动。她的头歪着,枕着男人的肩膀,在嘈杂混乱的候车室,睡得安稳和香甜。女人不动,男人也不动。能感觉到他累了,并且,累的程度正一点一点地增加。一开始他坐得笔直,眼睛看着窗外。后来他的shenti开始歪斜。他用右臂撑着坐椅,保持一种艰难且怪异的姿势。男人定在那里,像一摞被子,或者一个靠垫。
女人睡了半个小时。男人定在那里半个小时。女人又睡了一个小时。男人又定在那里一个小时。
男人开始发抖。因为他不仅是累,而且特别冷。他只穿着一件织了三种颜色毛线的背心。他的外套,就是那件军大衣。但现在那件军大衣搭在他的腿上。他满身的汗水现在早已经彻底凉透,也许,连里面的衬衣,都浸湿凉透了吧?
有几次,男人试图将那件军大衣披到身上,但紧紧倚住他的女人让他终于放弃了这种打算。男人的左臂使劲撑着座椅。他在发抖。可是他不说话,也不动。
看到有人在看他,男人冲那人尴尬地笑。然后问那人,能不能,帮他打一杯热水?
男人努力保持着上半身的静止,抻长着右手,从脚边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只水杯。那人走过去,帮他打了满满一杯热水。男人接过水杯,说声谢谢,一边用嘴吹着,一边快速转动杯子,滋滋溜溜地,一层一层揭着喝。他试图用滚烫的水,来驱赶难以承受的严寒。
男人一连喝了三杯这样的水。每一次从别人手中接过杯子,他都急急地说一声谢谢,然后急急地把杯子,凑近了嘴唇。
可是他还一直在抖。看得出他想控制,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
终于男人看看表,然后轻轻推醒女人,说,该去检票了。女人醒来,叫,天啊,怎么睡了这么久?提了包,拉着男人的手,直奔检票口而去。
男人一边小跑,一边穿着他的军大衣。
不知道他们要归乡,还是要外出谋生。只是感觉,那女人,因为有了那男人,因为有了那肩膀,无论生活怎样动荡,都不会不安。
彬在九四年考进了一所大学,这所大学离家有些远,他一般不回家,除非放假的时间长。大学的生活比起高中轻松多了,他认识了一个女孩,是他的学姐,长得不是很漂亮,但人好,对他也很好。两人开始了交往。
可是女孩马上要毕业了,大家都以为两人的恋情也就要结束了,这是大学里常见的事情,许多恋情都随着大学的毕业也毕业了。何况彬才是大一,还要三年才能毕业,即使毕业后,就能分到一起吗。未可知。
女孩毕业后工作了,他俩没有断,依然很好。彬只要有时间就去女孩的家里看她。遥遥的无期的三年就这样过着。
在彬的班级旁边,有一个中文系的班级,因为是邻班,两个班的学生所以熟悉些。彼此从门前走过,也会多少有些印象。他注意到邻班的一个女孩,清瘦,穿得不是很好,但有些特别。每到周末的时候,很多班级都会开舞会,女孩的班级也是如此,女孩和同寝姐妹都要去参加的,还有来自别的班的男生女生都来跳舞,都有各自的舞伴,也可以现搭舞伴,多数的舞伴都是现搭的。
这个女孩也不例外,但她有一个固定的舞伴,她的舞伴儿,高大帅气,跳得很好,女孩随着她的舞伴儿摇曳在舞池里,温馨惬意。这个女孩似乎每次跳舞都只是和她的舞伴跳,如果她的舞伴没出现,她会等,等到她的舞伴出现,她的舞伴也像约好了似的,在那迷离的灯光下寻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她,礼貌又霸气的伸出手去邀请她,女孩没有矜持,立刻与她旋转起来,她的心也飞舞起来。
如果女孩的舞伴没来,她等不到,女孩也会走掉,似乎她只为他而舞。这一切彬都看在眼里,他从来也没去请这个女孩跳舞,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也没去认识她,因为远方还有个她。这一切,跳舞的女孩一概不知。
终于毕业了,彬也如愿的分到了女朋友家所在地,自然两人也很快结了婚。如此光阴度过了几载。一次参加活动,彬竟然看到了那个跳舞的女孩,她也在这个小镇上工作。他走近她与她聊天,说与她是同学。
女孩说从来没见过他,彬努力让她回忆上大学时的情景,还说班级挨得很近。女孩说,没有印象。但女孩开始注意他了。后来两人也见过几回面,女孩很欣赏他,彬对她也很关心,知道女孩也有了自己的家。两个人都在自己的生活轨迹上运行,有时不期而遇。
当年,彬喜欢过跳舞的女孩吗?还是只把她当做风景,多年以后,他是否也曾唱过《同桌的你》,一切只有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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