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对于念佛、祭祖、烧纸钱的做法,总是不屑于一顾的轻慢,认为这就是迷信,常常理直气壮地声言:我是不相信的。
但是,母亲的离去却让我一下子相信了迷信。
我知道没有天堂,但我宁愿相信母亲在天堂很快乐。
我知道母亲不会再回来看我,但我宁愿相信她是出远门了。
我知道给她整理好的衣服母亲最也穿不上,但我宁愿相信要给出远门的母亲带足换洗的衣服。
我知道我塞在母亲手里的纸钱摆不平阎罗殿的小鬼,但我宁愿相信这通往地狱的买路钱能让母亲少吃苦头。
我知道这所谓的仙桥只是几条搭起的铁架,但我宁愿相信母亲走过此桥就能成仙成佛。
我知道我请人念的一桌桌佛经只是一只只纸做的元宝,但我宁愿相信母亲收到了这么多钱能买房、买车、存银行。
我知道我神神叨叨在她坟前说的话母亲什么也听不见,但我宁愿相信她只是在默默地听我诉说。
我知道但我宁愿相信
原来这不全是迷信啊!只是自己以前还没有真正地体会过什么是不舍,什么是伤心,什么是想念,什么是无可奈何。
现在,轮到别人说我迷信时,我说的话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其实,我知道我一定会写些什么,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出来。这些感受,似乎不同于我往常应对的计划总结,我一边自信地等待文字的降临,一边为无法进入状态而略微焦虑。有时候,真的不仅仅是写出几个字而已——我要的是,我能写出内心真实而清醒的感受吗?我能写那些微微震颤与久久回荡吗?我能写出一个教育行者的心灵独白吗?……等等。不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迎合,更不是为了客套,一切所谓真爱的源头一定是真挚而饱含深情的,“说出喜欢何其之难”。
冯唐说,内心有“肿胀”,写作就是释放“肿胀”,我又何尝不是?每天在书房磨磨唧唧,窸窸窣窣,却有不安笼罩。我觉得,这种不安已经使我几个晚上无法安然入睡,我由先前的缓慢等待变成了些许愧疚。我在电脑里不紧不慢地整理行走资料时,不得不认真地审问自己:为什么迟迟不写?
懒?显然不是。我已坐在电脑前,甚至已经是文档打开格式。
写不出?好似也不是。分明有许多“肿胀”在身体里上下突奔,左右为难。
让自己沉淀一下?哈,有时仅为一个不错的借口,让自己悠哉很久,而后难堪地面的自己。
——如果没有这种自我审视,我怕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沉默不振,也无言以对。
是的,是可以慢慢写一点了。当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我的思绪便顺着内心的那根“藤”慢慢摸索起来,我抓着它,紧紧不放。我希望自己能在这个午后写出来,可以没有太多遗憾。
2.叫我“老营员”是荣耀
严格意义上说,我不是真正的“教育行走”老营员,所以当黄老邪对我说“老营员”时,我是没有底气的,甚至不敢接招。我心里的老营员应该就是像沈兰姐姐那样的,在她身上有很多优秀的品质,比如低调,善于思考。
犹记得第一届“教育行走”时,我曾经非常冲动地给张老师留言,说:“我也想去四川绵阳。”张老师的回复简单到不能再简:“来吧。”我感受到老朋友一样的邀约,十分肯定,充满热情。后来,因为一些事及自己的顾虑,终究败给了勇气,败给了自己。只能在几个朋友的文字里聊以自慰,遗憾的事儿讲多几遍,就是矫情。
只有让自己浸泡在失落的情绪里,自己治疗自己。而后,再慢慢走出来。
显然,第二次武穴的“教育行走”从决定到出发,意志上要坚定许多,一扫那些犹豫不决、优柔寡断,非常肯定地给刀哥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还写了一段不短的话,意思是,如果没有名额,本人可以做会场志愿者,如摄影摄像、文字报道之类。刀哥第二天就给了明确答复,并QQ留言:能否做张老师讲课的嘉宾点评?我大概犹豫了五秒,回:可以。天,你知道的,接这样的活儿,不能多想、细想,我估计要是第六秒回复,可能又是另一种答案了。
呵呵,我只能说,勇气大于能力的时候,就是一种自我挑战。因为接了这个活,我似乎开心了好久,第一次给人做嘉宾点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张文质老师,这种勇敢而无畏的经历,你有吗?肯定没有,可我有啊。事后明白一个道理:教育行走,先主动行动,后细说收获。
也就是那次武穴行走,我对教育行走有了一种直观的感受,从盲目猜测、幻想到身心具体感知、感受,体悟到行走对我个人身心的挑战以及回归现实后理性的思考,包括具体面对工作时,我会有更多的积极的调整与适度的妥协,也就是,没有那么多挫败感了。回来之后,我也记录了自己的行走文,算是一段自我真情告白。只有写出来,才不负行走。
武穴行走,我带上我的女儿一起参与了整个过程,真正看到了刀哥、刀嫂、雪猫、二月兰、黄方、雪猫、四叶草、端妹、婷婷、梨子、格子玉等,虽有意外,收获颇多。
因为这些遇见、相识,所以当踏上第三届厦门“教育行走”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老营员了,不再那么胆怯、羞涩,能主动与人招呼;不再那么拘谨、紧张,能上前握手或拥抱。老友相见,话不在多,情深意长。相识新友,喜笑颜开,亲如一家。这次我又认识了小尘、莉莉、晓蓉、家英、春来、周国平、肖会欣、九月、青青草儿等朋友,朋友们的热情、阳光、温暖、向上,会鼓舞我一年,甚至更长。
想到黄老邪关于老营员的话题,我不禁想:怎样才能算一个老营员呢?我按照自己的理解大概归纳了四点:
1.主动报名,积极参与,关注信息,少添麻烦。
2.阳光心态,身体健康,热爱生活,惠及伙伴。
3.关注活动,全程参与,主动学习,服务他人。
4.广交朋友,行思记录,自觉分享,共同进步。
忽然觉得“老营员”这个称号特别荣光——这也是一种自我褒奖,一种自我命名的荣耀,请以后叫我“老营员”吧。(会不会授奖呢?很有可能哦。)
3.我为“教育行走”做了什么?
这次厦门回来,内心总觉得有些不舒坦,隐隐觉得有些愧疚。也跟二月兰姐姐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一直在思忖这些愧疚与不舒坦到底是什么。
武穴行走时,我原本是想做会场志愿服务的,如摄影之类。在那次活动中,我主动带了摄像机和电脑,我想负责拍照,女儿负责速记。但活动还没开始,女儿的左手就刮伤,破冰那晚我陪女儿在武穴医院治疗。幸好及时处理伤口,及时诊治,处理得当,后续没什么问题。但遗憾的是,我们的任务无法完成,女儿没法操作键盘,我也无心多拍照片。结果,除了拍摄一些专家讲课,几乎没做什么,答应的事儿,就这样黄掉了。
那次,我除了和刀哥第一天招呼“我来了”后,就一直躲着没敢和他有第二句话。虽然武穴附小也有专门的摄影师,但作为发起人与组织者,活动中,刀哥是最忙碌、最辛苦的人。只见他,一会在台上主持,一会在台下拍照,一会与专家协调,一会在后台布置……他的摄像机里到底珍藏了多少相片,无人知道,也无从知晓。也就是那次,我见识了刀哥的真风采,不仅写文章写得绝对漂亮,做活动也是川味十足,浓烈有味儿。
于是,我总想着:第三次教育行走,我能为行走做些什么?
活动前,行走公号群内小尘也提到了组建活动报导组的事儿,她问:大家各自擅长做什么,主动报名吧。“活动记录”、“文字整理”、“编辑公号”,兰姐姐、莉莉、端妹等都在慢慢回复,我赶紧说:活动拍照。我想,这应该是我可以做的事儿。就这样,大家在没有特别明确任务的情况下,只是作了一点点分工,只知道大概的事儿,心里不免忐忑。
出发前,我一直犹豫带单反,还是带摄像机的问题。如果从拍摄效果来说,一定是单反理想。但从携带的方便来说,一定是摄像机更方便。考虑再三,还是带了摄像机,考虑到它是多功能的,既可以拍摄心仪的专家讲课,其间也可以拍照。
但在活动现场,还是遇到了一定难度。如果真要拍好,一定要选取最佳位置,甚至要到台前幕后进行拍摄与追踪。另外,三天活动中,前排安排了主讲嘉宾以及重要成员,我和二月兰就选择了靠后的位置,也影响了我拍摄的角度与效果。为了不让我答应的任务随便黄了,我与厦门英才学校专门的摄像师进行了沟通:第一,把每天的活动照片及时分享行走群,供大家欣赏或选取。第二,活动中或活动结束,推荐一些好的讲课视频给大家。这样,我从任务中解脱了出来,安心听课,静心学习,也不再为拍不好照而担忧。
活动结束,似乎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但回来后,总觉得心有不安。这个不安,可能就是自己没有很好地去履行自己承诺的事情,也没有真切去做些什么,事实上,吃好、住好、学习好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别人在为自己服务,是英才及组织者在默默付出,我们却享受其中,顶多是“为服务好点个赞”。退一步讲,假使英才的后勤服务没有这般贴切、完美,我们老师还会这么包容点赞吗?
话说回来,其实我想表达的是,无论哪所学校承办这样的活动,我们都要努力去克服自身的一些问题,特别是像“教育行走”这样的活动,它本身是公益的,我们更应以“我行动,我学习,我服务,我成长”的态度参与这样的公益研修,也就是助力承办学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服务工作,比如会场的摄影、茶水、接待、引导、卫生、会场整理等工作,真正体现教育行走是我们自己的行走,是我们自己的活动,是我们自己的荣耀。我想,有了这种自愿服务意识,我们就能更客观、更包容地看待一些问题,也一定会让我们的行走有更多的精彩与风景。
这也是以一己之力助力“教育行走”走更远,走更好。
人之于婚姻犹如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想进来。究竟是里面好,还是外面好,永远没有定论。婚姻,或者是单身,话题本身就过于严肃。我仅以自己的一点愚见分享关于对婚姻与单身的思考。
老姑娘恨嫁、恋爱长跑逼婚的故事现在屡见不鲜。似乎大多数姑娘对婚姻都抱有无限美好的想象跟期待。是啊,传统主流的价值观必然是如此。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是逃不开要结婚生子宿命般的教条。
即使诸如“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样高调的口号。即使现在的女性越发独立,婚姻不再是唯一的归宿追求。但无论是过去,还是包容性越来越广的现在,终身不嫁、或者不娶,都不是随大流的表现,没有几个人真正有勇气坦然做个这样异类。最终还是迫于这样那样的原因理由中而投降沦陷。
当我还是小姑娘时,对婚姻同样充满期待,把每一场恋爱都当成最后一次,每一次都抱着结婚为目的的去谈。往往飞蛾扑火,用力过猛,不得善终。好在最终,我还是找到愿意娶我的如意郎君,步入了我向往已久的婚姻殿堂。
然而,到了不同的年纪,对事物会有不同的认知。二十岁我想结婚,到了三十岁,假如我没结过婚的话,即使只能谈一辈子无法善终的恋爱。我也不会选择婚姻。
倒不是受多么天大的委屈,经历了多么悲惨的变故,才会对婚姻有这般偏激的看法。我婚龄不久,美满幸福,虽然小打小闹频繁,至今亦还在可以接受的程度。在我看来,婚姻自有迷人之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人白首不相离”我们不正是被这些浪漫的诗句所打动,才会心向往之。想象能与一人和和美美恩恩爱爱携手相伴满头银发、儿孙绕膝、共享天伦是件多么浪漫美好的事情。
然而,在当下这个浮躁嘈杂的社会,能得到这样一份圆满的婚姻,着实不易。来自周遭的干扰诱惑太多,即使敌得过这般考验。也会随着时间的拉长,爱情变亲情,痴缠浪漫变柴米油盐。世俗庸常成了常态,生活寡淡如水,激情不再。情变、猜忌、争吵、麻木、厌倦将会充斥着生活。这并非消极,更不是臆想,这是你必然要接受的二分之一威胁。即使明白这就是爱情的本质、婚姻的本质、生活的本质,我也无法面对接受,不愿眼看着爱情被生活蹂躏成这般模样。
综上,如果可以,我更愿追求纯粹平静。有爱或者无爱,一个人,有没有人陪伴,都不那么重要。
举几个所谓“孤独终老”的例子。
女有张爱玲。晚年独居美国,被发现时,已死去数日,因无人知晓过程,人们却过度揣测她去世的悲惨模样,没有常规的老伴作陪,儿孙绕膝甚至没有收入家徒四壁。堪称晚景凄凉的典范。然而事实呢,张爱玲去世是有数万遗产,并非后人想象的揭不开锅。年轻时经历过的那段不完美的爱情,苦与乐,都足够她回味后半生,你不能说她因此就孤独凄凉。她不过是在晚年,选择了一种你我都无法理解的生活方式而已。
男有金岳霖。即使终身不娶,为林徽因苦等一生,哪怕只能毗邻而居,远远照应。你也不能说他没有乐在其中。如果当初林徽因选择了金岳霖,结成连理,过着和梁思成一般的居家生活,在林徽因多情的折磨下,生活琐碎的磨砺下,还会视一直视林徽因为女神?
近有年近花甲的杨丽萍,即使终身不嫁做个老姑娘。人照样活得悠然自得,超凡脱俗,令人无法复制企及。你更不能说她的人生因为没有婚姻就不圆满。
人无非都是内心空洞惧怕孤独的动物,才会如此排斥单身。然一旦让自己成为自己生活的重心,有寄托,有目标,内心强大充实,让自己拥有足够多可以使自己快乐的源泉。那么一个人,就不再是件可怕的事情。
单身较于婚姻,可以没有爱人,没有孩子,可以统统什么都没有。但它有自由,自由足已让你的单身生活充满无数可能,这些可能不一定需要兑现,因为拥有“可能”本身,就已是一种幸运。
最终单身与否,幸福与否,都取决自己的心态个性。有人视柴米油盐为人生目标,和追求大山大水是两种不同的心境。选择即承担。别了无牵挂时羡慕别人成双对,身系家庭责任时却又羡慕别人自在洒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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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晚萤
简书作者,微博@夏花晚萤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471092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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